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驾校，爱普利白天的日程全填补习班。得益于【skip】功能，充实的日程在字面意思上一眨眼就过去了。黑夜降临之后，再去地下格斗场刷一场比赛，最后睡觉。


    在比斯姬眼中的一个月时间，对于爱普利来说，不过是数个小时而已。


    “……‘练’则是产生额外‘气’的技术。以‘缠’让心智集中，以‘练’升华意志。”


    用传统RPG的世界观进行解释，“练”就是增加MP（魔法值）上限的技能。


    【四大行·练已解锁，等级：F，进度：0%】


    “综合前面所学的内容，对自己的‘气’进行自由的操纵和运用，具体形式因人而异。简单点说，‘发’就是‘必杀技’。”


    【四大行·发已解锁，等级：F，进度：0%】


    难怪一次性解锁了两个技能，原来第二个技能不是立刻就能用的。


    “缠、绝、练、发，这就是念的基础四大行。”


    此次课程以这句话作为结尾。


    “也就是说，后面还有高级应用。”爱普利反坐在椅子上，下巴抵着椅背，忍不住唉声叹气，“每次都这样吊我胃口，你干脆改行去写小说得了。”


    “想早点知道后续吗？”比斯姬笑嘻嘻的，又开始逗小孩了，“向我撒撒娇，说不定我可以考虑一下。”


    “不想！”爱普利大声抗议。


    “真不可爱。”比斯姬耸耸肩。


    根据比斯姬的说法，“缠”和“练”是每天都要练习的基本功，所以“绝”的优先级得往后排。


    于是，爱普利把日程里练习“绝”的时间都改成了“练”。


    地下格斗场刷怪效率有点低，没劲，以后有机会还是去天空竞技场看看吧。


    比斯姬没有说下次课程的时间，摆明了要让爱普利感到焦急，越来越过分了，这个性格恶劣的女人！


    还好有【skip】大法，现实世界的一小时后，就刷出了比斯姬的下次课程。


    “今天我们来学习——”比斯姬拖长尾音，期待的目光在爱普利脸上来回扫描。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爱普利沉住气，“我现在十分冷静。”


    “生气啦？”比斯姬嘴角翘起胜利的弧度。


    “我没生气。”爱普利下意识地反驳，顿了一秒，反应过来，“不对，这种你还没玩腻吗？！”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比斯姬板起脸，语气模仿得还挺像。


    (°∧°╬)


    生气就输了！


    “……”


    爱普利向比斯姬发起了攻击。


    不好意思，打不过。


    可以预见的结果，但，是可忍，孰不可忍！


    “确实有进步。”比斯姬以牢牢扭住爱普利胳膊的姿势制服了爱普利，得寸进尺在她耳边吹气，“真想马上教你更多东西……”


    “……”爱普利脑中的无数糟糕想法迅速涌出。


    不好，是故意叫人误会的针对性攻击！


    “早熟的小鬼。”比斯姬笑了一声，放开了爱普利。


    这女人的洞察力非比寻常，在各种意义上都是个硬茬，很不好对付，太危险了——爱普利甚至开始考虑向猎人协会申请换个老师。


    “在猎人协会，没有比我更好的启蒙老师。”比斯姬的笑容逐渐嚣张。


    “……”这种程度的读心术已经严重犯规了！


    “说谎也是没用的，我至少有三十年说谎经验，凭感觉就能分辨谎话。”说完，比斯姬发出“嘿嘿”的笑声。


    恶作剧环节暂时到此为止。


    “你这样的孩子过分聪明了，没有多少打磨的余地，让我很没成就感，太空虚了。”比斯姬说，“所以忍不住想欺负你。”


    “还不如不解释！”爱普利愤愤地回了一句。


    等比斯姬端来一个水杯，在水面放上叶子，仿佛某种神秘仪式，爱普利的全部心思又被吸引了过去。


    “这是‘水见式’。”比斯姬双手靠近杯子，“对水杯使用‘练’，通过水和叶子的变化可以测试‘气’的属性。”


