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作品:《星际第一玄学大师

    星际玄门四大世家分别是周、严、徐、郑。周云川是周家独子,严执是严家次子。


    严执和季星言他们同一年级,眼高于顶。季星言他们宿舍四个人,除了存在感很弱的江洄之外,其余三人都是他的眼中钉。


    原因很简单,季星言靠关系进入灵枢学院,严执不齿;周云川代表周家,严执暗暗和他较劲;至于秦煜,普通家庭出身却是全校唯一灵体满分的人,更是令严执嫉妒到阴暗里爬行。


    要知道灵枢学院建校史上另一个灵体满分的人名叫严妄,是严执的兄长。严妄是严家长子自然而然是天之骄子,秦煜凭什么?


    总之严执一直以来都在单方面和季星言他们暗暗较劲,不管什么时候撞上都要凑上来刷一波存在感,就像现在这样。


    刚刚那句阴阳怪气的话是严执身后的一个跟班说的,严执此时抱臂站在季星言他们桌边,垂着眸子抿着嘴角,一副谁欠了他钱的讨债鬼样。


    季星言他们抬眼看了看这帮不请自来的家伙,没有人出声搭理他们。


    被无视了严执很不爽,看看秦煜又看看周云川,最后把目标锁定在季星言身上。


    “季星言,灵体测试后老师找你谈话说了什么?”


    季星言吸溜了一口茶水,掀起眼皮看严执。


    “关你屁事?”


    严执被狠狠噎住,没想到季星言敢这样跟他说话。他之所以将季星言锁定为目标是因为对比周云川和秦煜季星言就是个软柿子。


    想捏软柿子没想到扎了手,严执顿时恼羞成怒,脸拉的更长了。


    “你不说就以为别人不知道?”


    季星言:“知道什么?”


    严执冷哼,“你使用禁术,我说对了吗?”


    “禁术”二字让周云川秦煜和江洄三人下意识的皱眉,但当事人季星言表情没什么变化,还在吸溜茶水。


    边吸溜边在心里感叹:不亏是高档饭店,茶水都这么好喝。


    又被无视了,严执咬牙。


    “你很无所谓?信不信我可以向灵枢院告发你!”


    周云川看不下去了。


    “告发?灵枢院是你家开的啊?你哪只眼睛看到人家用禁术了?”


    严执:“灵体评分波动这么大,不是禁术那你告诉我怎么做到的?”


    周云川被问住了,季星言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发出“吨”的一声闷响,勾唇笑了一下。


    “要是按你这么说我会的禁术可不止这个,想开开眼吗?”


    严执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难以置信有人竟然会大喇喇的扬言自己会禁术?


    季星言转向江洄,“小洄,带符纸了吗?”


    江洄点头,从书包里摸出一张空白符纸和一支笔递给季星言。季星言接过,笔走龙蛇开始画起符来。


    严执他们和周云川都不知道季星言要干什么,怎么突然画起符来了?但秦煜和江洄都有种预感,预感季星言又要弄出什么出其不意的东西了,就像昨天的隐身符一样。


    季星言画符的时候严执他们都在偷偷看,看季星言那些七拐八扭的线条不禁嗤笑。


    “这是干什么?画符?”


    “长见识了。”


    “我三岁的侄子也爱这样胡乱画着玩。”


    “别说,还挺有童趣。”


    严执也嗤笑,想像身后的跟班那样阴阳怪气两句,但这时候季星言剑指夹起符纸念起咒了。


    “汝舌如刀,吾咒为鞘!缄言!”


    咒念完,季星言唰的一下把符纸抛向严执面门,符纸在离严执的脸半尺左右的距离化成虚影状符文,继而消弭在严执半张的唇间。


    严执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嘲讽噎在嗓子里,所有人都有些懵。


    紧接着,严执感觉嘴唇传来刺痛,舌头也变得僵硬,他大惊,想问季星言对他做了什么却怎么也张不开嘴,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跟班们也大惊,质问季星言:“你对严哥做了什么?”


    季星言:“没什么,就是你们说的禁术,禁言咒,好玩吗?”


    哼!让聒噪的鸭子安静就得用禁言咒。另外,这种可以自己用符的感觉可真是久违了。


    这下不仅是严执他们,连周云川也惊到了。


    其实,按季星言的脾气来说不至于因为严执他们挑衅几句就对严执用禁言咒,主要是从灵体测试时就一直被言语鄙视令季星言很烦,还有那种大约深植在原主内心深处敢怒不敢言的窝囊,让季星言觉得应该给这些人一点颜色瞧瞧。


    周云川:“禁言咒?什么禁言咒?”


    虽然没有听说过,但“禁言咒”这三个字字面意思很好理解,加上严执眼下的样子,不难猜季星言刚刚做了什么。


    严执呜呜呜的脸都憋红了,跟班们又慌又急。


    “你快给严哥解开!”


    季星言又开始吸溜茶水,慢吞吞说:“不好意思,解不开。”


    跟班们:“怎么可能解不开?”


