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第 57 章

作品:《冷落我五年的夫君他遭雷劈啦

    听见这莫名其妙的话,徐素湘怒了,她张口咬在裴放的虎口上,逼着他松手。


    “我不想亲近你和如璋哥哥有什么关系!”


    手上痛感袭来,裴放松开了她,他在黑暗中一动不动,此刻若有烛火照亮,必能看见他眼中破碎的泪光。


    “你为了宋如璋咬我?”他声音发颤,几乎哽住,“素娘,你怎么敢?”


    徐素湘听他话音,心脏像被刺扎了一样难受,她脱口道:“你疯了!如璋哥哥他是……”


    ——他是徐英的心上人。


    徐素湘生生将余下的话咽住。


    “是什么?”裴放冷冷问她。


    徐素湘几乎将嘴唇咬破,她闭上眼睛一字一字道:“他是我哥哥。”


    “你哥哥是徐砚临!”


    徐素湘背过身去:“我与如璋哥哥虽不是兄妹,却胜似兄妹。”


    “是吗?”裴放似乎轻笑了一声,令人脊背发寒,“既是这样,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说?”


    徐素湘忍着气转过身来,隔着幽黑的夜色看着他:“裴放,你无理取闹。”


    裴放没有再说话,他长久地沉默着,面向着她一动不动。


    徐素湘知道他没睡着,也知道他在看着她,就在她要转过去睡觉的时候,裴放忽然动了,他的手揽过她的腰肢,强行将她整个人摁进了怀里。


    “就当我是无理取闹。”他用下巴抵着她的脑袋,哑着声音道,“素娘,你是我的,你的心里只能有我。”


    徐素湘只觉得眼中酸涩,情不自禁涌出两滴泪来,印在了裴放的衣襟上。


    他要她把他放进心里,可她怎么敢?她是个窃了命运的小偷,等他知道的那天,又会怎么看待她?


    徐素湘不愿去想,只能在他怀中不安地睡去。


    裴放始终睁着眼睛,一边庆幸她没有再挣脱他,一边感受着她温热的吐息,听着她的呼吸逐渐绵长,又听见她不安地梦呓:“裴放,我不是……”


    他小心翼翼,低着声音诱哄:“不是什么?”


    然而,素娘在他怀里动了动,扁着嘴没再说任何一句梦话。


    裴放在深夜里喟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前两世他并没有见过这个宋如璋,或许是因为徐砚临不曾回京,所以他们之间无缘产生交集。而如今,醒来后的一切都好似改变了轨迹,脱离了他的掌控,就连素娘,也与从前不同。


    这不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无力,第二世的时候也是这般,只要他改变了这个国家的走向,那么一切都会随之改变,变得不可预测。他痛恨这种变化,却又不得不与之作斗争。


    前世那么难的结局素娘都陪在他身边,难道这一世不用面临惨死的代价就是失去素娘吗?


    不,不会的。


    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他在睡梦中,更紧地搂住了徐素湘。


    第二天一早,才吃了早食于公公就带着补品来探望了,说是探望,实际上是转达皇帝想要召见他的旨意。


    裴放恭顺应下,随于公公一道进宫。


    左右徐素湘今日也要出门去余家赴宴,与其独自在家中无聊,不如去宫里探探朝中情况。


    元兴皇帝吃过早膳,在御花园里见了裴放。


    他上下打量他一圈,又让裴放在他面前转了个身,颔首道:“果真是奇事!你竟一点事没有。”


    “托皇上洪福。”


    裴放这话可谓出自真心,他算是看明白了,只有面前这位皇帝好好的活着,他才能活。


    皇帝听惯了这种奉承,轻哼一声,全然没往心里去:“黄道长说你是我的福星,该是我托了你的福才是。”


    裴放躬身:“微臣不敢。”


    皇帝给他赐了座,又让于公公等人退下,喝着茶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裴放开口,他只能主动问道:“爱卿就没什么话要对朕说吗?”


    裴放眼观鼻鼻观心:“皇上是指?”


    “天雷。”皇帝不甘不愿地说出了这两个字,他至今都不敢相信,老天爷居然要拿雷劈他。


    还没等裴放说话,皇帝先说道:“别来糊弄朕的那一套,此事大家都亲眼所见,你是未卜先知。”


    裴放想了想,道:“微臣不敢撒谎,祈春前,微臣做了个噩梦,梦里那道天雷……”


    皇帝神情一动:“除了这道雷,可还梦见了什么?”


    裴放一愣,心念电转,抬起一张惊讶的脸反问元兴皇帝:“难道,皇上也梦见了?”


    元兴皇帝忽然冷静下来,他起身思考了片刻,转头对裴放道:“不瞒爱卿,朕是在那之后才做了个噩梦,梦里……朕被天雷劈中,此后国家大乱,我堂堂东苍之国竟被乌鞑攻破,京城,直接沦为了炼狱。”


    裴放慌忙跪下,一言不发。


    皇帝目光一寒,盯着他道:“爱卿也梦见了这些?”


    裴放攥了手指,抬起脸,肃然道:“微臣不敢欺瞒,臣确然是做了和皇上一样的梦,未免生灵涂炭国破家亡,微臣这才……”


    皇帝正正盯着他,缓缓开口:“一个梦而已,爱卿为何会信以为真?”


