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第 106 章

作品:《被迫替嫁后她每天都想和离

    裴翎怀疑地望她,苏箐宁是这么容易妥协的人吗?


    不过紧绷的下颌线到底是缓和了些,不过攥着苏箐宁的手依旧没有松开,似是在确认她的完好,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安。


    苏箐宁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思虑,这件事情恐怕不能依着裴翎来,他们等得起,但是江南的百姓等不起了,若是再不筹到钱款重新修筑河堤,就算有于家的资助,恐怕也撑不了这么久了。


    颂空唇角还是带着那抹笑容,他和苏箐宁知交多年,苏箐宁此人说对自己狠,是不可能允许别人耽误自己要做的事情的,今晚,她一定会,达成自己的目的。


    阿许看看颂空,又看看苏箐宁,愁眉不展,她不希望苏箐宁有事,但这两人一个比一个犟,她嘴又笨,且人微言轻的,谁也劝不动。


    只希望上一世时,河堤崩溃,百姓流离失所疫病横行,随后敌国侵入的场景千万不要再出现了。


    ……


    夜里几人留宿在了颂空的这个小竹屋里,颂空数着时辰,果不其然,苏箐宁来找他了。


    “你有无逆对吗?”


    “当然。”颂空的笑意扩大。


    “怎么你想清楚了?”


    “我一直都很清楚”,苏箐宁淡淡地道:“所以,此药花叶有什么服用顺序之说吗?”


    “没有,只要是服用了同一株就可以,先后无所谓。”颂空大致已经猜到苏箐宁要做什么了。


    苏箐宁握着手里的两个小瓷瓶,眼帘微垂道:“我知道了。”


    *


    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裴翎立马起身:“宁宁,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了?”


    苏箐宁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是一碗热乎的甜汤,她随手带上门,缓步走到裴翎面前,眉眼温和地道:“晚上天冷,我瞧见阿许在厨房里面炖汤,就去问她讨了一碗,你趁热喝。”


    裴翎眼神莫名地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甜汤,没有说话。


    “宁宁,你是不是有事瞒我?”他语气沉沉的,带着点冷意。


    这是第一次裴翎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苏箐宁没吭声,见他不喝,就暂时将那碗搁在了桌上。


    “裴翎,我们没有时间了。”苏箐宁平静地道。


    “……我不喝,不管有没有时间,你都不能有事。”裴翎冷冷地拒绝。


    苏箐宁叹了口气道:“裴翎,这碗汤你一定会喝的。”


    听见她这话,裴翎心中警铃大作,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一黑,抓住苏箐宁的手道:“你服药了?你已经服了无逆?”


    ”是。”苏箐宁半点没有犹豫。


    “所以这碗汤你要喝。”


    裴翎定定地看她,捏着她的手指逐渐用力,狠厉的气息一时间几乎要控制不住,他掐住她的腰,眼眸又黑又深:“你到底有没有把你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你究竟知不知道若是你体内没有长生玉的血脉,你会死。”


    苏箐宁回望着他,眼里半点不见退缩,她究竟是不是十九的女儿,这个答案就算不是为了江南的百姓们,为了她自己,她也必须知道。


    她想知道,她的母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她的母亲明明那么厉害,可是一点都不愿意为了她出手,她的母亲为什么一点都不爱她。


    “裴翎,你知道的,你拦不住我。”


    “苏箐宁!你!你当真是疯了!”裴翎头一次这么严厉地叫她的名字,倒是稀奇。


    苏箐宁伸手端过桌上的烫,思索片刻,含了一口,向裴翎靠近过去,贴上他的嘴唇,慢慢地渡给他。


    好不容易将一碗药几乎全喂给了裴翎,在苏箐宁准备退开时,却被裴翎一把揽住了腰。


    两人脸贴着脸,裴翎发狠地亲上了面前湿润的红唇,报复性地舔咬着。


    安静地室内,清晰的水渍声尤为明显,苏箐宁半阖着眼眸,余光落在裴翎紧闭的眼睛上。


    他在紧张。


    一吻毕,两人俱是有些气喘。


    但裴翎的怒火依旧旺盛地燃烧着,没有半点减退的意思。


    他凝着面前的人,突然命令道:“吻我。”


    苏箐宁只当他是还在讨要奖励,于是软软地凑到他身上,抬头用嘴去寻找他的方向。


    裴翎没有动,在苏箐宁快要碰到他的嘴唇时,问道:“停。”


    怎么了?苏箐宁抬眼询问。


    “你是被控制了吗?”裴翎严肃地盯着苏箐宁。


    苏箐宁一怔,这才明白过来,这是已经在试验自己有没有中毒了吗?


