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作品:《我有我爱我[水仙]

    ……


    揉手揉了许久,折腾到后半夜。


    沈疾川歪倒在沙发上,终于睡了。


    沈止撑不住给一个在昏睡和醉酒状态的醉鬼洗澡,把自己手洗干净,又打了热水给沈疾川擦了一遍,确保干净卫生。


    换了新的内衣后浑身清爽的男高,半梦半醒间被喂了一杯温水,就舒舒服服的睡去,通身舒畅。


    沈止甩了甩右胳膊,左手轻轻在充分吸收‘药效’的右手小臂处揉捏片刻,又叹了口气。


    好久没这样运动了,明早不知道会不会酸。


    他再次去了趟卫生间,摘下眼镜,洗了洗脸,将已经干了的,被沈疾川戳过的地方留下来的东西洗掉。


    今天做了局部面膜,单只手膜。


    有机会给沈疾川试试。


    沈止擦干净脸,将眼镜收起来,离开卫生间。


    卫生间门上贴着的全身镜照着客厅,上面干干净净,下面被画笔的浅白颜料喷了上去,后来蹭花了,成了一片雾茫茫。


    他并没有清理,也没有做任何处理,甚至没有拉上遮挡全身镜的帘子,转身回屋,自去睡觉了。


    沈止瞥了眼沙发上睡着的傻小子,很是坏心眼地勾了勾唇。


    他倒是要看看,这小子明天想起来对他做的这些事情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


    大年初二。


    走亲戚串门。


    大人们提着年礼走街串巷,有的乘车出远门,带着家人一起回老家。


    今日鞭炮声相比于昨日就少多了,更多的是小孩子们在玩摔炮。


    沈疾川清醒的时候已经早晨八点了,比他平时的生物钟晚了将近三个小时。


    周老板给的是好酒,他醒来不仅不觉得头疼,还通体暖洋洋的,浑身说不出的舒畅,好似积年重压一扫而空的那种轻松感,令他很想在被窝里多躺会儿。


    手往被子里一缩。


    嗯?


    他睡裤呢??


    他记得他睡前好像是没脱的。


    沈疾川掀开被子往里头一看,被窝里的热气铺在脸上,光滑的双腿藏在被子下面,呼吸到被窝热气的那一瞬,他脑海嗡一下子就炸了。


    昨天晚上的记忆潮水般汹涌而来。


    他脑袋里好像一下子被人揣进去了三个太阳,然后三个太阳在他脑袋里轰然爆炸。


    沈疾川整个人都变红了一个色号,七窍开着小火车在嘟嘟嘟冒着热气。


    昨夜醉酒后,半夜醒来去卫生间里,然后他干了什么?


    他脱了裤子在沈哥——他敬重、感恩的沈先生家里自我安慰?


    竟然还被发现了?!


    被发现了之后他竟还把沈哥当成了他自己,硬拉着人家帮自己?!!


    我靠。


    这他大爷的是我做出来的事?


    我沈疾川有一天居然能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烫人的温度瞬间席卷了他的脸颊,沈疾川颤巍巍的从被窝里爬出来,再也没有那种安逸的、再睡一会儿的心思了。


    不对不对。


    或许是他喝醉酒了做了春梦。


    这会儿他无比希望事情的始末是这样的:我,十八岁男高而且gay,宿醉糟蹋了亦兄亦友的沈先生,醒来惊恐万分,仔细一想,虚惊一场,还好是梦。


    为了求证这只是个梦,沈疾川连鞋都没穿,近乎连滚带爬的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门是关着的。


    全身镜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出现在沈疾川面前。


    镜面上被蹭花了的雾蒙蒙就这样映入眼中,‘梦’的后半截陡然出现在脑海,那混乱模糊的记忆里,出现了一张蹙着眉,轻喘着,挣扎着的脸,对他说:“沈疾川,停下。”


    “………”


    沈疾川被这段记忆砸懵。


    十八岁男高站在原地,脸一下子就白了。


    -


    纸巾在镜面疯狂摩擦。


    沈疾川裤子都没穿,白着脸把上面的‘犯罪痕迹’清扫干净。


    难擦得很,一晚上过去,都已经干了,费了半天劲擦干净,他又洗了拖把,把地上滴下来的水也擦净。


    进到卫生间,那马桶的盖子是放下来的。


    脑海琐碎的记忆又浮现了一点,是,他昨晚就是坐这儿开始的。


    他甚至不小心戳到了沈哥的脸。


    那微凉细腻的触感……艹,在想什么?!打住打住!


    又看向脏衣篓。


    里面不仅有他的内衣睡衣,还有沈哥的。


    那套他第一次见就觉得很禁欲的睡衣,现在脏兮兮的躺在脏衣篓,睡裤的后面,大腿的部分,颜料干涸。


    他弄脏的。


    ……他是怎么弄脏的来着?


    沈疾川努力回想,碎片式的记忆一块块闪过,模糊的画面随着他的清醒慢慢变得清晰。


    哦。


    对。


    是沈哥好心帮他了三次,他却觉得沈哥那冷淡禁欲样子很不该,于是反手把人压在了镜面上。


    衣服上就沾了白色。


    他还有没有做别的事?


