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 52 章
作品:《被迫替嫁后她每天都想和离》 苏箐宁无奈地慢下脚步,虽说已经出了内宫,但此处依旧在皇宫内,她也不好乱跑,于是只能四处观望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错过了不知道蹲在哪个角落里抹眼泪的裴翎。
虽然裴翎比苏箐宁要大几岁,但在苏箐宁的眼里,裴翎就是一个被后娘捧杀,粗心眼的老爹又察觉不到儿子心思的小可怜。
她一边走,一边思索起皇帝的话,江南水灾,让裴翎去治理?
这差事简直就是快烫手山芋,谁拿到都讨不到好,皇帝说的那一套嘉奖苏箐宁是完全不信的,在宫宴上她就能察觉到皇帝对裴翎的不喜,以及各方势力对镇南王府的试探。
如今虽当了官,成了钦差,但这水患要是治不好,那皇上责罚下来,裴翎恐怕是吃不了兜着走,更何况江南的水患已经发生多日,如今这才迟迟地让裴翎去管,江南的灾民已经泛滥,这个时候去,在江南也完全讨不着好,若是赶不好发了疫病,那更是罪上加罪,这个时候若是染病死在外面了反而还算好,若是平安回京了,那恐怕就是要祸连九族。
苏箐宁心里想着这事儿,忧心忡忡的,满脑子都是该如何应对,她虽然读的书多,但那也只是纸上谈兵,真枪实干她也没做过,哪里能就知道该如何治理水灾。
裴翎那家伙肚子里更是没三两墨水,指望他不如早点找根绳子吊死。
苏箐宁此时简直愁得想拽头发,她的大好人生还没开始呢,不会就要这么折在这儿了吧?
隐隐的对话声传入耳中,苏箐宁脚步一顿,刚要过去看看是不是裴翎在转角处说话,就被人一把拽住了衣袖,顺便捂住了嘴。
“唔唔唔?唔……”
苏箐宁心里惊骇,谁这么大的胆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公然在皇宫中袭击官眷!不要命了?!
“嘘,是我!别出声!”身后捂住她嘴巴的人压低了声音道。
苏箐宁一怔,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容栩?她怎么在这里?堂堂公主,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见苏箐宁安静下来,没有再大喊大叫的准备,容栩松开捂住苏箐宁嘴巴的手。
苏箐宁转过头疑惑地看她,她笑了一下,鬼鬼祟祟地转了一下眼珠子,将食指竖起放在嘴唇上,冲着苏箐宁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苏箐宁还想问什么,却听到转角处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
“雍和县主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太子殿下厚爱,微臣不甚感激,但微臣多在外征战,不知何时就魂归地府,福薄命浅,恐怕消受不起这份荣耀。太子殿下还是另觅良人吧。”
苏箐宁愕然,竟然是季晏词和太子?这两人怎么凑到一块儿了?
“雍和县主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但县主今年也已经十九,女子总归不能终日征战沙场,何况县主也是晋国公的独女,还是要成婚,相夫教子,为晋国公府留下血脉才是。”太子道。
季晏词沉默片刻道:“此事就不劳太子殿下费心,听闻太子殿下昨日将白昭训抬过府了?您还是多关心昭训娘娘,莫要在微臣身上花心思了。”
如此直截了当地拒绝,苏箐宁微微咋舌,这若是换一个人,恐怕也没有这样的勇气,拒绝太子。
“……既然郡主无意,那本宫也就不多做纠缠了,告辞。”
容钰语气不虞,说了这一句话,就准备往这边离开。
太子往这边过来,苏箐宁与容栩被他吓了一跳,两人手忙脚乱地提裙子往回跑,可是长长的宫道上光秃秃的,没有遮蔽物,眼看着二人就要被当场抓包。
“太子殿下适才不是说了要去慈宁宫给太后娘娘问安吗?慈宁宫往这边走更快些。”清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苏箐宁与容栩停住脚步,提着心继续体听二人的对话。
太子往这边来的脚步顿珠,隔一会儿微笑道:“雍和县主说的是,是本宫记错了。”
话落,容钰没再往这边走,他换了个方向,朝着另一边去了。
苏箐宁长长地松了口气,多亏了季晏词支开了容钰,不然要是叫太子发现她二人偷听到了他向季晏词求婚被拒,那可不得被他穿小鞋。
容栩伸手顺了顺心口,她都已经打算转头就跑了,没想到季晏词一句话救了她俩。
“出来吧。”清淡的女声再一次在转角响起。
苏箐宁和容栩面面相觑,不会是在说她们吧?
