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委屈的小兰

作品:《名柯:开局捡到小哀,独宠她一人

    毛利小五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新一的手指都在打颤:


    “看看!看看!这才是实话!


    一个人跑去买醉,跟陌生女人纠缠不清!


    工藤新一,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妃英理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决然:


    “优作,有希子,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我认为,在新一没有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拿出切实的悔改态度之前。


    他和我们小兰之间,需要保持距离。


    这是对小兰最基本的保护。”


    “英理,等等……”


    有希子还想争取。


    但工藤优作却抬手阻止了妻子。


    他看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羞愧难当的儿子,目光复杂,既有失望,也有一种更深沉的审视。


    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转向怒不可遏的毛利小五郎和神色冰冷的妃英理,用极其郑重的语气说道:


    “毛利先生,妃律师。


    首先,我为我儿子愚蠢、不负责任的行为,以及他试图撒谎掩盖错误的态度。


    向二位,尤其是向小兰,表示最诚挚的歉意。


    这是我们作为父母管教无方。”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个举动,让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都微微动容。


    直起身后,优作继续道:“这件事,新一必须承担全部责任。


    我们绝不会偏袒。


    您二位提出的‘保持距离’,我认为在目前情况下是合理且必要的。”


    他话锋一转,语气依然沉稳:“但是,请给我们一点时间。


    让我和有希子,单独跟新一谈一谈。


    我们需要了解他行为背后更深层次的原因,而不仅仅是惩罚。


    我向二位保证,工藤家会给你们一个严肃的、负责任的交代。”


    优作的态度不卑不亢,既表达了诚恳的歉意,也展现了处理问题的理性和担当。


    他没有一味乞求原谅,而是提出了一个更负责任的处理步骤。


    毛利小五郎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妃英理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胳膊。


    她看着优作,又看了看彻底蔫了的新一。


    以及一旁满脸焦急心痛的有希子,最终,她点了点头。


    “好,优作。我们相信你的为人。但是,”


    妃英理的目光锐利如初,


    “我们需要看到的是行动和结果,而不是空头承诺。


    在小兰的情绪平复之前,在新一真正想明白之前,我不希望他再出现在小兰面前。”


    说完,她不再多言,拉着依旧愤愤不平的毛利小五郎,转身离开了工藤家宅邸。


    那背影,决绝而冰冷。


    大门缓缓关上,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却关不住屋内弥漫的沉重与压抑。


    工藤新一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地靠在墙壁上。


    工藤优作和有希子转过身,目光同时聚焦在他身上。


    一场更为深刻、或许也更艰难的家庭对话,才刚刚开始。


    而远在毛利侦探事务所的小兰,此刻正独自承受着被背叛的痛苦,对这场因她而起的风暴还一无所知。


    “新一……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空荡的房间里,回荡着毛利兰带着浓重鼻音的低语,轻得几乎要被窗外偶尔传来的车流声吞没。


    她将自己深深埋入柔软的床铺,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用双臂紧紧环抱住蜷缩的双腿,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汲取一丝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眼泪早已不受控制地流了许久,枕头濡湿了一大片,留下深色的、心碎的痕迹。


    她的双眼红肿,眼神空洞地望着对面墙壁上的一点。


    那里什么也没有,却又好像映出了昨晚酒吧角落里,那让她心脏骤停的一幕。


    视线漫无目的地游移,最终,定格在了床头柜上那个精致的相框上。


    照片里,是笑得无比灿烂的她和工藤新一。


    那是前不久的夏日祭,在熙熙攘攘的海滩边,背景是蔚蓝的大海和金色的阳光。


    她穿着清爽的泳衣,头上戴着新一硬要给她买的、有些滑稽的向日葵发箍。


    而新一则一脸得意地搂着她的肩膀,脸上是少年人特有的、毫无阴霾的笑容。


    海风吹乱了他们的头发,却吹不散那份几乎要溢出照片的快乐和亲密。


    那时候,她觉得天空是那么蓝,未来是那么清晰,身边这个自信又偶尔臭屁的青梅竹马,就是她的全世界。


    可是,才过去了多久?


    短短数月,甚至可能只是几周?


    那张照片所定格的美好,此刻看来却像是一个遥远而讽刺的梦。


    色彩依旧鲜艳,笑容依旧夺目,但那份温暖和确信,却仿佛被一道无形的裂痕彻底击碎。


    从前?他们还能回得去吗?


    信任一旦出现了裂缝,就像摔碎的瓷器,即使用最精巧的技术粘合,裂痕也会永远存在。


    “新一……呜呜呜……”


    想到这里,一阵更猛烈的酸楚涌上鼻尖,刚刚稍有停歇的泪水再次决堤。


    她不再压抑自己,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里,放任呜咽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那哭声里,不仅仅是心爱之人背叛带来的撕心裂肺,更夹杂着对过往美好岁月的怀念,以及对未来骤然变得模糊不清的恐惧。


    她哭得肩膀不住颤抖,哭得几乎喘不过气,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失望和痛苦都随着泪水排出体外。


    不知道哭了多久,窗外的天色从蒙蒙亮变为大亮,又渐渐染上黄昏的暖色调。


    眼泪似乎流干了,声音也变得沙哑,只剩下身体因为长时间的哭泣而微微抽搐。


    最终,极度的疲惫感征服了一切。


    她像是一个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破旧娃娃,缓缓地、无力地向后倒去,瘫软在凌乱的床铺上。


    她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熟悉的花纹,眼神却是一片死寂的灰败。


    胸口还在因为抽泣而微微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但内心深处某个重要的部分,却仿佛已经停止了跳动,冰冷、僵硬,如同陷入了永眠。


    整个世界在她周围褪去了颜色和声音,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虚无和空洞。


    工藤家宅门口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冰块。


    毛利小五郎那句夹杂着怒火与失望的最后通牒。


    “工藤新一,我最后一次奉劝你,不要再接近我们家小兰,不然就算是优作先生拦着我,我也要收拾你一顿!”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狠狠地剐过在场每一个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