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回家
作品:《金牌教练【花滑】》 由于大徒弟的受伤和其他徒弟们的期末复习,夏月姿回国后可谓是闲到长毛。
她坐在办公室里,面前的桌上摆着一本有许多勾画痕迹的笔记本,但本子主人的意识已经不知道神游到哪去了。
夏月姿这几天有些睡不安稳,倒不是因为突然闲下来不适应,而是想到林烨说于倩的手伤得有些严重。
中医理疗师靠手吃饭,跟花滑运动员一样,拥有关节炎、腱鞘炎之类的职业病。
自从她穿过来后,原主的记忆逐渐消退,现在留下的也就是基本的认人、认路能力,只有关系稍微亲密些的才有更多的记忆点。
于倩的手就包括在里面。除了不定时复发的职业病外,每到冬天,手和耳朵还会生冻疮。
两者同时发作,只会让这个冬天更难熬。
夏月姿提着各种补品站在老旧小区的大门前,保安大爷看了她一眼,依旧坐在开着暖气的保安室里捂着茶杯。
她买的是工作日的火车票,打车到家时小区时接近下午五点,一路上也没什么年轻人,筒子楼里飘出几缕白烟,没多久就消散了。
大门上爬满锈迹,门铃也因年久失修而停止工作。夏月姿没用钥匙开门,站在门口轻轻叩门。
于倩刚打开,就看见夏月姿双手提着各种礼盒站在门口,望向她的神情有些紧张。
“你怎么来了?”
夏月姿低着头,还没开口就听见于倩又说:“别在外头站着,先进来。”
屋里开了地暖,一进门温度明显不一样。于倩在鞋柜里找出一双拖鞋,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在门口。
原主父亲意外去世后,单位收回公房,这栋房子就是那个时候拿保险金和补贴买的,布局还保持着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模样。
夏月姿把补品放在一旁,正好看到于倩手指关节处的弯曲肿胀,拿鞋时手还有些发颤。
两人坐在客厅里,相顾无言。夏月姿捧起水杯,杯中冒出的热气氤氲了眼中视线,她望着于倩模糊的身形,主动打破了这份沉寂。
“那个,您的手还好吧?”
于倩顿了一下,随后轻轻搓着手指关节,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是林烨那孩子跟你说的吧。”
她看得出来,林烨和夏月姿的关系很好。
夏月姿摸摸鼻子,知道瞒不过于倩,干脆直接承认:“是,我还给您买了艾草贴和理疗仪,用上后关节会好受些。”
虽然于倩说过不需要她的赡养,但夏月姿不可能真的熟视无睹。原主的外公外婆年纪也上去了,基础病不少,于倩没法一个人一直撑着。
于倩回头望着门口堆着的礼品盒,眼神十分复杂,脸上却挂着笑。过了这么长时间,对于这个占了女儿壳子的陌生人,她还是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去对待。
下意识地回避,让于倩提起了另一个问题:“小雁的腿伤得重吗?”
她虽然没去总决赛的现场,但也在电脑上看到了不少视频和帖子。
“我前两天去看过了,她妈妈说骨头已经开始愈合,过段时间就能摘支架,只是在全锦赛之前肯定是没办法开始训练的。”
换句话说,这场全锦杨依雁注定赶不上了。
全锦赛是国内各省每年的训练成果检验大会,各省领导都会把自家最好的苗子拿出来溜溜,重视程度不亚于任何一场国际赛,要是有项目实力特别强劲,还会有外国选手或粉丝爬墙观看。
比如俄罗斯、美国的花滑全锦赛,每年都有不少冰迷排队驻足,还会在论坛上单开一张帖子。
窗外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夏月姿请了三天的假回来照顾,于倩也不好赶人,把她留在客厅里,自己去做饭。
夏月姿想着于倩的手指不好动作,放下水杯跟着去厨房,却被她一句话按住了:“你会做饭吗?”
