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漂亮的笼子

作品:《给虫族亿点病娇震撼!

    飞驰而去的悬浮车最终未能触及那位赫赫有名的蒙特大公。


    几只军雌瞬间挡在了车前,引擎发出悲鸣,坚硬的金属外壳肉眼可见地凹陷下去数个手掌形状的深坑。


    他们甚至未曾半虫化,就轻易制服了这台狂暴的金属巨兽,将它平稳地放置在草地上。


    悬浮车的安全气囊被迫瞬间打开,奥菲的眼睛变得漆黑,在巨大的撞击力下,用精神力包裹着自己才险些没被撞碎脑壳。缓了缓神,他强撑着打开车门从车里出来。


    “这是做什么?”奥古斯都挑眉,“是太过想念你的雄父了吗?你们夫夫,一个个不请自来,是不是太过没有礼貌了。”


    几缕鲜血从奥菲的额头上滑落。


    喀戎的心狠狠揪紧了,他挣扎着想要抬头看清奥菲的状态,却被更强的力道狠狠按回泥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喀戎隐隐感到雄虫的目光似乎一直钉在他的身上。


    奥菲用手背随意抹去快要滑入眼睛的鲜血,向着奥古斯都走去,漆黑的眼睛深不见底,让虫不知道他到底在看哪里。


    奥古斯都挥手阻止了几只试图上前阻拦奥菲的雌虫,示意奥菲到他身边坐下。他打量着奥菲,他最近回想起了这只精致地像个瓷偶,比所有“作品”都特别的雄子。


    如果拿帝国前一段时间的潮流去比喻一下,就是他抽盲盒抽出隐藏款了。


    他的所有子嗣在他面前都显得拘谨,唯独奥菲,从小就不爱与别的虫交流,总是专注地沉浸在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中。即使他走到奥菲身边,奥菲也不会施舍给他一个目光。


    出于一点小小的恶趣味,奥古斯都曾无数次打断奥菲正在做的事情,甚至直接毁掉他正在制作的东西。然而,奥菲对此也毫无反应,他只会默默地接着做自己的事情,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


    有一次,他的这个特殊的小雄子得到了一只漂亮的禽类动物,他喜爱到几乎天天带在身边,甚至连饭都顾不上吃,还亲手为它打造了一个华丽的鸟笼。


    奥古斯都当然不希望自己的隐藏款盲盒就这么“饿死”,于是他叫虫处理了那只禽鸟。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仆虫们说他的这只小雄子病了,因为他把那只腐烂的禽类尸体一直安置在自己的床上。


    脆弱的小雄虫因为细菌感染而病重,差点因此死去。


    后来不知通过什么样


    的方式,或者说奥古斯都也根本不在乎过程,他的小雄子最终活了下来。但从那以后,奥菲再也不在他面前过度专注于别的事情了。


    变得稍微有点无聊了。


    但是现在好像又有趣起来了。


    奥古斯都挑眉看着奥菲:“你刚刚是想杀我?”他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兴奋,他对奥菲的这一举动感到由衷的满意。


    奥菲漆黑的眼睛似乎在微微转动,但他依然没有说话。


    奥古斯都的目光转向喀戎,这只军雌被死死按在地上,浑身泥泞。他转头看向喀戎:“因为我绑了你的雌君?”


    他偏爱鲜艳的颜色和更纤细的躯体,这只军雌显然不符合他的审美。


    就像那只禽类牲畜一样,体型庞大、乌漆嘛黑的。这种生物看似凶猛、喂养好的话就会变得非常忠诚。


    相当无趣。


    侍虫为奥菲多上了一份餐具,奥古斯都切了一块星兽肉排放到奥菲的盘子里:“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先陪我一起吃顿饭吧。”


    奥菲没有动。


    奥古斯都的眼神向一旁按着喀戎的几只虫扫过去。


    那几只军雌心领神会,按着喀戎的身体狠狠向下一压。


    按压的力度很大,喀戎咬着牙没有发出声音,但他的脸几乎要埋进泥土里,嘴里充斥着草屑和泥土,让他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冰冷的激光枪口接着抵在了他的脑袋上。


    奥菲猛的攥紧了餐刀,手指发白,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根根分明。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精神触手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外溢。


    奥古斯都伸出手,按住了奥菲捏紧餐刀的那只手。


    “你要试试是你的精神触手快,还是激光快吗?”看到漂亮又不爱理虫的虫崽生气,怎么不令虫感到一点小小的愉悦呢。


    奥古斯都接着说道:“我最近找到一只军雌,有很漂亮的鸳鸯眼,说不定能生出来更漂亮的小雄虫。”


    暗红色配绿色不一定好看,粉色配绿色说不定会好看呢。收集一些漂亮虫子是他漫长又枯燥的生命里为数不多的小爱好。


    “当初选皇室的虫给你也是看中了他们眼睛足够漂亮……”奥古斯都瞟了一眼被死死按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喀戎:“这种军雌生不出来漂亮的虫崽的。与其生下来之后厌烦,不如我现在就替你解决了。”


    喀戎肉剧烈地挣扎着,肌肉偾张。几只军雌几乎要压不住他,旁边又迅速冲过


    来几只军雌,才堪堪将他制服。


    就在这时,奥菲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幕久远的画面:在他很小的时候,曾被奥古斯都关进地牢里,那里漆黑幽深,几乎没有一丝光亮。


    每日,只有不同的虫从一道小小的缝隙里给他送饭。


    庆幸的是,那片黑暗里并非一无所有。他在墙壁上看到了许多记录着时间流逝的符号,角落里还有一本笔记本,上面写满了零散的低语:


