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总决赛
作品:《金牌教练【花滑】》 今年的大奖赛总决赛在法国举办,华国滑协整理出一份随行名单统一买票,到目的地的时候还有五天时间给运动员缓冲。
这张名单里,北京队的运动员占了大头,李潭作为北京队的总教练,被滑协安排成这次出国比赛的领队。
杨依雁一下飞机就靠在教练身上打瞌睡,夏月姿每走几步路都觉得背上传来一股后挫力。
她扭头看着天地为被,恨不得一觉睡到比赛前的小姑娘,伸手掐了把她脸上的肉。
“醒醒,回酒店再睡。”
带她出去比赛的次数也不少,夏月姿很清楚小姑娘此刻的状态不是晕机,而是时差没倒过来。
杨依雁不是擅长倒时差的那一类人,只能在飞机上逼着自己不睡觉,然后在酒店睡个昏天黑地,醒来时就能适应国外时间。
李潭实在看不过眼,拉过杨依雁手里的行李箱,说:“行李放我这,先把孩子弄大巴上去。”
夏月姿几乎是把杨依雁背到酒店,经过增肌的小姑娘体重都变得厚实不少,这副已经远离系统训练的身体显然有些吃不消。一进房间,夏月姿立刻把她放在床上,扶着腰喘气。
一沾床,杨依雁就解锁了新模式,自动爬向枕头。望着还在吧唧嘴的小姑娘,夏教练轻笑一声,给她掖好被子,抚顺头发,再轻手轻脚地退出来。
华国运动员是最早到达的一批,走廊上也没什么人,夏月姿回房间收拾好行李后暂时还没有困意,坐在床边拿起比赛日程表看。
总决赛是青年组和成年组混在一起办,由青年组打头阵,成年组压轴。
华国一共出来五组选手,分别是青年组的杨依雁、林烨和一组双人选手,成年组只有张梦倚和一对在退役边缘徘徊的双人老将。
这对老将年龄都在三十岁以上,有三届冬奥会经历。他们本来在温哥华冬奥会夺冠之后就想退役的,但能接班的那对组合还在青年组待着,一哥一姐只能继续扛着,等着孩子们长大。
夏月姿翻到青年组女单的那一页。短节目的出场顺序是按照选手两站所得积分由低到高进行排序,积分相同就比单场最高名次。
杨依雁的积分是26,但架不住同积分的选手是一金一铜,最终排在第二位出场。
其余五位选手也很熟悉,其中不乏和杨依雁交过手的,她们都在未来一段时间内迅速占据了女单项目领奖台的一席之地。
杨依雁被教练喊醒的时候,大部分队伍已经到了,餐厅里满是不同国家的白皮肤人种。
张梦倚坐在靠门的位置上,对着两人招手,见她只有一个人,夏月姿拉着还没完全醒过来的小姑娘往她那走。
张梦倚穿着运动服,额头上还带着细汗,桌子上放着沙拉和一瓶还剩一小半的矿泉水,一看就是刚晨跑完回来。
白人餐已经让人很没食欲了,摆在张梦倚面前的那盘少得可怜的绿色植物更让人倒胃口,偏偏张一姐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就着旁边的矿泉水把一盘沙拉吃完了。
杨依雁扫了眼自己面前的餐盘,除了沙拉还有水煮蛋和少数水果,说不上有多好吃,但起码能让她吃个半饱。
望着不用饮水充饥的师妹,张梦倚眼里含着羡慕,可她要是像杨依雁这么吃,高难度跳跃肯定都保不住。
“你们慢慢吃,我先去训练了。”
夏月姿盯着张梦倚收拾餐盘时露出的手腕骨节,默默放下手里的咖啡,偏过头摸着杨依雁的脑袋。
杨依雁回过头来疑惑地望着自家教练,嘴里还塞着半个水煮蛋,用小臂偷偷把餐盘往外面推了几厘米。
撞见她小动作的夏教练太阳穴跳了跳,闷声道:“吃吧,我不跟你抢。”
总决赛的第一天比赛是青年组的冰舞、女单和男单,看台上除了冰迷,还有各国参加成年组比赛的选手。
比如俄罗斯现任一哥达维尔正黑着脸,一旁的美国一哥阿尔伯特搭着他的肩膀,笑着宽慰他:“不要对年轻人要求太高了,六练没完成的动作不代表正赛跳不出来,你看看我们国家那个,3A还不足周。”
两人所指的对象正是在场上六练的俄罗斯选手安德烈和美国选手凯文。
达维尔一张嘴就是熟悉的俄式英语:“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六练的状态会多少都会影响到正赛。”
六练不仅是热身,还是运动员确认自身状态好坏的最后机会。如果六练时跳跃总是摔,那正赛时clean的概率也不会很高,还会影响自身的情绪,但不也排除有顶级选手能迅速调整自身的状态,在正赛一骑绝尘。
更何况他们的比赛地点是法国,法国的冰是滑圈又一大魔咒,每次法国站的比赛,总能看到熟悉的炸烟花大会。
这主要归功于法国特别容易化的冰面,摄像机随便扫过去都能发现一滩水,不少运动员选站的时候都会特意避开法国,除了奥运赛季。
历届奥运女单冠军都会在奥运赛季时选择法国站,这种玄学从1998年开始直到夏月姿所在的时期,已经保持了七届。
