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第一百二十章
作品:《殿下追妻成功了吗》 “你…”姜准咳出一口血,“你全都知道了!”
姜临煜并未回他,抬手示意将士将这些老弱病残收押。
场面安静一会儿后,姜准的身前空荡荡的一片,姜临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费吹灰之力走到了他的面前,“我不仅知道了,我还知道无论哪一次你都没有打败我,你注定就是要失败的。哪怕是上天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也赢不了我。”
沈绒回来时情绪失控地告诉了他姜岁安的事,前世自己既然有能力抚养姜岁安长大成人,必然也不会忘记为沈绒报仇雪恨。
这忘恩负义之人今生这么想坐上皇位,恐怕就是前世死于自己的剑下,心中还憋着气呢。
“这么多人,以多打少实在是欺负你了。”姜临煜拔出柳策昀腰间的佩剑,扔到了他的脚下,俯身凑到他耳边,狠绝道:“拿起来,看着我,是怎么亲手送你去和被你伤害的沈绒谢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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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破后,丁琛便擅自脱离了队伍,一路躲藏行至庆王府。
城外的战火停了,沈樱的太阳穴疼了一夜,此刻正扶额坐在正厅的红木椅上,茶盏中都飘上了灰烬。
“王妃。”丁琛一把推开未落锁的大门,着急的顾不上身份的尊卑,握住她纤细的手腕,“走,我现在带你离开!”
沈樱秀眉轻蹙,用力甩开他的手,喝道:“去哪?我不走!我今日便是死也要死在这庆王府中!”
“王妃!”丁琛也忍不住大声喊:“淮安城已经守不住了,你与定北王妃还有安国公府的世子夫人都有仇,她们绝不可能轻易放过你的!你若是此刻不走,便再也走不出去了!”
“那又如何!”沈樱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话,大笑几声,模样十分怪异,“我怕她沈绒吗!我一定不会逃!一定不会!”
丁琛急得在原地踏步,抓耳挠腮的想着怎样劝说她离开。
瞧见她着急的样子,沈樱眸光一闪,忽然开口:“你不是想带我离开吗?趁现在姜临煜不在军营,你去想办法杀了沈绒!杀了她!我就跟你离开。”
沈樱款款走到他身侧,柔软的指尖抚上他伤痕密布的脸颊,“到那时我们便到一个无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丁琛被突如其来的温暖刺激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王妃此话当真?”
沈樱轻笑一声,未说是或不是,“丁将军还是快去吧。”
闻言,丁琛立马抱拳向外跑。
然而,在沈樱转身的瞬间,一支羽箭飞速射入丁琛的腹部,闷闷的一声倒地声并未让她回头看一眼。
丁琛倒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最终也没等到心爱的女人回头。
没一会儿,季淮然手提弓箭,大步跨进庆王府的大门。
对于当初沈樱伙同沈潇想要残害沈澪一事,他一直记在心里,今日便是来讨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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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早已鸡犬升天,宫女太监乱作一团,穿梭在宫内的各个甬道之间逃窜。
沈绒着了一身极为娇嫩的粉,手中却握了一把沉重的剑,一步步朝着养心殿走去,手中剑尖划在青石板上的划出一道雪白,发出的声音格外刺耳。
姜树和已病入膏肓,全靠药罐吊着,皇宫大乱后,他只能听到无休止的吵闹声,却怎么也唤不来人。
“来人!”他捂着帕子咳嗽,“来人!”
话音未落,养心殿的大门开了,嘈杂声更清晰的传了进来。
来人粉衣披身,气质全然不似寻常女儿家,踩在地上的声响沉重,仿佛是死神在向他招手。
“你是…”姜树和眼前一片模糊,分不出这是自己的哪位嫔妃。
“皇兄。”沈绒停在相距他一米远的地方,拿起手中的剑在眼前晃了晃,“不认识我了吗?从前,你可是还想纳我为妃呢。”
许是被凛冽都寒光闪了眼,姜树和眼前的一切开始变清晰,沈绒美的带了攻击性的一张脸慢慢在他眼前显形。
“你…你是…定北王妃。”姜树和艰难的抬手指她,另一只手指节发白,紧紧地攥着被子想要挣扎起身。
沈绒手起刀落,利索的将剑没入他粗糙的手背,让他顿时卸了力,在听到震碎耳膜的呼痛声时眼皮都未眨一下。
“不必急着站起来等死。”盯着他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沈绒眉眼间厌恶更甚,“你偷取姜临煜的皇位,设计杀害靖北王之时会不会想到有今日,会如同案板上的鱼一样任人宰割?”
