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作品:《情难自禁[先婚后爱]

    在酒吧被他应允可以去跳舞的时候,江棠梨还在想,他今天怎么那么大度,带着几分不确定,她全程跳得都小心翼翼,本来身前是个男人,她还特意避开绕到一个女孩身后,甚至在跳的时候,她几次往卡座方向看,但是并没察觉到他脸上有任何的不悦,甚至还眉眼携几分笑,时不时地和楼昭聊两句。


    却没想到,离开酒吧后一字未提,却在这时候和她秋后算账。


    江棠梨脑袋一偏,躲开他。


    陆时聿不觉意外地笑了笑:“怎么了?”


    还问她怎么了。


    江棠梨歪着脑袋看了他几秒,“我就说你怎么这么好心,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在这儿等着你?”陆时聿眉梢轻挑:“什么意思?”


    比她还会装无辜。


    这要搁以前,江棠梨一秒发火,但是现在她学聪明了。


    发火能解决问题吗?


    能让自己的事业更上一层楼吗?


    小气性就这么被她自我攻略到偃旗息鼓,江棠梨眉眼一弯:“那你跟我说说,你刚刚说的好地段是在哪儿啊?”


    陆时聿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


    可若是这个时候跟她细说,那就真的坐实了她的猜测。


    得不偿失的事情,陆时聿不做。


    “刚刚只是我一个建议而已,并没有实质性的想法。”


    江棠梨眯眼盯着他看,“只是建议?”


    “不然你刚刚问我什么条件,我为什么不说?”


    见他一脸的无辜不像是装的,江棠梨皱没:“那你干嘛突然提我跳舞的事?”


    陆时聿轻笑一声:“谁让你转了两圈就站不稳了。”


    江棠梨嘴巴一扁:“你那是两圈吗?”


    陆时聿可不想被她细想出破绽,腰身一弯将她抱了起来。


    吓得江棠梨惊呼一声:“喂——”


    “嘘,”陆时聿声音一压:“爷爷睡眠浅。”


    江棠梨一秒咬住了唇肉,收声间,人被陆时聿抱出了衣帽间。


    把她放到床上后,陆时聿俯身的姿势却没变,双臂撑直压在她身体两侧:“今晚想穿什么颜色的睡裙?”


    见她不说话,唇也止不住地往里抿。


    陆时聿心里了然了,这是又开始打什么坏主意。


    “你可别跟我说,什么都不穿。”


    又这么轻而易举被他戳破了心思,江棠梨眼睛眨出不可置信的茫然。


    结果额头却被他用手轻轻一弹:“想都别想。”


    眼看他直起身,江棠梨也一秒撑着床段坐了起来,拽住他胳膊,轻轻晃着:“你是不是不知道裸睡有多舒服?”


    她是舒服了,就不想想他?


    陆时聿垂眼看她,却不说话。


    江棠梨看出


    来了:“你是不是没有裸睡过?”


    陆时聿:“......”


    见他不说话江棠梨直接并起三指:“我保证只要你睡过一次绝对会爱上真的超舒服而且入眠超快!”


    陆时聿弯下腰双手压膝“再来一次入眠更快。”


    江棠梨:“......”


    以为会把她震慑住结果刚一关灯咕哝声就传了过来。


    “这么薄的裙子穿了跟没穿有什么两样。”


    “没你的时候人家就经常裸。睡。”


    “还是不结婚的好没人管——”


    还没说完身上突然一凉。


    虽然床两边的壁灯关了但是床沿下一圈亮着雾蒙蒙的幽黄。


    暗色里不仅能看见他的脸部轮廓更能看见一条黑影从眼前掠过。


    是刚穿到身上不过两分钟的黑色睡裙就这么始料不及的被他从头顶剥掉。


    “舒服了?”


    江棠梨:“......”


