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赐婚

作品:《她的替身驸马

    突如其来的称呼,却让原本舒缓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不安、焦躁……


    宋阳猛地一震,原本还算平和的神情,在元嘉喊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开始寸寸的崩裂。


    他真正的名字,宋麟生。


    下一刻,他的右手猛地扼住少女的脖子,随后慢慢收紧,元嘉双目涣散,最后也凭借本能,抓着宋阳的手腕,张口喘息着。


    长青拔剑而出,又在一瞬间发现不对劲,将拔出一半的剑收回了鞘中,提醒宋阳:“大人,小公主喝醉了,在说梦话。”


    “什么梦话?”扼住她脖颈的手越来越紧,宋阳的声音是颤的,“长青……铲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她刚才叫了我什么,你听见没有?”


    “大人,大人你冷静点,她真的在说梦话,元嘉是开国公主,不能贸然将她杀了。”


    这句话,将宋阳从混乱失去理智的边缘,彻底拉回来,他松开元嘉,少女四肢瘫软,躺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她的脖子上,甚至还有他的手扼紧时留下的红痕。


    果然是醉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长青说得没错,刚才那句话,只是在说梦话,她没有认出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


    元嘉动了动嘴唇,喃喃梦语着:“不许,给他的坟上香,骗子。”


    宋阳冷嗤一笑:“我是骗子……你算什么?傻子?”


    三年前给他立了碑,三年后又穷困潦倒地回来,在碑前挖土?只为了找根簪子?


    修长好看的手慢慢上移,抚上心口的伤疤,宋阳感觉到,那伤口好似还在隐隐作痛。


    他至今还记得那一场雨夜,元嘉是如何趁其不备,把簪子刺进他的心口的。


    她想杀他,她想让他下地狱。


    不过,真是太可惜了,他天生与常人有异,心脏长在了左边,大难不死,活着回到皇都,以宋阳的身份重新站在她的面前。


    良久后,宋阳淡淡出声,吩咐长青:“把人送回公主府。”


    “是。”


    长青领命,他弯下腰将躺在地上的少女像扛着米袋一般抗起来,可没走两步,又折返而回。


    宋阳真是一秒都不想再见到元嘉了,他沉了一口气:“又怎么了?”


    “大人,就这样送回去,万一被皇室知道,丰饶城苛待公主,怕是会引来麻烦。”


    宋阳不说话,他低敛眉眼看向长青肩头上的少女,满身酒气,衣裙凌乱,比原来还不像公主。


    “如果,元嘉公主醒来后,怪罪大人……如今的情形,我们初来皇都,不宜因为元嘉惹出是非。”


    宋阳沉默半晌,随后道:“去住处,把剩下的那几瓶桂花酿拿出来,给她一起带上。”


    长青险些没惊掉下巴:“大人?从丰绕城带到皇都的桂花酿,不是只有一瓶吗?”


    要知道,丰绕城的桂花甜酿虽好喝,是因为在桂花酒中添加了蜂蜜,桂花酒可以埋在土里做陈年老酿,桂花甜酿可不行。


    所以,丰绕城百姓每逢外出之时,保险起见只随身带上一瓶,带多了怕是会喝不了。


    宋阳抬眼看他:“我自己留着喝还不行?”


    —


    晌午人潮如织的街道,到黄昏变得愈发稀少,只剩下在皇都外劳作,欲要归家的人。


    元嘉挠挠耳根,慵懒地翻过身,又忽地睁眼,于榻上坐立而起。


    她回公主府了?


    头痛欲裂,好似有人她的脑子里刚刚点燃过烟花,元嘉扶着


    对,她想起来了,她喝了宋阳从丰绕城带来的桂花甜酿!三杯酒醉倒了!


    元嘉不禁懊恼。


    其实她本来是不想喝的,搅散他们二人的好事,哪里需要喝酒呢?


    只是没想到,宋阳拿出来一壶桂花酒,还是带甜味儿的,元嘉哪里禁得住这个?


    三年前酒量便差,又差又爱喝,还以为三年后酒量略有长进,结果变得更差了。


    而宋阳,明摆着是故意要灌醉她,难怪他们二人能走到一起,现在看来,他们两个看来天生一对。


    真讨厌。


    不过,就算喝醉了,这样一闹,许聘婷大概也没兴致同宋阳更进一步了。


    倘若换位思考,如果她是许聘婷,一定会嫌宋阳晦气,招来元嘉公主这样一座瘟神。


    总而言之,她成功了。


    初醒的少女揉了揉眼睛,素手拨开床帐,这才发现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便大声唤着:“早月,早月。”