    “哦~”爱普利全神贯注盯着水杯，胃口彻底被吊了起来。


    五秒钟过去了。


    十秒钟过去了。


    半分钟过去了。


    一分钟过去了。


    “居然什么都没发生耶！”爱普利的嘴角直抽抽，快要压不住连续被捉弄的怒火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哎呀~”比斯姬出言安抚，“别着急，先尝尝水的味道？”


    爱普利大胆地没有存档，同时谨慎地用食指蘸水，轻舔指尖，品尝这危险的诱惑。


    “！！！”爱普利瞪圆了眼睛。


    心在跳是爱情如烈火~你在笑疯狂的人是我~爱如火会温暖了心窝~


    辣，超级辣，舌头就像着了火！


    爱普利站起身的时候甚至踉跄了一下，然后狂奔到洗手池漱口。


    最后，爱普利从冰箱翻出冰棍，含在嘴里，才回到比斯姬的跟前。


    “水的味道改变了——这说明我属于‘变化系’。”比斯姬将胳膊肘抵在桌面，双手撑脸，“不同人的味道也不一样，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


    “你是不是想我说你超辣——好烂的双关。”爱普利调整了一下嘴里的冰棍，“而且这个味道也不算意外。”


    “明明知道却故意不配合！”比斯姬泄气般瘫在桌上，拿出装模作样的撒娇语调，“还吃独食，小爱最讨厌了~”


    “……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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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重！”


    爱普利吃完冰棍后，重新倒了一杯水，放上叶子，照着比斯姬的样子，双手靠近水杯，使用“练”。


    五秒钟过去了。


    十秒钟过去了。


    半分钟过去了。


    一分钟过去了。


    表面上什么变化都没有。


    “好耶！我就知道小爱和我是同类！”比斯姬举双手欢呼。


    “可恶，为什么居然和你一样？！”爱普利扼腕叹息。


    比斯姬态度格外积极地尝了水的味道，露出思考的神色，接着捏起叶子观察。


    “……特质系。”比斯姬自言自语，“倒也不算意外。”


    “谜题都猜完了，现在可以从头解释了吧？”爱普利抱起双臂，脸上愉悦的表情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省略掉无营养的部分，关键信息总结如下。


    “念”的属性共有六种，分为“强化系”、“放出系”、“变化系”、“操作系”、“具现化系”和“特质系”。通常认为与每个人资质、性格、成长环境有关。


    由“心源流”创立的“水见式”，不同表现对应不同系别。


    强化系：水量增加。


    变化系：水的味道改变。


    具现化系：水中出现结晶体类的东西。


    放出系：水的颜色改变。


    操作系：叶片移动。


    特质系：发生其他现象。


    “你这片叶子接触水的部分有点溶解了哦。”比斯姬把叶片翻转过来，可以看到叶子的脉络都变得模糊，“之后继续练习，让变化更加剧烈，这就是基础阶段的目标。”


    “明白啦！”爱普利高举右手。


    比斯姬同往常一样教完课就准备离开，爱普利出神地望着她的背影。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忙？”爱普利发出疑惑的声音。


    “终于感到寂寞了？”比斯姬回过头，脸上是熟悉的促狭笑容。


    之前往返于驾校和补习班，为了节省时间，爱普利直接睡在途中的楼顶或者树上，现在住的地方其实是比斯姬租的房子。结果比斯姬待的时间只有短短几天，其他时间都是爱普利一个人住。


    爱普利突然意识到，比斯姬很早就察觉了她不希望有同居人的心情。


    啊——


    “……”比斯姬俏皮地冲爱普利眨眼，似乎爱普利一松口，她就会留下来。


    和敏锐又完全无法掌控的人同居，风险太高了。


    “以后的租金我来付吧。”爱普利选择更稳妥的方案，“毕竟我在地下格斗场赚了不少奖金。”


    “好。”比斯姬从善如流地点头。


    心是铁做的吗？


    绝对是铁做的！


    这个油盐不进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