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番外1

作品:《公主她意欲何为

    永平三年,二月初,除服。


    “大婚之后,朕要御驾亲征。”


    芙蓉当众宣布。


    此言一出,朝堂顿时炸开了锅。


    左相连忙起身,劝阻:“北境凶险万分,请陛下三思。”


    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陛下,不可啊!”


    “不必再劝,朕心意已决。”


    众人闻言,直接跪下来。


    左相跪着道:“陛下,如今你尚未有子嗣,万一出了差错可……”


    “左相言之有理。”一人紧接道,“陛下御驾亲征,那朝堂之事又该交与何人?”


    她等的就是他们这句话。


    芙蓉顺着往下说:“这不是还有左相,你们不都为他马首是瞻。”


    堂下无言。


    “也罢。”芙蓉笑道,“朕今日便册封冯内人为昭仪,日后由她和左相一起打理朝政。”


    丽娘在御前侍奉也有三年了。


    “啊——”


    “这……”


    左相又道:“冯内人尚且年幼,只怕是不妥。”


    “不小了,已经及笄两年了,朕也是这个年纪便开始与诸位在金銮殿打交道的。”


    芙蓉实话实说。


    众人默然。


    “无事便退朝吧。”


    回勤政殿路上,丽娘又蹦又跳,开心得像个傻子。


    “呜呼!我要当女官了。”丽娘激动道,“昭仪是几品官来着?”


    “位比左相。”


    丽娘又问:“那和君后相比呢?”


    “无论大小,好好当差才是要紧事。”


    丽娘点了点头,为她磨墨:“你大婚,他不回来吗?”


    芙蓉翻看着奏折:“应该在回来到路上了吧。”


    “我这就派人出城去打听打听。”丽娘自顾道,“等他回来,你就可以同他一起去北境,策马打仗,想想就很开心。”


    芙蓉:“……”


    *


    二月十八,桃花灼灼。


    正阳门早早打开,巨大的宫灯高高悬挂,大红绸缎从上官府一路铺至金銮殿外。


    吉时已到,礼乐齐鸣。


    上官明砚一袭红衣乘銮轿从正阳门而入,抬至金銮殿外下轿。


    芙蓉在金銮殿外等候多时,居高临下下看着他一点点走向自己。


    而后与他携手步入金銮殿,接受百官朝拜。


    百官身着朝服,整齐地跪在殿下,高呼:“陛下万岁,君后千岁。”


    声音响彻云霄。


    “众卿免礼。”


    是夜,宴饮结束。


    芙蓉站在福宁殿外,抬头望着星空出了神。


    “陛下,吉时要过了。”


    宫人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


    “知道了,你们都先下去吧。”


    芙蓉独自一人走进福宁殿的寝殿,上官明砚上前恭迎,身后的床榻上洒满了红枣和桂圆。


    “陛下。”


    她在一旁坐下,心里乱糟糟的,一刻也不想再这里多待。


    上官明砚见状,赶忙给她倒茶。


    “累了吧,让我来侍奉你。”


    他一边说,一边俯下身来给她脱鞋。


    “不用麻烦。”芙蓉拦住他,“坐下来吧,你今天也累了,正好我有些话要同你说。”


    上官明砚停了手,起身恭敬地站在她的斜对面。


    “陛下有事,尽管吩咐便是。”


    “我要御驾亲征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芙蓉抬眸看向他,“过几日便启程前往北境,所以暂时不能有子嗣,今夜不能与你行周公之礼。”


    上官明砚拱手作揖:“臣明白,绝对不会强求于陛下。”


    “明白就好。”芙蓉整理了一下衣袖,“这后宫以后都只会有你一人,我腹中所生之子,身上流的也只会是上官氏的血。”


    上官明砚浅浅一笑:“臣必定竭尽所能,为陛下开枝散叶,大梁后继有人。”


    芙蓉欣慰地颔首:“启程前还有诸多事宜要处理,今夜我便不在此留宿,待来日日再去坤宁宫看你。”


    “恭送陛下。”


    从福宁殿出来,回勤政殿的路上,芙蓉感觉风都是甜的。


    这三年来,上官明砚每日都会随侍左右,她并不厌恶他。


    就是不知怎么地,与他同处一室总是很不自在。


    更别说同床共枕,绵延子嗣。


    大婚之夜,最后以上官明砚陪她看了一夜奏折而结束。


    *


    大婚后第七日,芙蓉随军亲征北境。


    临行前,芙蓉当着众人的面警告上官明砚。


    “最好别让朕听到你在宫里与宫人厮混消息。”芙蓉含笑道,“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上官明砚急忙表态:“臣不敢。”


    随后,芙蓉又交代丽娘:“你给我看好他。”


    “嗯。”


    芙蓉看着并排站的二人,继续说道:“要是你俩赶背着我搞在一起,就一个扔海里喂鱼,一个扔山上喂狼,绝不姑息。”


    丽娘一听,往旁边跨了一大步,站得离他远远的。


    “这样总行了吧。”


    上官明砚伸手帮她整理衣裳:“陛下尽管放心,臣绝无二心。”


    交代好两人,又面向一众朝臣。


    “朕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由左相代理朝政,处理日常事务,诸位亦不可懈怠。”


    左相叩首道:“陛下放心,老臣定当尽心竭力,不负陛下所托。”


    众朝臣纷纷表示:“臣等谨遵陛下旨意!”


