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那就让她死
作品:《渣前夫不当人,恶毒主母转嫁禁欲权臣》 账房顿时吓得浑身打颤,高声道:“少夫人,您不能听他们一面之词,我是侯府的老人,你不能把我送到官府去!”
凤栖梧对他的吼叫充耳不闻,又指着管家道:“他身为管家竟对账目疏漏至此,其罪难逃,连同他一起送进去!”
护卫只听她一人号令,几步就走到二人面前,不顾他们的大喊,粗暴的捆住就往外拖。
账房和管家扯着嗓子反抗。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
“老夫人救命啊!若真到了官府,小的可就没命啦!”
见老夫人仍没有开口的意思,管家索性眼一闭,使出最后的杀手锏。
“老夫人,你不顾念小人们的性命,也不顾念着其他的吗?我们要是被送进衙门,一害怕难保不说出其他的事来!”
陈氏心里一颤,管家的话顿时抻了她那根脆弱的筋。
她掌侯府大权这么多年,很喜欢摆排场,动辄花钱如流水,所以在闹亏空的时候,难免暗地里做些见不得光的事。
一个账房一个管事自然不值什么,但是自己在外面偷偷放印子的钱的事,这俩人是知道的,若是他们被送到官府,被各种刑具一吓,难免会把这件事供出来。
届时别说侯府的名声,就连自己的小命都未必能保住!
她站起来大喊道:“都给老身住手!”
手里的龙头拐杖狠狠的墩了一下,疾言厉色的说:“这里是侯府,轮不到外人动粗!”
护卫们动作一顿,碍于她是凤栖梧的婆母,不得不顾及她们之间的关系,堪堪停下手,等凤栖梧示下。
不等凤栖梧说话,老夫人便先发制人。
“凤栖梧,你也太过分了,在我的院子里抓人,你还把我这个婆母放在眼里吗?”
凤栖梧故作惊讶的道:“婆母何须动这么大的气?儿媳也是为侯府好,打算正正家风而已,按说账目上出了这么大破漏,婆母该跟儿媳同仇敌忾,可您这样做派,儿媳到看不懂了。”
老夫人撇着嘴冷笑一声道:“正家风?侯府自来是我打理,家风何时不正了?若你真为我考虑,那此事你就休要再插手了,老身自有定夺。”
凤栖梧挑了挑眉,款步走到陈氏面前,拿着手绢扇了扇道:“哎,天气暑热难耐,惹得人心都燥了,婆母年纪愈发大了,怕是身子受不住,若是惹得您生病,那才是儿媳的大罪过。”
“我看您还是回去歇着吧,其他的事自有我接手,就不劳烦您了。”
陈氏气得狠狠一拄拐杖,大喝:“放肆!我为侯府操劳半生,岂容得你摆布?婆母大过天,你若还懂得孝顺二字,就给我退下去!”
凤栖梧挑了挑眉,忽然凑到陈氏身边闻了闻,眼中闪过讥讽之色。
顺势在她耳边道:“四神乳鸽汤?婆母连这个都喝不下,看来确实被暑热扰的没胃口。”
陈氏瞬间僵在原地。
凤栖梧嗤笑一声,随即转身一头往外走一头吩咐护卫,“等什么呢,还不送官府去?”
侍卫们齐声应和:“是!”
凤栖梧完胜而归心情大好,走到渥丹园的院中时,目光瞟到池塘里养着的金鲤。
金鲤稀有,一尾之数不下五十两,游在水中波光粼粼甚是赏心悦目。
凤栖梧感叹道:“果然是妙啊,想来口感也不错。”
她悠然下令,“既然婆母胃口不好,就把金鲤炖了吧,想来如此美味婆母定会下饭的。”
说着,便大步离去。
中午,季昶在衙门里坐立不安,总是挂念着府中之事,故而用膳时便辞别了同僚回了府。
刚一进院门便被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迎了个正着。
“侯爷回来了?刚好老夫人那里准备了午膳,请侯爷移步渥丹园。”
进了园子便闻见饭菜飘香,他处理公务一上午早就饿了,守着规矩给母亲问了安便坐到桌边。
满满当当的一桌子菜让人看的食指大动,其中最为精巧的便是中间的那盘鱼。
季昶拿起筷子,漫不经心的道:“母亲又在哪掏腾到的稀罕菜?这鱼没见过,看着就好吃。”
他刚要夹一块,便听母亲叹息道:“昶儿没认出来吗?这是我池子里的金鲤啊。”
季昶惊讶的顿住,心疼的道:“金鲤?母亲也太阔绰了,那金鲤珍贵无比,怎好炖了端上桌?简直暴殄天物啊。”
老夫人一提起这个就红了眼眶,埋怨着:“你当我不知道它金贵吗?我何尝想如此败家,这是你的好媳妇下令叫人炖了送来的!”
说着,便抽泣着掏出手帕,假模假式的擦了擦眼角。
季昶一看母亲如此委屈,顿时怒火中烧,“啪”地一下把筷子扔到桌上。
陈氏哀叹道:“你也别动气,怪只怪你阿爹去的早,留下我一个没人给撑腰,现下我也老了,说出去的话都没人听了。”
她一边说一边掉泪,“原想着你做了侯爷终于有好日子过了,我为你操劳了一辈子也可以安享晚年,哪曾想老了还要看儿媳的脸色过日子。”
她越说越委屈,偷瞄了一眼季昶的反应,哭诉起来:“是我不中用,账房和管事保不住也就罢了,就连自己养的鱼都不能自己做主!”
“昶儿,你趁早在外面给母亲找处外宅,让母亲自生自灭吧!”
季昶惊恐的赶紧站起来,扶着陈氏道:“母亲何出此言,儿子的命都是母亲给的,把您赶出去还不如让儿子立刻死在你面前。”
说着又问,“账房和管事怎么了?母亲与儿子细说说。”
陈氏擦了擦眼泪道:“还能怎么,你那媳妇往府里招了一群膀大腰圆的壮汉,说是要查账,也不知从哪弄来两个账房,看过之后说账目不对。”
“不分青红皂白就把那两人送去官府了。”
她搭着季昶的肩膀道:“昶儿啊,她这是给咱们下马威啊,下一个要弄死的怕就是你母亲我了,既如此你还不如早早把我打发了,好让我活久一些。”
季昶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墨来。
他咬着牙道:“凤栖梧竟敢如此嚣张,这样张狂怕是不想活了,她想置咱们于死地,那咱们就让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