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作品:《情难自禁[先婚后爱]》 陆时聿目光定在她脸上。
不知是心虚还是惊吓,让她一双猫儿眼泛着盈盈水光,也让那张清纯的脸透着蛊惑人心的妩媚。
可是相比她白到发光的皮肤,身上的那条短裙却更加夺目。
明明是鲜亮的翠绿,却如同一蓬野火,灼在他眼前。
一股浓烈的,不属于他房间的香气,铺天盖地地袭来,陆时聿只觉呼吸都重了几分。
“怎么不说话了?”
贴在耳边的话筒传来声音,让陆时聿恍然回神,“我现在就下去。”
见不搭理自己还转身就往外走,江棠梨愣了一下后,忙抬脚跟上,“你去哪?”
谁知身前的人突然一转身,江棠梨一脚踩在了他脚尖,慌忙后退之际,陆时聿一把搂住她腰。
不是第一次搂她,却是第一次真切感受到掌心下的柔软。
隔着薄薄一层布料,让他撑着她腰的指骨蓦然收紧。
江棠梨一颗心怦怦直跳,双手抓着他两只肩膀上的衬衫布料不敢松,狠狠吞咽了一下后,她捏了几分嗓子:“你去哪呀?”
餐桌上逃得像只难捉的小兔子,转眼的功夫,又主动送上门,还穿成这样,陆时聿来不及去想她一时一个变的小心思,“爷爷来了。”
江棠梨大脑空白了一下:“来、来哪了?”
还能来哪?
原本的意外,在看见她一秒睁圆的双眼后,突然多出了两三分的窃喜,陆时聿朝她仰着的脸压近几分,“就在楼下。”
江棠梨顿时倒吸一口气,“你怎么不早说!”
声音没了刚刚的甜腻,只剩急促的慌张。
江棠梨推开他硬邦邦的胸膛,后折的腰刚一直起来就要往外跑。
陆时聿长臂一伸,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干嘛?”都这个节骨眼了,他竟然还拦着她?
陆时聿握着她细弱的一只肩膀,从下到上地看了她一眼:“你就穿这个下去?”
江棠梨低头看一眼,上来的目的顿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两手往胸前一挡:“那你给我找件衣服呀!”
“我这里没有女装。”
真是不懂变通。
江棠梨懒得同他说,腰身一矮,从他胳膊下钻了出去。
陆时聿知道她想干什么,“三点钟方向。”
以为是浴室,一进去发现是衣帽间。
三面到顶的可视衣柜,中间四个半人多高的玻璃展示柜。
走近一看,手表、袖口、领带、皮带......
平时衣着上看不出什么花样的人,没想到这么注重细节。
不过江棠梨没有多加打量,迅速从其中一个衣柜里拿下一件秋冬的浴袍,往身上一穿,长度都到她小腿了。
长总比短的好。
江棠梨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小跑出去。
陆时聿就等在门口两米远,见她出来,手伸到她面前。
婚前演,婚后还要演。
江棠梨不情不愿地把手给他。
有些话本该在见到爷爷前和她沟通好,可她若是不愿意呢?
陆时聿索性不给她准备的时间。
江棠梨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侧,满脑子都是——
爷爷怎么突然来了?
是突然造访考察他们的婚后生活,还是临时有事只是经过?
到了楼下,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随身跟在爷爷身边的王管家。
“少爷,太太。”
接着便听见今晚少有露面的李管家的声音:“这有什么麻烦的,陆总今天下班得早——”
后面的话因为陆时聿和江棠梨走近而止住,“陆总、太太。”
坐在沙发里的老爷子转过头来——
“爷爷,”江棠梨抽回手,两步跑近他:“您怎么过来了?”
“一个老朋友抱了孙子,非让我过来喝个喜酒。”
说着,老爷子看向陆时聿:“就是你刘胜刘爷爷。”
是老爷子的深交,陆时聿点了点头:“明天吗?”
“对,都是一只脚迈进土里的人了,见了这次不知还有没有下次,我就过来了。”
老爷子不爱坐飞机,陆时聿笑出一声无奈:“您该不会又坐的高铁?”
江棠梨轻“啊?”一声:“您坐高铁来的呀?”
老爷子被她那惊讶的生动表情惹笑:“高铁可比飞机舒服多了。”
“可是要四五个小时呢!”
“但是坐飞机也要提前一两个小时到,这么算下来,也差不多,是不是?”
江棠梨眼睛一眨:“也对哦。”
李管家在一旁适宜地插了句嘴:“那我去三楼把房间整理一下。”
“住什么三楼,”老爷子超不远处抬了个下巴:“一楼不是有房间吗?”
此话一出,江棠梨顿时在心里暗叫一声糟糕,她几乎撵着老爷子的声音——
“爷爷,您还是住三楼吧!”
老爷子视线落到她脸上,“怎么了?”
总不能说自己正住着,可房间里全是她的东西。
幸好她反应快:“之前几天时聿不是出差吗,他不在,我就懒得往楼上跑,就在一楼住了几天,都还没收拾呢。”
老爷子“嗐”了声:“那现在收拾不就行了吗?”
