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第 105 章

作品:《仙界捅娄子后的自救之旅

    出云峰归藏庐,原本日夜轮值的弟子此时竟不见一人,显然是被刻意支开,四周一片冷清。


    空旷的大殿中央,慈玄仙尊独自站立其中,他一袭白衣,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此时正出神凝望着墙上挂着的那幅先人画像。


    那是慈恩仙尊生前闲坐抚琴时,由他们的小师妹私下绘成。深海的青金染料痕迹依稀如旧,人事却已全非,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方?眼下过得如何?


    他幽幽叹了口气,神色间浮起几分苍茫,一直静立在一旁的曾劲敏锐地捕捉到师尊情绪的变幻,见他似从回忆中转醒,忙上前请示心中一直惦记的事情。


    “掌教,您说梦瑶师妹已经……被害,她在门中身份不一般,此事对外还须有个交待。”曾劲一边观察着师尊的表情,一边提议道,“她始终是出云峰弟子,不如由我先假意寻人,一段时日后再对外公布,就说……下落不明。”


    慈玄仙尊沉吟片刻,缓缓道:“这丫头入门晚,未曾掺和过慈云那些污秽之事,我本不想伤她性命,只怪她运气太差,碰到了夜无影的人。”


    他语气中隐约夹杂了一丝惋惜,随后又收敛了情绪,淡声道:“此时就照你说的办吧。”


    曾劲躬身应是,身为慈玄仙尊的首徒,又是他的贴身亲信,他对师尊多年来的谋划与作为心知肚明。


    许是二人相识经过过于特殊,慈玄待他极其信任,这些年来,师尊对慈恩师祖的敬爱,对慈云仙尊的痛恨,他都一一看在眼里,甚至连那血祭的秘密,师尊也没有隐瞒他。


    想到这里,他不免也有些迷惑了,因着慈恩师祖的死,师尊对慈云恨之入骨,他假意接近慈云,暗地里为他办了许多栽赃嫁祸的事,这么多年来,终于等到机会毒杀慈云,为慈恩师祖报仇雪恨。


    可既然大仇已报,为何师尊仍要谋夺这仙盟盟主之位?前几日那拖着半条命逃出去的羡鱼仙子也不知下落如何?若说毒杀慈云是多年执念所致,那么对于妖界与仙盟的盟约,师尊究竟又会作何打算?


    想起那阴毒无比的血祭池和那些密密麻麻的血线牵引的魂灯,他不免有些头皮发麻,难怪入门之时,师尊用了其他弟子的魂灯伪装成自己的交上去,原来仙盟那几位大长老私底下竟然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勾当。


    他实在不敢深入想象,一向对慈恩师祖尊崇备至的师尊若是也被这权势浮云迷了眼,那岂不是也成为另一个慈玄?


    *****


    周焕的自在境中,海水有些混浊,浪花有气无力地拍打着岸边的黑色礁石,天色灰蒙蒙的,一向碧海蓝天的景色显出几分难以言说的荒芜。


    苏落欢躺在一棵大树底下,身周细软的沙砾时不时被风刮起几缕,却被无形的防护结界挡了开来。


    周焕探了探她的筋脉,再次喂她服下一枚还真丹,她灵脉已断,灵识微弱,这丹药只能暂时稳定她的状态,若要令她早些苏醒,除非手上有九天续脉草、龙元凤血这种级别的仙草灵药,或者由他用本源仙力为她重塑灵脉。


    若是往日遇到这种情况,他也许并不会考虑耗费仙力,但眼下此人或许关系着仙盟最核心的机密,不是吝啬的时候。


    他思量了片刻,指尖立刻凝出法力,打入她的各大穴位,浩瀚的仙力涌入她的筋络中,像是暴力截断的河流被瞬间疏通了。


    周焕一边施法一边观察着自己的识海,他觉得有些奇怪,虽然这几日照常修行《太素化生经》,但自他与“琦玉”心魔合一以来,日日都遭业火反噬,从不间断,可是这几日却似乎完全消停了。


    他此时细心观察才猛然有了惊人的发现,那元神之上的无形枷锁竟然已经全无痕迹了!