    温热的体温透过他身上那层清凉丝料贴紧她皮肤也隙近了她的骨头缝里。


    陆时聿侧身抱着她虽然眼睛闭着但能感觉到她乱眨的眼睫一下又一下地扫在他颈窝里。


    丝丝痒痒的。


    陆时聿沉出一口郁气:“真想再来一次——”


    一声假装的呼噜声打断了他。


    一点一点往上爬的火就这么被她的可爱给浇没了。


    *


    老爷子昨晚睡得早早上不等李管家过来他就自己去了园里溜达甚至连王管家都没带。


    正喂着鱼听见熟悉的声音。


    老爷子扭头看过去一眼:“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陆时聿已经在园子里跑了半圈:“正常时间起床而已。”


    但如果不是床上的人一条腿突然翘他上来没定闹钟的他或许还能再睡半个小时。


    老爷子眼看池塘里窝蜂抢食的锦鲤像是随口一提:“这段时间没和梨梨闹出什么不愉快吧?”


    能这么问要么是从李管家那里套出了些什么要么是从陈秘书那里打听到什么。


    李管家和陈秘书不同打陆时聿记事起李管家就照顾在自己身边说什么做什么的出发点都会以他为中心别说他现在和江棠梨看着恩爱和谐即便是之前有矛盾


    但是陈秘书就不一样了年轻时在老爷子身边磨炼过几年对老爷子有一种骨子里追随的服从感哪怕后来做了父亲的助手也会因为老爷子一句话而马不停蹄。


    所以现在他即便是待在自己身边老爷子若是向他打听些什么事他绝对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


    也是陆时聿不太想把很多私事交给他处理的原因。


    所以陆时聿便说一半留一半:“我们刚领证,磨合阶段,即便是有点小摩擦也正常。”


    老爷子目光在他脸上停了两秒才收回,“你们年轻人的感情,我这个老头子可不想多问,只不过梨梨那丫头年纪小,说话做事都由着性子,即便有什么不周全的,你也别和她太较真,你比她年长几岁,多让让她。”


    这话听着......


    陆时聿蹙眉:“她跑您面前告状了?”


    但是这几天,也不见这爷孙俩有什么相处的时间。


    老爷子睨他一眼:“你要是做的好,她能告出些什么?”


    听出来了。


    老爷子这是一大早诈他话来了。


    不过老爷子倒没揪着这件事,他话题一转:“龙湖的并购重组做的不错,我以为你会直接采取控股合并的方式,没想到你会用设立全资子公司来吸收他们的主业资产和债权债务。”


    陆时聿说:“直接控股合并虽然利落方便,但强制换股的味太重,而且难保有个别股不办理换股手续。”


    “虽然绕了一圈,但没有后顾之忧。”老爷子步调悠闲,想了想,突然笑出一身爽朗:“主要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错不错。”


    老爷子看他一眼:“难怪董事会那几个难缠的老家伙都跑我跟前来夸你。”


    说完,老爷子又突然一沉眉:“你可不许把商场上的那些手段用在梨梨身上啊。”


    陆时聿:“......”


    陪老爷子在园里溜达了一会儿,王管家找过来:“陆老,您可让我好找。”


    “看你说的,我还能跑丢了不成,”老爷子瞧他那气喘吁吁的架势,笑了声:“你没事也多锻炼锻炼,这才多远一点路就喘成这样?”


    王管家擦汗:“我这是急的。”


    余光见陆时聿低头看时间,老爷子朝他挥了挥手:“有事你就忙你的,不用管我。”


    陆时聿的确还有一点公司必须要回公司一趟,“九点钟,司机会送您去机场,到时我就不过来了。”


    看出他公事缠身,老爷子又于心不忍:“你这边若是抽不开身,梨梨跟我一块回去就行了,等你这边有时间再去接她。”


    时间对于陆时聿来说,都是抽出来的。


    他笑了笑:“不会,这次回去也有公事。”


    老爷子突然想起来:“是樊羊路与青海路那块地?”


    陆时聿点头:“改造项目,月中就要开工了。”


    “行,那你快去忙吧,梨梨这边——”


    不等老爷子说完,陆时聿时间仓促地打断了他:“梨梨您就别管了,她跟我走。”


    王管家的视线和老


    爷子一样,追着他的背影。


    “陆老,感觉少爷比以前更忙了。”


    “忙了好啊!”


    老爷子看着满园苍翠的景,奈何眼底却抓不住一处鲜活的生动,他叹气:“要是人丁兴旺就更好了!”


    王管家知道他老人家心里的期盼:“少爷和少奶奶的感情这么好,估计要不了多久——”


    结果却被老爷子一本正经地打断:“这种失礼的话以后不许说,俩孩子连婚礼都还没办呢!”


