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斑：看来，柱间你吃孩子的事还是传入了木叶。


    带土一口气跑回家。直到跑到院子里带土才停下脚步，止不住大口地喘起气来。一想到刚刚突然见到初代火影的景况，他就浑身寒毛直竖。


    抚了抚心脏剧烈跳动的胸口，带土后怕得浑身发抖。还未成年的男孩子怕极了自己的身世真如那张血亲鉴定报告单上所书，更害怕这一层真相被人揭穿。


    他慌忙抬头。家里安静得很，仿佛空无一人。但是他知道家里一定会有一个人在，那就是他的父亲，宇智波一族的二族长。


    带土直起身向父亲的书房跑去。


    来到书房，带土推开门。在看见父亲倚靠在窗边，阅读手里的书籍的身影后，带土紊乱的心绪才稍稍安定下来。


    察觉到书房的门被人推开，宇智波泉奈回头看向门口。在看见是儿子带土后，泉奈微微笑眯了眼：“带土回来了？”


    “父亲。”带土抬脚轻声地走到泉奈身边，却没有像以往一样扑到泉奈的怀里撒娇，而是颇为踌躇地站在他的面前。


    他从来没有这么向往父亲的怀抱，却又在心底质疑自己有没有这样的资格，毕竟……自己也许不是对方的儿子，甚至还是对方遭受至亲背叛的“罪证”。


    这么想着，带土就感到鼻子发酸，他本来就是一个爱哭鬼，强忍眼泪实在太难。


    泉奈低下头侧脸看着儿子，而后他放下了书，双手捧住了带土的脸庞：“带土这两天心情很差劲呢，是谁让你伤心了？是卡卡西吗？”


    “不是，我才不会为了一个笨蛋伤心。”带土瘪了下嘴，回道。


    “那么是哪个混蛋呢？”泉奈转而摸了摸带土的头发，他温和着声音，和儿子交谈道。


    “是……是我自己。”面对温和可亲的父亲，带土有股冲动将自己会木遁的事情吐出来。但是最后他忍住了，改口道：“族里的长辈都说你和伯父都是百年难遇的天才，而我……是个吊车尾。”


    “……”听到儿子的话，泉奈神情一顿，眼底露出一丝迷茫。他喃喃开口道：“的确很奇怪啊……那个家伙也是个了不得的天才呢……”


    带土闻言一愣，他完全不明白父亲话中的意思，那个家伙是哪个家伙？不过他的父亲经常会出现这种神思恍惚的情况，虽然一直有在吃药，但是一直没见好。带土心中一紧，连忙出声呼唤对方：“父亲！”


    泉奈恍然收神，抱歉地看向儿子：“抱歉啊，老毛病又犯了。”


    父亲倒映着自己的眼睛里充满了化不开的哀伤，带土忽然忘记了自己的烦恼，他上前一步，扑进了泉奈的怀抱中，紧紧地抱住。


    泉奈摸了摸儿子的后脑勺，刚刚萦绕在心口的郁闷被儿子的拥抱化解。他笑了笑，然后抬起头，歪了歪头倾听了一下，对带土道：“有客人到了，带土去迎接一下吧。”


    带土从泉奈的怀中起来，向他点了下头，然后转身向外走去。刚刚走出书房，带土重重地叹了口气，心道：父亲这么好，自己怎么会不是父亲的孩子呢？


    带土猛地摇了摇头，下定了决心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只要这个秘密没人知道，自己就永远是父亲的儿子。琳和卡卡西是值得信赖的伙伴，他们一定不会泄露自己的秘密的！（大蛇丸：～(￣▽￣～)(～￣▽￣)～）


    带土握紧了拳头，决定了要将那份扔掉的鉴定单永远地埋葬在心底，回头就和两名队友通个气，大家一起忘记这件事。


    “好了，就这样，没事了，带土！”带土冲空气挥了挥手，给自己加了个油，然后脚步轻快地向外走去。


    带土带着松快许多的心情，走过院子，来到大门前，将门打开。然后他就瞪大了双眼，瞪着等在门外的男人。


    正站在门口一边欣赏不远处的梅花树，一边等待的柱间听到声响，回过头来。在看见开门的少年后，柱间如往常一般笑着和对方打招呼：“带土，你伯父在家——”


    “嘭”一声，宇智波族长家的大门被用力地甩了上去，关上了。


    柱间：(O’·A·)丿嗳，为什么要关门啊，我还没进去呢。


    在见到疑似亲爹/奸夫的初代火影后，带土原本平复下来的心情，迅速跌落下去。他根本没有听清柱间说了什么，下意识就将门关上，将对方拒之门外。


    带土站在门后，脑子里嗡嗡乱响。这时门外传来了前代火影的声音，很温和地询问他：“带土，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讨厌了吗？”