姜树和口吐鲜血,脸色苍白,疼痛无情的刺入他四通八达的神经,连说句话都极其费力:“你…你敢杀朕!朕是皇帝!你这是弑君,你会遭到报应的!”
“弑君?”沈绒蹲下身子,染着大红色寇丹的手猛地掐住他的脖子,轻启朱唇,嗓音像是淬了毒:“我要杀的,就是君。”
姜树和瞪大了双眼,眼珠混浊,盖在被褥下的双腿用力的蹬着起皱的床单,脸色发紫。
殿内烛火灭了三两根,殿门紧闭,显得越发昏暗无光。
沈绒脸上挂着不屑又傲慢的笑,琥珀色的瞳孔中裹着赤裸裸的杀意,抬着下巴看着皇帝如此狼狈的垂死挣扎,不由得在心底发问:害的姜临煜失兄失友的时候,回想到今日的自己吗?
姜树和不知他在想什么,连日以来的病痛折磨的他浑身乏力,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
半晌,沈绒在他即将窒息而亡的下一刻送来了手,站起身来,冷冰冰的瞧着他剧烈咳嗽,大口呼吸。
“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样的骄傲自大,当真以为坐在皇位上的是你,征服天下的便是你了吗?”沈绒提着手中的剑从他的脖颈处轻轻划过,“为君,你贪图享乐,鱼肉百姓。为兄,你不仁不义,为保皇位不择手段。为父,你丝毫不顾血脉亲情,什么儿子女儿,稍有风吹草动你便要斩草除根,连事实真相都不在意。外族入侵,你作为父亲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如何抵御,而是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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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位公主去和亲最有利于你。你说,你配为天子吗?”
“你…”姜树和连反驳她的力气都没有,颤抖的抬手指向她,又无力的垂到床榻上,喘着粗气,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时候差不多了。”沈绒后退一步,双手握剑,美到带有攻击力的脸上笑得香甜,瞳孔微眯,倒映着皇帝错愕惊恐地脸,“不知下了地府,靖北王会不会放过你呢?”
手起刀落间,肮脏的鲜血浸湿了龙床,养心殿内最后一盏烛火被吹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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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准的身手本就不及姜临煜的十分之一,如今又受了重伤,哪怕姜临煜此刻赤手空拳跟他打,他也招架不住。
三两下后,他重重地跪在地上,体力不支。表面未受重伤,实则只有他知道,自己的五脏六腑已被姜临煜不留痕迹的内功扰了个支离破碎。
姜临煜嫌弃的擦掉自己袖口属于另一人的血迹,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姜准变成权力的傀儡是为什么。
因为他年少被抛弃,无论在大周还是大凉都受尽屈辱,唯一一个对他好的,是身处异国尊贵万分的乐清公主。所以他想要皇位,只有皇后之位才配得上养尊处优的公主。
可他用错了方法,他千不该利用自己对沈绒的感情把自己当做他统一天下的一把刀,万不该过河拆桥,为了让萧婉坐上凤位而毒杀沈绒。
但这世上谁不是可怜的,谁不是无辜的,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姜准疼痛难忍,呜咽的趴在地上,指尖扣破溢出了血。
“本王问你。”姜临煜蹲下身子,高瘦的身子投下一片阴影,笼罩在姜准的头上,“你是怎么知道本王与沈绒的关系的?”
姜准的唇瓣被不断吐出的血染成诡异的红色,笑的诡异,“要怪,只能怪她自己不小心,为数不多的一次出府,居然将藏有你亲笔诗的锦囊掉在了地上。我那是第一次见她,本是觉得她生的极美,好心捡起,却没想到香囊内看到了和父皇龙案上那封书信中一模一样的字,姜临煜…阿煜…后来我调查了她,发现她也在西洲待过很长一段日子,我便决定赌一把,赌赢了,我便是万人之上的天子…这样…周王就会准许我迎娶婉儿了…”
看他死到临头还在牵挂着萧婉的样子,姜临煜纠结起来,思索是否要将萧婉和祝景私定终身的事实说于。他心爱的女子,从始至终对他都只有怜悯和施舍的善意,无半分男女之情。
处理完姜准,姜临煜扭头看向皇宫的方向。
那年,他首次出征时便立下誓言,死在这座皇宫内的,一定不会是自己。今日,誓言应验了。
战火中,一个别样的身影款款而止,明眸皓齿,青丝随着风飘动。
她怎么来了?
姜临煜心尖一紧,在将士们戏谑的目光中大步朝着沈绒跑去。
十指相握的瞬间,二人眼眶都因激动而泛了红,语气急切的告诉彼此:“他死了。”
他终于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