    王管家:“......”


    老爷子说个既开放却也守旧的人:“要是在这方面出了什么岔子,咱们陆家说不好就要落人口舌了。”


    说到这,老爷子的袖子被王管家拽了拽,“陆老。”


    老爷子顺着他定睛的方向看过去——


    江棠梨手虽然被陆时聿拽着,但她懒得不愿走:“走不动~”


    陆时聿被她眯眼的表情惹笑:“牙也刷了脸也洗了,还没醒困?”


    江棠梨把嘴一扁:“腿酸嘛!”


    陆时聿:“......”


    江棠梨哭腔都漫出来了:“都怪你!”


    这帽子扣得严严实实,想摘都摘不掉,陆时聿也没打算摘。


    “不就一次吗?”


    上一秒没精打采的人,听他这么说,气得脚一跺:“可你一次就好久!”


    若不是周围没人,陆时聿怎么会站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她讨论这种问题。


    “那你怎么不让我停下来?”


    问她好几次,她就是咬着唇不说,不说也就算了,从嗓子里漫出来的音,像小猫爪子似的,挠在人心上。


    江棠梨嘴上不说话,心里却忍不住腹诽:让你停下万一被你认为我嘴硬怎么办!


    见她扁嘴半天不吭声,陆时聿看了眼时间:“那沁江路还去吗?”


    结果却见她两只胳膊一抬:“抱抱。”


    陆时聿:“......”


    见他杵在原地不动,江棠梨原地蹦跶了一下:“抱抱~”


    这种撒着娇的声音,陆时聿只在几岁大的孩子嘴里听过。


    可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却丝毫不觉得违和呢?


    重点是眉心卷着,鼻子囊着,肉嘟嘟的小嘴也噘着......


    陆时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拿她没辙,走近她一步后,背身蹲下。


    “不能背。”


    陆时聿扭头看她,“为什么?”


    “都说了腿酸了。”


    想到昨晚的姿势,陆时聿垂眸轻笑的同时,压膝起身,“那你想怎么抱?”


    “就,就昨晚,”江棠梨往他胳膊指了指:“昨晚那种抱。”


    “昨晚那种抱...”回想间,陆时聿皱了下眉:“洗澡前还是洗澡后?”


    江棠梨顿时脸一红:“当然是洗澡后了!


    陆时聿看着她那一秒红透了的脸颊,唇角陷出深深笑痕。


    将人打横抱起时,十几米远的一株花石榴后,王管家唏嘘一声:“真没想到啊,少爷竟然也有这么一天。


    老爷子扭头看他一眼:“当初之远为了安岚下厨,你好像也说了这么一句话。


    王管家笑起来,眼尾的褶不比老爷子的少,“看来少爷是得了陆董的真传。


    “但是梨梨这丫头,老爷子话里露着几分意味深长:“和安岚可不一样。


    何止是不一样,光是这性子就够南辕北辙了。


    王管家没有领会到老爷子话中深意,“少夫人还年轻,再过几年,说不准就会像太太一样沉稳下来。


    沉稳没什么不好。


    但老爷子说:“过于沉稳就少了些乐趣。


    “乐趣?


    老爷子眼底不仅没有浑浊,反而清亮,目光从远处收回后,他看向一脸茫然的王管家,含笑道:“你这把老骨头,已经不懂喽。


    王管家是真不懂,因为在他看来,娶妻要娶贤。


    当然不是说少夫人不贤的意思,就是有点担心。


    别的不说,就刚刚看到的一幕,哪是娶老婆呀,说些不该说的,像是养女儿。


    不止王管家这么想。


    陆时聿低头看着在他怀里似睡非睡的人:“江棠梨,你今年多大了?


    一听就没好话,但江棠梨困得不想去深想他的暗意,“二十四。


    “应该除以二。


    “哼,那你就乘以二。


    陆时聿轻笑一声:“那咱俩就相差48岁了,你觉得合适吗?


    “那你就当养个闺女呗。


    “闺女?陆时聿话里有话:“若是闺女,那可就有门禁了。


    江棠梨突然睁开眼看他:“你要敢给我设门禁,我就跟你分房!


    陆时聿:“......