    晨光洒满整洁的庭院,早月正背着元嘉,将昨晚宋阳送来的桂花甜酿倾倒在树下,一边倒一边应着:“来了。”


    昨晚公主喝得像烂泥一样被宋城主身边的长青送回来,百姓们笑了公主一路,丢人也就罢了,不能让公主染上酒瘾,喝坏身子。


    梳洗打扮一切照常。


    元嘉甚至还拖着面颊,反复观摩着铜镜中的自己,明明和在宫里时没什么两样,面颊白皙,杏眸珠唇。


    但她就是觉得,住在公主府的自己,比住在皇宫中的自己,好看千倍万倍。


    身为女子,有安身立命之处,不依靠父母,夫君,自由自在地活着,都是光鲜亮丽的。


    早知如此,应该早早地被卫皇后赶出宫去。


    只不过,元嘉还要当公主,开国公主的名号是父皇给她的,只要她在,百姓们都会记得,江山是她父皇元庆帝元嘉打下来的。


    想着想着,适才离去的早月又再次推门而入,慌慌张张道:“公主,公主,宫里来人了!”


    “谁来了?”


    “是……张嬷嬷。”


    张嬷嬷是卫皇后身边的老人了,她会在这时来到公主府,必然是卫皇后派她来的。


    元嘉点头:“知道了,让张嬷嬷在外面候着吧,本公主一会儿便去见她。”


    卫皇后为什么派张嬷嬷来公主府?难道她妥协了?元嘉在心里想。


    假如卫皇后知道,她能在皇宫外立足,并且风生水起,也不知作何感想。


    不过,当见到张嬷嬷,听到她的回答时,元嘉很快便意识到,自己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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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元嘉公主。”张嬷嬷仍是那副姿态,端得不能再端了,“明日,便是宫中家宴,皇后娘娘托老奴告知公主,公主可切莫别忘了。”


    “本公主不去。”元嘉几乎想也没想,抱着胳膊,气势上丝毫不输张嬷嬷,“前日把本公主赶出宫,今日又要请本公主回去?母后不觉得好笑吗?”


    “去与不去,就要看公主识趣不识趣,想不想把那盏兔子灯拿回来。”


    “等等,你方才说什么?母后要把兔子灯还给本公主?”


    “公主。”张嬷嬷郑重道,“老奴把皇后娘娘的话带到了,这便回宫了,明日,若公主没进宫赴宴,那盏兔子灯……”


    元嘉万分急切,脱口打断:“你回去告诉她,本公主去!本公主一定去赴宴!”


    张嬷嬷在宫女的陪同下,上了公主府门前的马车,驶往皇宫。


    而公主府内,元嘉飞快地带上银子,拉着早月前往街上的锦衣阁,准备置办一身像样的首饰衣裙,以备明日宴席之用。


    “公主。”早月被元嘉一路扯着往前走,“卫皇后邀请公主赴宴,可是原谅公主了?”


    元嘉答:“没有,你知道的,母后不会原谅本公主的。”


    “那为何又……”


    “邀本公主回去,定是有求于本公主。”元嘉一边走一边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不是好事。”


    “不是好事,公主为什么还要去?”早月道,“张妈妈还没走远,现在爽约,应该来得及。”


    却不想,元嘉摇了摇头,坚定道:“要去,本公主要去的,因为兔子灯必须拿回来。”


    因为,那是父皇生前留给她的,最珍贵的一样东西。


    —


    到了宫宴这日,元嘉将自己好生打扮了一番,做马车照常来到皇宫。


    金荷锦裙,鎏金步摇,元嘉只是略施粉黛,便是粉雕玉琢的精致,一副少女初长成的模样。


    宴上歌舞升平,舞女的肤色在灯光映照下,竟是不同于中原人的,健康的小麦色,她们拂袖翩翩,舞动时腕上的铁环叮当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竟是羌国的舞姬。


    元嘉记得,羌国只是大元周边中,一个实力一般的小国,为什么会突然被大元设宴迎接?


    甚至,卫皇后还点名了要她来赴宴。


    元嘉的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仅如此,她尚未走入殿中时,便远远看到一名宽肩窄腰,身欣硕长的青年跪立在大殿中央。


    那是……宋阳?


    与宋阳同样跪着的,不仅有许宰相,还有许聘婷。


    便听许宰相拱手,声音洪亮到快要盖过舞姬们的伴乐声,恭恭敬敬道:“微臣斗胆,恳请圣上赐婚于我的爱女,许聘婷。”


    许聘婷低下头,面带羞涩。


    “哦?朕记得皇都的青年才俊,一向都不入你许相的眼,何时改了性?”元兴帝愈发好奇,笑问:“赐婚何人?说来给朕听听?”


    “丰饶城城主,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