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下棋

作品:《这官我不做了

    “范五”仔细端详着宋昭清,对她失了几分兴趣,长得倒挺端正,但也不过是个只会打官腔的书呆子,和那群酸儒没什么不一样的,他还以为能说出那番话的宋昭清是个多特别的人呢。


    至于旁边的宋昭明,“范五”根本记不得他是谁。


    “好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你们聊。”说罢,不理会堂间三人,自顾自地往外走了,戚轩立马起身相送。


    宋昭清宋昭明见状也起身向往走,顺势告辞,说下次再来拜访。戚轩朝他们告罪,说下次他一定在醉仙楼设宴好好招待二位,还请见谅。


    昭清昭明走后并没直接回宋府,而是转道去了谢知远家中。


    谢知远正在家中练字,听见下人通报,忙让人将他们请进来。


    宋昭一路走一路看,她这还是第一次来谢知远家中,没想到不显山不露水的谢知远在京城居然有这么大一座宅子。


    前段时间,宋昭清动过给自己在京城买个小院子的心思,托了牙婆带长平出去打听,她手上存了有三四十两银子,本以为买个小院子是绰绰有余的,谁知道京城的房子都是天价!三十两就想买房子,牙婆就三个字:“不可能”。


    宋昭清有些牙酸地看着谢家,这房子得上千两银子吧,怎么感觉比宋府还要大些。宋昭明瞧见宋昭清的样子便知她在想什么,他刚到谢家时也着实被震惊了一番,谁能想到呢?


    他们都以为谢家就是广东省一个普通的书香门第,哪知人家的底蕴比宋家可深多了。


    谢知远走在前面引路,开心地说碰巧他老家那边托人带了点特产来,他们正好可以尝尝,完全不曾注意到身后两人心中的波涛骇浪。


    “有腊肠、腊肉,等会儿你们在这用晚膳顺便尝个鲜,还有古劳茶,你们试试,若是喜欢到时候带几包回去。”


    谢知远一个个介绍,将他们带到书房坐下才问起来意:“你们今日怎么有空来?还是一起来的。”


    宋昭明比宋昭清来得次数多些,对谢知远这也更熟些,熟练地往谢知远书房一坐,说道:“来看看你,怕你一个人在家里闷得发慌。”


    谢知远“切”了一声,将刚才没来得及收拾的书本合上放好,坐到宋昭明对面,“我瞧你是看快到用晚膳的时辰了,专程来蹭饭的。”


    “知我者,知远也。”


    宋昭明拿起旁边的棋子,问道:“手谈一局?”


    谢知远转头问宋昭清要不要来,宋昭清摇了摇头,站到谢知远身后,“你们来,我观棋。”


    宋昭明执黑子,先在对角摆下一枚“座子”,看到宋昭清的动作,佯装不满道:“大哥可不要偏帮知远。”


    宋昭清不知从哪儿拿了把扇子出来,听到这话将椅子往中间挪了挪,说:“我坐中间,当裁判。”


    宋昭明落下一枚黑子,恰好堵住五枚白子。他将白子拿出棋盘,状似无意地提到:“我与大哥方才从戚侯府出来,猜猜我们见到了谁?”


    谢知远撑着下巴,思考下一步落棋的位置,听到此话顺势接道:“谁?总不能是五皇子吧。”


    “没说是不是五皇子,但也行五,说姓范,让我们叫他‘范五’。”


    “未曾听说范家有这一号人呀?”


    宋昭清在一旁优哉游哉地摇着扇子,说道:“谁说不是呢,不知道戚轩是从哪儿找的这一号人出来诓我们。”


    谢知远噗嗤笑了声,“大少爷还未娶妻,是得小心点了。”说话间,谢知远又被吃掉几子,哎呦一声十分懊悔,“你们兄弟是不是合起伙来引我聊天,害我输棋。”


    “明明是你下棋不专心,还赖我们。”宋昭明一鼓作气,接连吃掉好些白子,“说来也奇怪,戚轩用戚侯的名义递帖子给我和大哥,这见面了却一件正事不说,只问了一句话。”


    “哦?什么话?”


    “问我大哥对‘范五’有什么看法。”


    谢知远落下一子,局势陡然逆转,零星几枚白子在这子落下后连成一阵,直捣黑子腹地,谢知远气定神闲地等着宋昭明继续落子,问道:“那昭清是怎么回的?”


    “回什么,左不过是那些话罢了,我可不好龙阳,对男人没什么看法。”


    谢知远虽扳回一局,但刚才输的子太多,此时棋盘上仍是黑子居多,宋昭明步步为营,逼得谢知远这一子迟迟不敢落下。


    外头有下人提醒用膳的时辰到了,谢知远有些急躁,频频尝试却不敢落子。宋昭清在一旁见谢知远实在是无法下决心,便拍拍他的肩膀,用扇尖指了一个位置。


    谢知远心神一震,豁然开朗,佩服地看向宋昭清,这子落定,棋局又活了起来。


    宋昭清满意的收了扇子往外走,“吃饭,我饿了。”


    宋昭明将手中的黑子扔回棋篓,对宋昭清的行为表示不满:“说好不偏帮的呢?我这局输了,大哥得赔我。”


    谢知远推着宋昭明往外走,“我做主,让昭清今天陪你多喝几杯酒。”


    “我看是你自己想喝了。”


    谢知远笑呵呵地领他们到饭厅坐下,让他们尝尝腊肉、腊肠。席间谈到刚才的棋局,对宋昭清最后一子颇为好奇:“昭清你是怎么想到的?”


