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第 92 章

作品:《和哥哥互换后死对头他真香了

    裴子喻抱着萧玉烟一路到了王府。


    沐清欢和小桃早已在此等候,见到两人安全归来皆是一喜。


    裴子喻将人放下,手指抚过她有些凌乱的发梢,“没事了,其他的事都交给我。”


    萧玉烟怔愣地看着他,泪水不自觉地滑落,裴子喻俯身吻了吻她脸上的泪痕,“今日是我们成亲的日子,开心些。”


    沐清欢道:“是呀,快到吉时了,得抓紧时间梳洗打扮。”


    萧玉烟这才转身和她们进屋,没走几步又跑了回来用力吻上了裴子喻的唇。


    先前的阴郁一扫而光,裴子喻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她的下唇,“我也得去换喜服,换好了就在外面等你。”


    萧玉烟满眼都是不舍,“好。”


    小桃拿出了一把木梳,是萧钺安亲手做的那把,“那日主子摔落悬崖,侯爷在岸边捡到的。”


    萧玉烟双手接过那把木梳,翘了翘唇角,“就让它代哥哥亲眼看着我成亲吧。”


    帮忙熟悉打扮的丫鬟手脚很麻利,因为时间不够做的发式比较简单却也足够精致,她的额头还有伤,处理过后没有在脸上敷白粉,只上了红妆点缀。


    沐清欢帮着将人打扮好后颇为满意,“天生丽质,不用白粉上妆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萧玉烟眉眼柔和地看着镜子,“你总是夸我。”


    “实话罢了。”


    打扮好后沐清欢和小桃扶着人出了房门,裴子喻转身紧走几步去迎。


    他心疼地看着她破损的额角,“痛不痛?”


    萧玉烟摇了摇头,“大喜的日子不提这些了。”


    “好。”裴子喻认真地看着她,似乎要将她的一颦一蹙尽数烙印在脑海,“真美。今日拜堂后,我们便是结发夫妻了。”


    看着看着他突然红了眼眶,萧玉烟好笑地去摸他的脸,“哭什么?”


    裴子喻抽了抽鼻子,“就是觉得太高兴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真担心一觉醒来只是做了一场美梦。”


    萧玉烟的笑容僵了一下,那份不自然一瞬即逝,“快回侯府吧,要来不及了。”


    裴子喻点点头,“今日在裴府设的宴,祖父也在。”


    萧玉烟上了轿子,裴子喻御马在前,春风满面,无不透露着今日成亲的喜悦。


    迎亲队伍大摇大摆地穿过热闹的街市,以及被砸了个稀巴烂的刘府,裴子喻抢亲的事很快在奉京传开。


    刘也憋屈,但辰王根本没管,甚至今晚的婚宴他都没打算露面。


    色晕熏心的庸才,明知日后还用得上裴家竟是直接从裴家手里抢人,他没有怪罪已是仁慈。


    安国公被定远侯派人接来了裴府,他不解道:“这是……?”


    出去迎亲的队伍已经快到了,隔两条街都能听到奏乐。


    安国公这才明白这是直接将人抢回来了,郑重向定远侯作揖道:“多谢侯爷。”


    定远侯忙扶住他,“公爷言重,今日本就是子喻和郡主成婚的日子,他接人回来理所应当。快请入座吧。”


    沐清欢看着手持却扇的萧玉烟进了裴府大门,有些歉意地对韩嘉与说道:“那日打你是不是很疼啊?”


    韩嘉与想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先前他阻拦回京一事,摇了摇头,“是我不对,不应该怕你伤心就直接选择瞒着你,今后不会了。”


    沐清欢朝他靠得更近了些。


    宾客集聚,仪式正式开始。


    “一拜天地——”


    ……


    “夫妻对拜——”


    裴子喻微垂着眼睫神色紧绷地弯腰,萧玉烟先直起的身体。


    她将却扇放的低了些,眸子紧盯着欢喜中夹杂着紧张的裴子喻,眼神眷恋却饱含悲伤。


    沐清欢一直看着萧玉烟动作,见她眼神不对疑惑道:“烟儿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


    那哀伤的眼神一晃而过,裴子喻抬头时萧玉烟正冲着他笑,他亦傻笑着。


    韩嘉与面露不解,“哪里不对?”


