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娘子,这是在质疑我吗
作品:《拿我嫁妆养野种,我改嫁权贵你慌什么》 第四十七章 娘子,这是在质疑我吗
胡茵茵一听,苦口婆心的规劝:“母亲,您这番话说得虽然是事实,但那个工人好像在盐池干了很多年。而且,我在酒楼的时候还曾听人说,盐池这一次的盐出现瑕疵,根本原因是卤水的问题。盐池的事情本就够忱郎焦头烂额的了,眼下偏偏又出现了人命,若不处理好,届时被有心之人做以文章,只怕是……整个侯府都在这里栽一个跟斗。”
“母亲,茵茵她说的对。”
季忱仔细斟酌后,也赞同了她的说法。
眼见自己的儿子也站在了胡茵茵统一了战线,季夫人有心想否决,也无计可施。
“行吧,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
话落,她起身由福嬷嬷搀着回里屋,“我乏了,想休息,没什么旁的重要事情,别再来叨扰我。”
盐池工人的慰问金,就是一笔巨款。
她想想都肉疼!
“相公,你说让阿炳再留两日,这件事我没什么问题。”
季夫人走远后,胡茵茵语气恢复平和。
听她松了口,季忱神经也随之缓和下来,“娘子认可便好。”
“不过……”
胡茵茵话锋一转,季忱的神经再度绷起,“娘子是觉得哪里又不妥了?”
“阿炳不许靠近我的卧房。”胡茵茵态度坚决。
“可这样的话,他怎么负责你的安危呢?”季忱眉心微蹙,对她的变卦心生埋怨。
“我的卧房就在东南方向,他只要把手住东南角就可以了。侯府的大门有门卫守着,其他地方也有人各自负责。即便真的有人想要来寻仇,总得一个个突破才行吧?”
她的话让季忱陷入沉思,“可万一还是……”
不等他说完,胡茵茵打断道:“万一对方还能潜入侯府,那这侯府底下养着的一众人岂不是太过无用了?干脆直接换一波人算了!”
季忱:“……”
侯府中人毕竟都是多年的亲信了,换人肯定是行不通的。
“那就让阿炳在前院外的花园角守着,娘子觉得如何?”
“花园角倒也可以……”胡茵茵想了想,继而又道:“可那里有个水榭,闲暇时我喜欢去亭子里坐一坐,有个外男在那,我这心里多少有点不得劲。”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季忱眉头皱的更紧了紧。
“那娘子觉得哪里可行?”
“弄堂口的侧门进来,有一处小院落,那里就挺好的。距离我的卧房也近,而且那个角落好像一直无人看守。”
胡茵茵托着下颌,认真思索后提议。
季忱眉头皱的能将蚂蚁夹死,“弄堂的侧门……”
那个位置若是交给了阿炳,届时他若要夜里外出,届时再被他瞧了去……
人虽是他安排进来的,但毕竟不足一年,秉性如何尚不得知。
他斟酌后继续道:“那个位置,福嬷嬷有安排佣人定期留意的。”
“福嬷嬷安排的都是婢女,手无缚鸡之力的,来的是男性,能有什么用?”胡茵茵辩驳。
季忱继续试探,“那依你的意思,还是让阿炳待在那?”
“是!”
胡茵茵语调加重,透着愠色,“相公是不想采纳我的意见,对吗?”
“你要是不想采纳,也不必勉强,你想怎么安排阿炳都依你,我懒得再费口舌了。”
话落,她甩了脸色下来,“可丑话我也说前头,届时若真让人从侧门钻了空子进来,相公到时候可别怨我不提醒你。”
“春来,春柳,我们走!”
“茵茵~”
见她转身带着怒意要走,季忱一把拉住她,好言哄着:“好好好,依你。”
弄堂侧门的位置距离她跟他的卧房的确也不远,若真的有人从那潜入,后果的确难以设想。
只是这样一来,他夜里要进出,的确过于麻烦。
罢了,提前交代两句就是了!
“嗯,既然听我的,那就让他去那守着吧。时候也不早了,相公可有用膳?”
胡茵茵瞥了眼屋外的早已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天空。
“前头陪着母亲吃了一点,这回倒也不饿,娘子可曾用膳?”
她摇头,“还不曾。”
“那为夫就陪你再吃一点。”季忱话语温柔,好似真的又回到了以前的那个好好相公。
胡茵茵面露浅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嗯,也好。”
“你我许久不曾说些体己话了,正好抽空聊聊。”
话落,她带着婢女转身兀自走在前,并不与他并肩而行。
季忱像落单似的跟在主仆三人身后,心绪莫名有些焦虑。
今日的胡茵茵前后表现的反差过大,让他一时难以揣测缘由。
难道是因为最近着实过于疏忽了她导致的?
途中,他频频试图走上前与她并肩而行,却都被胡茵茵巧妙的避开,春柳亦是时不时逮着空隙补上步子,阻了他的靠近。
“春柳!”季忱眉头紧皱成一个川字,怒唤着。
“季少,有什么吩咐吗?”春柳止了步子,恭敬转身。
闻声,刚上台阶的胡茵茵停了脚步转身看过来,“相公,是发生什么事了?这好端端的怎么对着春柳发这么大怒火?”
季忱越过春柳径直走向胡茵茵告状:“春柳频频挡着我靠近娘子的路。”
“春柳怎么可能挡着你的道,一定是相公你自己走路不专心,没跟上我的步调。胡乱攀咬下人,这要是传出府去,你也不怕被人笑话。”
季忱见胡茵茵赤果果的偏袒着陪嫁婢女,无奈叹气,“罢了,不提也罢。”
话落,他拉过胡茵茵的手感慨:“你这两婢女,对你一向来忠心不二。”
“自己的婢女,不忠心着自己,我要她们作何用?相公你对我的性子应该最是了解的,我不仅对婢女的忠诚度极其苛求,就连伴侣也是一样的!”
胡茵茵借机敲打起他,“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倒也寻常可见,只是说出口的诺言,若违了它,我也是会毫不留情的舍弃了他。”
季忱:“……”
他怔愣的看着胡茵茵,对上她眼底的坦诚跟坚决时,喉结上下滑动,心虚的发慌。
“娘子,这是在质疑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