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第 71 章
作品:《冷落我五年的夫君他遭雷劈啦》 昨日裴慧一到家,就听见院子里哭天喊地的,花大婶嘴里直喊着“冤枉”,花小蕊也是哭得不行,说若要搜她的身,她不如一头撞死在府里干净。
她一进去,命芷儿先打了那几个要强行搜身的奴才的嘴巴,再问翠姨娘,何故兴师动众,对方说她屋里丢了根金钗,怀疑是花小蕊偷拿了。
裴慧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说她怀疑四爷的亲戚,倒不如连四爷和姨太太也一并叫来搜身的好。
“我当是什么稀奇玩意儿,不过一根金钗,府里主子们打赏下人的东西,你也当个宝,还要搜身,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传出去没的让人笑话!”
翠姨娘是自莳花楼摸爬滚打出来的,闻言连忙反驳道:“奴家不如奶奶出身好眼界高,只知道财帛动人心,这世上能有几人不爱钱?更别说是这些穷亲戚了。”
这话就差指名道姓说出花小蕊的名字了,花小蕊一脸羞愤,平日里那样活泼要强的一个人,此时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看得裴慧都忍不住心疼起来。
她知道,这段时间只要她一没注意,那翠姨娘就寻了由头话里话外地讽刺花小蕊,宫宴那日她就在家中把人气哭过一回,但那日裴慧归家后身体疲惫,加上裴放言语斥责了她,也就没有心情管这两人的口头官司。
没想到翠姨娘见她不管事,昨日趁她出门便起了歹心,更加变本加厉,竟直接污蔑花小蕊偷窃,还命奴仆在院子里强行搜她的身,要不是裴慧回来的早,花小蕊的清白就要毁在这小娼妇的手里了。
裴慧用力扇了两下扇子,对徐素湘道:“她不过是因为夫君近日不待见她,又见我与蕊儿表妹要好,就把火撒在了她身上!”
她夫君因为上次得病一事,对房事有了阴影,这段时间不仅不出去寻欢作乐了,连那几个姨娘的屋都不愿进,从丫鬟里提拔起来的那几个还好些,就是这个翠姨娘,失了宠爱就不安分,整日里闲着打鸡骂狗,她恨裴慧压她一头,便盯上了与她走得近的花小蕊,有心从她身上讨些利息回去,这才有了昨日之事。
“我昨日已教训过那小娼妇,可蕊儿表妹说什么都要回房陵,我劝她要实在不想在府上待着,便去二嫂你府上住一段日子,可她说,你与二哥感情正是要好的时候,她过去没的打扰你们,说什么也不愿去。”
裴慧无奈叹了口气:“我这才连夜替她收拾了细软,又派人去了余家送信,好在,那余家大爷也是个当机立断的,当夜就决定与她同回房陵。有他护着,我才放心一些,否则,她路上要出点什么事,我先就要愧死了!”
徐素湘听完,也是心里憋闷,对她道:“我知道三妹妹怀着身孕不宜劳神动怒,可屋里放着这么个人,你若不早些收拾了,将来难保祸患无穷。”
“我明白二嫂的意思。”裴慧摸着自己的肚子,幽幽道,“只是夫君如今好不容易收了心,我若此时发落了她,又要令他与我离心了。况且,我此时也不愿造下恶业,等将来生下孩儿再说吧。”
徐素湘虽不赞同,但这总归是裴慧自己的家事,她也不好过多置喙。
她搀着裴慧,两人一起走出亭子。
裴慧不再提翠姨娘的事,转而说道:“二嫂可知二哥在朝中出了什么事?”
徐素湘顿住脚步,面露疑惑:“三妹妹为何有此一问?”
裴慧观她反应,果真是一无所知,一时便有些犹豫起来。
“三妹妹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
裴慧听她这么说,便小声道:“其实我也是不知道才问二嫂的,昨日夫君从他伯父那回来就对着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一会说果然我二哥是个狠角色,一会说朝堂上有的热闹了,还说……二哥蹦跶不了几日了。”
“我知道他因为被二哥设计得了病一直怀恨在心,可这种事他绝不会随口乱说的,再说他才从伯父那里回来,定是听到了什么,奈何我一问,他又不肯说,所以我才想着问问二嫂。”
徐素湘听得莫名其妙,只能摇头道:“我确实不知,你二哥他,从来不跟我讲朝堂上的事。”
话虽如此,她却想起了昨日裴放叮嘱她不要出门的那番话,看来,他果真有事瞒着她。
“……也可能是我家四爷胡诌的,二嫂别当真。”裴慧觑着她的脸色,慌忙找补,“要真有什么事,二哥怎么可能不告诉你呢,再说你迟早也会知道的呀,对吧?”
这话倒是没说错,若裴放真在朝上出了什么事,那是瞒不住的,徐素湘迟早得知道。
“嗯,等你二哥回来,我问问他。”徐素湘将她送到马车旁,对她道,“如今天气渐热,三妹妹受不住,快早些回去吧。”
裴慧拿帕子擦了擦额头,她自有孕以来越发的怕热,于是不得不上了马车,与徐素湘道别。
眼看着国公府的马车走远,徐素湘站在路边独自发了一会儿呆,听见红菱叫她,这才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自打她嫁给裴放,就没见过裴放得罪朝上的同僚,且他似乎并不在乎什么功名利禄,否则也不会探花出身五年了还只是一个兵部员外郎。她实在是想不通,裴放在朝上能出什么不得了的事。
她一路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侯府。
马车稳稳停住,徐素湘踩着马凳下来,正要进门,忽地从马车后面蹿出个人影来。
“贱人!还我儿命来——”
徐素湘听得这一声嘶喊,心里一突,扭头看去。
来人是一个她不曾见过的妇人,瞧着比府上的吴姨娘年轻些,虽是这个年纪但容色却保养得很好,脸上连皱纹都找不出几条来,只是眼睛血红,瞧着分外吓人。
对方一身浅色素裳,头上没戴珠钗,身上唯一耀眼的,是她手中握着的一把银色短匕。
徐素湘被那匕首银光晃了眼,下意识就拉着红菱和翠竹往大门跑去。
容姨娘哭了一天一夜,此刻形容枯槁,犹如鬼魅一般,她动作极快,也不管旁人如何,冲上前十分精准地揪住了徐素湘的头发。
徐素湘被她揪得往后一仰,发髻立刻就乱了,珠钗掉落在地被她自己踩了两脚,险些拌倒。
“夫人!”
