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娴当即给江总发信息，能不能增设一条外宣渠道，她负责“招人”，穿上耀森的新品大力宣传，这样可以增加后续的订单量。


    看到“直播”两个字，江霆炎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对于文佳佳，她一直都很愧疚，算是“以权谋私”想给她安排份工作吧？


    “可以，样品寄到你家，设备如果需要更新，可以找樊助理报销。”


    “嗯嗯！川哥万岁！”


    即便只是看见文字信息，江霆炎也能想象出她蹦跶着，崇拜他的目光，忍不住勾起嘴角，摇头轻笑。


    她实在有点可爱。


    隔天，温晴娴手里拿着合同，激动地交给文佳佳，文佳佳比她还激动！


    “这这这……温总！以后你就是我老大了！”


    她把合同举高高，仰着头看。


    “真是雪中送炭啊！我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笔呢？我笔呢？”


    找来笔，毫不犹豫地签下自己名字。


    温晴娴看她的样子也很高兴。


    “你连看都没看就签字啊？”


    “无所谓的，你又不会坑我，给多少我都愿意！”


    她把她拦腰抱起，原地转圈圈。


    “啊，温温，我有时候就在想，如果我是个男人该多好，等你离婚了我立刻娶进门！”


    “哈哈哈哈，下辈子，下辈子一定。”


    “哈哈哈哈……”


    文佳佳的账号之前因为不当言论被封禁，与瑞宁签了合同之后，第二天就解封了，她深深呼吸，点击“开始直播”，瞬间涌入大量人群。


    上次被丁巧兰诋毁，许多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来骂人，但是最近一段时间也发生了口碑反转的大事，温晴娴酒会上手撕渣男一家，早就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


    眼见直播间恢复，又是签约了瑞宁，大家全都涌了进来。


    【我就说得让子弹飞一会儿，我为之前的发言向温总道歉！】


    【女性企业家的艰难成长之路，那篇文章看哭我，温总你一定要加油！】


    【呜呜呜，佳佳直播帮温温说话丢了工作，温温转头拉她入职，这对闺蜜太好磕了。】


    也许是在世俗中看过太多不堪的事，大家对网络上的真情视若明珠，都纷纷感叹。


    直播的第一天没有展示新品，温晴娴和文佳佳只是坐在椅子上回答网友的问题，关于从前、关于现状、关于未来，本来是没有硝烟一片祥和的，可是一个账号突然进入，搅动风云。


    丁巧兰又来了。


    看着那熟悉的特效、熟悉的账号名称，底下网友无不激动。


    【哎呀这不是支持小三上位的婆婆吗？这么大的恩情，等你老了卧病在床，小三得给你端屎端尿伺候才行吧？】


    【你儿子不要脸是遗传了你哦，以后小心你孙子也这样呢。】


    【是不是她年轻的时候就不检点，小三上位，所以才能接受小三吧？】


    网友们越骂越离谱，不断艾特她，在直播间还没到十分钟，她账号一黑，下线了。


    文佳佳自始至终没开口，只是默默拿了两块瓜在手里啃，温晴娴也没说话，抢了文佳佳的瓜，边看网友骂人边吃。


    这都是丁巧兰应得的。


    叶氏总裁办。


    丁巧兰一手紧紧握着鼠标，一手忽然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脸色煞白。


    这些键盘侠太过分了！她就是看到文佳佳的直播间恢复，想进去看看，没想到忘记切小号，结果就引来了各种骂声。


    骂就骂了，她也不在乎，可是那些人竟然还造谣，说她年轻的时候不检点！她都多大年纪了？何况还是一家企业的高层，怎么受得了这些！


    松开鼠标，给孙杰打电话。


    “给我起诉这些造谣的，一个也不留！”


    孙杰到她电脑前面一看，都是网络喷子……


    “丁总，这些人许多都是小号，没有实名制的，根本查不到人，没办法起诉。”


    丁巧兰感觉心口又开始难受。


    “那你的意思，我就只能任由他们说，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


    孙杰没再说话。


    丁巧兰忽地瞪着他，一把把鼠标摔在他脚下！


    “你也是个没用的！滚！”


    孙杰看看地上的鼠标，什么都没说，开门就走。


    直播还在继续，闺蜜两个坦坦荡荡，回答问题也很真挚，网友虽然叫温晴娴“温总”，但对她最初的印象却是长得漂亮的上班族，她在叶氏三年也确实只是普通员工，当着小助理，每个月八千块的薪资，到处跑业务。


    没有人在乎她是不是真正的老板娘，只是心疼她三年如一日的付出，却遇上了渣男，温晴娴现在已经是瑞宁的副总，但丝毫没架子，网友们对她越发喜欢。


    两个小时后，文佳佳迎来了她的第一百万个粉丝——柠檬虎。


    这位可不是普通人，是cos圈里有名的老师，出过各种经典角色，不仅脸帅身材好，还是富二代，他本人就有三百万粉丝。


    柠檬虎一进直播间立即引起不小的轰动，普通网友还不知道他是谁，可是二次元闻着味儿就来了，来了一看，好家伙，两位大美女！


    再一看，柠檬虎直接点了关注，还改了签名：离婚就嫁给我吧。


    这是什么情况？莫非老师喜欢温总？是真的还是闹着玩的？


    动静太大，温晴娴和文佳佳也注意到了他，点开主页进去一看，没有一条不带cos妆的视频，每条都是不同的角色，妆造好到根本看不出来本人长什么样！


    但是……其中有一条漫展视频，是位拿折扇的贵公子。


    温晴娴认出了他——是顾寅！


    那句“离婚就嫁给我吧”，真应了江霆炎的话，他对她心思不纯。


    直播间里大家都在猜测两人是不是认识，立刻有网友说见过他们一起逛漫展，这下实锤了，弹幕开始疯狂磕CP。


    文佳佳看到这条的时候已然知道这个柠檬虎的真身，放下瓜，一脸正色。


    “我家温总现在一门心思搞事业，拒绝炒CP。”


    温晴娴也很无奈，但是又不能当面戳穿顾寅身份，只好有些无奈地解释：


    “那天是受到邀请，到现场了解cos服装文化，后续可能会推出一条单独的生产线，大家可以期待一下。”


    现在想想，顾寅就是骗她去的，既然如此，她也就只说公事好了，免得别人误会。


    得到本人当场辟谣，网友们才从吃瓜中恢复一点理智，二次元沸腾，追着问生产线的事，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却在没人注意的地方，一个新号进入直播间，单名一个“江”字。


    江霆炎看着顾寅的签名，眼里的光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