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解毒香囊

作品:《渣前夫不当人,恶毒主母转嫁禁欲权臣

    霍溟玄见她眼中的警惕之色,忍不住心下一沉。


    没想到她竟防备自己至此,方才等她时那隐隐期待的情绪瞬间熄了彻底。


    昔日的过往仿似微风般烟消云散,让他不由得感觉有些伤情。


    他垂下眼眸,遮住眼中一闪而逝的微妙情绪,嘴角的笑意也淡了几分。


    半晌道:“本相不过是因为夫人是唯一能给我解毒的人,故而才格外留意几分,夫人大可以不必这么紧张。”


    “你若出事,本相该找谁治病呢?”


    凤栖梧这才放下心来,随即也觉得自己反应有点大,不由得抱歉的笑道:“原来如此,那我就多谢相爷关怀了。至于你说的事,我会留心的。”


    说罢,便放开了手,公事公办的道:“王爷身子康健,虽中了几种毒,却一时半会奈何不了相爷,尽可以放心。”


    “至于解毒需得缓缓图之,望王爷在多给我些时候,不要心急。”


    霍溟玄利落的收回手腕,淡漠的目光看向窗外,“自当如此。”


    凤栖梧从腰间掏出一个香囊递了过去,是她这两日抽出功夫赶制的。


    “这个解毒香囊还请侯爷随身佩戴,虽然不及汤药管用,但长久闻下去对解毒有大裨益。”


    霍溟玄猛然抽回目光看向香囊,又缓缓划向她精致的脸上,“是你特意做的?”


    凤栖梧一愣,理所当然的道:“自然,我制药从不假手于人。”


    霍溟玄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幽深的眸子如星子般璀璨。


    接过香囊道:“劳夫人费心了,本相定会时时戴着。”


    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不知为什么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有一种引人遐思的奇怪之感。


    凤栖梧耳根微微发烫,起身道:“既如此,那我就先行告退了,下回再为相爷诊治。”


    说罢,便转身离去,只是那纤纤背影透着一丝慌乱。


    霍溟玄透过窗子看着楼下她远去的身影,拇指无意识的摩挲着香囊上的花纹,眼神晦暗不明。


    凤栖梧回去的路上再没说话,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结果一回府便被季昶堵在门口。


    他阴沉着脸,冷声问:“你出去干什么了?”


    凤栖梧从思绪中抽离,漠然的道:“我去做什么还要问吗?自然是去巡视铺子。”


    季昶勃然大怒,斥责道:“你堂堂侯府夫人,公开抛头露面成何体统?我侯府的脸都快让你丢尽了!”


    “凤栖梧,你不是最讲规矩的吗?如今你自己打自己的脸,还有什么可说?”


    凤栖梧眼神骤然凌厉起来,冷冷的看着他道:“侯爷慎言,我查看铺子是尽我当家主母的指责,何谈丢脸?”


    季昶阴鸷的勾起唇,讥讽的道:“查看铺面不丢脸,那我问你,看完铺子之后呢?你去满庭芳是不是私会什么见不得光的人?”


    凤卿语也跟着从旁附和道:“这成婚后对夫君不忠,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姐姐你怎么能做这种傻事呀!”


    她瞪着无辜的大眼眨了眨又道:“应该……应该要浸猪笼沉塘吧?”


    他们这边的响动引起了府中下人的注意,没一会便凑过来看热闹。


    凤卿语此话一出,顿时在众人中丢下一记惊雷。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没想到夫人竟是这样的人,真是不知害臊!”


    “哼,这还是咱们听到的,不知道的呢?她离京养伤三年,说不定在外面养了多少汉子。”


    “瞧她人模狗样的,原来私底下竟然那么浪。”


    “还给咱们立规矩呢,我瞧着啊她第一个就该送去官府!”


    凤栖梧微微眯起眼睛,凌厉的视线好似啐着刀锋。


    厉声道:“铺子若是我不管,难不成由着你让它赔的血本无归吗?季昶,你有几分本事,你自己心里没数?”


    季昶气的脸色发青,刚要开口就被凤栖梧抢了白。


    “你也会说我是堂堂侯府主母,可我身为主母不仅要操心府中诸多琐事,还要精通商贾之道,来赚银子养家,你不觉得羞愧吗?”


    凤栖梧微微点了点头,讥讽的笑道:“不过看侯爷此等形容,应该是不会的,可你厚着脸皮坐享其成也就罢了,却还来指责我?你哪来的底气?”


    凤卿语听不下去了,牵起季昶的手,对凤栖梧指责道:“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夫为妻纲,侯爷还不是关心你。”


    凤栖梧挑了挑眉,轻蔑的看着她道:“你一个妾室也配来指教我?你好大的胆子!”


    说着,又讥笑道:“至于我去满庭芳见谁……”


    她用眼睛在他们两人中来回扫视了一下。


    “他背着我迎娶你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跟我置喙一声?如此不忠之人,也配质疑我?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凤栖梧!你太过分了!”


    凤栖梧的话音刚落,便见陈氏拄着拐杖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她沉着脸指责道:“我侯府可不是寻常人家,岂容得你在府里放肆!”


    凤栖梧转头冷冷的对陈氏道:“我乃侯府正头主母,为自己辩解几句就是放肆了?这是什么道理?”


    陈氏用鼻孔狠狠的“哼”了一声,“主母又如何?别忘了你头上还有我这个婆母!”


    “方才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昶儿不过是问了你几句,你便转头瓦块的顶撞他,你身为妻子对夫君不恭不敬,我还没责罚你,你倒是满口道理了!”


    凤栖梧双手环胸,有恃无恐的道:“他若心口合一,做事没有错处,我自然无话可说,怪只怪他自己持身不正,就别怨被我捏住了把柄。”


    “倒是您,一把年纪了还为我们小辈费心,真是罪过。您不是身子不适吗?还不赶紧回去歇着,没得又没了胃口,白白浪费了池子里的金鲤!”


    陈氏顿时气得浑身发抖,颤巍巍的指着她道:“你、你……简直无法无天了!老身要进宫,要找皇上评评理,天下可有这样的儿媳?简直是丧门星!”


    凤栖梧泰然自若的道:“你若想告状尽可以去,儿媳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