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作品:《公主她意欲何为》 六月初,天气已然带着明显的暑意。
芙蓉险先睡过头,顾不上吃早食,急匆匆往尚书房方向赶过去。
她前脚刚在自己的位子坐下,连额头上的汗都还没来得及擦拭,许太傅便也到了。
许太傅扫了一眼堂下的空位,又等了片刻,最后把目光落到太子赵溥身上。
“大公主今日又因何缺课?”
赵溥礼貌答道:“禀太傅,皇姐昨夜突发恶疾,尚在病中,还需再休养几日。”
“那徐婉和徐姝呢?也病了吗?”许太傅随后把目光转移到徐翰身上。
徐翰起身回答:“回禀太傅,两位小妹也病了……”
听着徐翰的回答,芙蓉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两个位子,的确空无一人。
她方才还在猜测,徐婉和徐姝迟迟未到,猜想她们应该是去坤宁宫探望嘉宁了。
没曾想,她们二人竟也病倒了。
看来贵妃所言非虚,生马蹄的确不宜食用过量,三人也算得了些教训。
芙蓉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欣喜,嘴角还是止不住微微上扬,总算是她们吸取了一些教训。
她总不能两辈子都过着忍气吞声的日子,该报的仇还是得赶紧报。
“都病了……”许太傅捋着黑白相间的山羊胡须,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芙蓉。
芙四目交汇间,芙蓉没有避让,若无其事地眨了眨眼。
许太傅回到自己的讲桌前,打开书卷:“既然如此便不要勉强,好生将养着。”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年过四旬的许太傅更关心太子的学问,对公主的学问只是例行询问罢了。
毕竟太子是未来之主,不容有失,至于公主,若是肯学,他亦会悉心教导。
尤其是嘉宁,时常在学堂里与徐婉徐姝嬉戏打闹,着实令他头疼不已,碍于皇上皇后的面上,他又不能厉声呵斥,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芙蓉此前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向他请教过几回,许太傅都饶有耐心的同她讲解。
因此,对他印象不错。
嘉宁这一病便是一个月,到了七月初方才重回尚书房念书。
沉浸在平静生活里的芙蓉还未缓过神来,更大的暴风雨已经悄然来临。
这日,她来到尚书房,发现自己的书案被扔在一旁,自己的位子被徐婉给霸占了。
芙蓉克制着心中的怒火,走过去将书案拿回来,“让开。”
徐婉欣赏着自己新染的指甲,假装没听到。
“让开。”芙蓉重复一遍。
徐婉连眼皮都没抬,笑道:“这是你的位置吗,你就让我走?”
芙蓉发问她:“难不成还是你的?”
“这本来就是我的位置啊!”徐婉嚣张道,“先前是我让给你而已,如今我想坐回来,不行吗?”
“不行!”
芙蓉没有知难而退,提高了嗓门。
嘉宁见状,哼道:“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再嚷嚷我就让人把你赶出去。”
屏风的另一侧,三个身影一起侧目看来,无人肯帮她说话。
谢元昭伏在书案上,听见小姑娘们的争吵,伸手掏了掏耳朵,换个方向继续睡。
此前就够热闹了,如今又多了一个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小丫头,还与她们三人不对付,往后怕是更热闹了。
至于徐翰和赵溥对此亦是充耳不闻。
“你以为认了贵妃当母亲,就可以为所欲为,同我平起平坐了?”嘉宁轻蔑道,“我告诉你,不管你有多少小心思,我都能治得了你。”
徐婉接着说道:“敢给我们下毒,你胆子不小啊……”
芙蓉深吸一口,铿锵有力道:“我没有下毒!”
嘉宁可不信她的话,不依不饶道:“我三人那日就是吃了你碰过的东西便一病不起,你要是没下毒,那就只能说你手脚不干净了。”
闻言,芙蓉涨红了脸,竟然说她手脚不干净,真是气人。
还没等她反驳,许太傅来了,定睛一看,便知是怎么一回事。
“徐婉,还不赶紧回到你的位子上。”
有了这些日子的相处与了解,许太傅对芙蓉的印象还算不错,自然也会帮她解围。
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碍于徐太傅的情面,徐婉纵使有千般不愿,还是咽下这口气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嘉宁回头恶狠狠瞪了她一眼,似是在告诉她,让她等着瞧。
她和嘉宁的梁子到底还是结下了。
散学后,芙蓉四肢酸软,疲惫地回到关雎宫。
陆山山伏在床上,一手垫着下巴,一手摇着团扇,嘴里喊着:“好热啊,空调,好想吹空调啊!”
自六月下旬开始,贵妃就嚷着要空调,芙蓉对此早已习惯。
她曾偷偷问过见多识广的许太傅,空调是何物?可在何处寻来?