红菱和翠竹吓得慌忙去扯容姨娘的手,但那容姨娘已经全无理智,朝着两人伸过来的手臂就是两刀,刀刃上立刻沾上了血,紧接着就是红菱和翠竹吃痛的叫声。
她那匕首锋利,也全然没有控制力道,红菱和翠竹两人甚至能感觉到刀刃刮过腕骨的尖锐痛感,求生的本能令她们下意识缩回了手。
“来人,快来人啊——”
红菱一边扯着嗓子叫人,一边不顾手上的伤,又冲上去拉扯容姨娘。
容姨娘脸上现出一抹狠厉,举起匕首毫不犹豫朝着徐素湘的脖子捅下去,翠竹看得尖叫一声,这一刀下去,夫人就要没命了!
徐素湘额头上沁出几滴冷汗,她头发还被容姨娘扯住,头皮一阵阵地发麻,眼看着匕首就要落下,她连忙松开抓着她手腕的那只手,生生忍着头皮上的剧痛,握住了匕首。
鲜血顺流而下,滴在徐素湘的衣襟上,她一手掐住容姨娘的手腕,一手抓住了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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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她天生力气大竟也抵不过容姨娘一身悲愤瞬间爆发出来的蛮力。
“你丈夫杀了我儿,我要你偿命!也让他尝尝失去至亲至爱的滋味!”
容姨娘一字一字,咬牙切齿,眼中含着泪似要滴血,恨不得要将徐素湘拆吃入腹。
“若不是你多事非要报官,我儿又怎会被你兄长抓住,你全家都该死!”
徐素湘根本无暇听她说这些疯话,她那匕首极利,她若再继续用力,整只手都要保不住了。
匕首一寸一寸向下,对准了徐素湘的脖颈,鲜血洇湿了她胸前的衣裳,又滴滴答答流向颈边。
此时门房听见动静,带了人出来,容姨娘知道机会只在一瞬间,忙放弃扯她头发,两手抓住匕首一起用力。
翠竹张望一眼,抱起一旁的马凳,高高扬起,狠狠砸在容姨娘的背上。
红菱见她吃痛要扑在夫人身上,上前一脚将她踹倒,一手拉住徐素湘慌忙往大门退去。
门房带着人将容姨娘团团围住,他原以为只是有人闹事,因此各人手上只拿了条木棍,此刻却没想到,是这疯婆娘要杀人。
容姨娘狼狈地从地上爬起,面对侯府家奴她丝毫不惧,两只手握着匕首在前,大有谁上前来就捅谁两刀的架势。
红菱一面护着徐素湘,一面怒喝:“你们这么多人还怕她一个不成,还不赶紧将她拿下!”
“来人,将容姨娘给我摁住!”
红菱话音未落,巷子里又来了一拨人,为首的蓝衣女子一脸沉静不怒自威,一声令下,她身后的家奴持剑上前,将容姨娘逼到了角落。
“我为我儿报仇,二姑娘何故阻我?!”容姨娘扭头向那女子望去,嘶声质问道,“淞儿惨死,你竟还帮着这个杀人凶手——”
二姑娘王婵上前一步,清冷的面庞上怒容毕现:“王淞早已判了秋后问斩,他咎由自取,死不足惜!杀他者乃是裴侯,你不敢找他报仇,却在此行凶,伤害无辜命妇!”
“你不是在报仇,你是在辱我王家门楣,陷我王家于不义!”王婵不再看她,轻轻一抬手,“多说无益,将她拿下送官!”
因容姨娘负隅顽抗,王家家奴不得不刺伤她的手臂,夺下了匕首,押着她送往府衙。
王婵无视容姨娘的叫骂,来到徐素湘的跟前,红菱和翠竹警惕地站在前面挡住徐素湘。
王婵没了方才的气势,对她二人道:“侯夫人受了伤,再不包扎后果不堪设想。”
说着,她拿出了自己的手帕,又吩咐自己身边的丫鬟:“你二人去趟宫里,请太医过来,再托人通知武安侯。”
两个丫鬟领命而去,正当红菱和翠竹犹豫要不要让开时,徐素湘在后面道:“让王二姑娘过来吧。”
两人只得退后,王婵上前,果真用手帕给她包扎手掌。
“对不起。”她一边处理徐素湘的伤口,一边道,“我家里母亲犯了旧疾,祖母命我代为管家,昨日四弟的尸首被送回家,我忙着处理此事,一时失察,竟让容姨娘跑了出来,这才出了今日之事,是我的过错。”
她声音徐徐,带着几分恳切:“不敢求侯夫人原谅,我会将人交由官府处置,相信定会给侯夫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徐素湘此刻形容狼狈,劫后余生才觉得有些后怕,她刚才已经大概知晓发生了何事,听见王婵的话,哑着声音说道:“二姑娘本就不喜王淞和这位姨娘,又何必如此作态卖我人情呢?”
王婵打着蝴蝶结的手一顿,她抬起眼睛看她,眼底有意外也有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