    “微臣一开始也是不信的,可这个梦,微臣整整做了一个月,臣在梦中每每死于乌鞑乱兵的刀下,那感觉真实到……臣至今不敢忘记!”


    这样的梦,做了一个月?


    皇帝琢磨了一下,他脸上的表情不像是撒谎,都为自己挡了天雷了,也实在没有理由欺君。


    “爱卿先起来说话。”皇帝脸色缓和了一些,如今国运已改,他叫他来,不过是希望从他那里再得知一些有用的信息。


    “除此之外,”他继续道,“爱卿在梦里可还见到了别的事情?”


    “你放心,无论是什么,这都不过是一个梦,朕,不会迁怒于你。”


    皇上虽这样说,裴放却不敢全信。


    他试探着问道:“皇上的梦里,京城是谁在抵挡乌鞑的铁骑?”


    皇帝愣住,他的梦里只模糊有个京城被攻破的场景,并没有确切的人出现,他也不清楚梦里是谁镇守的京城。


    于是他摇了摇头:“朕不曾梦见这些,爱卿直说便是。”


    裴放心里便有了底,他退后一步,再次跪下,道:“依微臣梦中所见,当时镇守京城的,正是雍王。”


    “哦?”皇帝皱了皱眉,他与皇后的这个孩子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竟能让乌鞑长驱直入,还彻底打了败仗。


    想到他最近风头正盛,皇帝更加头疼了。


    他忽然想到:“那礼王当时在何处?”


    裴放犹豫了一下,似难以启齿:“礼王……在乌鞑打来之前,叛出了京城。”


    “荒唐!”皇帝袖子一甩,怒道,“朕的儿子,岂会造反?!”


    话虽这样说,但历史上皇子造反的事屡见不鲜,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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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他的儿子就不能反?


    皇帝面上震怒,心里却拔凉一片,瞬间就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臣不敢欺君!”裴放俯首,恳切道,“然,这只是臣的一个梦,是否真实臣也不敢断定。”


    是了,这只是一个梦。


    皇帝按捺住心中波澜,平复了心情道:“那你倒是说说,礼王叛出京城,去了何处?”


    “微臣的梦中,礼王由中书令相护,去了鄂州封地,囤兵马起事。”


    中书令?皇帝眼睛一眯,这老东西竟敢撺掇着他的儿子叛变!


    他胸膛起伏,片刻之后又冷静下来,此时皇帝已经隐隐察觉,他问的越多,心里种下的怀疑就会越多,若把梦境当成了现实,恐怕反要酿成大祸,这绝不是一个明君该做的。


    没错,自从天雷之劫过去,他就立志要当一位明君,再不教天道有机会拿雷劈他。


    他闭上眼睛,摒去脑海中纷乱的想法,长出一口气道:“不过一个噩梦,当不得真。今日朕就当没听过,希望爱卿也能守口如瓶。”


    裴放一顿,慌忙应下:“微臣遵旨。”


    皇帝竟然忍住没再细问,这和他想的有些不太一样。


    不过,有些东西一旦埋下,总有破土而出的那一日,他只管等着便是。


    皇帝又问了他昏迷时是否有所感知,裴放一一答了,直待到巳时末才放他出宫。


    此时徐素湘已在余府待了小半个时辰,离开席还有一段时间,她和裴慧裴敏正凑在一处说话。


    按理说,她们三家只有豫国公府与余家有些交情,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竟把她们姑嫂三人一道请了。裴慧原是不想来的,但余家发来的请帖,除了给国公府三位夫人,还单独给她发了一道,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姐姐怎么瞧着有些憔悴了?”裴敏打量着裴慧,皱眉关心道。


    自从上次回去,公孙誉病发,三房上上下下都不得安生,三老爷狠狠骂了自己儿子一通,要他就此改性,否则就要将他扫地出门。三夫人则在背地里敲打了裴慧一回,说她二哥简直不把国公府放在眼里,竟下这样毒辣的手段。


    裴慧怀着身孕,不仅要和三夫人周旋,还要操心公孙誉的病情,偏她夫君不领情,直言是她害了自己,对她避之犹恐不及。


    如此磋磨之下,她便是铁打的也要憔悴了。


    但这事却是不好在这种场合说,裴慧摸着自己的脸,一时没言语。


    徐素湘见状,便凑到裴敏身边耳语几句,裴敏忽然笑道:“原来如此,真是要恭喜姐姐。”


    嘴上这样说着,她心里却如明镜一般,姐姐和嫂嫂这样,定是有事瞒着自己,她想着改日还是要回府看一看二哥的好。


    裴慧笑着应了,看向院子门口,转移话题道:“你们看那边,可是姚家舅母?”


    “她怎么来了?”裴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是说……”


    不是说,两家闹翻了吗?


    正说着,却只见季氏打扮得金光耀眼,放下贺礼就走了,走之前还说了句:“……这些都是贡品,给孩子们拿着玩儿罢了。”


    “她这是……”拿贡品送人玩,徐素湘还没见过季氏这么财大气粗。


    裴慧凑近她道:“二嫂还不知道吧?前阵子,姚家那个表妹攀上礼王了,昨日刚被礼王抬进府里做了贵妾。这不,姚家舅母不请自来,是专门来显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