结果显而易见,纵是学识渊博许太傅亦闻所未闻。
芙蓉放下书,坐在罗汉床上,随手拿了两块点心来充饥。
想了想,为了避免麻烦,她决定先不把今日之事告诉贵妃。
眼下这点小事,她若不能自己摆平,将来和亲一事到来,她就只能等死。
可她实在想不出一点法子,匀了口气躺下来,缓缓合上眼。
那个许久未出现的噩梦,再度浮现脑海中。
忽感一阵凉爽,芙蓉惊恐地从噩梦中醒来,衣裳被汗水完全浸透,粘在皮肤上,黏腻发痒。
一睁眼,便看到贵妃静坐在一旁给她扇扇子,又吓得不轻,迅速躲闪到一旁。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陆山山关心道。
芙蓉支吾道:“没……没有。”
“嘉宁病愈重新回去念书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陆山山直截了当道,“说吧,她们又怎么欺负你了?”
果然,贵妃还是知道了,什么都瞒不过她。
芙蓉沉思片刻,怅然道:“她们把我书案扔了,霸占我的位置,冷嘲热讽,不让我与她们同堂念书……”
“就这些?”陆山山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我还以为她们上手打你了呢。”
矛盾虽小,但积少成多,心中难免会有些不快,更何况她还是自小没父母疼爱的孩子。
芙蓉猜测道:“我感觉快了……”
按照嘉宁嚣张跋扈的样子,迟早会动手打她,且她们人多势众,她倒时又该如何应对。
为此苦恼了一阵,无心念书。
陆山山手指反复敲点茶案,沉吟道:“我倒是有办法帮你反击回去,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去做?”
孩子之间的事情,大人的确不好插手,只能从旁点播,帮忙出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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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恋爱都还没谈过,更别说抚育孩子,只能按照自己的方式来。
“娘娘且先说来听听。”
陆山山捏了捏嗓子,清咳一声:“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怎么个还法?”
“她们又是打你,你就当场打回去。”
芙蓉默默在心里记下,打算寻个机会试一试。
这个机会很快便到来。
嘉宁重返尚书房的第二日,不仅掀翻她的书案,更是用墨汁打污她的书卷和位子。
她忍无可忍,大声质问:“是谁?到底是谁干的!”
众人冷眼旁观,一副坐等看戏模样。
芙蓉点了点头:“好好好,有胆做没胆子承认是吧……”
话音刚落,嘉宁徐徐转身,轻飘飘地来来一句:“是我做的,你……”
还未说完,只见芙蓉眼疾手快,抄起她书案的的砚台,将墨汁浇在她头上。
乌黑的墨汁沿着发丝流淌而下,很快便晕染了嘉宁的整张脸,以及霓裳华服。
“啊!”
嘉宁失声尖叫,尖锐的叫声,吵醒了另一侧打盹的谢元昭。
还没等他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徐婉站出来给嘉宁帮腔。
“你竟敢欺负我表姐……”
芙蓉瞪她一眼,扬起手上的砚台朝她脸上砸下去。
“你也有份是吧!”
被砚台击中的徐婉,吃痛倒下,压垮了自己的书案,一抹鲜红的血迹从嘴角溢出,无力再还手。
徐姝赶紧上前扶着她:“你疯了,竟然敢我们。”
“打的就是你们这些人。”芙蓉喘道。
另一侧三个男人,隔着屏风听见那头闹出的动静,赶忙过来查看。
徐翰看到自己的妹妹被打,率先饶过屏风前来查看情况。
“表兄,她欺负我……”嘉宁指着他,同徐翰哭诉。
徐翰看着被打倒在地的众人,看向芙蓉:“二公主,你怎么能打……”
人呢。
“砰”的一声,芙蓉双手握紧手上的砚台,咬紧牙关,狠狠朝徐翰脑袋砸过去。
“看来你也有份啊!”
徐翰被砸得有些蒙,眼前闪过几颗五彩星星,踉踉跄跄撞往后倒,连同被屏风一起倒在地上。
原本趴在屏风上看热闹的谢元昭,“哦哟”了一声,后退了几步,差点被屏风压到脚。
再看眼前这个比子矮半截的姑娘,手上握紧砚台,额间沾染了些飞溅的墨渍,气鼓鼓的样子煞是可爱。
徐姝看到兄长姐姐都被人打了,爬起来朝她冲过来,被芙蓉一脚踢倒。
“还有你,对吧?”
芙蓉居高临下看着她,用沾染墨渍的手抽了她一巴掌。
她的的手打得有些麻了,换了一只手拿砚台,转过身来看向痛哭流涕的嘉宁。
“我都还没打你,你怎么就自个吓哭了。”
嘉宁哆嗦着身子,抬手双手护着自己的脑袋,迎接着属于自己的惩罚。
原来她也不过如此,芙蓉看她这副模样,大失所望,决定暂时放过她一马,转过身来,看向赵溥。
赵溥畏缩在徐翰身侧,颤声道吗:“我没有……不要打我。”
谢元昭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钦佩,不由拍手为她鼓掌。
“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