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作品:《黑月光拒绝被救赎》 无央国绣春楼。
三楼的柜台上摆满了花瓶,柜台放不下,就放在地上。
每一个花瓶里都插了一只花。
九常从左到右、从近到远,把花瓶里的花一个个拿出来修剪根部,然后又放回去。
他一天到晚都在重复着这个简单但是枯燥的工作,最后一支修剪完,他的手也被剪刀磨出水泡。
九常顺手用剪刀把它挑破,关节处溃烂的伤口眨眼间愈合。
“九常叔叔!吃饭了。”三楼被花瓶堆满,绿豆只能站在楼梯上,对九常喊道。
如此壮观的场面,绿豆却见怪不怪。
她问:“这些花还是要送到华都吗?”
九常笑着点点头。
绿豆自告奋勇:“那我去联系送花的人。”
“这次不用。”
九常从柜台后跃起,踩着几根柱子借力,最后轻盈地落在了绿豆的面前,他摸了摸这个小家伙的头。
“这次我送。”
“九常送过来的?”离温问道。
除了绣春楼,离温想不到无央国还有什么地方和天机阁有联系。
九常也说过自己可是天机阁的二把手。
随心不可置否。
“他写信过来,说在无央国认识了一位对他有救命之恩的朋友。那位朋友现在来了华都,让我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一番。”
离温:“所以你给我送了支骨簪?其实我和他只是点头之交,也不需要这么贵重的礼物。”
随心:“当然不是。你能拿到骨簪,和九常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她眯起好看的狐狸眼:“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骨簪,天机阁的仓库里有成百上千个。它只是进入这里的通行证罢了。”
“让我猜猜,是不是华都人都在说,拿到骨簪的人不出几日便会名声大噪、平步青云?”
“难道不是么?”
随心从花瓶中抽出一把。
“当然是。不过,他们搞错了先后。”
她把这些花摆成了一个圆形,花朵朝外,茎部层层相叠,在中央汇聚。
她拿走离温的花,折下放在中间。
“天机阁的情报网比你想象地要更大、更滴水不漏。但我们可不只是单纯的情报贩子。”
“世界是联系的。我们大量地收集消息,抽丝剥茧然后整合,就可以几乎无差错地完成预知。比如接下来一周内什么样式的首饰会在贵妇小姐中流行,有谁即将成为朝中新秀,又有谁会马失前蹄。”
“大部分人的后半生都可以从他的过往经历窥见。一个无恶不作的强盗不会变成教书先生,一个满腹经纶、品德高尚的教书先生却有可能成为权倾朝野的丞相。”
“我们看到了他的未来,所以才会送出骨簪。”
“只要开得价码够高,就没有天机阁挖不出来的消息。”
“没有人会傻到像唐棠一样,来这里只是为了找人。”
随心解释之余还不忘表达一下她对唐棠的嫌弃之情。
和离温猜想的没错,天机阁阁主确实是个大刀阔斧的野心家。
随心所说的这些消息,虽然没有涉及到天机阁的机密核心,但也不是寻常人能接触到的。
离温试探地说:“你对我说得太多了。”
随心移开挡在两人中间的巨大花瓶,认真地看着离温,终于道出了她的目的。
“加入天机阁怎么样?”
离温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拒绝。
“不行。”
随心继续加码:“除了一些被人买断的机密,天机阁的所有情报信息你可以随意查看,内部人员下单办事价钱减半。天机阁从不拖欠工钱,奖励机制公开,晋升快。”
离温还是拒绝道:“不行。”
随心没想到离温拒绝得这么干脆,是她给的诱惑不够大吗?
但是据情报来看,离温的潜力非常大,她极有可能把华都,不对,是把整个大陆都搅弄的天翻地覆。
把她拉拢过来,对天机阁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随心耐着性子劝道:“我们天机阁的待遇非常好。你不想去收集情报,也可以留在这里处理信息。”
离温打断:“阁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不能加入天机阁。”
随心非要问个清楚:“为什么?”
看着这么一张脸,离温没有办法说出更狠的、不近人情的话。
她心一横,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拍在桌子上。
“因为我是谢家人。”
玉牌上大大的“谢”字是如此的扎眼,随心额角抽了抽。
被人捷足先登了。
该死的谢轻。
随心深呼一口气。
“那我们交个朋友?以我随心个人的名义,无关天机阁和谢家。”
离温心中警铃大作:“那更不行!”
她站起来,拿起玉牌就要离开。
“等等。”随心喊道,在耐心告罄前做最后的挽留。
“你回去可以把骨簪留着,你扔它十遍、百遍、千遍,它还是你的,只可能从一个完好的骨簪,变成一个被摔得稀碎的骨簪。”
“就算你不愿意,你身边也有一群人会推着你走。离温,你马上就要成名了。”
离温逃也似的下楼了。
唐棠孤零零地站在一楼大厅角落里,所有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没有人理会她。
看到离温从旋梯上下来,她追上去问:“怎么样了?”
不等离温回答,随心便从三楼探出身:“离温姑娘,三日之后,我会派人把他的消息送到你的住处。”
唐棠带着脸色难看的离温上了马车。
她疑惑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不就是让她找个人吗?”
离温:“以后不要再带我来天机阁了。”
唐棠恍然大悟:“你是不是也讨厌随心?”她像是发现什么天大的好消息。
“我就知道!这才对啊,一个来路不明的狐狸精,也不知道靠什么发家的,怎么配。还有这个天机阁,我也早就看不顺眼了,我迟早把它拆得干干净净,一根木头都不留。”
她小声嘟囔:“真不理解你之前是怎么想的,能跟她玩到一起。”
离温扭头问:“你说什么?”
