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秦席玉摸上了湘荷院。


    彼时,秦湘玉正在耳房洗沐。


    月色朦胧,映照出窈窕的身影和婀娜的腰肢。


    秦席玉忍不住滑了滑喉咙,慢慢的摸了进去。


    他蹲在耳房轩窗下,心鼓如雷。


    耳边仿佛是带着香风的气息和温柔的声音,像是春风,抚过他的面颊,秦席玉脑袋上一点点的浸出汗来。


    “姑娘,水温可合适了?不行奴婢再给您加点热水。”


    秦湘玉闭着眼睛仰面坐在浴桶中,放空思绪。


    有淡淡的销魂的嗯声传出,然后女子清了清喉:“下去吧,多谢你了,丁香。”


    “姑娘何须和奴婢如此客气。”


    秦湘玉柔柔一笑,没再多说。


    “珍珠,珍珠咱们出去了。”


    丁香牵着珍珠躬身退了出去,蹲在门口和它说着话,好些日子没见,珍珠热络得很,一个劲儿往秦湘玉身上贴,丁香担心它作怪,特意给它栓了绳子牵着。一人一狗就在门口守着。


    因为秦席玉摸的位置偏靠后,有一树月桂遮挡着,加上夜色昏暗,所以并没有人发现。


    秦席玉慢慢的推开宣窗。


    那乌的发,艳的唇,粉的肌,透过薄薄的轻纱朦朦胧胧,叫人如醉如痴。


    不知不觉,秦席玉松开了手。


    “吧嗒”一声。


    轩窗合上了。


    也是那一瞬,秦湘玉睁开了眼睛看过去:“谁。”


    轩窗外透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黑漆漆的,瞧着瘆人得很。


    “谁在外面,丁香,是你吗?”


    “姑娘,这是怎了?”


    秦湘玉听到丁香的声音分明在外头,然后她推门进来,也看到了那个身影。


    随着风影子张牙舞爪,吓人的很。而珍珠则是对着那身影汪汪的叫着。


    此时,秦席玉的衣服正被挂在了那棵月桂上。


    他素日不曾锻炼,现下怎么也折不下来,心中又慌又怕又生出无限的恶气。


    慌的怕的是那是秦执的女人。


    而那恶气则是,秦执的女人又如何?


    当时容月不也是秦执的女人,他还不是睡了。


    因此心中仿佛有无限的底气。


    丁香松开了珍珠,端着水,又拿了一根棒子走过去。


    夜色黑漆漆的。


    “谁,谁在那儿,再不说话,我就要叫人了。”


    秦席玉此刻心中的慌张已经压了下去。


    正要出声。


    一盆热水就泼了过来。


    秦席玉瞬间凉了个透彻。一瞬间的发懵过后,怒火中烧!


    “给我出来!莫要鬼鬼祟祟的。”


    那小丫头还敢拿着棍子指指点点,而一旁的狗也汪汪的叫着。


    秦席玉怒不可遏的走出来。


    丁香愣了:“二爷您怎么在外头。”


    被泼了水正一肚子火的秦席玉冷冷的看了丁香一眼。


    此时,秦湘玉已经穿好了衣服,她执了一盏灯过来。


    “丁香,是谁呀。”


    夜风温柔,那女子步履款款缓步走来,她的衣裳并没有系好,露出小片瓷白的肌肤,随着昏黄的烛火,窈窕的身姿轻晃。


    秦席玉滚了滚喉咙,只觉得喉间干干的。那怒火仿佛闷进了灶膛中。


    有水顺着他的头发滑下来。秦席玉抹了一把脸。


    连眼珠子都舍不得从秦湘玉身上挪开。


    丁香牵着狗过去:“姑娘,是二公子。”


    秦湘玉当然知道是秦席玉,方才她都听丁香讲了,怕秦席玉发怒,这才急急走来。


    就算这件事情是秦席玉不对,可……


    那又能如何?若是秦席玉铁了心要发落丁香,在这家中她能求助的又有谁。


    “是二公子啊。”


    那声音中仿佛蕴着花香。


    女子站在烛火中,笑意温婉。


    秦席玉最后那点子火星子,也堙灭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