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你小子到底藏在哪儿？”


    看到这小子信誓旦旦的样子，陈天林是真的信。


    因为之前那虎鞭，他真是抽空将家里全都找了一遍，也不知道到底藏在哪儿。


    这小子难道还真的在地下偷偷挖了一个地窖不成。


    陈山淡淡道：“这要是告诉你了的话，那不是扯么？”


    “你自己慢慢研究吧，爷爷，你待会儿去找六大爷说说，看他信不信吧，他要是信的话，那咱们明晚的样子就试试。”


    “他要是不信的话，那就算了，总得尊重他人命运不是？”


    陈山只能尽量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让六大爷多活一段时间。


    不过六大爷要是不愿意的话，他也不能强摁牛喝水不是。


    陈进军轻轻点头道：“嗯，今晚我就去找他商量。”


    “反正不管他愿不愿意，明天你都将针筒啥的买回来。”


    “晓得了。”


    晚上去找六大爷他们商量的事情陈山没去，交代爷爷就行。


    他收拾完后，便偷偷进了灵泉空间冲了个凉。


    晚上他又和婉儿姐进行了深层次的运动升华。


    翌日一大早，陈山便叫上了张富贵他们，再拿上一些绳子和秤之类的，当然了，野猪腿陈山也提了两个，这主要是拿去送给王书记的。


    然后一行人慢悠悠便开车前往公社。


    张富贵坐在副驾驶和陈山唠嗑。


    张富贵问道：“姐夫，你今天要去公社，到底是有啥事情，我不信你就光是和我们去卖鱼的。”


    陈山笑呵呵道：“主要是去感谢一下王书记。”


    陈山把有人之前举报他们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下。


    张富贵哦了一下，说道：“的确是有这个事情，不过我们都问过大奎叔了，大奎叔不可能说是谁。”


    “但我估摸着吧，未必就只有一个人，指不定有好几个人呢，大奎叔可能也是担心我们到时候惹出点事情来，万一到时候把人给打坏了咋办？”


    陈山撇嘴说道：“大奎叔这人还真是和稀泥，那些人敢做，怎么就不敢承认了，不就是眼红我们挣钱不带他们么？”


    “他娘的，老子每年还给屯子捐钱，让一些学生上学呢，这事情我都没和其他人说过。”


    张富贵笑着说道：“那是姐夫你心好，这种事情有啥说的，咱们做人问心无愧就是了。”


    “之前的时候，你炮轰黄皮子的事情，也算是给屯子赚了不少钱，大家多多少少都有挣钱的，不过有些人没记在心里而已。”


    “用姐夫你的话说，那这就是人性，看透了就好。”


    陈山啧啧称奇道：“你小子现在还教起我来了，可以可以，真是有进步哈。”


    张富贵谦虚道：“那还是姐夫你教得好啊，不然我哪儿懂得这些道理呢？”


    “去去去，现在和我说话真是一套一套的。”


    陈山摇了摇头，没搭理他，认认真真的开起车来。


    一路开车到公社，陈山他们看到不少人都在摆摊。


    卖鱼的卖鱼，卖白菜的卖白菜，卖红薯的卖红薯，鸡鸭鱼鹅啥的居然都有。


    这情况比之前愈发盛大与磅礴了。


    现在也没人抓这些人了，基本上只要他们不太嚣张，不搞倒买倒卖的事情，那就没啥人管。


    当然了，还有一点，就是不能距离供销社太近。


    不然人家供销社的员工肯定就有些不开心了。


    找了个地方，陈山他们提出了好几个花费编织袋出来。


    里面装的都是从河里边捕来的鱼！


    这里面的鱼，有太平洋鲑鱼、草鱼、鳜鱼、大马哈鱼等，种类还是挺多的。


    其中草鱼还是比较大的，这玩意里面数量最多，也是最常见的。


    将鱼都拿出来放在化肥编织袋上边摆好，颇为壮观。


    张富贵已经卖过很多次肉，胆子啥的也都练了出来。


    看见有行人走，他便扯起嗓子吼了起来。


    “刚捞上来的大草鱼勒，便宜得很，快来买啊！”


    “鳜鱼也有，好吃得很，便宜清货咯。”