    “碰巧罢了,我随手一指,没想到真成了。”


    “话说我好像还未曾同昭清对弈过,你是不是藏拙了。”谢知远转头看向宋昭明,问他:“你们在家的时候下过没?她水平怎么样?”


    宋昭明回忆了一下,他好像真的没见过宋昭清下棋,唯一的印象便是棋艺课上老师说宋昭清下棋死板,没什么灵气。


    宋昭清无所谓的夹了口菜,说道:“昭明肯定没看过我下棋,都说了只是碰巧。”


    谢知远不解,“为什么?昭清不爱下棋?”


    “我坐不住,而且下棋太难了,我学不会。”


    “不信。”谢知远与宋昭明同宋昭清相处这么久,对她这话是一点不信的。


    但她不愿说,他们便不再追着问,说起方才“范五”的事。


    “所以五皇子见你们是有什么事?难道说只是单纯想感谢昭清当时一句话让陛下心软了?”


    宋昭清撇撇嘴,想到这事她便心烦,本来都要过去了,偏他又要在他面前提:“哼,他最好不是。下次我见到陛下,一定要说一箩筐他的坏话。”


    “我等着你。”


    “不过现在看来我们之前的担心都有些多余,五皇子看着不像有心拉拢。”宋昭明回归正题,分析道。


    谢知远摇摇头,“也不尽然,说不定是在试探你们的态度。”


    “哼。”宋昭明冷哼一声,“二叔身上没法下手,便等着抓我们的把柄呢。”


    宋昭清放下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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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肯定的点了点头,“五皇子,一定不简单。”宋昭清想到五皇子走前,有个太监模样的小厮对他说了什么话后,他这便急匆匆地离开了。不然,想必今天不会这么简单放他们走。


    宋昭清对他们说了自己的观察,两人也都陷入了沉思。


    “会不会是宫里出什么事了?”宋昭明问。


    谢知远摇头,“没听到什么风声啊。”


    “这就奇怪了,能有什么事让五皇子这么着急呢?”


    想不出缘由,宋昭清随口问:“五皇子还住宫里吗?”


    宋昭明点头,“对,不过听说陛下在准备给五皇子的开府事宜了。”


    谢知远与宋昭明在翰林院当差,对宫里的事情比宋昭清知道的要多些,此时也开始发散思维。


    “你们说,五皇子甘愿就这么出来开府吗?”


    “谁知道呢。”宋昭清冷笑一声,“这还能由得他?”


    谢知远疑惑地看了宋昭清一眼,“你这么不喜欢五皇子?”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宋昭清明确表现出对一个人的不满。


    宋昭清闻言亦不知如何作答,竟噎住了。她与五皇子并无交际,哪怕是今天见面对面也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若说不满从何而来,宋昭清只得归咎于五皇子此人实在作恶不端上。


    “一个纨绔子弟,谁喜欢。”


    三人对五皇子事情的讨论止于此,有些话点到即止,内心意会便可,再聊下去就太深了。


    吃过饭,宋昭清宋昭明朝谢知远告辞,谢知远将他们送到大门口。


    宋昭清想了想,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知远兄,你们家从前有人在京城吗?”


    “什么?”谢知远愣了一刻,随即看到宋昭清的视线反应过来她这话什么意思,笑道:“前朝时候的事了,不谈也罢。”


    前朝?宋昭清在心中暗暗算了算,那不是快百年了,谢家的底蕴竟如此厚?


    谢知远不愿提,宋昭清便不再追问,歉疚地说道:“抱歉,知远兄,我不是有意提起的。”


    谢知远摆了摆手,“无事,你不必自责,我只是担心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日后有时间了,我同你们慢慢讲。”


    “好,那我便等知远兄相邀了。”


    宋昭清宋昭明回去以后,又同宋叔明简要说了今天见面的事,这才各自回房歇息。


    今天几趟来来回回的,宋昭清着实有些累了,躺上床没用多久就睡着了。


    翌日上衙时宋昭清难得地去晚了,孙康见到她时还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请假休息半日。


    宋昭清忙说不是,只是昨晚睡得晚,早上才起迟了些,孙康半信半疑地走了,离开时还嘱咐宋昭清:“要是生病了别硬撑着,直接同胡大人告个假就是。”


    宋昭清无奈地保证:“放心,我不会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的。”


    今日依旧没什么事,除了有几个御史来要了几次资料,旁的时候宋昭清都在屋内看书,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这天宋昭清看着看着猛地合上书,觉得这样不行。除了楚子恒第一天来,宋昭清就再没单独和他说话的机会。旬会上倒是能见,只是旁边一群人,宋昭清觉得不是能说话的场合,只能作罢。


    见不到面说不上话,她还怎么完成三姐姐的交代。


    不行,她得出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