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作品:《三小姐今天长反骨了吗》 明蘅他们偷偷溜出去的事当然还是瞒不过操心的倾海,惹得她几天过去了,还没忍住对明蘅絮叨个没完,自知理亏的明蘅只能吐吐舌头任她数落。
倾海不光忧心明蘅鲁莽的行为,她更忧心春枝一家人的怪病:“之前说城里邪祟吸人精气,如今看来只怕和这家人是一样的……别是什么疫病吧?”
明蘅心虚地安慰她:“那也未必,可能就是闹鬼了。”
就在倾海脸色一肃、明蘅即将迎来新一轮数落之际,流霞带着韩长生神兵天降一般出现了。
倾海现在对韩长生颇有微词,即便她本是个守礼的性子,也没忍住白了他一眼才出去倒茶。
韩长生摸了摸鼻子,露出两个笑靥来:“我可是得罪倾海了。”
“她是替我操心。”明蘅摇了摇头,“如何?可有什么发现了?”
韩长生第二天就带了大夫去春枝家,但除了发现那几家人脉息都微弱得很之外,大夫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有些凝重地说:“春枝娘他们既然说是怪病,我就从医馆打听了一番。娘娘,只怕这事蹊跷了。娘娘可知道这是什么?”
明蘅接过那纸包,只见里面是一小摊白中带绿的粉末,看不出什么特殊之处。
她想拿近些闻闻气味,韩长生连忙喝止道:“娘娘且慢。这东西名叫‘延年散’,说是吃这一服下去能教人精神百倍、飘飘欲仙。京中不知是什么时候此物就盛行开了,但都是在高门公子之中。近来我能查到,一来是因为这东西近日已经流传到了城中平民富户中,二来是……”
韩长生顿了顿,压低了声音:“二来是因为如今都说这延年散出了事,刚吃下去确实是教人精神百倍,但时间长了,倒像是被它掏空了身子,听说那些闹了呕血传闻的人家多半都是……”
明蘅立刻想起了沈宗芳和她说过的朝堂上的争论:“这难道就是大黎人下的毒?”
“这就不知了。”韩长生摇头道,“我倒是问过几个相熟的大黎人,他们也说并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东西。只是我还有一点觉得不对劲,这延年散最初想来价格不菲,就算是现在城中富户能吃得起,那也不是春枝他们能吃得起的。他们是怎么中毒的呢?”
明蘅的脑中飞快地闪过什么,还没来得及抓住,流霞一撩帘子道:“王爷回来了。”
明蘅和韩长生忙去跟沈宗芳见礼,倒忘了收拾桌上的延年散。沈宗芳进来一看,有些赞许地看了一眼韩长生道:“韩管事还真是不可小觑,这都让你查到了?”
“王爷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了?是我爹查到了?”
沈宗芳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我自有我的法子。你们连延年散都查到了,还查到了什么?”
韩长生探寻地看了看明蘅。
明蘅心里也有些拿不定主意,若是让沈宗芳帮着查春枝他们的事,自然事半功倍。但如果这就是大黎人下的毒,沈宗芳在打蛇场那个院子,院子里那些尸首又意味着什么呢?
他知道多少,又起了什么作用?
明蘅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地说:“我——”
“——王爷,大事不好了!”飞光来不及通报就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进来,“云崖书院里的学子们闹起来了,如今把许家都给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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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崖书院算得上京郊最好的书院了,明枢这等品学兼优的学子想进书院尚且要层层选拔,像明桐、许文林这等没在读书上有多少建树的,论理是根本入不了山长的法眼。
但许家硬是要把惹是生非的儿子送进来静心读书,舍得出大笔银子替书院盖楼,又不求他考出什么前程,山长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至于明桐,许文林都来得,也不多他这一个。
明枢是一门心思为弟弟能来书院进学高兴,即便他自己课业繁重也没忘了抽空就抱着一堆书要去给明桐补课。
走了没几步,一个相熟的同窗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拦住了他:“你还优哉游哉抱着书干什么呢,你弟弟可惹大麻烦了。”
“什么?”明枢大惊,把那堆书随手往窗台上一放,“他干什么了?”
“最近那个延年散的事你知道吧?”
这个……明枢不知道。
“原本说是大黎人下的毒,如今不知道怎么查来查去,又说东西是大黎的不假,卖是我们大景自己人在卖,这不是你爹在查么?你没听说?”
这个……明枢确实没听说。
同窗也是习惯了明枢这书呆子模样,把延年散的事简单一讲:“不知道哪里来的传闻,说卖药的是浔阳侯家干的。”
明枢脚下一顿,怒道:“这不是胡说八道么,浔阳侯一家世代忠烈,怎么会做这种祸国殃民之事?”
