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新邻居

作品:《老实人小寡妇被迫万人迷

    直到浪花打到谢翡青脸上,他才终于从梦里清醒过来。


    猝然清醒,让刚刚的一切都显得更加荒谬。


    谢翡青控制不住自己,她足踝的皮肤还是冰冰凉凉的,几乎跟他的滚烫形成对比。


    他把她足踝甩开,下意识翻下床去,摔在冷硬的地板瓷砖上,却没有觉得多疼。


    飞快看了眼床的方向,现在时间将近凌晨四点,已经有透白的天光,透过不那么遮光的窗帘布打进了室内来。


    眼睛又习惯了一直以来的黑暗,让谢翡青看见了她的睡颜。


    她似乎下一秒就要醒来,要是被她看见自己的狼狈,这可还了得?


    谢翡青赶紧轻手轻脚从地上爬起来,万幸没忘了带走自己放在她枕头边上儿的手机。


    出了凌霜兰卧室还不够,他脑袋一热,直接跑出了出租房的大门。


    好像只有从这里跑出去,刚刚发生的一切,才能化作他自己的臆想。


    然而臆想压根不会让帐篷快要爆炸。


    舔了舔唇角的水,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出了她家正门,却压根没有她出租房的钥匙。


    尝试着推推门,谢翡青确定自己把出租房大门关严实了,他进不去了。


    所以刚刚进她房间是为了干嘛来着?


    拍合照这件事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而刚刚发生那样的事情,让凌霜兰醒了以后发现他是个宇宙无敌超级大变态,可能小寡妇下辈子都不会再理他了。


    也就是说拍照计划下辈子都泡汤了。


    而距离真心话大冒险任务结束还有三、四天,距离他面子被摁在地上摩擦,那些狐朋狗友笑话他的日子也仅剩三、四天。


    让他没面子,还不如让他死!


    对!谁说没有路了?不还有死路一条吗?


    谢翡青刚打算下楼,不走楼梯,走这顶楼走廊窗户算了!


    下一瞬,被他攥在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庄迟给他打来的视频通话,谢翡青手一抖快速接通了。


    那边流光溢彩的蹦迪球晃花了谢翡青的眼。


    “谢少,干嘛呢?怎么周围黑黢黢的?城郊这边的会所今晚刚空运来了一批好酒,来玩呀!”


    镜头那边闯进了其他来参加叶绿岐葬礼,还没有离开宁淮市的几个二世祖。


    “谢少不会忙着追寡妇呢吧?这是玩什么这么黑,蒙眼吗?怎么好像蒙的镜头的眼?”


    “谢少你在的话吱一声啊!能不能来玩?”


    “地址发群里,我马上过来,不过你们几个滚啊,手机还给庄迟。”谢翡青本来也无地方可去,干脆一口答应赴约。


    手机镜头摇晃了一会儿,才重新回到庄迟手里,那边似乎察觉到他有话要说,镜头又晃动了一阵,到了个安静的包间。


    庄迟懂他!谢翡青看了眼寡妇出租屋的大门,有些一难言尽,思索了半晌才向军师发问——


    “庄少,我有个朋友,跟一个他不该喜欢的女人共处一室,就脸红心热,不该跳的地方也跳,该上医院挂什么科?眼科行吗?”


    电话那边传来庄迟一阵没压抑住的笑。


    “谢少,夏天来了不代表春天就远了,你这位朋友,是春心荡漾了。”


    谢翡青真诚发问了个智障问题:“这很常见吗?”


    “太常见了。”庄迟说,“人是没有办法控制住咳嗽和心动的,嘴巴闭上了,也会从其他地方流出来。”


    谢翡青觉得庄迟在搞颜色,又没有证据。


    庄迟笑着说:“要是谢少的朋友正上头,那也总会有下头的一天,反正这一天可以不是最近,毕竟上头起来情难自控嘛。”


    谢翡青大彻大悟,和庄迟道了声谢,立马转到和狐朋狗友的群里,发了个红包。


    备注:【抢到红包的未来二十四小时消费谢少买单!】


    看见狐朋狗友们纷纷抢红包,谢翡青在群里胡言乱语宣布:【本少爷最近跟她正浓情蜜意,情到深处分不了一点手,合照也不想给你们看。】


    领了他红包的纷纷出来打圆场——


    【谢少谈到开心为止,难得谢少真上心!】


    【叶影帝家的小寡妇有点东西啊,不仅把叶影帝迷得神魂颠倒,迷得命都送了,还把谢少也迷得情到深处了,谢少开个玩笑哈哈!】


    谢翡青第一次看狐朋狗友们说话心里不是滋味,尤其那句“叶影帝家的”格外刺眼。


    谢翡青是这群群主,他做事情又全看自己心情,于是干脆利落把那个阴阳小寡妇的大贱货踢出群了。


    又在群里放话,以后谁跟那个不会说话的废物交好,就是跟谢家作对。


    群里一时间鸦雀无声,世界终于恢复安静,谢翡青心情好了些。


    那以后的事,以后再从长计议就好。


    -


    两小时后,凌霜兰翻了个身自然醒来。


    她像是没察觉到刚刚发生什么,安静自然地起床,进浴室洗澡吹头发。


    发现本该睡在客厅沙发上的谢翡青消失不见,她也没表现出任何异常。


    【宿主,睡的好吗?】


    【很好呀。】


    仿佛没有觉察到系统略带担忧的语气,凌霜兰披上件薄薄的防晒外搭,拎着包包换鞋出门,变故却在这时发生。


    推开的大门险些碰到堆放在逼仄走廊里摞起的四只大号纸箱,她看着那目测两米高的大箱子,没有碰到就好,她小小松了口气。


    刚想从门缝里溜出来路过,最顶上那只没摞放好的箱子猝不及防朝她方向倒塌。


    她像只受惊的兔子般,震惊到一动不动,箱子快袭来时她闭上双眼,想象中的疼痛却并未降临。


    凌霜兰睁开一只眼睛,看见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替她的小脑袋瓜接住了摇摇欲坠的大号纸箱。


