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需要行针

作品:《渣前夫不当人,恶毒主母转嫁禁欲权臣

    正笑着,只听身后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这就是你的计划?”


    凤栖梧吓了一跳,转身见是霍溟玄,不由得拍着胸口道:“是相爷啊,怎么走路不声不响的。”


    霍溟玄眼底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是你看的太认真了而已。”


    他看向酒楼,“看到你表妹被整治,这么开心?”


    凤栖梧无辜的耸了耸肩,摊手道:“是她非要来的,我只是助人为乐罢了。”


    人家想往她跟前送死,她还能拦着不成?


    她不欲在这个话题纠缠,转而问:“相爷今日怎么有闲情雅致到街上转转?”


    霍溟玄抖开扇子,缓缓扇着风,在明媚阳光的映照下尽显倜傥之姿。


    “刚赴了场同僚的宴,正巧见到了你便过来打个招呼。”


    凤栖梧“唔”了一声,刚要开口告辞,可还没等说话,又听他道。


    “上次夫人送来的香囊很有用,夫人若是无事,不如再给我诊诊脉如何?”


    凤栖梧愣了愣,“现在吗?”


    霍溟玄却已经抬步向满庭芳走去,“择日不如撞日,有劳夫人了。”


    凤栖梧看着他的背影,心道这人也太自大了,自己还没答应他呢。


    可谁叫自己要仗着人家的势呢,只能快步跟了过去。


    快到傍晚,空气中的闷热渐渐褪去,微风如许吹出一片静谧的安然。


    凤栖梧从他手腕上抬起手,“相爷体内的毒已经被控制住了,现下只要再吃几幅药便可以解。”


    说着便拿起纸笔开方子。


    “这几味药您回去命人熬三个时辰,直到药汁浓稠就可以喝了。”


    霍溟玄接过药方看了看,一纸漂亮的簪花小楷印入眼帘。


    “多谢夫人了。”


    凤栖梧却道:“相爷先别忙谢,这只是其中几种毒的解法,还有一种却要麻烦些……”


    霍溟玄见她欲言又止的形容,不由得来了兴趣,淡淡的“哦?”了一声,“愿闻其详。”


    凤栖梧还没开口就先红了脸颊,顶着他饶有兴味的眼神,忍不住别开眼睛看向窗外。


    她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静,“相爷身中的这个毒时候尚久,已经渗透四肢百骸,若要解毒……只能行针。”


    霍溟玄怔了一下,针灸他知道,可看她这幅形容,定不是扎扎手脸那么简单。


    他马上想到可能需要施针的部位,顿时也沉默下来。


    孤男寡女,虽为解毒,可到底要除去衣衫露着皮肉施针,总归让人不自在。


    空气陡然安静,尴尬又奇怪的气氛似有若无的萦绕在两人之间。


    半晌,凤栖梧清了清喉咙,装作无事般的道:“相爷不必多虑,我学医已久,对人身上的穴位了如指掌,届时我可以蒙上眼睛施针,不、不会占相爷便宜。”


    霍溟玄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暧昧的气氛瞬间土崩瓦解。


    到底谁占谁便宜?


    他略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打趣道:“那本相真该感谢夫人的仁德守礼了。”


    凤栖梧的脸腾地烧了起来,赶紧站起身道:“就这么说定了,下次见面时就为相爷施针。”


    说罢,便逃跑似的走了出去。


    霍溟玄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的弧度半天也没落下来。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回了相府,他脑子里总是忍不住会想到施针的情景。


    凤栖梧的纤纤玉指他是看过的,能写出那么漂亮的小楷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施来展去,而自己也要袒出皮肉任她随意施为,这个情景光想想就……


    霍溟玄的眼神骤然幽暗下去,身子某处不受控制的与之辉映。


    他不由得翘起二郎腿,企图掩饰那不为人知的尴尬。


    而他身边的书童却看的莫名。


    相爷从回来到现在,已经坐在书案前两个时辰了,一件公务都没处理不说,还频频翘起二郎腿,忍不住问道:“相爷,您可是有哪里不适?怎的总是翘腿,不若小人去叫太医看看?”


    霍溟玄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必了!”


    与此同时,凤卿语也终于忙完了手头的事,被获准回府。


    她脸色几近苍白,小腹痛的快要晕厥。


    刚一进房便扑倒在季昶怀里。


    季昶大惊,抱着她紧张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凤卿语满腹委屈,哭啼啼的道:“侯爷,妾身快死了。”


    季昶急的赶紧把她抱到床上,“到底怎么了?”


    凤卿语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梨花带雨的诉苦,把今日的事说了一遍。


    说完,崩溃的扑到季昶怀里大哭道:“侯爷,再这么下去,妾身就要没命了!”


    紧接着她嘴唇颤抖,冷汗瞬间滴了下来,“疼……好疼!侯爷,救我!”


    季昶往她肚子上看去,却忽然瞳孔猛地一缩,只见她裙子上赫然洇出一片血迹。


    他顿时觉得大事不好,顾不上生气,急忙高声道:“叫太医,快叫太医!”


    小厮一听侯爷声都变了,赶紧撒腿跑了出去。


    片刻,太医匆匆赶来,只略微诊了诊脉就断定凤卿语情况危机。


    季昶担忧的问:“太医,她的情况如何?孩子还能保住吗?”


    太医肃着脸审慎的道:“二夫人劳累过度动了胎气,下官也只能尽力施为,至于能不能保住小世子,就要看二夫人的造化了。”


    说罢,便拿出银针连扎了凤卿语几大穴位。


    凤卿语吓得大喊:“我的孩子!太医,您可要尽力保住我的孩子啊!”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太医终于长长舒出一口气,把针都拔了下来。


    又开了两副方子递给季昶,“二夫人的胎已经保住了,为了安全起见,下官再开几剂保胎药,侯爷命人去抓药吧。”


    季昶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连声感谢太医,付了诊金命人好好送出去。


    可心头的火焰却烧得险些失去理智。


    他们季家三代单传,到自己这里已经子孙凋零。


    以前跟凤栖梧成婚那么久都没能得个一儿半女,族中早就催促了。


    到凤卿语这好不容易得了孩子,却也被累的险些没了,怎能让他不恨?


    母亲说的没错,凤栖梧果然是丧门星。


    她这是想让季家断子绝孙吗?


    季昶面目狰狞,一双墨黑的眼睛布满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