    “礼成!新人携手,共入洞房——”


    二人皆转身,裴子喻走了一步萧玉烟未动,他回头看去。


    萧玉烟泪光闪烁,在宾客起哄的热闹氛围中哽咽道:“裴子喻,我爱你。”


    黑血顺着她的唇角滴落,继而卸了力一般朝前倒去,裴子喻大脑一片空白,在真正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将人揽入怀中,周遭瞬间静了。


    恐惧与不解瞬间充斥全身心头,他揽着萧玉烟的双臂不住颤抖,冲门外大喊:“快叫大夫!——”


    永安郡主成婚当晚服毒自尽的消息不胫而走,生死未明。


    裴子喻觉得自己要疯了,崩溃而沉默地坐在台阶上,木讷地看着太医慌张地进进出出,嘴中不断念叨着,“为什么……为什么……”


    此时所有人都顾不上他,抓着太医问萧玉烟怎么样了,无一例外都唉声叹气。


    终于,张太医说道:“能挺过今晚命就算是保住了,只是何时能醒来只能听天由命。”


    裴子喻站起了身,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萧玉烟的喜服已经换下,饰品也都摘了干净,脸色苍白得厉害,比他离开时不知瘦了多少,他走过去掖了掖她的被角坐在了床边。


    此时女眷也都进来探望,他神色平静道:“我要杀了刘也,杀了萧承宇。”


    裴夫人慌得去捂他的嘴,“祸从口出,净说胡话!”


    沐清欢坐到了床脚将木梳塞在萧玉烟的手中。


    定远侯夫人叹了口气,“郡主无从知晓外界消息,定是以为你也遭受了牵连这才……”


    “既然都是因为那个贱人我更要杀了他!”


    沐清欢开口道:“若是能杀烟儿在刘府便让你杀了,当时她既拦住了你自当听她的。太医说了,烟儿没事,一切都等她醒来再说。”


    沈徽也劝道:“先换身衣服吧,从回来都没歇过吧?”


    裴子喻还穿着成亲的喜服,此时却不复几个时辰之前的意气风发,而是尽显疲态。


    他眼神不离萧玉烟,“我不走,我要看着烟儿醒,我不相信她这么狠心丢下我离开。”


    整整三日,裴子喻不吃不喝守在萧玉烟身旁,定远侯夫妇怕他熬坏了,硬是趁他不备打晕了带去房间休息。


    第四日清晨,萧玉烟悠悠醒转,她一时有些分不清自己还在不在人世,认出这是裴子喻的房间后她才确定自己还活着。


    小桃端了热水进来准备给萧玉烟擦身子,没想到她竟是已经醒了,又哭又笑地问萧玉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萧玉烟擦拭掉她脸上的泪水,笑了笑,“我没事,就是觉得有些饿了。”


    小桃连连点头,“锅里一直备着粥,这就去给主子端来!”跑了几步想起来应该先叫太医,忙又去唤了太医来。


    萧玉烟活动了下脖子,奇怪的是这次醒来感觉身体轻松不少,自上次中毒后她总觉得身体隐隐不适,现在却感觉浑身轻松。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显然不会是太医,萧玉烟猜到了是谁,此时有些不敢往门外看。


    裴子喻在门口停下,缓步走向床边,淡声道:“现在才不敢看我,是不是晚了些?”