    被她虎视眈眈地盯着看,陆时聿败下阵来,眼皮轻抬,看着路的同时,又轻巧岔开话题:“昨晚要是听了我的话,从后面,你今天也不至于腿酸。


    江棠梨突然来了精神似的,搂着他的脖子撑起几分背:“真的吗?


    陆时聿余光掠她一眼,没说话。


    倒是江棠梨,眼睛转了两个来回,突然抬手,两只捏住他下巴把他的脸扳过来:“说,你在哪个女人身上得到的经验?


    万万没想到她脑回路竟然这么清奇。


    陆时聿气笑一声:“姓江的女人!


    “少来!江棠梨手一甩,哼他一声:“从你吻技就能看出来你没少谈过女朋友!


    这帽子陆时聿可不愿戴,但他却不顺着她的话


    反驳:“但是你的吻技”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真应该好好练练。”


    人生所有的瘪都是在他这里吃的。


    江棠梨眼里戳着把冰刀子:“你再说一遍?”


    不过不等陆时聿开口等在车边的陈敬就小跑过来:“太太这是怎么了?”


    和他那双满是疑惑的眼神一对上江棠梨顿时怂得脸红:“崴、崴到了。”


    陆时聿忍着笑朝陈敬递了个眼神:“去把车门打开。”


    陈敬忙小跑回去等两人上车陈敬声音里还不减急色:“陆总去哪个医院?”


    陆时聿扭头看向旁边的人:“陆太太要去医院吗?”


    江棠梨剜了他一眼眼神凶着声音却软着:“崴到一点点而已一会儿就好。”


    陈敬却不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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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现在觉得没事兴许一会儿要肿起来的。”


    “都说了不用了”江棠梨故意跺脚给他看:“你看一点都不疼。”


    “那你刚刚还非让我抱着?”


    脸上的红刚消下去一点又被他说得烫起来江棠梨一巴掌甩他胳膊上:“你再说!”


    陆时聿不逗她了:“去沁江路。”


    *


    在今天之前江棠梨还觉得这个即将步入夏的季节绿色最为好看可是当她看见那一圈蓝色的施工围挡时又突然觉得再也没有比蓝色更美的颜色了。


    走进去


    女孩子的小时候......


    陆时聿想了想:“洋娃娃?”


    江棠梨朝他一囊鼻“那是别的女孩子的小时候不是我。”


    见她视线又重新落到不远处的挖掘机方向陆时聿懂了:“挖掘机?”


    江棠梨笑着点头“小时候觉得着东西可神奇了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一个口袋还会扭头那时候我们家后面刚好有一个小区在施工二哥没放学的时候我就蹲站在阳台看等二哥放学了我就会让他带我去里面看。有一年过生日我还许愿自己能坐到挖掘机的铲斗里。”


    陆时聿想起带她来海市的那天早上在一个五斗柜上看到的一张照片她穿着白底红点的小裙子站在挖掘机铲斗里笑得两眼弯弯。


    突然就很想问一问那只穿着红色肚兜和她一起看海的萨摩耶但好像不适合这个时候开口。


    陆时聿抬手揉在她脑袋上:“喜欢海吗?”


    早上的太阳很柔和他迎着光站整张脸都陷在金色的光线里他是典型的浓颜唇色是很健康的红鼻梁高挺有一双比很多女孩子还要精致的眼睛这么凝眸看过来像是一


    幅被精修过的静态海报。


    让江棠梨突然想起他昨夜凶狠的进攻。


    反差感那么强烈,可怎么就丝毫不违和不突兀呢?


    甚至还有一种诱人深陷的痒感直击她最深的柔软。


    江棠梨一时看呆了几秒,眼睫许久忘了眨,再一回神,竟觉得酸酸的。


    默了好几秒才想起他刚刚问的问题。


    “喜、喜欢,怎么了?她表情茫然时,总会有一种娇憨的可爱。


    陆时聿俯下肩,与她对视:“那婚纱照要不要去海边拍?


    “海边?短暂怔愣后,江棠梨眼睛陡然一亮:“真的吗?


    他点头:“当然。


    “是旅拍吗?


    陆时聿低头看向被她揪在指间的袖口,他笑着摇头:“在家门口。


    “家门口?江棠梨被他前后两句话绕得云里雾里,“谁的家呀?


    “还能是谁的家?他轻笑一声后,牵住她手:“当然是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


    他们还有海边的房子?