唐棠打着哈哈:“没什么没什么,。”
她掀开帘子冲外面喊道:“去琳琅菀。”
离温长了个心眼,问:“琳琅菀是什么地方?”
唐棠:“卖首饰的店铺。听说最近上新进了一批以瑶光石为原料做的首饰。瑶光石可是只有突盟的雪山才有,稀少又珍贵。你陪我去看看。当然,如果你有喜欢的我也可以送你。”
离温对这些不感兴趣:“不用了,我不喜欢带首饰。”
唐棠眼珠子一转:“也是,你就这么素着也挺不错的。”
离温和唐棠离开后,随心回到屋里,抓起桌子上的花就往嘴里塞。
枉她废了这么大劲想要拉拢她,结果竟然被谢轻抢先一步。
随心咀嚼的动作忽然慢了下来。
所以前天的晚宴伤突然出现乱子,谢轻一脸迫不及待地出去,是因为离温在前院。
她还以为谢轻只是想趁机脱身。
随心笑了,把嘴里的花咽了下去。
有意思,今天也还是有点收获的。
琳琅菀离天机阁不远,在这条街的街尾。
两人在这里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唐棠惊讶地问:“怎么是你?!”
正在挑选饰品的柳烟一脸茫然的抬头,看向两人。
“你是?”
唐棠指着自己,又反应过来自己带了面纱。
“前几天被你冤枉泼你菜水的人。”
小桃还是那个暴脾气,柳烟拦也拦不住。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那天是不是你自己没有站稳?是不是你撞倒了别人?现在又死皮赖脸不承认了?”
唐棠气急败坏,她指着小桃,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
一边的离温和柳烟心照不宣地对了一个眼神,又默契地移开视线。
离温拽了一下唐棠:“你不是要挑首饰吗?”
柳烟:“小桃,你帮我看看这个怎么样。”
在唐棠和小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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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间升起来的硝烟被离温和柳烟轻而易举的掐灭。
唐棠:“掌柜,把你们上新的那一批瑶光石做的首饰拿出来。”
掌柜的讪笑着指了指柳烟面前的一排盒子:“都在这里了。”
种类不多,大多是项链、簪子、耳坠。款式有繁琐的也有复杂的,每一件都很漂亮。
唐棠一眼就相中了柳烟面前的那个项链,上面缀着一个鸽子蛋大的水滴形状的瑶光石。
柳烟指着盒子问:“掌柜,这个……”
唐棠眼疾手快地拿过来:“这个我要了!”
柳烟没有放在心上,又指着一个簪子:“掌柜,这个……”
唐棠:“这个我也要了!”
柳烟指一个,唐棠买一个,人精的掌柜就包一个。
直到柜台上的首饰堆成了小山,店里也搬空了一半。
小桃:“你是不是故意的!”
唐棠笑嘻嘻地回答:“当然不是了,这批首饰太漂亮了,我见一个喜欢一个,况且我有的是钱。”
“柳小姐。”
一小厮掀开帘子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致的木盒:“您要的首饰已经包好了。”
小桃接过木盒。
柳烟笑着说:“那您慢慢挑,我们就不打扰了。”
直到两人走远,唐棠才反应过来:“她是故意的吧?”
离温全程极力忍笑。
掌柜赶紧拿着算盘过来。
“唐小姐,你要的首饰已经打包好,免去包装的费用,一共两千八百两银子。您看,银票还是……”
就算是华都的皇太女,这笔钱对她来说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可她都夸下海口,如果现在退掉,那也太丢人了。
“派人送到我府上。”
唐棠咬牙切齿:“到付!”
被人坑了一笔的唐棠也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情。
回去的路上,唐棠脸色阴沉,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离温打探:“你认识那位小姐吗?”
唐棠冷哼一声:“认识,怎么不认识。姓柳,还买的起琳琅苑的首饰的,只能是丞相柳司颉的独女,柳烟了。”
唐棠睚眦必报,离温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柳烟,她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耳边传来利箭破空的声音,离温下意识地抓住唐棠的领子往前一拽。
下一刻,一支木箭贯马车,刺进了唐棠方才坐的位置。
如果不是离温,被贯穿的就是唐棠的脑袋了。
马车急停,车外传来打斗的声音。
唐棠意识到人是冲自己来的,她牢牢地拽住离温的胳膊不让她离开。
“别……别走。”
马车封闭,留在里面处于被动,只会给来人提供瓮中捉鳖的机会。
离温一把捞起唐棠。
“一起走。”
暗中偷袭的人并没有出面。
马车外的动静是护送唐棠的两名兽师闹出来的。
他们的相生兽似乎失控了。
两只狮子打得不可开交,到处都是血。其中一只狮子凭借体型压制住另一只,锋利的牙齿咬断了它的喉咙。
唐棠被这场面吓得尖叫起来,躲在离温身后。
狮子被她的发出的动静吸引,张着血盆大口朝两人撞过来。
离温来不及思考,挥刀瞬间砍断了它的头。
温热的血液淋在她的脸上。
周围躲起来的商贩探头查看情况。
离温拉了一把身后的唐棠:“起来,送你回宫。”
唐棠的腿软成了面条,挣扎了几次都没站起来。
“你拉我一把。”
离温伸出满是鲜血的手,唐棠却不敢碰,伸手去拽她的肩膀。
方才把唐棠拉下马车的时候,领口本就被她拽得松散,如今又被拉了一下,离温胸前的平安符和玉牌毫无预兆地掉了出来。
离温伸手接住平安符,玉牌掉在地上碎成两半。
唐棠觉得这玉牌眼熟,把它们捡起来,拼在一起。
看清上面刻的是什么字后,她胸口升起一股巨大的恨意。
“你从哪里偷来的谢家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