    他这一嗓子，把旁边一些摆摊的不太敢出声的惊得一个激灵。


    张富贵喊完后，便嘿嘿一笑看向陈山。


    “姐夫，你看我牛逼不？”


    陈山瞥了张富贵一眼，摇了摇头说道：“不看你牛逼。”


    张富贵脑袋里面缓缓冒出一个问号来。


    他怎么就有点看不懂自己姐夫说的是什么呢？


    吴大愣子哈哈笑道：“富贵啊，你在你姐夫面前装逼，你这不是自找打击么，你这是徒弟想要教训师傅啊。”


    “不过你这成长得的确快，胆子也真的是大起来了。”


    “我记得之前咱们去卖野猪肉的时候，你小子蹲在一边都不敢扯嗓子喊的。”


    张富贵说道：“那会儿不是怕太嚣张了，到时候会有人抓我们么？”


    “现在咱们又不担心这个事情，我们是正儿八经的做生意，又没有搞什么倒买倒卖。”


    吴大愣子点头，然后也扯起嗓子喊起来了。


    他们这么一喊，果然，很快便有人过来看他们的捕捞的鱼。


    人家过来一看，看到鱼都是冻着的，皱了皱眉。


    陈山便解释道：“同志，你看这个鱼鳃都是红的，这是我们昨天下午刚捕捉的，都是新鲜着的。”


    “咱们这里天这么冷，你想要活着的鱼也困难不是。”


    “还有，你看这个鱼眼睛，都没泛白的，绝对新鲜。”


    判断鱼是否新鲜，一般都是从眼睛和鱼鳃进行判断。


    在此之外，那就是看用手摁一下鱼肉。


    看鱼肉是否有弹性，回弹的速度是不是还快。


    不过这是冬天，鱼简直冻得硬邦邦，这办法自然就不适用了。


    “嗯，的确是这样，你们几个小同志，还是挺诚实的嘛。”


    陈山连忙说道：“做生意嘛，诚信为本。”


    “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不可能骗人的，同志，要来两条不？”


    “成，给我来两条草鱼。”


    “好。”


    至于鱼的价格，陈山他们来之前就进行商量过。


    现在倒是没有太多商量的，看着张富贵他们上秤卖鱼，流程啥的都熟练得很，陈山便不再担心。


    等送走一个顾客之后，他交代了几人一句。


    “你们先忙着，我去公社大院那边走一趟。”


    “姐夫，要我跟你一起不？”


    张富贵忙碌之间，还扭头问了一句。


    “不用，你就老老实实卖你的鱼吧。”


    “好叻。”


    陈山提着两条猪腿，直接开着卡车往公社大院那边走去。


    他们今天出门的时候就八点钟上下来，等他们来到公社这边，已经九点过快十点了。


    他又在这里耽搁了一会儿，那就十点出头了。


    这会儿公社大院自然是已经上班了的。


    那王书记也肯定是在公社大院那边忙碌着。


    一路来到公社大院，陈山在保卫科的位置问了一句。


    保卫科的人已经认识陈山，自然不会拦他。


    更何况陈山看到他们，便是出手了几根石林烟。


    这小子简直太会来事了。


    陈山在保卫科的人告知下，便来到王书记所在的办公室。


    不过被人告知王书记今天还在开书。


    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时间，王书记才开完会。


    等王书记开完会回来，便在办公室位置面前陈山。


    看到陈山提着两条野猪腿的时候，王书记脸上透露出几分疲惫之意，随后笑道：“陈山同志，你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你这是来干啥呢？”


    陈山摇头道：“没啥事情啊，就是想来看看王书记你而已。”


    王书记失笑道：“说吧，到底啥事情？”


    陈山摇头道：“真的没有事情，王书记不要觉得我是那种人，我真不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


    看了一眼陈山，王书记一脸的若有所思。


    他点头道：“那就行，你既然送来两条野猪腿，那我就留下了。”


    “这野猪腿我能留下，你要是送大白猪腿的话，我可就真的不敢留下了。”


    陈山憨笑道：“你要是想让我拿大白猪腿的话，我也没钱啊，可买不起那玩意。”