    哦。


    想起来了。


    他还弄疼了沈哥本来就伤过的手臂。


    还在那只手臂上涂自己的……


    “……”


    沈疾川已经淡淡的死了。


    梦里的记忆在跳跃拼图,逐渐拼凑完整,他脸色也跟着拼图红一阵白一阵,比沈止的调色盘还精彩。


    最后他面无表情地推开卫生间的窗户,一时间想跳下去,离开这个抓马的世界。


    可下一秒就发现这个高度跳下去不叫谢罪,叫畏罪潜逃。


    他又把窗户关上了。


    -


    沈止昨晚累到了,睁眼已经是中午。


    他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缓了一会儿,耳畔若有若无的耳鸣渐渐消失。


    右手到底不跟健康人一样,昨天运动时间较长,睡了一觉起来,就算沈疾川给他揉了挺长时间,湿的都快揉干了,但醒来小臂有些发酸。


    以后还是左手吧。


    他趿拉着拖鞋,打开卧室的门,一开门就看见沈疾川跟条大狗狗似的蹲他门口。


    沈止差点一脚踩上去,还好及时刹车。


    他睁大困倦的眼:“干嘛呢,在这儿当门神?”


    沈疾川就蹲坐在靠着他卧室门的墙边,不知道蹲了多久,见门开了,猛地站起来。


    “沈哥。”


    沈止打了个哈欠,说:“嗯,早啊。”


    他走进卫生间,刚想挤牙膏,发现牙膏已经被挤好了,牙杯里的水也是温的。不知道沈疾川是能估摸出来他睡醒的时间,还是已经换了好几次水。


    这小子。


    沈止顿了下,牙刷沾了下水,开始刷牙。


    沈疾川:“……早安沈哥。”


    他将沈止迅速上下打量一番,仔仔细细瞧过了,发现没有乱七八糟的痕迹之后,紧绷的神经总算松了一点。


    他是真的怕自己昨晚记忆不全,还做了别的更过分的事。


    沈止:“早晨的题做完了吗?”


    沈疾川也不知怎么就顺着他的话说了,呐呐道:“还没。”


    光顾着擦镜子擦地了。


    他看着沈止不紧不慢漱口的动作。


    牙膏的白沫在唇边若隐若现,就和昨晚指缝里溢出的白一样。


    “……”沈疾川骂了自己一句荒谬,怀着无比愧疚的心情,道:“沈哥,昨天晚上,对不起。”


    沈止疑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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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疾川傻眼了,难道昨天晚上真的是梦,然后那镜子上是昨晚不小心弄上去的白粥?


    他语气太平静,平静到沈疾川开始怀疑自己记忆的真实性。


    沈疾川急切道:“就昨天晚上啊,沈哥你不记得了?你也醉了?”


    擦干净手和脸,沈止把毛巾挂起来,扎好头发,路过门口挡路的少年时,嘴角几不可查的一勾。


    他佯装无奈:“小兔崽子,给你留点面子而已,你非要说是吧。”


    “你是因为昨天晚上,你拉着我让我帮你弄三次的事而不好意思?还是因为弄我身上了而不好意思?”浅色的薄唇一张一合,就这样说了出来。


    沈疾川怔了几秒,脸色爆红。


    “都是。”


    沈疾川更愧疚了。


    如果此刻地面有缝隙他一定会钻进去。


    怪不得沈哥出卧室门的时候那么淡定,原来是不想提起来让他尴尬,或者是说,让他们两个都尴尬。


    沈疾川闭着眼:“对不起,沈哥,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要是觉得恶心,你骂我打我都行,我真的没想到我喝醉后会做这样无耻的事。我真的没脸在这待了,要不是想着道歉,我早就滚了不在这里碍你的眼,我简直就是混蛋……”


    少年眼睫抖着,一字一句,数落着自己的不是。


    他话里的‘恶心’两个字让沈止眼里笑容淡去。


    本想再逗一下,看看沈疾川脸红的可爱表情的,可现在倒是不想了。


    他喜欢看他害羞纠结,但不喜欢这张脸上露出这样难堪的神情。


    他看着心里不舒服。


    “撸了一下而已。”


    沈止打断他一股脑的道歉。


    “………”


    一片寂静中,沈疾川茫然睁眼。


    沈止补了后一句:“又不是上床了。”


    沈疾川被他的话惊住了。


    “可是我还压着你,把你睡衣弄脏了。”


    沈止蹙眉道:“弄身上了而已,又没弄到了肚子里面去。不用大惊小怪。”


    “………”


    沈疾川惊呆了。


    难道只有弄肚子里面去了才不叫大惊小怪吗?


    过了一会儿,沈疾川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说:“沈哥,你不用宽慰我,你觉得烦可以直接告诉我,不用这样……想方设法地把事说得很小,维护我的廉耻心和自尊心。”


    沈止不解:“本来就不是很大的事情。怎么了,你什么表情?好像你把我搞怀孕了似的。”


    沈疾川沉默了。


    “虽然昨晚你是有些强硬,惊到我了,但……”沈止沉吟片刻,“男孩子,血气方刚,挺正常的,昨晚你又喝了酒,我们长得一样,你自然对我没那么多戒心。”


    “而且都是男人,你叫我哥,我又是你老板,帮你一下没什么。难道你还要对我负责?”


    他像是令男同绝望的直男,宽容的好似圣父下凡,整个人都闪烁着圣洁的光辉。


    沈疾川彻底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此刻看沈止的眼神像是看一朵小白花。


    沈哥到底知不知道男人的阴暗面?


    有些男人诡计多端起来真的会不择手段,尤其是男同。


    沈疾川十六岁的时候借着在熟人网吧帮短时工的机会,逛过男同论坛,有些言论和图片实在是恶臭。


    许多人都是面上装的多无辜多纯情,实则目的就是想把人钓到床上去。


    他昨晚都那样了,沈哥还不觉得有什么。


    这要是在男同论坛里,沈哥被吃干抹净后恐怕还得给人说一声:谢谢,辛苦了。


    又或者对方再装个惨,沈哥说不定还会安慰人家。


    在这方面,沈哥实在是太单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