    季星言放下杯子两手一摊,“你们也知道我是个废柴,刚刚画符用符已经耗费了我的全部力量,现在没力气了。”


    跟班们:……


    严执还在“呜呜呜”,也不知道是憋的还是恼的,一张脸胀得紫红。周云川看起来不靠谱但到真格上其实很靠谱,毕竟是严家,不能闹的太过了。


    “老季,差不多得了。”


    季星言:“我是真的没办法解。”


    周云川蹙眉,“那怎么办?就让他一直这样开不了口?”


    季星言:“倒也不会。”


    严执的那些跟班支起了耳朵,严执本人也不“呜呜呜”了,很明显是想听季星言怎么说。


    “他因不积口德触发了符咒禁制,要想解除也简单,只需要诚心忏悔,并在心里默念咒语一千遍。”


    跟班:“什么咒语?”


    季星言又跟江洄要了一张白纸,把解除禁制的咒语写在上面递给了严执。严执接过来看,纸上写着简短的几句话,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两遍,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有效果,感觉嘴唇的刺痛感减轻了一点。


    ***


    严执一帮人找茬不成讨了个不痛快,败犬一样走了,季星言他们的菜也上齐了,愉快吃饭。


    饭店就餐环境是开放式大堂,和季星言他们隔着五六张餐桌的大堂另一端,一道视线落在季星言身上。


    季星言五感敏锐,从刚刚和严执他们拉扯的时候就感受到了那道视线,此时望过去,正好对视上。


    季星言先是一怔,随即勾唇,食指和中指并拢放在额角往前一挥,行了一个另类的军礼。


    那边,军装笔挺的男人面无表情,若无其事的收回了视线。


    看他的人是诸葛长烽,季星言自认不太能记得住不熟悉的人的长相,却意外的对诸葛长烽印象还算深刻。


    或许是那张脸长得太具侵略性了?季星言这样想。


    诸葛长烽今天来大学城这边是看望一位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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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好也在这家饭店吃饭。季星言和严执发生争执他全程都看到了,此时正在思索季星言最后是用什么办法让严执说不出话来了。


    又是装逼的小把戏?诸葛长烽这样想。


    总之他不相信是什么神秘力量,尽管那天产生了一瞬间的迷惑,但现在他还是那个铁血唯物主义者,在他的世界一切都有确切合理的科学解释。


    他今天拜访的这位教授恰好是一位基因工程和物理学的跨学科专家,这些年一直在研究将物理超能量叠加在人类基因上的可能性。刚刚诸葛长烽注视着季星言的方向教授也跟着看过去,说道:“灵枢学院的学生?认识?”


    诸葛长烽淡淡道:“不认识。”


    教授不疑有他,继续和诸葛长烽谈他们之前的话题。但诸葛长烽似乎在想些别的什么,有些心不在焉。


    “用量子观测场使僵尸坍缩成实体的可行程度非常高,关键点在于上头对这件事的态度,如果星皇不赞成这个提案,你准备怎么办?”


    诸葛长烽没有回答,好像没有听到教授的话。


    教授:“长烽?”


    诸葛长烽恍然回神,“嗯?”


    教授:“在想什么?”


    诸葛长烽没有立刻回答,犹豫了一下,然后问了一个和话题不相关的问题。


    “您说,通过一个人的面部特征预测一些未发生的事,有根据吗?”


    说了不迷惑,但那丝迷惑还是像一颗种子,埋在了他的心里。


    ***


    季星言冲诸葛长烽行一个另类的军礼,周云川跟着看向诸葛长烽,然后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他瞪大眼睛问季星言。


    季星言:“不干什么,打个招呼啊。”


    周云川:“你认识他?”


    诸葛长烽欸!


    慕强是男生的天性,尤其是对军官,所以诸葛长烽可以说是全星际小青年的偶像。


    季星言想了想,摇头,“不认识。”


    应该算是不认识吧?他想着估计诸葛长烽早忘了他这号人是谁了。


    周云川眼睛瞪得更大了。


    “不认识你打什么招呼?”


    季星言挑眉,笑说:“看他长得帅不行吗?”


    周云川:……


    艹!


    周云川着实无语了好一阵,之后岔开话题。


    “你刚刚那个禁言符,什么东西?”


    玄门世家出身,周云川自小就是画着符长大的,但从没听说过禁言符这种东西,更诡异的是那符真的让严执说不出话了!


    季星言:“我不是说了吗,禁术。”


    周云川:……


    又想口吐芬芳了。


    而秦煜出声了,问季星言:“昨天的隐身符也是禁术?”


    季星言笑,周云川不明所以。


    “隐身符又是什么东西?”


    江洄扶了扶眼镜,把昨天发生在酒吧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周云川听着,看着季星言逐渐蹙起眉。


    良久,周云川语气凝重的说:“老季,你是不是真的接触了什么不该接触的东西?”


    季星言:“我能接触什么不该接触的东西啊?”


    周云川:“那这些奇怪的符咒怎么解释?”


    这个问题难不倒季星言,他昨天就在想了,自己弄出一些别人没有见过的东西出来必然会让人觉得奇怪,需要给这些东西一个合理的解释。


    借口他已经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