    少年静静地站在门后没有吭声。门外的人又轻声询问了几句，在没有得到回应后，终于也沉默了下来。


    带土静静地等待了一会儿，情绪慢慢地冷静了一点儿后，他转过身，琢磨着千手家的族长应该已经走了。他忍不住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偷偷看了出去。很好，这个叫千手柱间的男人并没有离开。在察觉他打开了门后还冲他笑着。


    真是开朗的笑容。


    真是刺眼的笑容。


    带土再次将门甩了上去，关了。


    柱间：“……”所以是真的在讨厌我吧？这绝对是讨厌我了啊！原本泉奈就已经不喜欢我了，现在连斑的侄子都不待见我了，我以后还有机会踏进这户人家的家门吗？


    千手柱间阴郁了。


    “那我还是走吧。”千手柱间嘀咕了一句，转过身去。


    正贴在大门上听着外面动静的带土，在听到柱间离去的声音后，松了口气。短时间之内他是真的不想看到这个家伙。


    在确定了初代火影确实离开了，带土重新打开了门。


    带土：“……”


    柱间：(≧▽≦)丿


    带土：(*￣︿￣)MD骗子。


    带土冷漠脸，莫得感情地再次将自家的大门关上。


    柱间：(。_。)


    柱间原本的确是要走的，但是他刚转身就看到他的挚友斑正在远处慢慢地往这边走。于是柱间快步向前和斑聚首，并且将自己在对方侄子这里受到的委屈在对方面前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斑却不怎么相信，因为他很清楚柱间在木叶有多受小孩子的欢迎，哪怕是自家的小崽子也是一直很憧憬这个初代火影的。怎么可能说讨厌就讨厌呢？他们家贤二可不是那种阴晴不定的孩子。


    于是诉苦的柱间为了证明自己所说不假，又悄咪咪地回到了大门口。然后斑亲眼见证了自己的好友是怎么被一个小孩子实力嫌弃的。


    嗯，他家贤二真是出息了——干得真他么漂亮！


    斑在心里幸灾乐祸，然后不无嘲讽地对柱间说道：“看来柱间你吃孩子的事情，还是传到了木叶啊。”


    柱间闻言一愣，随即苦笑道：“别忘了，那件事可是有你的一份。”


    不论忍者之神还是忍界修罗，在别村都是极为有威胁甚至是恐怖的人物。在别村中流传着不少关于他和斑的奇怪流言，黑化得厉害。像是木叶的初代火影、宇智波的族长喜欢在夜里抓不听话的小孩来吃的谣言在其他的村子可是久传不息。可以说，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的名字，在别的村子绝对是能止婴儿啼的可怕存在。


    当然，在木叶，这样的传言是从未有过的。


    斑嗤笑一声，走到门口，朝里面大喊了一声：“贤二，开门。”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回应。


    斑挑了下眉：呦呵，胆儿肥了，连老子的话都敢装听不见了！“贤二，我知道你在门后，给我开门。你的基本礼仪呢？皮痒了吗？”


    “斑，你这样会吓到带土的。”原本就为带土讨厌自己发愁的柱间，一听斑这凶巴巴的语气，更加发愁了，总觉得带土就算给他们开门了，也会更讨厌他呢。


    果然，如柱间所想，带土畏惧于伯父的威严，给他们开了门，小孩脸色却黑得厉害，一双眼睛红通通了，显然正十分的委屈。


    “大伯大混蛋，臭老头子！”冲自家大伯大喊了一句，带土连看都不带看柱间一眼，转身就跑了个没影。


    “嘁，都被泉奈惯坏了！”被带土发了一顿脾气的斑，脸色沉了下来。他不禁扭转头，将柱间上上下下地扫视了一遍，忽然问道：“你说他这个狗脾气，像谁？”


    像你吧……柱间想这么说，但是他很有求生欲地没有说出口，而是笑了笑，打了个哈哈，将话题岔开了出去。


    “纲手突然调查了带土的资料？”斑听完柱间的述说后，歪着头道，“纲手不肯告诉你真实原因，所以你来找我？”


    “对，这不是很奇怪吗？”柱间说道，“虽然她说是为了调查波风水门，但是这样的措辞太像掩盖真相的假借之词了。”需要纲手特意去隐瞒的事情，怎么想都让他这个父亲有些担心呢。


    “要我把带土叫过来，当面问一下吗？”斑直截了当地问柱间道，他倒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还是不了吧。”柱间有些头疼道，“我怕带土更讨厌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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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厌就讨厌吧，一个小鬼而已。”斑不以为意，“你突然问我这件事，我也没有头绪。或者回头我帮你问问带土。”


