23.血色沉默4
作品:《性转三日月决定拯救世界》 “原来你这家伙就是首领啊。”
王点前的侦查已经结束。
惯例叹完一句,清光指挥着平野和浦岛当先,其他人紧随其后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冲进了时间溯行军的队伍。奇袭很成功,敌人的节奏被完全打乱,这场战局的结果在此刻注定,胜利的号角仿佛已经响起前奏。
辉月挥动太刀,将扑面而来的敌打挡住又推开,在短暂分开的刹那,她和敌方同时调整重心,改变姿势,准备迎来下一次交锋。就在此时,一把敌短凭借灵活身形绕过清光,从她右侧后方直朝她冲来。
清光注意到敌短转移了目标,改变了行进方向,但他也注意到辉月余光瞟到了敌短的来势。
根据几场战斗的指挥和合作,他立刻判断出这把受过他一次重击的敌短已是强弩之末,只要辉月注意到它的行踪就能顺利拦下。
相比之下,另一侧平野用以抵挡伤害的刀装已经摇摇欲坠,鸣狐帮他挡下一次伤害已经爆发过真剑必杀,而敌人尚未消灭。于是他转身向更需要支援的那一侧赶去。
他的判断没有错,辉月只需要将向前冲的势头暂时停下,手腕发力将刀一转,就刚好能先挡下敌短的偷袭,再反手斩断扑过来的敌打的身躯。
但那从侧后方而来的尖锐刀锋还是划破了她的右手臂,断线的珍珠一般,空中带出了一连串血珠,一部分溅上了她的侧脸,留下一条鲜艳的红痕。
握刀的手受到袭击,手连着刀猛地一颤,正前方的敌打抓住时机以要逆转战局的气势飞身而来,又在辉月侧腰划出一条血线。若不是她即时回防挡了一下,这一刀会落在更致命的地方。
血液从伤口处涌出、又晕开在衣服中的感觉并不好受,被血打湿的布料牢牢黏在皮肤上,连行动都受到了约束,动作间掀起的风为之带来潮湿的寒意。血气弥散开来,经过血色本丸里的几天“休假”,辉月甚至觉得这股腥气十分亲切。
伴随着不远处传来的同伴惊讶的呼喊声,她挥刀将再次袭来的敌短斩下,又忍下身体中传来的痛意,欺身向前,将看见同伴战死表露出逃跑之意的敌打折断。两团黑色的烟雾很快便随风飘散。
其他敌人也尽数被剿灭。
清光手腕翻转将刀身上的血迹甩去,“锵”得一声收刀入鞘后,满面忧心地赶到了辉月面前。
“三日月,你怎么样?”
虽然本丸的大家习惯留着伤口,但这次出阵只是为了带新来的刀熟悉战场,习惯一下用人身挥舞刀剑与时间溯行军作战的感觉。选择的战场也是已经摸透的地图。让新来的刀剑受伤,不在加州清光的预想中。
他走到辉月面前,低头拧眉查看她的伤口,其他人也一齐围了上来。
“三日月殿,没事吧。”平野藤四郎担心地看着她。
“没事的,只是受伤而已,作为刀剑受伤是正常的。”辉月安抚完平野,又对清光说,“是我托大了,哈哈哈哈果然还是出阵经验不足啊。加州不用担心,不会有下一次了。”
是的,不会有下一次了,不出意外这会是她在这个本丸第一也是唯一一次出阵。她可不想这唯一一次还要让队长自责。
她从怀中掏出整齐如初的小花束,血液将她腰间染红,却不曾影响这小片浅蓝半分。小花束被还给平野,在他手中轻轻摇曳。
“你看,花好好的,我也好好的。不必担心,回去我会包扎的。”最后一句辉月对清光说。
王点被顺利攻破,敌人已消灭殆尽。
队长清光确认情况无误之后,从怀里掏出出阵专用便携式时光转换器,按下按钮,眼睛一睁一闭之间,队伍已回到本丸,正在那时空转换装置旁的空地上。
按照该本丸的惯例,出阵的成员不用参与内番,也就是说今天的任务他们已经完成,之后可以继续悠闲度日。欢呼一声,队伍原地解散。
浦岛虎彻邀请鸣狐跟他一起去部屋旁的小湖边,舀上一盆水,让狐狸和龟吉一起玩水欢闹。平野藤四郎跟着要去,说可以帮狐狸和龟吉洗澡。
辉月默默望着他们一同离开,转头看见清光还站在一旁,目光闪烁,面带犹豫,好像要跟她说什么,但又迟迟不开口。
“加州?”辉月唤他一声,将他飘飞到不知何处的思绪召了回来,“是想说什么吗?”