    不过她并没有产生颂空所说的,身不由己的感受。


    她没有中毒,她确实是十九的女儿。


    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她却并没有什么高兴的情绪。


    苏箐宁摇摇头:“我没中毒。”


    裴翎的第一反应是松了口气,苏箐宁见他缓和了脸色,想起自己做的缺德事儿,刚想扒着他解释一两句。


    谁知这男人见她没事,竟然瞪了她一眼,翻身上床,背对着她,不理人了。


    苏箐宁一时间变得无措,这么生气?都不愿意理人了吗?


    *


    翌日,于府门前,小厮打着哈欠拉开雄伟的大门,第一眼就看到了候在门外的人。


    苏箐宁微笑着道:“劳烦通禀一声,我要见你家家主。”


    于景明听到消息的时候,于景熠,苏箐宁二人已经在议事厅内喝上茶了。


    “听说于家主在寻长生玉?”苏箐宁呷了一口茶,语气淡淡地道。


    于景熠似乎对她知道这件事情并不好奇,道:“世子妃今日特地前来,难道是知道了长生玉的下落?”


    他果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苏箐宁微笑,但却未接着于景熠的话说,她道:“若是我知道长生玉的下落,那能否请于家主帮我一个忙呢?”


    许是没想到苏箐宁竟然真的知道长生玉的下落,于景熠的眼神微微一凝,但面上不显半分波澜,依旧是四平八稳地道:“哦?那要看看世子妃说的是什么忙了?这个世上的事情,也总有于某做不到的,若是世子妃存心为难于某,要于某复活死人什么的,那恐怕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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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也是有心无力啊。”


    苏箐宁也不恼于景熠这打太极一般的作风,勾着唇角道:“不不,这件事情,于家主一定能做到。”


    “请讲。”于景熠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需要于家,全力支持我夫君在江南治水的所有行动,包括人力,财力,权力上的疏通等等。”苏箐宁不疾不徐。


    于景熠看了她半晌,终于还是笑出了声:“就这样吗?你不为自己求什么吗?”


    苏箐宁指尖轻轻地摩挲着茶盏,笑意不变,眼中表现出来的凉薄,竟与于景熠的,有些出奇的一致。


    “裴翎是我的夫君,我帮他便是在帮我自己,你以为,我会让他一人独占功劳吗?若我此次治水有功,等待回朝之日,即便不用等到明年,我也可直接得到我想要的官位。而且天下人趋之若鹜,只是一个赝品便被拍出天价的长生玉的下落,不过是动用一些于家本就拥有的资源,这稳赚不赔的买卖,想必于家主不会错过。”


    她就是长生玉的载体,她不可以有软肋,就算有,也不能叫别人知道,否则,裴翎迟早要因为她的缘故招致灾祸。


    空气变得宁静紧绷,于景熠没有说话,但那眼神紧紧地盯着苏箐宁,似乎是在衡量她说的话。


    少倾,于景熠道:“可以。”


    他掏出一块儿令牌递给苏箐宁:“这是我于家的家主令,见此令牌如我亲临。”


    见苏箐宁收好了令牌,于景熠道:“好了,现在,世子妃可以告诉我,长生玉的下落了吗?”


    “当然。我就是长生玉。”苏箐宁直白道。


    她一点没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有多么的惊天动地。


    而坐在她对面一直兴致缺缺,对她态度散漫的于景熠却是一下子变了脸色。


    “你说什么?你在同我开玩笑吗?还是你觉得,我于景熠是一个很好糊弄的人?”于景熠眼睛眯起,气势一下子就与苏箐宁适才见的不同,剑眉扬起,眼眸犀利地攥住她。


    苏箐宁不为所动,一字不变地将刚才说的重复了一遍:“我,就是长生玉。”


    见苏箐宁如此沉稳,一点不慌乱的模样,确认她并未说谎,于景熠缓缓冷静下来,他凉凉地审视道:“你什么意思?”


    “长生玉世间独一无二,而于家主想必也知道,而那唯一的长生玉已经在十七年前被十九服下,不可能在有第二株,但长生玉被十九服下后,她的血液也有了同样的功效,而我,是十九的血脉。”


    在看见于景熠脸上终于维持不住地又黑又绿之后,苏箐宁这才满意地接上:“我的血,就是长生玉。”


    这一回,于景熠沉默的时间更长了,隔了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眼神透过她,空洞洞地似乎在看别人:“你,你的父亲是谁?”


    “宁安侯白正德。”苏箐宁毫不犹豫。


    “不可能。”于景熠的反驳比苏箐宁还有迅速。


    第一时间就否定了白正德的身份。


    “哦?于家主似乎对我的身世很了解?那您说说,我的父亲,是谁呢?”苏箐宁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