    虽说天音神女的这个禁制因为本源仙力与他颇为接近,长年累月下来存在感已经相当微弱,但那业火烤炙元神的感觉绝不会轻易忽略。


    虽然此前在妖境时由于救人心切,再加上“琦玉”的干扰,他没有及时察觉,但眼下情况显然和之前并不一样。


    他不敢置信地一再探查,甚至特意放出了些许煞气试探,最后终于确定,那禁制确确实实已经消失了,或者说,被解开了。


    后知后觉的他心中蓦然升起一股热意——天音神女给他设下的禁制被解开了,能解开这道禁制的除了神女本人,另外一人不作他想。


    是她吗?那天夜里他感觉到了她的灵力在安抚着自己,那并不是错觉,是她在蓄意引开他的注意,实则是在替他解开禁制。


    难怪第二日她看着自己的眼神颇有些奇怪,那不是普通的随意扫来的目光,而是带着些审视与观察。


    所以他那时感受到的境界松动并不仅仅是心法进阶,而是元神禁制已解,身心境界自然分外轻松自在。


    他缓缓撤回了法力,苏落欢的筋脉已经被打通,接下来他只需连续几日为她重塑灵脉即可——但眼下,他还有件事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确认!


    他匆匆回到屋里,赫然发现一心想见的人正坐在桌边,暖色的烛光映照着她的侧脸上,衬得那张惯常洒脱的脸分外温柔。


    唐令如有些出神地看着桌上造型古朴神秘的九霄聚魂塔,不知在思考些什么,空蒙的眼神中渐渐流露出一丝温情,只不过那深思并未持续太久,周焕出现的动静顷刻间把她拉回了现实。


    “……周焕,你刚刚是在自在境中吗?苏落欢怎么样了?”她见了来人忙站起身来,却见他快步上前,双手紧紧握住她的肩,掌心滚烫,力道有些重,几乎要透过薄薄的衣料烙进她的肌肤。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所有事都瞒着我?”他声音低沉,目光热切地凝望着她,仿佛想要抓住她来不及掩藏的情绪,“三日前你来找过我,为我解开了神女设下的禁制——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做下这一切?”


    唐令如恍然回过神来,那夜进入他房中本就是意外,因为噬心咒的操控,那邪恶的咒术被引动时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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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一点就对他种下了新的毒咒。


    所幸她提前预备下的禁制及时唤醒了自己,而为他解除禁制的一切又正好备齐,她才将计就计,把噬心咒和化解禁制的术法逆转了方向,自己承受了又一次噬心咒,而他的元神禁制却被悄然解开。


    唐令如淡淡地笑了一下,道:“我并未无万全把握,只是勉力一试。”她被他的目光注视着,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况且你早晚都会发现,给你个惊喜不好……唔……”


    后面的话未及说出口,便被两片温热的唇堵住了,周焕不由分说地捧起她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


    小骗子,他心想,既然不愿说真话,那就试着撬开她的嘴,让他亲自尝一尝她的真心实意。


    她瞬间瞪大了双眼,心跳骤然失序,双手僵硬在身侧不知所措地握了握拳,她的心似乎化成了一汪春水,满目都映着他缱绻的眼眸,冷冽的雪松气息无处不在地浸染了她的呼吸。


    她脑中一片空白,已经忘了天地为何物,索性闭上眼放任自己沉沦,乖顺地任由他肆意地入侵与攫取。


    不知不觉间,背后已经退无可退地抵在了一道墙面,她的后脑被他的大掌托着,青丝不知何时已经散开,垂到腰际,掩住了紧紧箍在腰后的长臂。


    她胸口又酸又胀,两个人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直到她抬起颤抖的手指,意图抚摸他的脸,忘情之下却被剧痛灼醒。


    “啊……”她低呼一声,周焕立时松开她,他向来清冷的双眸眼底一片赤红,此时却泛着情动的水泽,然后当他的目光触碰到她手背上的焚伤时立刻冷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沉声问道。


    唐令如徒劳地将手藏至身后,却被他立刻拖了出来,周焕心思何其敏锐,一见她的表情便已猜到八分。


    “这就是你一直以来躲着我的原因吗?”他的质问堵住了所有她意图逃避的可能。


    他紧紧地盯着她的手,眼中有震惊,更多的是化不开的痛意,那是一种软肋被踩到才会出现的眼神。


    “放开我,我快痛死了!”唐令如立刻抽回手,一边用法力给自己疗伤,一边大声喊道,她想着说点什么分散他的注意,可是话一出口,却觉得更糟了。


    她语带哽咽,不是伤口痛,是心痛和憋屈,为周焕,也为自己——她默默忍了这么些日子,本还想再继续多忍些时光,可被周焕戳破的这一刻,她却突然心中升起莫大的心疼和委屈。


    她从未如此软弱过,可是不知为何,只要一旦面对这个人释放的呵护之意,便会自动变得矫情而柔软。


    她有些难为情地将嗓子里那口苦涩快速地咽下,正待说点什么安抚他,却见他额心堕仙印陡然泛起黑气,一时间他周身的煞气浓郁无比,一只手却凝出精纯无比的仙力,轻轻柔柔地送入她的伤口处。


    “是谁干的?”他双目中冰冷一片,仿佛蔓延着无尽的杀意,“周溪还是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