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
作品:《五零年代凤凰女》 叶瑾从叶继军家回来,复习了一会,看时间还早和了一团面,准备中午做菜肉剪刀面。
郭玉芬把叶瑾家遭贼的事说给相熟的妇女人听,“听叶瑾说,那钉子上叶继宽涂了毒药,谁踩了要尽快去看大夫,不然伤口溃烂要截肢呢!”
“真的这么严重?”
“就这么严重,我娘也看过了。”郭玉芬在人群中找她心里的那个人。
“叶继宽一如既往的歹毒,我就知道他是个恶人。要是让他回来知道自家差点被偷,不知道怎么在村里骂人呢!”
叶继宽没脸没皮,谁敢占他一点便宜,他得住到人家屋里吃,骂到人人避而远之。
王叶子回家一把将叶老五从床上拉起来,嘀嘀咕咕说了半天,“他爹,你这脚底都黑了,必须得找个大夫看看。”
“不能看,我一看大夫不就暴露了吗?”叶老五焦心不已,村里十来年丢失的鸡鸭都是他偷的,要是他敢看大夫,村里妇人得把他吃了。
“我们走远一点去看,不在方圆看,不行,我们去县医院。”王叶子心里害怕,当家的要真的截肢,家里可怎么办。
“聂香草不是去省城做豆腐卖豆腐吗?我们拉着二百斤黄豆去县里卖。给你去看脚。”最近两年他们谁家也不敢偷了。
郭玉芬听说了叶老五和王叶子去县里卖黄豆,回来和郭老太开玩笑。
“不是这两个人心虚吧?”
郭湘素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腊月十二,开始考期末试,连考两天,二蛋和三芬紧张的抱着书在厨房烤火看,叶瑾也没催他们去睡觉。
考完试星期六开始放假,叶瑾睡懒觉,三芬和二蛋在院子里拆柴对答案,准备中午包洋芋肉饺子吃。
“大姐,你起了吗?”三芬忍不住来叫人,“我们和点面,包洋芋肉饺子吃!”
叶瑾炕上起来开门,“行,吃了饺子,我们把猪圈里的粪挖出来晒干,等开春种玉米的时候上肥。”
三芬端着盆去白面缸舀面,回来和二蛋说吃了饺子要掏猪粪,二蛋端盆去堂屋捡洋芋。
叶瑾洗了脸,后院来看,猪圈旁边的鸡舍也得打扫一下,开春抓六七只鸡养着。
鸡得放养,这片空地就不能种菜,猪圈空着要不盖一盖养鸡,叶瑾犹豫着从后院回来。
“叶瑾,你娘让你去省城帮忙卖豆腐!”叶继祖穿一身新中山装过来。
“二叔,你从省城回来了?”
“二叔,我爹娘什么时候回来过年!”二蛋和三芬围上来问。
“二叔,我奶和二婶怎么没回来,豆腐生意怎么样?”叶瑾见他一个人回来,就知道豆腐生意应该不错。
“好得很,特别好,我们的豆腐做的老,卖的和嫩豆腐一个价,豆腐坊开张两天,周围的婶子们都喜欢来我们家来买。拿自己的碗盆打豆腐,我们每个人送一碗豆浆,来的人就更多了。
你娘在你家门口摆豆腐摊子,我和你二婶你奶奶做豆腐,幸亏你接了自来水,厨房做了水泥地板,洗浆做豆腐方便的很。”
“我这次回来是来拉黄豆的,四百斤黄豆快用完了。”叶继祖看眼叶瑾,小声说:“叶瑾,你娘想让二蛋和三芬去省城玩。你呢?”
“我看家。二叔,说句实话明年地里的活还要你和爷奶帮忙。”
“没问题,到时候一起种。”以前每年大哥家的活也是他和爹做,今年的秋地也是他耕的都习惯了。
“叶瑾,你奶奶夸你房子修的好,说厨房卫生间修得比供销社的家属楼都好,你爹本事大,我们去一说开豆腐作坊,他就从木材厂买的锯末烧三个炕,买的废柴做豆腐烧锅,豆腐一天能卖八十斤,一斤豆腐卖一毛二,有一半的利呢。”
叶瑾很高兴,聂香草总算也能留城。往后的日子,她就是家里的老大,说一不二的一家之主。
“你爹说倒坐房给你留一间,另外一间全放黄豆。”
虚话听听就好,别上当,叶瑾打断他的话,道:“二叔,我们家今天包饺子,你去叫我爷带着成哥娇娇姐和小虎子,来我们家吃饭。”
“好好好。”
二蛋和三芬的饺子都快包好了,叶瑾又和了半盆面,切了白菜和肉直接包。
“叶瑾,知道你二叔回来,你包了饺子?”叶文意是个好说话的老头,笑着来了。
“爷,正好二叔回来,我们包饺子好好的吃一顿。”
叶瑾请叶文意屋里坐,叶兆成和叶兆林在厨房看二蛋三芬包饺子,叶娇抱柴烧火。
“二蛋和三芬明天要去城里,我放假了,成哥和娇娇姐进山捡柴的时候,叫上我!”
“没问题,没问题!”
“叶瑾,明天我们就去深山绑野鸡,你去不去!”叶娇羡慕二蛋三芬能进城,她也想去城里看看。
“去呢,姐,你以后但凡进山都叫我。听说夏天的时候深山有百合和芍药花,好看得很。”要是能发现天麻就好了。
“有的,要进深山才有。”
饭还没吃,叶瑾和叶娇成了一对难分难舍的好朋友。
饺子熟了,叶文意坐在上手位,吃着孙子们包的饺子,乐呵呵的点着水烟袋子,老大这个祸害进城,家里的生活越来越好。
“叶瑾,你一个人在家,有什么时候来和我说,要不要让娇娇晚上给你搭伴儿?”
