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鼻头一酸，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模糊了视线。


    林沫红着眼圈道：“这什么意思？你才是他的白月光？他喜欢了你七年？”


    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小跑过来，神色慌张道：“陆太太？抱歉，我们这边安保出了些问题，我们后续会理赔……”


    黎笙轻声道：“监控调出来，我们报警。”


    对方讷讷应了声，迟疑着补了一句：“陆太太，这次仪式没能举行，真的很遗憾。”


    “我这里有陆少当时排练的摄影记录……不知道您，要不要看一看？”


    林沫见黎笙不说话，替她拿了主意。


    话音一落，身形修长挺拔的陆宴知就出现在了舞台正中的高清大屏上。


    追光灯下，如同神祇。


    台下只有工作人员，那样面对过无数镜头的人，却在这一刻，如同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一样，透着一丝难掩的紧张。


    那双深邃的眼抬起来，视线穿越屏幕，落在黎笙身上。


    他低哑嗓音微微颤抖着：“笙笙，结婚这么久，本来是想顺着你的心意，不公开的。”


    “可我见不得你受委屈。”


    他的喉结轻轻滚动，紧张得停顿了片刻，眼神低垂着没看镜头。


    “现在想来，也许这并不是委屈。”


    “也许，这正是你想要的，是我唐突了。”


    “但今天，我还是要试一试。”


    他缓缓深吸一口气，捏着话筒的手背青筋凸起：“黎笙，你不知道，那天我们在民政局……”


    “你拿出户口本，上面只有孤零零的，你一个名字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我要好好保护你。”


    “哪怕你不需要，哪怕你什么都不说。”


    陆宴知深深吸了一口气：“黎笙，我爱你。”


    屏幕外的黎笙心底巨震。


    这三个字，从陆宴知口里说出来，动听得像童话。


    “比你想象中的更爱你。”


    “我一直在等你想起来。”


    “想起我七岁那年，在公园里被关在废弃房间时，你偷偷爬进来救了我。”


    “你给我一片叶子，让我在黑暗中摸着它，听你讲它的故事。”


    “说它生生不息，安慰我说男孩子怕黑，不是不勇敢。”


    “我知道你肯定会问，明明那小孩是金色头发，你现在是黑色的。”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那时候我以为妈妈是因为黑发才不爱我，所以染成了金色。”


    短暂停顿过后，陆宴知又继续开口道。


    “黎笙，我十四岁那年又遇到你，你帮我吹过手上的伤，告诉我痛会飞走，可你没认出我。”


    “直到后来，我以为二十岁那年遇到了你。”


    “她的眉眼和你有些相似，但后来我发现，她不是你。我很失落，这也是我为什么会消沉了半年的原因。”


    屏幕外，林沫紧紧握住了黎笙的手：“他是说的叶声吧？”


    “原来不是你像叶声，是叶声像你，她才是那个替身！”


    陆宴知的声音继续响起：“那之后，我沉寂了很久很久，以为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你。”


    “直到那天在法国，你又救了我一次。”


    “黎笙，”陆宴知看着镜头，眼底盛着无限温柔：“我的人生，好像就是在一次次被你救赎的节点里，才走到现在的。”


    “七年。”


    “黎笙，我爱你，整整七年。”


    “很抱歉用这样的方式把你留在身边，现在，我想问你——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镜头缓缓拉近，他从怀里拿出那对戒指，指节微微颤抖。


    转动戒圈时，黎笙终于看清里面的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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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幕外，林沫的泪水彻底决堤，砸在黎笙肩头。


    她哭得发出呜咽：“笙笙！他爱你啊！他好爱你！”


    “哪有什么白月光，你才是他的白月光！”


    陆宴知看着屏幕，眼神一点点亮起来，像是冰封的湖面终于裂开一道缝隙。


    “你知道我的车里，天花板拼凑出的星光，是金牛座吗？”


    “那是你小时候讲给我听的故事。”


    他的声音哽住了，唇角发颤：“你每一年生日，我都会许一个愿望。


    “一开始，只希望你能想起我。后来，越来越贪心，想陪你一起过生日，想让你爱上我。”


    他深深看着镜头，嗓音低哑到极致，仿佛压抑了所有情绪，藏着炙热的爱意与无尽的卑微：“所以，黎笙，你愿意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