    “那就谢谢斑啦。”柱间笑道，“现在天色还早，不如我们出去喝一杯？”


    斑摆摆手拒绝了柱间的邀请：“族里还有事情需要和泉奈商量一下，今天只能让你白跑一趟了。”


    “啊，这样。”柱间颇为失望地叹了口气，“那我就回去了。”


    “……喝杯茶吧。”斑倒没有立刻赶走柱间的意思，领着他进入家门，向花厅走去。中途遇上泉奈，彼此打了声招呼。


    “泉奈的气色……”柱间望着身影消失在拐角处的泉奈，回头低吟了一声。


    “一直都是那样，村外久负盛名的医者都请过，像个庸医一样没什么用。”斑说道。


    “我总觉得泉奈心里压着事情，不开解的话，对他的病情只会有不利的影响。”柱间说道。当初他就是看到泉奈的情况，才研究了一下宇智波族人心理的情况，开设了诊疗室。但是不论是斑还是泉奈，都没有进过他的诊疗室。说来还真是让他沮丧呢，他的天启是不是不信任他？


    “再说吧。”斑摇摇头道。对于这个弟弟，没人比他更关心担忧了。他经常劝解泉奈，奈何泉奈的嘴严得很，始终不肯透露一点让他一直心情郁猝的事情。泉奈是他的弟弟，斑总不能强迫他说出来吧，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希望有一天泉奈能自己想通，或者肯对他这个哥哥说起那些事情。


    柱间果真在喝了一杯茶，和斑聊了一些近日来的事情后，就离开了。斑原本有意让他留下用饭，柱间想到带土讨厌他的神情，还是很有自知之明地拒绝了斑的美意。他可不想因为他这个讨厌的长辈在饭桌上，导致小朋友晚饭都吃不香。小孩子还是应该好好地吃饭，正在长身体呢。


    离开了斑的家，柱间慢慢地走着。心思全在带土看着他讨厌的样子，越想越难受，越想情绪越低沉，简直像被乌云笼罩了一样。他想到以前斑在村子里也是极不受小孩子喜欢，当时斑得是多么难受啊。这么一想，柱间整个人都不好了，恨不得像夕阳一样直接沉到地底下去。那些年，斑对村子真的很失望吧……


    就在这时候，两个宇智波的男孩从他身边走过，在看到他时，立刻停下向他行礼。


    柱间看着眼前的小卷毛和他牵着的另一名宇智波小孩，不知道怎么想到了斑提及的“他吃小孩”的谣言，不禁开口问宇智波家的孩子道：“是止水啊，有件事想要向你打听一下。”


    “大人，您请说。”小卷毛抬头看初代火影，神情很恭敬。


    “嗯，”柱间挠了挠脸颊，“最近有奇怪的流言吗？比如吃小孩之类的恐怖传闻。”


    小卷毛和牵着的小男孩眼对眼看了一下，然后抬头摇摇头道：“没有这种奇怪的流言呢，大人放心吧。”


    “这样啊……”柱间愁眉。


    “您似乎有苦恼的事情？”小卷毛好奇地问道。


    “带土认识吗？”柱间问道。


    小卷毛点点头：“族长的侄子，算是我叔叔。”


    “他好像很讨厌我。”柱间大大地叹了口气，苦恼的样子肉眼可见。


    小卷毛挠挠头，有些意外道：“应该不是这样啊，带土叔叔经常喊着以后要成为火影的，我认为他是一直很崇拜您的。”说着，小卷毛低头问牵着的小孩道：“对吧，鼬。”


    小男孩点点头，倒是没有出声说什么。


    “所以，就算表现出了讨厌，也不会有问题的。大人不必太担心。带土叔叔是个很开朗的人呢，会想通的。”小卷毛说着便开始安慰起了初代火影，在他看来初代大人实在没有值得人讨厌的地方呢，不论是和他同龄还是更小的孩子们都很喜欢这位亲切的大人。


    柱间没想到会被小孩子安慰了一番，不过心情的确好了很多。连带着笑容都明朗了很多：“谢谢啊，你们是要出族地吗？”


    “我们去买一点甜品。”小卷毛有点不好意思道。


    “那就去吧，再晚点可能就要关门了。”柱间放过两个宇智波的小孩，道。


    男孩们再次向他鞠躬行礼后，向他们的目的地跑了过去。


    望着男孩们欢快奔跑的身影，柱间受到了感染，变得有干劲了起来。


    “那么，就去赌场畅快地玩个通宵吧！”柱间伸了个懒腰，做下了一个愉快的决定。


    “说不定还能抓到纲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