“爷,不用。我爹给我留了防贼的神器。前儿那贼治伤要花好多钱呢!”
看着孙女骄傲得意的样子,叶文意也不好说老大做的绝。
自家没有被偷,他不能说风凉话。只能骂那贼活该倒霉。
“你晚上一定关好门窗。”
“好的,爷。”
下午叶文意叶继祖帮忙将今年打的黄豆都装好,明天早上要送到省城。
二蛋和三芬兴奋的一晚上没睡,早上四点多,叶文意叶继祖带着二蛋三芬往县里赶火车。
太阳出来,叶娇背着背篼,来叫叶瑾进深山去背柴。
——
叶继祖火车站下车,叶继宽借了厂里一辆人力三轮车已经等在出口处,二蛋和三芬看车,兄弟两个来站台搬黄豆。
“老二,家里的黄豆都拉来了?”叶继宽来回扛了五趟,累得满头大汗。
“你家的都拉来了,有九百斤,应该够用了吧!”
“说不定,听你大嫂说昨天人比前两天更多,我前儿给赵娜嫂子送了五斤,昨天有军嫂也来我们店买豆腐,要的还多,五斤十斤的。”叶继宽得意道,“没让叶瑾来,她生气了吗?”
“没有,今天要和我们成子娇娇去深山背柴,她要守家。”叶继祖随口说道。
“锦儿要是个男娃就好了!”叶继宽感叹一句,接着扛黄豆,最后两袋子是玉米。
叶继宽和叶继祖换着骑三轮车,二蛋和三芬自己坐公交车先到家。
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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潦倒的大门焕然一新,门口豆腐摊前围了一圈人,她要一斤她要半斤,聂香草手忙脚乱的收钱划豆腐,杆子秤给大家一个个的称重。
“娘,我们来了!”
聂香草抬头看见穿的干干净净的三芬和二蛋,笑着说:“你们两个厉害了,自己坐公交车来的?”
“是啊,我爹和二叔让我们先回来。”
“快进屋去喝完豆浆吃点馒头,赶紧来给我帮忙。”聂香草笑着说,忙着给等着买豆腐的客人先切豆腐。
“好的,娘,我们很快回来。”三芬推开两扇大门,看到方便洗衣服的水泥台子和自来水池子,旁边放着好几个大缸接满了水。
院子变小了,正房改成三间,厨房里高玉红和吴淑英正在点最后一锅豆浆。
“奶奶,二婶,我们来了!”三芬是个开朗的性子,站在厨房门口笑着朝里打招呼。
“来了好,院子里坐着缓一缓,我给你们舀豆浆。”高玉红笑着说,吴淑英往门口看了一眼,眼睛又盯着大锅里的快要烧开的豆浆。
二蛋和三芬先后上了干干净净的厕所,洗了手,见奶奶在用浆水点豆浆,院子里坐着,不敢说话。
等锅里的豆花浮起来,高玉红给两个孙子端了两碗豆浆,拿了两个火边烤的黄灿灿的白面馒头。
“快吃,吃了饭,先睡一觉,下午帮忙捡黄豆泡黄豆。”高玉红拿着豆腐框子出豆腐。
叶继宽和叶继祖才进门,两个人合力将黄豆堆在高玉红住的房间。
“娘,腊月二十八,我提前定火车票,我们一家回家过年。过两天我给叶瑾打电话,让爹驾牛车来县里接我们。”叶继宽呼呼喝喝大喘着气,院子里歇气。
“我们这门口用点石棉瓦盖一盖,也能放黄豆。”
“我还没说,你怎么把房子修的这么挤的,堂屋出来一抬脚就进了倒坐房。”最后一锅豆腐出来,高玉红和吴淑英也端着碗吃午饭。
还不是叶瑾害怕她以后进城没地住,才盖了两间倒坐房,这话叶继宽也不说了,两间倒坐房正好住人,都用的上。
“房间多了,来个亲戚也有地方住。等下我去村里用玉米换点杂面,我们自己做馒头。”
二蛋和三芬去给聂香草端饭,帮忙看着豆腐摊子,给来买豆腐的人说新豆腐得下午四点了。
“豆汁要吗?”聂香草问大家,“豆花刚出锅,正在压豆腐。”
大家一听现做的新豆腐,有人要豆汁,估摸着时间准备下午再来买豆腐。
晚上,三芬躺在热乎乎的火炕上,看着旁边打呼的奶奶,心里高兴的想,明年她就能到城里上学,帮娘做豆腐看豆腐摊,真好!
二蛋一个人睡倒坐房的大炕,兴奋的睡不着,白天做豆腐烧得火炭将炕煨热,都不用自己烧炕。
吃得好,住的好,还能上学,简直是神仙过的日子,不想回去了!
第二天,二蛋三芬很早起床,高玉红吴淑英聂香草已经做好四板大豆腐。
“二蛋,三芬,你们帮忙看着收钱!”聂香草拿出钱箱子给三芬,叶继祖帮忙把豆腐搬到门口搭的棚子里。
“新鲜的豆腐,刚出锅的老豆腐,还有豆花和豆浆!”聂香草带着三芬开始吆喝。
附近的人听着吆喝,拿盆来捡豆腐。
——
叶家村,叶瑾吃过一碗热乎乎的菜肉面,背上杂粮馒头,跟着叶兆成和叶娇进深山寻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