    她受惊后张了张唇,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条件反射地回过头去,对上了一片宽阔厚实的胸墙。


    成年男性身上的气息让她下意识后退,小半步已经退开,她才后知后觉可能会撞到纸箱,她屏息凝神,这次也没有撞到箱子,对方伸手揽住了她的腰,熟悉的声音从脑顶上方传来:“还好吗?”


    “咦?你……”


    她小声“你”了一句,似乎是太过震惊,一时间忘记了下半句要说什么,她这副痴痴的样子,逗笑了对方,男人结实的胸膛震颤了起来,打在她耳膜上。


    凌霜兰感觉耳朵有点痒,脸颊也有些热,有点艰难地找了一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你,江寒则。”


    “居然直呼其名,你小时候见了我都是扑上来喊亲亲表哥的。”


    男人说着话,大手却依旧搭在她腰上,没有自觉松开的意思,被她气鼓鼓扒开手,对方似乎有些不舍得,慢吞吞退开一些,和她拉开距离。


    凌霜兰抬头,顺着男人平直明晰的锁骨和凸起的喉结向上看,依旧是记忆中带着温和弧度的唇,挺翘精致的鼻梁,原本一双含情脉脉看人看猫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却被两片黑黢黢的镜片给遮住了。


    凌霜兰歪过脑袋,又揉了揉眼睛,再揉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27623|1724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揉眼睛。


    看她还是这么天真纯然的样子,江寒则总是黏连在她身上的眸光没有任何松动,唇角的弧度也更大了。


    “想问的问题很多吗,表妹不说话的话,我就先问你了。”


    她闻言终于有了动静,老实地点点头。


    “你现在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她没听出来江寒则话语里的重点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住在这里吗”,只好乖乖回答:“嗯嗯,是的。”


    “那以后我就要一个人住在你隔壁了,我们刚好有个照应。”凌晨六点,老旧筒子楼里走廊黑乎乎一片,连个廊灯都没有,她能察觉到他视线是落在自己脸上的,甚至能想象出来江寒则专注的眼神。


    她终于想起来自己想问什么了:“江寒则,你怎么戴着墨镜呀,还有你怎么在宁淮呀?”


    “虽然你早不算我表妹了,搬出家门这么长时间也没主动联系表哥,但你还是挺有良心的嘛,还知道关心表哥。”


    他语气中的暗爽没加遮掩,嘴贫一通,开玩笑的语气回答了她的问题:“我不能知道能在这里见到你,所以当然不是为了耍帅,我离开汴京已经一个月了,二十天前不小心出了场车祸,眼睛受伤了,做了场手术,不能见光……”


    “等等,你不会误会你表哥有什么在楼道里戴墨镜的特殊小众癖好吧?”他轻松的语气,却并没能让她笑起来。


    她只是仰着头,视线落在他眼睛上。


    “真的没事吗?”


    她从小到大就不会掩饰关心,漂亮小脸上写满了真诚,让江寒则没忍住伸手想要贴贴。


    他伸出去的手终究还是克制地停在了半空中,又攥成拳头,无意义地开空气中缩紧,快速收回手。


    “小伤而已,没有什么事,没想到离开京市,你表哥我随随便便找了一座城市,还能碰到你。”


    江寒则说谎了,他根本不是随便找了一座城市,他特意为她而来。


    “那……舅舅和舅妈还好吗?”


    “就关心我一句,就关心起别人来了?”江寒则嘴上埋怨着,手却拉上了她的手腕,他跟个重度皮肤饥渴症患者一样,一分一秒也不想失去触碰。


    “他们一切都好,只是和我吵架了而已,这段时间没怎么联系,但都好,你吃早饭了吗?”


    凌霜兰还没来得及回答,江寒则就帮她答了:“你以前就不吃早饭,现在百分之两千也没有养成吃早饭的好习惯,我把这些箱子搬进屋去,我们一起吃早饭。”


    明明江寒则可以两只手搬起两大只箱子,毕竟他身高将近一米九,手臂上薄肌隔着衣服都看得出来结结实实,搬这样两只的箱子应该轻轻松松。但他非常一只手拉着她手腕,单手搬一只箱子。


    他眼睛受伤,视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凌霜兰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小声提醒他怎么走接下来的路,搬四趟箱子,给江寒则练成了微笑唇。


    凌霜兰不懂他在笑什么,不过还是老实指挥他。


    终于最后一只纸箱被江寒则放在茶几上。


    “累了吧?表妹,你先坐这儿想歇会,我去给你拿杯喝的,还是跟以前一样,喝草莓牛奶可以吧。”


    江寒则说着,松开了她的手,要去路过茶几倒水,可眼看着他膝盖又要磕上茶几,凌霜兰向上前去挡住茶几,只不过她还没站稳,江寒则就撞到了她身上。


    江寒则手什么时候伸到她背后,她压根不知情,被拉着摔在了沙发上。


    准确说,是江寒则摔在沙发上,凌霜兰砸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