“嗯……”他的眼睛看向辉月身上的伤,却又未曾聚焦,似乎是在思索什么。正当他决定还是算了,想跟辉月说没什么时,安定从身后扑到了他背上。胸膛压在他的肩膀处,一只手绕过他的身体环住另一侧的肩,突如其来的重量将他压得往下沉了几分,也打断了他原本的思绪。
“清光总是想很多呢。”这话乍一听似乎是抱怨,但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都听出了其中深意。如果不是了解对方,看他眼神一瞟便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如果不是关心对方,怕他自个乱想走进了死胡同,便不会这么说。
清光的表情骤然一松,语气也轻快了许多,“笨蛋,我不多想一点,本丸就要乱套了。我可是初始刀啊。”
渴望爱的孩子,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很多。
昨天被爱了吗?今天有被爱吗?明天还会被爱吗?这份爱多还是少,又能持续多久呢。
他们总是保持敏感。对在意之人的喜好敏感,对重要之人的情绪敏感,只有这样才能投其所好,才能获得更多的爱。
在来到这个本丸,见到主人的第一眼,加州清光就很确定,她对自己很满意。闭口不言的沉默,固然为他们之间的交流增添了阻碍,在两个人之间拉扯起一面纱,但除了口舌,还有更加直通内心的窗口,得以让他捕捉到一点审神者的心。
是眼睛。
在他显形的那一刻、睁开眼与她目光相撞的那一刻,他从那扇无言的窗口中看见了讶然、恍惚,但更多的是无论如何遮掩不住的惊喜。那双喜色明显的眸子上上下下地转,从自己的眼睛看到指甲,从长发上的绑带琢磨到长靴,在小高跟上停留的时间最久。
不知道顺着那高跟想到了什么,她突然笑起来,眼睛弯成溪流上的小桥,转头对着旁边的狐之助点了点头。
在被认真地注视着,在被肯定着,在被喜欢着,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那刻初生的心随之轻灵地跃动,轻得快要飘到本丸的上空。
那个时候,主人还没有这般沉默,她从未在人前开过口,但他尚能从她眼中读出只言片语。
后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女人在渐渐地变化着。静坐窗边望着天空的时候,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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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呢。注视着他们却不说话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那双眼睛愈发模糊,像是飘荡着、笼罩着朝阳初升前泛起的朦胧晨雾,雾越来越浓天越来越灰暗,他找不到那扇窗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在本丸奔走,问了一个又一个人,没有得到答案。
一切都很正常,出阵演练远征内番。本丸所有的事物经由他的安排全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并非总是顺利,但一切问题都会被他们商量着解决,任何烦恼传不到主人眼前。
主人把本丸的所有事情都交给他,他嘴上向安定抱怨,事情真的很多诶,又要辛苦一天了,却被安定轻易戳穿,主人信任你,晚上偷着乐吧。
当然了,一开始会担心自己是否能做好,会不会把本丸管得一团乱,会不会最后还要让主人收拾摊子。但每次路过天守阁,透过永远开着的窗望见主人静坐的身影,想到这些本是会经过她的手的事情,如今都在自己手中。被主人所需要着的感觉如此强烈,恍惚生出了主人离不开自己的错觉。
究竟是现实还是错觉?他不知道,但那很让人着迷。
可是他已经尽力做得很好了,为什么主人关了门还要关上窗,为什么不再对着他笑着点头,为什么如庭院里的树一样,永远不开花。
那是选择他当初始刀的主人,那是初见时喜欢着他的主人,那是会在看到他们的伤时短暂地流露出与平日不同情绪,会在每次手入时如此专注的主人。他想像藤四郎们等候树木开花一样守候她。
作为一把合格的初始刀,作为最熟悉本丸的人,他应该帮助初来的辉月融入本丸,比如学着留下不影响挥刀的伤口,在出阵服上留下形状好看的血迹,比如怎样能让主人看见他们的时候感到心疼,怎样以手入为借口在主人身边多呆一会。
但是,天下五剑中最美的一把,也需要这么做吗?
稀有、美丽又强大的刀剑,也需要这么做吗?
他其实并不是完全了解他的主人,他其实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这个残酷的真相,在此刻赤裸裸地坦露在他面前,他在辉月身边,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力开口,嘴角如同被风硬扯起来的风筝,飘扬两秒又掉下去了。
所幸安定打断了他不断下沉的思绪。
他回过神来,不太自然地对辉月说,“第一次出阵感觉怎么样?”
辉月说,“嗯,大家都很厉害,学习到了很多呢。”
她顿了一下,以为清光依然在为她的受伤而自责,于是安抚道,“伤不严重的,加州也检查过了不是吗,可以放心了。”
清光稍稍撇过头,略显回避态度,“啊,嗯。”
“好啦清光,不要老妈子一样了,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现在不都好好的。走吧,出阵的时候指甲油都糊掉了吧,我来帮你重新涂。”安定朝辉月挥了挥手,把清光推着走开了。
转眼间出阵回来的空地上只留下了辉月一个人,正是去见审神者的好时机。
按照记忆里第一次来这里清光带她走的路线走着,稀里糊涂地绕着部屋迷失了两圈之后,辉月终于一边回忆一边遗忘地摸索到了天守阁。
轻敲门扉,静等片刻,果然没有回应,于是她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