回想起自己的外训经历,夏月姿默默坐回原位。
因为吃不惯国外的食物,每次出国都带着不少队里自制的调味品,当然,这都是给外训成员中为数不多会做饭的人带的,她能不能活着回国,全看这些人愿不愿意接济。
于倩在厨房里忙活,夏月姿也没闲着。这栋房子是套二居室,她走进原主的房间,也是今晚留宿的房间。
原主退役后长期不在家,房间里除了没有被褥,其他物品倒还一应俱全,地上也没什么灰尘,一看知道被人好好收拾过。
房间里大部分的东西都被带到了北京,只有墙上还留有用胶带粘上照片。
从开始学习滑冰的幼年时期,到逐渐长开的青少年时期,以及最后一次站在领奖台上,每一个成长瞬间,于倩都陪在她的身边。
油和菜下锅后沸腾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本是一道属于家的声音,前提是……照片上的人真的是她。
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火车站入口处,夏月姿背着包回头看,于倩正站在身后朝她挥手。她的手上贴着膏药,但红肿已经消退。
夏月姿一开始还想带着于倩回北京好好看看,却被她推拒:“人老了,身体零件难免会出问题,而且医院事多,肯定要定时复查,我跟队里的合同还没到期,没那么多时间。”
这几句话简直摆足了倔强老太太不愿意上医院的谱,夏月姿实在拗不过她,只能一个人回北京。
她望着还站在原地的于倩,背着包默默往前走。火车在轨道上有些颠簸,夏月姿望着旁边的轨道,好像她同于倩的关系,也驶向了和原先不同的轨道。
为了更快确定集训名单,今年全锦赛的时间定在了十二月中旬。
不同于以往的松散式打分,今年这场全锦赛的裁判严阵以待,完全按照裁判手册打分,抓了不少不规范的跳跃,就连张梦倚和姜舒雨都没有例外,女单分数比起往年直线下降,不过对最后的名单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在男单项目里,林烨首次在比赛中同时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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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A和4T,分数直冲250,给国内冰迷沉寂已久的心狠狠来了一针强心剂。
冯思迈在短节目和自由滑里各上一个3A,并靠着精湛的滑行和表现力,拿到了220多分,排名仅次于林烨。
黑龙江省和北京省队两位总教练站在观众席上,看着领奖台上两位年轻的孩子,笑得十分欣慰,觉得我国男单总算是有点起色了。
青冬奥的名额每项只有一个,考虑到林烨下限和上限同样惊人,再加上前不久才比过总决赛,为了让他更好地保持体力,滑协最终决定把这个名额交给发挥更加稳定的冯思迈。
这届青冬奥是第一届,不少国家都派出了自己的一号种子选手,但也不排除一些人才储备丰富的国家,只选择了一些他们认为可以毫无压力清扫领奖台,但在国内又没有强得那么突出的选手。
就像俄罗斯。你说它很重视这场比赛吧,来的全是青年组的小朋友;你说它不重视吧,那些小朋友又都是在青年组里叫得出名字的。
杨依雁的腿赶在青冬奥开始前彻底恢复,她一边喝着妈妈熬的骨头汤,一边坐在电脑前看比赛。
这场男单比赛没有安德烈的身影,成功让冯思迈和藤原吉野两个亚洲人打得难舍难分,一举把其他欧美选手远远甩在后面,也算是花滑比赛里少见的情况了。
两人短节目配置相同,但冯思迈的表现力比藤原吉野很高一些,能在短节目上跟他拉开一分左右的差距。
冯思迈在场边做热身,余光看向冰上的藤原吉野。
他抬起左脚,滑行蓄力时间比之前长。夏月姿眸色沉了些,只有T跳靠左脚点冰,但一个3T,不值得藤原吉野耗费如此多的时间蓄力。
滑行蓄力时间,也会算在goe的加成上。
藤原吉野用力点冰,整个身体瞬间收紧,冯思迈瞪大了双眼,胳膊也不往外拉伸了。
这是一个4T,虽然他并没有站住,但足周了,这个分数也会十分恐怖。
一个4T的基本分数是9.5,摔倒goe全扣,也还有6.5分,比三周跳里分数最高的勾手基础分还高。
男单项目在上世纪末才跳出四周跳,从都灵周期开始才疯狂地卷四周,即便如此,能成功跳出四周跳的选手也寥寥无几,更多的还是靠3A去卷成绩。
藤原吉野在4T摔倒之后,把3A放在第二跳,夏月姿瞥了眼身旁的日本教练,觉得他们有时候真挺信任选手的。
第一跳摔倒已经很影响选手的心态了,要是第二跳接着摔倒,只怕是要带着一排红灯下场。
藤原吉野最终的成绩154.87,算上短节目成绩,总分达到了228.56。
冯思迈在入口处不停地深呼吸,想要越过这个成绩,意味着他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失误。
夏月姿站在他身后,拍着他的肩膀,鼓舞道:“别给自己压力,你在全锦怎么滑的,在这里就怎么滑,滑给所有人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