    王书记撇了撇嘴，你小子还搁这里吹牛逼呢！


    他说道：“前几天周局长不是带了港商让你带着他们进山打猎么？情况怎么样了？”


    陈山立刻说道：“情况良好，港商很满意，已经送他们回县城里了。”


    王书记轻轻点头道：“没出意外就好啊。”


    “王书记，你们这大早上的就在开会，是不是为了那杀人犯的事情啊？”


    陈山突然问了一句。


    王书记看了陈山一眼，轻轻嗯了一声说道：“这些人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搞这些丧心病狂的事情，我们也很无奈啊。”


    “哦？那不知道我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倒不是陈山要逞什么英雄。


    他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叠加一些筹码罢了。


    王书记看了陈山一眼，心头略微一动道：“别说，你还真别说，我怎么把陈山同志你给忘记了呢，你这鼻子简直比狗，咳咳咳，说错了，是你家狗的鼻子，那简直比军犬还厉害。”


    “如果让你带着你家狗来追寻那杀人犯的话，你是否有把握？”


    陈山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来，他连忙摆了摆手。


    王书记皱眉道：“你这没事摆手干啥？”


    陈山嘀咕了一句：摆手不是说再见，而是老弟你还得练啊！


    陈山立马说道：“没啥，我只是觉得，或许可以尝试一下。”


    现在基层的条件的确难，破案真的就靠经验而已。


    至于这种杀了人就跑进老林子里边的人。


    现在的公安，对他们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想要进山的话，对于公安来说，也太难了些。


    “不过要我具体做这些事情，王书记你得跟我说说案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啊！”


    陈山觉得最近多少有些无聊，能搞一些这杀人案的话，他觉得有点意思。


    王书记看着陈山说道：“之前你能进山找到林彬几个知青，那说明你找人还是有一手的。”


    王书记说道：“这次犯事的人是氓流屯的，叫做李凯，嗯，至于被杀的那一家是咱们公社的住户，姓刘，早些年也是外地的，不过后来在咱们这里安家落户了，有户口的，算是当地人了。”


    “那李凯喜欢刘家的大女儿，结果那刘老汉看不上李凯，就一直没同意，最近还寻思着要将那大女儿给嫁出去。”


    王书记叹气道：“这就将那李凯给激怒了，就前天晚上，那李凯就跑到刘老汉家去讲道理，想让他们将大女儿嫁给他。”


    “等等。”


    陈山忍不住问道：“王书记，那刘老汉家的大女儿，喜欢那李凯吗？”


    王书记愣了一下，摇头道：“喜欢个屁啊，那李凯就是单相思，他喜欢人家，就以为人家刘春香会喜欢他。”


    “结果就是事情没讨论成，那李凯恼羞成怒，恶从胆边生，从腰间掏出刀便将刘老汉夫妇给砍死了，他两个女儿都被吓傻了。”


    “杀了人后，他还祸害了刘春香那十八岁的妹妹，最后将刘春香给带走了。”


    “真是畜生啊。”


    陈山听得咬牙切齿，询问道：“这是公安同志调查走访出来的结果？”


    “嗯，最近跟刘老汉家里有矛盾的就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件事情。”


    “然后昨天调查的时候，那李凯也没了下落，再根据现场的一些情况，就基本上锁定了这件事情。”


    “可是，这么大的动静，那刘春香他们一点挣扎声音都没露出来吗？”陈山不解。


    王书记叹气道：“那李凯连杀两人，那刘春香姐妹都已经被吓傻了，后来应该又被堵住了嘴，加上刘老汉家住得又稍微有点偏，院子还大，这大冬天的，谁没事跑到其他人家去串门，谁又能知道这个事情呢？”


    “那问题来了，那李凯有没有留下一些衣服之类的东西？”


    “实在不行，有刘春香的一些未曾清洗的衣物也行。”


    陈山深吸一口气，这才是最重要的。


    想要虎子它们能找到那李凯的一些下落。


    那就肯定要附有李凯气味的一些物件。


    王书记点点头道：“有，那小子作恶之后，穿了刘老汉的衣服离开的，他自己的衣服，则是扔在了案发现场。”


    陈山心头有底了。


    “王书记，我有把握了，那李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