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出事

作品:《乾隆能听见我心声

    当时伯祖父病重,加之被皇上猜疑,心火旺盛夜难安寝,膳房特意做了此汤安眠,结果竟致水肿。


    也是太医看过才知。


    鄂婉到今日还记得。


    皇后拿着羹匙的手顿了顿,皇上用余光看鄂婉:“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


    鄂婉赶紧跪下:“皇后娘娘大龄遇喜,腹中又是男胎,必得慎之又慎。”


    皇上嘴上责怪鄂婉,却也不敢让皇后喝了,命人撤下。


    皇后觑着皇上的神情,半开玩笑说:“鄂答应一身荣宠全都系在臣妾身上,可不是要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


    皇上哼笑:“朕的赏赐也敢拦,可见对你有多忠心。皇后临产之前,就让她住在长春宫陪伴吧。有她陪着,朕也安心些。”


    按照宫里的规矩,皇后宫中不安排妃嫔同住,位份低微如答应也不行。


    从前魏贵人跟着皇后学规矩,位份只是官女子。


    皇后将鄂婉这个答应要来长春宫暂住,严格来说不合规矩,若有人提起,也是麻烦。


    如今皇上发话,言出法随,任谁也不敢说什么了。


    鄂婉谢恩,皇后让慎春扶她起来。


    才站起身,又听皇上对皇后道:“鄂答应心是好的,奈何人有些浮躁,这碗莲子心甘草汤就赏了她吧。让她喝下养养气性,别总是一副火上房的模样。”


    “嫔妾福薄,禁不起皇上的赏。”


    鄂婉讨厌甘草,甜甜的有一股怪味,闻上去都反胃:“娘娘身边的慎春、安夏、靖秋和素冬平日服侍都很用心,最近齐齐上火,嘴里长了燎泡。皇上将此汤赏给嫔妾倒不如赏了最需要的人。”


    上辈子原生家庭稀烂,她生病咳嗽了快两个月,妈妈才去小诊所买了最廉价的甘草片喂她。


    甘草片那种又甜又腻又奇怪的味道,就像她小时候感受过的母爱,咽又咽不下,吐也吐不出。


    “鄂答应,皇上的赏赐怎能推辞,越发没规矩了!”即便刚才鄂婉指出这汤她不能喝,若皇上坚持,皇后也会如常喝下。


    不然就是不识抬举。


    更何况鄂婉只是一个小小的答应,刚刚又出言冒犯了皇上。


    鄂婉宁可献出膝盖,也不想喝甘草汤。


    与其喝下再吐出来,御前失仪,还不如做个没眼色,没规矩,不识抬举之人。


    屋中一时静极,落针可闻,有风从窗缝儿钻进来吹得里头服侍的齐齐一抖,喘气都不敢大声。


    乾隆默默听完心声,看向鄂婉时带着审视,仿佛她是什么未解之谜:“罢了,一碗汤而已,你无福消受,赏了皇后身边服侍的也是一样。”


    众人,包括皇后,都有些吃惊。


    魏贵人也是从长春宫出去的,一直圣宠不衰,却从来不敢忤皇上的意思。


    蒸鹿尾膻味极大,魏贵人闻不得一点膻气,平日连羊肉也不用,好巧不巧在新年宫宴上被赏了这道菜。


    人家眼都没眨一下,当着送膳太监的面将整盘吃下,听说吐到四更天才歇。


    皇上什么时候这样好说话了?


    消息传出去,几位新得宠的小主不服输,以为皇上最近转了性情,偏爱听人顶嘴,结果触了霉头,集体被降位份。


    众人这才惊觉,并非皇上变得好说话了,也分人。


    年前,傅恒与纳兰家的姑娘订亲,皇后看鄂婉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点怜悯。


    早知皇上对党争如此深恶痛绝,且不许外戚沾染分毫,就不该让鄂婉与傅恒走得太近。


    “娘娘安心,嫔妾已然进宫,该放下的自会放下。”鄂婉不是养在深闺,天真懵懂的小姑娘,更不是恋爱脑。


    十岁开始捡垃圾贴补家用,十八岁一边上学一边打工赚钱,二十二岁踏足金融圈,五年后混得风生水起。


    自己是谁,想要什么,会因此付出哪些,她心知肚明。


    想起傅恒憔悴的样子,富察皇后叹息着说:“只怕放下的,唯你一人。”


    “傅恒那边娘娘也不用担心,时间自会抹平一切。”鄂婉劝道。


    傅恒能走上人生巅峰,靠的肯定不是恋爱脑。


    这一日,鄂婉正在陪皇后娘娘聊天,忽然听见外头一阵喧哗。


    “出了什么事?”她撩帘出去询问。


    靖秋走过来说:“不过是小主间的争风吃醋,非要跑来这里闹,惹皇后娘娘烦心,已经打发了。”


    鄂婉好奇:“是哪位小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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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又听外头有人哭喊:“求皇后娘娘为嫔妾做主!”


    这声音……是明玉!


    鄂婉丢下靖秋,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长春宫门外,果然见明玉被几个宫女架着,挣脱不得。


    “住手!”她大喊一声,跑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明玉。


    明玉见是她,来不及说什么,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鄂婉让人把明玉扶进承禧殿,跟在明玉身边的宫女伸手要去掐人中,被鄂婉捉住手腕:“你指甲这样长,掐人中是要破相的。”


    后宫争宠,除了拼家世,便是凭脸蛋。


    “小主,冷敷也能将人唤醒。”寿梅端了铜盆进来,盆中放着一块白布巾。


    经过两个多月的调养,寿梅已然好了,在鄂婉身边当差。


    被鄂婉捉住手腕的宫女看见寿梅,飞快抽回手,低下头不敢乱动。


    明月额上敷了凉布巾很快惊醒,睁眼看见鄂婉,未语泪先流。


    鄂婉握着她的手:“明玉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与明玉相交多年,在鄂婉的印象中,明玉从来都是豁达爽朗的姑娘,这才进宫几个月怎么就成了受气包?


    明玉瞪向跟来的宫女,寿梅立刻会意,对那宫女说:“彩屏,两位小主要说体己话,咱们出去吧。”


    叫彩屏的宫女站着没动,鄂婉立起眼,扬声问:“怎么,还得我请你出去?”


    彩屏身子一抖,不情不愿跟着寿梅离开。


    明玉气到手抖,把进宫之后的遭遇,一五一十全讲给鄂婉听了。


    “你不是被分去延禧宫居住吗,怎么又搬到了承乾宫?”鄂婉追问。


    她进宫较晚,却也找人打听过明玉的消息,得知她住在延禧宫一切安好,这才放心。


    富察皇后有孕,长春宫的门禁非常严,再加上她狠狠得罪了舒贵人,怕被报复,住进长春宫之后便没出去走动。


    延禧宫位置不好,只有魏贵人住在那里。长春宫的人虽然都不太喜欢魏贵人,觉得她一朝得宠忘恩负义,却都说她性子温和,不会随意磋磨人。


    鄂婉还以为明玉在那里过得不错,谁知她一个月前搬出延禧宫,搬到了舒贵人居住的承乾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