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床梁上的木鸟

作品:《拿我嫁妆养野种,我改嫁权贵你慌什么

    第五十章  床梁上的木鸟


    “少夫人,要不要让奴婢去帮你盯着?”春柳又道。


    胡茵茵摇了摇头,“不必,等我沐浴完,你们俩也去歇息吧。”


    季忱背叛她已是不争的事实,她没必要再将两个忠心婢女置于危险之中。


    “少夫人,沐浴的水安置好了。”春来放好水后过来提醒。


    胡茵茵起身掀门帷后来到屏风后,缓缓脱下外衣。


    进浴桶前,探了探水温,不冷不热正好。


    今日书写了不少,手腕泛酸,她将双手也泡在了浴桶中,舒缓酸乏感。


    “咔嚓!”


    屋外,前头还星亮的静夜被闪电划破。


    春来利落上前,将半掩着的窗户彻底关上,余光无意中瞥见池子对面处的一缕光源,似灯笼。


    “少夫人,西厢房那屋好像有人。”


    西厢房一直无人住,也就前两日那个私生子来的时候,季夫人带着他在那歇了歇脚。


    “你去侧门处看看,侍从阿炳是不是在那守着?”一番思量后,胡茵茵吩咐道。


    “是,奴婢这就去。”春来转身离开。


    服侍她沐浴的春柳问道:“少夫人是觉得侍从阿炳会在西厢房守着?”


    “嗯。”胡茵茵点了点头。


    “盐池出了人命,季忱这会儿若是去找那个女人,不一定就是为了床笫之事,很可能就是想听那女人的建议。不过……我猜那个女人也不傻,势必会主动出击。”


    “少夫人的意思是……那个孩子可能又来了侯府?”春柳擦拭着她身体,一番寻思后问。


    “嗯。母凭子贵,若拿捏不住季忱了,拿捏住老的也是一样有用的。”


    胡茵茵低头拨弄着浴桶中的水,“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一会儿等春来回来,便可知实情。”


    一炷香后,她沐浴完起身穿上睡衣,倚躺在床上,听着屋外豆大雨声,睡意全无。


    春柳透过窗缝关注着西厢房的动静,“少夫人,西厢房那头的灯火灭了。”


    “春来还没回来吗?”胡茵茵盯着帐帷,百无聊赖的拨弄着帷穗。


    “应该就要回来了……”春柳话刚落,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她上前询问春来。


    春来关上门回答:“那个孩子不知怎的又来了,季夫人将其哄睡后,才带着福嬷嬷离开。眼下由小翠陪着呢。”


    果然!


    心中设想得到证实,胡茵茵的内心却是出奇的平静,毫无波澜。


    “那个阿炳可也是在西厢房?”她漫不经心的问。


    “回少夫人,阿炳跟小翠一起守在房门口。”春来回答。


    “没旁的事了,时候不早了,你们也去休息吧。”


    胡茵茵翻了个身,闭眼睡觉。


    春柳灭了一盏最亮的烛灯,留着外侧一即将燃尽小烛灯,春来放下门帷跟她一起守在外屋。


    ……


    翌日,清晨。


    鸡打鸣。


    胡茵茵惺忪睁眼,一眼看到床顶上有一只木制的小鸟。


    此前她并未见过。


    “春柳,春来……”


    她掀开窗帷,唤来人。


    “少夫人,有什么吩咐吗?”


    “你们过来看看,这上头是不是有个鸟样的摆件?”


    胡茵茵揉了揉眼后再度定睛看去,春柳已将其取下,“少夫人可是说这个?”


    “嗯。”


    她接过,发现的确是木制的小鸟摆件。


    “之前就有吗?”她不解问。


    她跟季忱成婚五载,这张床睡了五载,她还是第一次注意到。


    “回少夫人,是的。这个木鸟摆件还是季少特意为您手工雕刻的呢。”


    胡茵茵回想了一番,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当真?”


    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们俩可记得是什么时候放上去的?”


    春来摇头,“奴婢不知。”


    春柳回想了下,“还像是少夫人跟季少成婚的第一年?”


    具体哪日,她也不记得了。


    “好像是?那你前头怎么这么笃定?”胡茵茵不满的睨了她一眼。


    “因为季少的确有雕刻过一只木鸟,只是……”她也不确定是不是眼前这一只。


    胡茵茵打量着手中的木鸟,发现木鸟的雕刻工艺堪称精湛,毫无瑕疵可言。


    不像是民间之物。


    这玩意儿当真是季忱为她雕刻的吗?


    “话怎么说一半??”她抬头困惑的看向春柳。


    “奴婢是见过季少雕刻木鸟,只是不确定是不是眼前这一只。”春柳一番犹豫后回答。


    “那……应该不是他雕刻的!”胡茵茵话语笃定。


    这样精湛的工艺,季忱这个公子哥若能雕刻出来,那双细嫩的手指不定会伤成什么样。


    季夫人周氏又如此重视他,若晓得他为了哄自己开心,雕刻这么一个物件伤了手,不来找自己阴阳一番,太阳都要打西边出来了。


    春柳又道:“少夫人,那您觉得这个是……福嬷嬷放进来的?”毕竟前有异香的木匣子偷放于梁上。


    “不知道。”胡茵茵低头凑近闻了闻,倒是没闻到什么怪味。


    她抬手点了点鸟的喙,“咔哒!”


    鸟腹部突然弹出一个空格子。


    “这里居然还有一个空间?”


    胡茵茵将其抽出后,抬高凑近了看,手指探入摸了摸,触碰到一张纸。


    她两指合拢夹取出来,是一张泛黄的纸,展开后遒劲有力的三个字闯入眼帘——


    白头山。


    “少夫人,这……”春来春柳两人为之一惊。


    两人对视一眼后道:“莫非是季少与那外室传信之物?”


    胡茵茵盯着那三个字,细看了看,摇头否认。


    “字迹不像是女人所写。”


    字迹笔锋,看着应该是一个男人。


    季忱的那个外室身边应当也有男侍从,所以若是要借人之手传信,倒也不是难事。


    一旦被她发现,且还能巧言脱身。


    “就是可惜,不知道这个木鸟究竟是什么时候搁在这里的。”胡茵茵喟叹。


    她将纸条放下后,继续端详着木鸟,最后在它内壁隐隐看到了有被作画的痕迹。


    “春来,取烛火过来。”


    春来取来蜡烛,在底下照着,胡茵茵往里看去。


    “少夫人,里面的确有。”春来低着头,也同她一并看着。


    “既然能在里面作画,这木鸟想必是能拆卸下来的。”


    胡茵茵盯着被抽取出来的小抽屉格子,对这个木鸟起了强烈的好奇心。


    就是可惜,她对木工不是很了解。


    春柳转念一想,提醒她:“少夫人,侯府外头一直看守的阿斗擅木工。”


    “你怎么知道的?”胡茵茵狐疑的瞥了她一眼。


    “奴婢之前一次偶然的机会,见过他雕刻木制的观音菩萨,惟妙惟俏的。”春柳如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