    「今天他来看我了,还是和以前一样没说几句话……但已经很好了。」


    「他情绪不太好。我想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下次试试别的方式,也许他就不会皱眉了。」


    「有时候我会觉得,他其实是喜欢我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其实他对我已经很特别了,至少,他没有把我忘记,还给了我一颗虫蛋。」


    「可能我真的爱上他了……是孕期激素的影响吗?」


    「我偶尔会想,如果能就这么待下去,也不是不能接受……只要他愿意一直看我,记得我就好。」


    「不过……最近好像越来越难熬了。我连现在是哪一年都不太确定了。应该还是帝国纪年137年吧?」


    「我叫什么来着……约书亚,对,约书亚·菲尔德。我想我还记得。」


    「原来,虫蛋早就没有了呀……也许,就到这里吧。」


    回忆到这里,奥菲突然抬眸,目光直直刺向奥古斯都:“你当时就是这么对待约书亚的,是吗?


    约书亚三个字刚刚落下,奥古斯都脸上的表情就在顷刻间变了又变。


    奥菲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间隙,不假思索地反握住奥古斯都的手,他另一只手迅疾地抓起餐叉,在所有虫猝不及防下,朝他们交握的手狠狠扎了下去。


    餐叉的尖端穿透了他们的手掌,将他们的手死死钉在了一起。


    久违的疼痛,让奥古斯都的神情出现了裂纹和茫然。


    奥菲将餐叉用力拧转了半圈。


    剧烈的疼痛让奥古斯都的表情变得扭曲,扭曲中甚至突兀的生出一丝鲜活。这份鲜活感让他显得有些迟钝,身体微微僵硬。


    奥菲捕捉到了这一丝迟钝,他一把拔出餐叉,顺势转到奥古斯都的身后,餐叉被狠狠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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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奥古斯都的脖子里。


    餐叉本就并不合适作为武器,他奥菲依旧刺得很深,他的手隐隐发烫,还残留着刺入血肉的钝感。


    这一切发


    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奥菲感到刚刚奥古斯都甚至还还调整了下角度,让冲他而去的餐叉更好地对准他的颈动脉。


    滚烫猩红的鲜血飙射而出,喷溅了奥菲半身,染红了桌布和银器,甚至也染红了远处娇艳的花。


    奥古斯都身躯猛地一僵,瞳孔倏然放大。他抬手想去触摸颈间的叉子,手指刚刚触碰到冰凉的金属和温热的血,视野就开始迅速模糊。


    在生命的最后时间里,奥古斯都的眼神难得地变得专注。他感到奇怪……漫长的生命,以如此荒诞的方式戛然而止……他似乎并不意外,也并不感到失落。


    与此同时,喀戎也趁着几只军雌惊愕的瞬间,挣脱开了他们的束缚。他迅速冲到奥菲身前,压下心底的震惊,用保护的姿态将他的身体挡得严严实实。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些隶属于蒙特大公的私军们并没有立刻冲上来,反而停下了动作,目光直直越过他,望向他身后的雄虫。


    喀戎转身回望着奥菲,雄虫站在奥古斯都身后,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和脸,他的眼睛一片漆黑,依然看不清情绪。


    奥古斯都趴在餐桌上,餐叉还插在他的脖子上,但呼吸已经趋近于无了。


    奥菲俯身,在奥古斯都的腰间摸索了一下,取下了那柄顶端镶嵌着红宝石的权杖鞭。


    几乎是在他拿起那条鞭子的瞬间,四周的军雌们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大概是,蒙特家族,迎来了他们新的家主。年轻的,新的,蒙特大公。


    “雄主……你没事吧?喀戎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压下经历这一连串变故的惊骇,定了定神,目光聚焦到奥菲那只血肉模糊的手上。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狰狞的贯穿伤,轻轻抓起雄虫的手腕。琥珀色的眼眸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担忧与心疼。


    雄虫没有开口回答,只是轻轻拥住了喀戎。他仰起头,抬起手,耐心细致地一点点拂过雌虫棱角分明的脸。


    从深邃的眉骨,到下颌,再滑到滚动着明显喉结的脖颈,一路向下,拂去每一粒碍眼的泥土和草屑。


    喀戎能清晰感受到雄虫冰凉的指尖在自己皮肤上划过激起的颤栗,也能感受到自己的胸肌在对方突然紧贴挤压下的触感,


    ……雄虫正在颤抖。


    无视了四周跪了一地的军雌。雄虫凑近,柔软的吻,细雨一般开始落在喀戎的脸上。


    先是喉结,然后是线条紧致的下颌,接着是因为紧张而略显干涩的嘴角,再向上是高挺的鼻梁,最后流连在眼角……这些吻都格外温柔。


    但奥菲的眼睛依然一片漆黑,让喀戎无法看清他的神色。


    喀戎正想低头去捕获雄虫近在咫尺的唇,回应这份不分场合的温柔,但一股浓烈的信息素突如其来朝着他狠狠压下。


    军雌闷哼一声,结结实实地栽到了雄虫的身上。


    奥菲牢牢地环抱着栽倒在自己身上的宽阔身躯,很紧,很紧。


    意识模糊前,喀戎听到耳边传来轻微的呢喃:


    “哥哥,我已经很乖、很乖了,为什么你还是会被别的虫夺走呢?


    雄虫的声音里好像蓄着快要溢出的委屈。


    “……没关系,我现在可以保护你了,


    别怕,没有虫可以再伤害你了……


    别怕,我会为你打造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