容栩对着她龇牙咧嘴地比划,双手食指中指交叉着摆动,意思是偷偷溜走。
“别躲了,说的就是你们两个。”季晏词也没了耐心,从转角走出来,两拨人打了个照面。
“季姐姐……”苏箐宁讪讪地打招呼,说实话,她觉得偷听别人讲话还是不太礼貌,特别是偷听熟人讲话。
季晏词看她一眼,没说话,又将目光转向容栩,苏箐宁诡异地觉得,季晏词的意思就是询问,容栩为什么不和她打招呼。
见季晏词盯着自己看,容栩不服道:“看本宫干什么?怎么?这里不让人走吗?本宫可不是故意要偷听的,本宫路过这里,是你们非得在这里说悄悄话。”
苏箐宁拽一下容栩的衣角,虽然但是,好像她也没问偷听的事……
“晟悯公主好像很闲?”季晏词没有理会容栩的指责,风轻云淡道。
一听这话,容栩就炸毛了,她凤眸瞪大,气得脸色发红:“你什么意思?我闲不闲你不知道?那个嬷嬷是不是你找来的?季晏词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给我找不痛快!怎么?我碍着你和太子哥哥谈情说爱了呗?”
季晏词垂眸:“没有。”
容栩叉腰:“没有什么?没有给我找教养嬷嬷还是没有给我找不痛快?以后你别再来求我给你当挡箭牌支走太子,你喜欢太子直接嫁给他得了,拿我当傻子耍呢?”
季晏词唇角漾起一丝弧度,她走近一些,站在容栩身边,抓起她的一缕头发绕在指尖打转:“阿栩你是在生气吗?为什么啊?”
容栩翻了个白眼,一把将自己的头发拽回来,生气个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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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她才不生气!
苏箐宁站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话,这俩人什么时候这么熟稔了?阿栩?她都没这么叫过容栩!
苏箐宁略微有些吃味。
季晏词自己讨了个没趣,遂将目光转移到苏箐宁身上,苏箐宁下意识站直了身体,季晏词目光锐利,她每次遇见她,在感叹雍和县主美貌的同时总是会被她的眼睛震慑。
“世子妃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世子呢?”季晏词问。
“害,我说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不是人吗?”容栩怼了一句。
“哦,我和镇南王说了几句话,裴翎他先走了。”苏箐宁老老实实地回答。
季晏词点点头,她若有所思地凝视苏箐宁片刻,随后从怀中取出一方素帕,她将素帕展开。
苏箐宁一开始还没看见里面的东西,直到她凑上去,却见素帕之上,赫然躺着一枚闪亮亮的银针!
什么意思?
苏箐宁满头的雾水,她不解地望向季晏词:“季姐姐这是何意?”
季晏词瞳孔漆黑,眼中包含着苏箐宁看不太懂的深意,她道:“这是我在紫宸殿大殿的柱子上发现的,只有针尾的一点点露在外面,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苏箐宁心思活络,一向聪明,她很快就联想到了与南番比武时,莫名胜利的裴翎。
所以,这枚银针,难道是与裴翎有关系?
“季姐姐说,这几枚银针是从紫宸殿的柱子上发现的?所以姐姐的意思是?”苏箐宁试探道。
季晏词沉默片刻,继续道:“这枚银针并非单一出现,还有一些银针针尾直接没入紫宸殿的柱子,我数了一下,一共四根。”
……
一共四根。
苏箐宁坐在马车上,她手里拿着那一方裹着银针的素帕,虽然视线落在银针上,但思绪早已飞得老远。
太后寿宴上与南番壮士的比试,本来裴翎就处于极度的下风,而在他断了一臂后那南番勇士却莫名地就动不了双手双脚,这实在让人不得不多想。
难道就是这几枚银针?有人用深厚的内功将这几枚银针穿透阿拉磨的手脚筋脉,随后算好了方位和力道,让银针直接串穿透了阿拉磨的手臂,射入了紫宸殿的柱子里。
简直高明!若非季晏词留了个心眼子,怕是就再也没有人知道阿拉磨究竟是如何突发恶疾,如何倒下的。
所以,这个人是谁呢?
苏箐宁第一个想到裴翎,但很快,她也第一个否定了裴翎。
苏箐宁觉得,若真是裴翎,那他完全不用等阿拉磨踹断了他的腿再动手,一开始就动手岂不是更加安全?还少遭这份罪。再说了,裴翎哪里来这么厉害的内功,这简直就是扯淡!
那么会是谁呢?镇南王吗?也不对,理由同上,谁会让自家儿子断条腿再出手?
苏箐宁接连否定了两个人,她冷静地想,使用银针此人首先功力雄厚,其次与裴翎并不是关系特别好,第三,此人不希望裴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