    江棠梨揪着这个问题把他问了一路,结果可好,一个字都没问出来。


    一天到晚就会吊她的胃口。


    到了机场,江棠梨抱着胳膊坐着不动:“今天你不说清楚我就不下车!


    威胁得毫无震慑力。


    陆时聿绕过车位打开她那边的车门,手臂一圈就将她强行抱了出来。


    江棠梨两手锤着他肩膀,“你放我下来!


    “不放。


    两腿被他手臂圈紧并拢着,江棠梨连蹬腿的余地都没有,低头一看,发现他只用了一只胳膊。


    这种只在偶像剧里才看到过的抱法竟然会这么真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


    从心底窜出的惊喜一点一点浮在她嘴角,哪还有心思再锤他、再挣扎。


    感觉到用力压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变成了圈抱。


    陆时聿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脸红着,眼睫也垂着。


    莫名其妙的羞让陆时聿心里闪过疑惑,不过他没有问,就这么把人抱上了飞机。


    “爷爷还没到?


    陈敬忙掏出手机:“我来问问王管家。


    结果电话打过去——


    “你跟时聿说,我们坐高铁回去了。


    陈敬愣了一下,“陆老,您稍等,陆总就在我身边。


    接过手机,听见老爷子改坐高铁的理由,陆时聿不可思议地皱眉:“油菜花?


    头顶传来一声笑,陆时聿抬头看过去。


    江棠梨忙把唇一抿。


    “知道了,那您注意安全。


    陈敬接过手机后,招手空乘一同离开了住客舱。


    陆时聿抱着怀里的人站在沙发前,就这么仰头看她:“下来吗?


    ”


    江棠梨搂着他脖子的手没有丝毫要松开的迹象,“不下。”


    “那就这么抱着?”


    江棠梨把脸一偏:“你说抱就抱,说放就放,你当我什嘛?”


    能拖尾音就说明已经不生气了。


    不生气就行,其他的对陆时聿来说都没什么所谓。


    他说了声行,“那就这么抱着。”


    江棠梨哪里能想那么多,一赌气:“抱就抱,谁怕谁!”


    可是飞机起飞是要系安全带的,眼看空乘进来提醒,江棠梨红着脸锤在他肩上:“都说了放我下来了,你就是不听!”


    所有责任被她推了个干干净净。


    陆时聿失笑一声后,挥手让空乘离开。


    以为他会跟自己算账,结果等到飞机平稳都不见他说一个字,想到晚上还要去酒吧,且不知道要忙到几点,江棠梨开始在心里盘算着她的小九九。


    男人嘛,硬的肯定不吃,那就只能用软的。


    “时聿~”


    “要去酒吧?”


    江棠梨一愣,第一反应就是装傻:“什、什么酒吧?”


    陆时聿现在是把她摸得透透的。


    若不是有求于他,她根本不会用这样的调子喊她,再说,能让她有求于他的,除了酒吧也没有别的了。


    “离开了一周,回去不用去酒吧看看?”


    听这话的意思,好像并不反对,甚至还有点支持。


    但不管他是什么态度,自己总归不能表现出来一点。


    像是被他一提醒才突然想到似的,江棠梨一拍膝盖:“对哦,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我还有两间酒吧呢!”


    这演技,怕是平时没少看电影。


    陆时聿笑得不动声色:“那你这个老板当得可就有点不称职了。”


    从他话里,江棠梨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警觉心就这么松弛了几分。


    “那不然我晚上去看看吧。”说到这儿,她又突然想起来似的:“你晚上是回爷爷那边住吗?”


    终于说到正题了。


    陆时聿随口似地应了句:“怎么了?”


    江棠梨笑了笑,似乎就随口那么一说:“我就是问问。”


    但是不等陆时聿开口,她又说:“我这趟回来主要不就是陪陪爸妈吗,就想着晚上多和他们说会儿话。”


    倒不如说他的存在影响她晚归了。


    陆时聿点了点头:“没事,正好我晚上也要回去看看父母。”


    安全带一解,江棠梨搂着他脖子就坐到了他西装裤的腿上,“那我们今晚就各自多陪陪父母,明天我再去找你。”


    陆时聿眉眼含笑地与她对视:“万一我晚上想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