    芙蓉满意地点点头,举起手中长剑:“启程!”


    “恭送陛下,愿陛下荡平魏国,凯旋归来。”


    途中,谢元昭同她说明北境战局。


    “别怕,已然兵临城下,指日可待。”


    芙蓉否认道:“我何时说过怕了。”


    “宇文烨撑不了多久了。”谢元昭分析道,“此前,他不惜忤逆圣命,执意出兵,没想到不过半月,就被我打回原形了。”


    “那岂不是正好。”


    看来这次是最终之战了。


    谢元昭回京前,已率军围攻至魏国国都。


    魏国国主想开城投降,反被宇文烨幽禁起来,率领残军顽强抵抗。


    不多时,芙蓉已来到魏国国都城门之下。


    谢元昭叫嚣道:“宇文烨,打也死,不打也是死,还不如干脆些,下来一决高下来个痛快,我朝陛下绝对不会伤害无辜。”


    宇文烨向下眺望,看到了骑白马上的芙蓉,勾唇一笑:“还真来了,看来今天他得亲自去会一会。”


    片刻后,城门缓缓打开,宇文烨率领几人出城来迎战。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屈居人下。”芙蓉调侃道。


    “我不像你,外边大将军护着,宫里有左相长孙扶着。”宇文烨不甘示弱道,“自然什么都手到擒来。”


    每一个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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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准踩到芙蓉雷点上,她忍无可忍。


    “那今天就让你好好领教领教我的厉害。”


    芙蓉勒马,手持长缨枪率先出击,直刺他的喉咙而去。


    宇文烨不以为然,微微一闪避开尖端,扬起长戟还击。


    几个回合下来,棋逢对手,难分高下。


    就在这时,宇文烨喝一声,高高举起长戟朝着她狠狠劈下。


    芙蓉眼神一凛,脚尖用力一瞪,身形如灵燕般轻盈跃起,在空中一个旋身,躲过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将长缨枪扔向他。


    落下后,她旋即抽出长剑,架在宇文烨脖子上。


    “你输了。”


    宇文烨冷哼一声,脸色极为难看。


    “是我忘了告诉你,相比于长抢,我更擅长用剑。”芙蓉得意道,“今日暂且放你一马,三日后要么你出城投降,要么我军攻入城中将你擒获。”


    宇文烨不服,扬起长戟推开她的长剑。


    “我的人生了没有认输二字。”


    语毕,调转马头回城。


    谢元昭翻了个白眼:“跟他那么客气作甚,就应该直接砍下他的脑袋。”


    “不差这两日了。”


    *


    三日后。


    宇文烨拒不投降。


    过了午时,芙蓉同谢元昭相视一眼,下令攻城。


    半月后,魏国国都城破。


    而宇文烨没有着急出逃,而是逼宫,让兄长传位于他。


    魏国国主宁死不从。


    攻入宫城时,只见宇文烨披着极不合身的龙袍,坐在龙椅上,癫狂大笑。


    “哈哈哈,谁说我坐不上这龙椅!”


    看到芙蓉等人进殿,他急急忙忙调整坐姿,俯视众人:“尔等见了寡人,为何还不行礼!”


    芙蓉手持长剑缓缓上前。


    “众卿平身……”


    话音未落,就被谢元昭一把从龙椅上拽下来,龙袍随之脱落。


    芙蓉挥动长剑,将龙袍劈成碎片,碎片如枯黄的落叶四处飘落。


    “龙袍,我的龙袍……”


    宇文烨伸手去接,忙得团团转。


    芙蓉坐在龙椅上:“还是让我来教一教你,怎么做皇帝吧。”


    众将士收了利刃,齐刷刷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


    众人齐声道:“多谢陛下。”


    谢元昭问道:“此人该如何处置?”


    “既然他那么喜欢当皇帝,自个又当不明白。”芙蓉想了想,“不如就让他好好看一看,赐宫刑,割断其手脚筋脉,发配为奴。”


    “其他人呢?”


    芙蓉沉思道:“除了皇族人员,其余人一概不许动手伤人。”


    “是。”


    *


    处理和安顿还魏国的事情,已是秋天。


    秋末,芙蓉意犹未尽,满怀不舍地返程。


    魏国不复存在,又交由谢元昭来管理,日后怕是要水率军常驻于此。


    事情不算太多,兜兜转转处理了小半年便忙完了。


    剩下的几个人算是体验当地的风土人情。


    如今要回去,她多少有些舍不得这里的悠闲自在的生活。


    可她是皇帝,肩负重任,不能随心所欲。


    北边的雪总来得比京都快一些,只是下了一夜,便可莫过膝盖,寸步难行。


    途中又在清河逗留了半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