    “对不起,我……”


    裴子喻抬指止住了她的话,坐到了床沿,“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我也能理解你的做法,是我回来晚了。”


    萧玉烟环住了他的腰,吸了吸鼻子,“我以为你受了我牵连……”


    裴子喻用长了胡茬的下巴蹭了蹭她的耳侧,“没有的事,他们的确在寻我的下落想阻止我回来,但没有对我动手。”


    又压低了些声音道:“姥姥也没事,我把他们藏在了很安全的地方。”


    得知林家其他人被他救下,萧玉烟忍不住在他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小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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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太医在门外见到这一幕擦了擦眼泪。


    张太医把过脉后,道:“恢复的很好,只是郡主频繁中毒又受伤,最近几年最好不要子嗣,太过伤身。”


    裴子喻原本在认真记下注意事项,听到此处耳根瞬间红了,“我知道的,多谢您。”


    确认萧玉烟没事后裴子喻当日便病倒了,原本照例来探望萧玉烟的沐清欢顺便探望了他。


    萧玉烟帮裴子瑜擦过额上的虚汗后,沐清欢将她拉到了一旁。


    “怎么了?”萧玉烟问道。


    沐清欢一脸神秘,脸上是止不住的幸灾乐祸,“刘也死了。”


    “什么?!”萧玉烟吃了一惊,“当真?”


    沐清欢点头,“千真万确,刘府已经在办丧事了。”


    “怎么死的?”


    “听说是中毒。”


    “中毒?”萧玉烟一脸茫然,“可我根本没机会给他下毒,那毒药原本我是打算下到合卺酒中同他一起喝下的。”


    沐清欢心疼地看着她,“都是我不好,什么忙都帮不上才让你想到这种同归于尽的做法。”


    萧玉烟无奈道:“这和你有何干系?还好没下,不然若是让裴子喻知道我和他喝了合卺酒定是三天三夜都睡不着觉。”


    沐清欢撇撇嘴,“何止?恐怕三年都睡不好觉。”


    两人笑出了声。


    萧玉烟想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但裴子喻刚病倒又有些放心不下。


    沐清欢目瞪口呆,“你刚醒就又是照顾他又是去看热闹的,身体还要不要了?你哪都不许去,我去帮你打探。”


    “此番醒来感觉很是奇怪,身体竟是觉得比原先舒服许多,我在想莫非这世上真有以毒攻毒的疗法?”


    “你那毒药哪里来的?那刘府围成了个铁桶,要不然大家也不会都想着趁着婚期当日人多混乱将你救出来。”


    萧玉烟张了张嘴,又恐顾清丞被怪罪,道:“是谁给的不重要,是我要求他给我找来的毒药。”


    “什么毒呀,要不我拿去让铃兰看看?”


    萧玉烟条件反射地摸了摸身上,又想起自己不知已经换了多少次衣服了,“算了,不重要,回头我再去找铃兰,现在有个更重要的事。”


    韩嘉与来找了已经升为大将军的中郎将,“找到张阳的下落了,就在刘也手上。”


    大将军二话不说就上刘府要人去了,辰王正在刘府。


    辰王见到他颇为疑惑,“这是?”


    他和刘也并无交集,应当不会是来吊唁,若说是来打探消息,也不见韩嘉与或是陆菁跟着。


    大将军客客气气地行了一礼,“王爷有所不知,羽林卫前些日子丢了个小子,始终没有找到人,今日才知竟是一直被拘禁在刘府,臣是来接他回去的。”


    辰王看向刘府的管家,管家忙不迭地张罗着把张阳给放了。


    大将军看着瘦了几圈不成人样的张阳气不打一处来,“刘也他这是何意?张阳乃我羽林卫的栋梁竟遭此毒手,我要状告皇上!”


    刘府的人面面相觑,这就算告了能把一个死人鞭尸三日不成?


    辰王轻笑了一声,“大将军可是没觉察到这刘府与往日有何不同?”


    他一愣,在韩嘉与告诉他张阳的下落之后他就憋着气,压根没注意到刘府挂了白,“这、这是怎么了?”


    管家解释道:“刘将军殁了。”


    大将军一脸吃惊,“先前不还好好的,是身体出了什么状况吗?”


    管家摇摇头,“中毒身亡。”


    中毒身亡?


    永安郡主也中了毒,现在还不知是死是活。


    他不敢细想其中渊源,来都来了,正赶上丧事,不去吊唁有些说不过去,让人将张阳送去了医馆他便进去走了个过场。


    刘也躺在棺材里,唇色发乌,确是中毒迹象,大将军摇了摇头。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