阿尔伯特丝毫没被弹舌音影响,继续搂着达维尔说笑,镜头扫过他们时,美国一哥还来了个飞吻。
夏月姿在后台带着杨依雁拉伸,一转头就瞥见李潭正走过来,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看不出喜悲。
他站在一旁,给夏月姿介绍刚刚男单的表现:“男单全炸了,藤原吉野70分还能小断层。”
夏月姿眉头一挑,那是摔得十分惨烈了。
凯文第一个上场就把连跳摔没了,紧随其后的两位选手跟着失误,安德烈和林烨摔了3A,相较之下,只有一次扶冰和连跳1mark的藤原吉野竟然还是失误少的。
没过多久,就有工作人员来提醒,女单比赛即将开始。
张梦倚坐在看台上,手上拿着国旗,旁边是一对双人滑小将,刚刚结束比赛的林烨也换好衣服赶过来。
这场比赛和男单一样,都是华日两国大战欧美。
杨依雁在冰上确认着滑行路线,在稍微空旷点的位置上跳了几个三周跳。
阿丽莎作为东道主选手,每落下一个跳跃就能听到附近冰迷的欢呼声,她挥挥手,正好瞥见观众席上的师兄。
安东尼从青年组时期就是法国一哥,也拿过不少比赛的奖牌,世界排名稳居前十,可以说,他已然成为法国男单的一面旗帜。
要说有哪点不好,大概就是一哥已经二十岁了,法冰协还没培养出一个可以接班的对象。
不过安东尼本人对这件事似乎看得很开,也没什么成绩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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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快乐滑冰。
第一位登场的是俄罗斯选手索菲亚,她以一银一铜的成绩踩线拿到门票。
夏月姿靠在挡板上,手上抱着杨依雁的外套,陪着她做热身,保持大腿肌肉的松弛程度。
一般来说,男单女单两个项目只会有一场烟花秀,既然男单已经炸完了,女单这场应该没有那么多意外。
索菲亚没有超C,也不是大组出身,但她的滑行在俄罗斯女单里名列前茅,发挥也很稳定,凭着这一点,这个赛季在国内混上了三号位,在国际赛场上的表演分也往上提了些。
每个国家的资源都是有限的,一哥一姐的待遇永远是最好的,其他选手的待遇都是先根据他们的国籍决定,再根据国内排位逐次往下降。
表演结束后,夏月姿抬头看向大屏。
技术分36.12,表演分29.49,总分65.61。
第一位上场的选手,裁判会默认把分往下压一些,以免分数给得太高,后面上场的选手操作空间不太够。
即使如此,大俄三姐的表演分也让夏月姿眼热不已,一边推着杨依雁往冰上走,一边咬着牙说:“小雁,待会上去好好滑,咱在士气上不能输”。
杨依雁回头粲然一笑:“放心吧教练。”
总决赛会场里的观看人数是杨依雁参加的所有比赛中人数最多的,但她却没有丝毫慌乱与惧怕。
她捶打着大腿肌肉群,神情逐渐冷静沉稳下来,当《月光》的音乐响起的那一刻,全场跟随她一同来到了安谧的森林湖泊。
杨依雁左脚往外压,抓住时机立刻点冰。在3lz足够成熟之后,她便把短节目的第一跳换掉了,以此换取更高的分数。
灯光照射在冰场形成反光,使得考斯滕上的水钻愈发夺目耀眼,裙摆随着滑行摇曳。
才升入成年组的柳波芙坐在看台上,兴致盎然地看着她,这个姑娘的舞蹈功底非常好,柔软又不失力度。
接着杨依雁上半身往下弯,双臂完全张开,起身时迅速衔接2A。
林烨是会跳3A的,他看得出来,这个没有蓄力的2A杨依雁跳得还有余力。
音乐进入后半段,杨依雁脚下的步法变得多样,夏月姿微微颔首,数着节奏算着下一个动作。
杨依雁滑行逐渐放缓,她回头看了一眼,计算好与挡板的距离后,以内刃的姿势点冰起跳,在落冰瞬间腰部再度往上拔。
这是一组3F+3lo。
在单跳是3lz的情况下,这个连跳是杨依雁能拿出来的最高难度跳跃。
李潭激动地往挡板上使劲拍了两下,呼吸都有些急促。
节目末尾时,杨依雁抬起浮腿,上半身再度往下压,整颗脑袋与冰鞋齐平,看到这组旋转,全场都倒吸一口凉气。
柳波芙忍不住赞叹:“这也太柔软了。”
杨依雁仰着头,将浮腿扯过头顶,冰刀绕着一点旋转,转速逐渐加快,即使是在高速旋转下,整张脸也肉眼可见的迅速涨红。
她站在冰上望着头顶灯光,看台上掌声雷动,华国队的选手们站在护栏边挥舞着国旗。
即使此刻还没出分数,他们也很清楚,这会是杨依雁职业生涯里最精彩的节目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