“可说呢。但你也知道,这种没头没尾的流言反倒是传得飞快。你弟弟就说这看着蹊跷,没准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那还能有谁和容家不和要去栽赃嫁祸?一群人越说越兴起,吵着说许家仗势欺人、污蔑忠良,要去找许家讨个说法。”
明枢只觉得头大如斗。弟弟明明是再安静不过的一个人,怎么出了门,走到哪里,祸事就跟到哪里呢。容家之事如何朝廷自有定论,他们连个中内情都不清楚,去讨什么说法?
两人一路追出书院赶到许家,门口已经围了一圈学子,许文林带着背后仆人在舌战群儒。
“说我们许家仗势欺人,你们拿得出什么凭据来?我看是谁倒打一耙还未可知呢!”
学子们更是群情激奋,高声呵斥着许文林含血喷人,明桐的声音在这片呵斥声里都快要听不见了:“二表哥,话也不是这么说……”
“还想我怎么说话?我呸!他们容家做的好事,他们自己心里有数!谁忠谁奸,容家的敢出来和我对天发誓么?倒说起我含血喷人来了,我看你们才是好一出含血喷人!”
明枢一边喊着“让一让让一让”一边挤开人群,安抚地对着许文林道:“文林,你先消消气,容我劝劝他们先回去……”
许文林不为所动地冷笑道:“用你装什么好人?横竖没骂到你头上去,你当然没气。他容家沽名钓誉,你们明家就是沆瀣一气!那延年散不是你爹明鹤在查?是非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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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不知道,你们明家人能不知道,倒在这里想拿我们家顶缸。”
明枢闻言也沉下了脸:“浔阳侯一家乃是我大景的栋梁,满门忠烈,实不能这样污蔑。至于我爹在查什么、查到了什么,朝廷自有定论,不是你这三言两语就可以颠倒是非的。”
许文林大怒:“我颠倒是非?我看你才是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说着几步走下台阶就推搡了一把明枢,“都给我滚,你们是反了天了!”
明桐一见他敢对明枢动手,一把抓住了许文林的衣领:“不过是帮容家说句话,青天白日你都敢动手打人?你们许家真是欺人太甚!”
许文林哪里肯让他?两人竟然就这样扭打起来。
明枢在一旁一边喊着“住手”,一边保护明桐,许家的仆人一看少爷挨打,自然也不肯旁观,也七手八脚动起手来。许家门前瞬间乱作一团,有人拉架,有人助威,更有人和许家的仆人互相高声大骂。
等闻讯赶来的沈宗芳三下五除二把两边的人隔开一看,许文林和明桐虽然是最先打起来的,两人倒不过是衣衫凌乱罢了,明枢头上却不知道被什么打了,隐约破了个口子,鲜血顺着额角滴了下来。
沈宗芳见状眉心微皱,抬手叫来了飞光:“这里离浔阳侯府近,你先送明大少爷去侯府,务必找侯爷要了军中的金疮药来用。把王妃也先接去侯府。”
明枢连忙推辞道:“多谢王爷,我这只是小伤——”
但飞光听的是沈宗芳的命令,哪管他说了什么,手中用力把明枢拎到马上,拍马就走。
沈宗芳这才转回来看着一群学子:“这都是怎么回事?”
许文林整了整衣冠,冷笑道:“七王爷明知故问什么?眼见查到了浔阳侯头上,就抓了这些腐儒想来闹事了?”
明桐一梗脖子:“二表哥,我们只是要许家一句话说你们不曾陷害容家,难道说不得?”
眼看许家的仆人脸色一变又要起风波,沈宗芳声量不高不低地开口道:“诸位,延年散之事尚未有定论,何必在此纠缠呢?”
人群稍稍安静了片刻,有人愤然道:“七王爷,浔阳侯一家保家卫国征战多年,我等钦佩不已,如今要蒙受不白之冤,我等岂能坐视不理啊!”
沈宗芳脸上仍是挂着淡淡地笑:“此事自有朝廷查办,诸位若真为容家着想,不妨静候便是。”
闻言人群里有人骤然冷笑道:“我等为容侯不平,怎么七王爷反而百般阻拦?难不成是浔阳侯家当真和此事有关,七王爷……其实是想包庇容家?”
沈宗芳目光朝人群中一扫,果然看不清是谁在说话。但此言一出,学子们又哗然起来。
许文林更是哈哈大笑:“有什么奇怪?我不是一直在这么说么?”
他像是嘴里破了口子,这样一笑脸上的肉就疼得一抖,这疼像是又激起了他的凶性,他恶狠狠瞪着沈宗芳道:“既然如此,七王爷敢不敢进言让他们当堂会审这延年散一事?也让这些瞎了狗眼的都看看到底是谁污蔑谁!”
沈宗芳微微笑着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