解释的话再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太过欲盖弥彰了,江棠梨后退一步,悄悄去揪某人的袖子,结果手被握住,却不见某人给她打掩护。
也对,爷爷一来,刚好圆了他的兽心,怎么可能还帮她说话。
气得
江棠梨一边用指甲掐他,一边朝老爷子笑:“那我去把电脑拿出来。
何止一个电脑,还有衣服、护肤化妆品,明明没住几天,也不知怎么有那么多的东西。
江棠梨看着两位阿姨在那收拾着,不放心地叮嘱:“上楼的时候动作轻点,别让爷爷看出异常。
两位阿姨齐齐朝她点头:“太太放心。
坐了那么久的车,老爷子精神一般,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后就让王管家扶他起来。
“去看看房间收拾好了没有。
见他手护在腰上,陆时聿忙走过去:“裘医师的医馆离这不远,我让他过来给您按按吧?
老爷子笑着点头:“你别说,他那手艺啊,还真是找不到第二个。
王管家在一旁小声问:“您晚上没吃东西,要不要让厨房做点?
老爷子摆手:“没什么胃口,明早再吃吧。
他话虽这么说,但陆时聿不可能让他饿肚子,他去了厨房,见刘厨在切着葱花。
“做的什么?
“凉拌荞麦面,刘厨说:“上次陆老发过一条养生的朋友圈,里面就有这道菜。
陆时聿笑了笑:“有心了。
“应该的,您先出去吧陆总,我这边很快就好。
等老爷子吃完从餐厅出来,江棠梨也跟在两位阿姨身后从楼上下来。
“爷爷。
“这段时间在这住得怎么样,还习惯吗?
“习惯的,江棠梨挽着他胳膊:“房间都收拾好了,我带您去看看。
一进门,玫瑰精油的味道扑鼻而来。
江棠梨忙小跑进去:“我把门打开给您通通风。
看她的忙乎劲,老爷子笑说没事:“闻着有点像玫瑰味儿啊。
总不能说泡澡用的,江棠梨撒了个无伤大雅的谎:“上几天时聿不是出差吗,我睡眠有点不好,就用了点玫瑰精油,她小鼻子一囊:“谁知道味道到现在都没散掉。
不难听出两人感情不错。
老爷子弯腰问她:“趁裘医师还没来,陪爷爷去院子里坐会儿?
江棠梨忙点头:“好。
到了院子,见他看向吊床,江棠梨忙解释:“有时候吃完饭,我就会来这边晒晒太阳。
看出她紧张,老爷子笑出声:“这是你的家,爷爷是客人,知道吗?
也不知怎的,江棠梨鼻子一酸:“您怎么会是客人。
老爷子轻揽着她肩,带她坐到藤椅上。
“时聿工作忙,可能无法时时照顾到你,你若是觉得无聊,也可以找些事情来做。
江棠梨意外又茫然:“您不想让我成为...家庭主妇吗?
“家庭主妇?老
爷子笑出声:“难道在你眼里,爷爷是个封建守旧的老头子呀?
“我不是那么意思,江棠梨抿了抿唇:“就是、就是没想到您会这么说。
“虽然你嫁入了陆家,但人生是你自己的,你就按照你的想法来,怎么有意思怎么活,只要别到老的时候后悔就行。
这种话,在过去的二十四年里,从未有人这么对自己说过,而且还是从一个老人口中,而这个人,还是夫家的长辈。
江棠梨竟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
但是她不说不代表没有在想,眼看老爷子似乎在等她的回答,江棠梨大着胆子:“开...酒...吧...也...可...以...吗?
一句话被她慢成了0.5的倍速。
结果却听老爷子说——
“可以呀,开酒吧又不是什么**放火、违法乱纪的事,只要是正当合法的经营,为什么不可以?
在此之前,江棠梨就听闻过陆家这位老爷子驰骋商海的各种事迹。
有说他智慧非凡,做生意的手法高人一等,也有人说他的商业视野,犹如鹰击长空,总能精准捕捉商机。
只是没想到,生意场上有大智慧的人,在子女的教育上也胜于常人。
这一刻,江棠梨突然庆幸自己嫁进了陆家,尽管楼上那位处处想拿捏她,可她却得到了这个家里最有话语权人的支持。
那她还怕什么?
上楼的时候,江棠梨下巴都抬的比以前高了。
结果推开二楼卧室的门,看见靠坐在床的人,江棠梨心跳就开始不听话了,再看向他伸展在床的两条长腿,不止心跳加速,垂在身侧的手心更是直冒虚汗。
本来还想着今晚把他撩到心痒难耐,可她是做好转身就跑的打算的,如今退路被堵死,她哪里还敢。
见她杵着不动,陆时聿轻挑了一下眉:“怎么不进来?
江棠梨连吞两下口水才迈开脚。
陆时聿知道她在怕什么。
虽然在签婚前协议的时候,他说过分房不等于无性,可她若是不愿意,他也不至于强迫她。
所以在看透她眼底掩饰不住的紧张,却又不得不走过来的时候,陆时聿别开视线:“放心,不会碰你。
江棠梨可一点都不相信他。
同床共枕的一男一女,如果还能做到一夜都相安无事,要么就是这男人性。无能,要么就是这女人对男人毫无吸引力。
可床上这男人呢,不仅全身上下都彰显着强烈的性谷欠,还那么喜欢她!
谁知道他会不会趁着她睡着做一些下流的举动!
江棠梨刚瞥了眼床里侧的贵妃榻——
“不然你去那里睡?
江棠梨:“......”
她想归她想可这话被他一个大男人说出来他怎么好意思的?
“要去也是你去!”
陆时聿耸了耸肩:“我不去。”
他都不去她又为什么要去!
气得江棠梨甩掉脚上的拖鞋就躺上了床。
气不过她还故意往床中央挪。
连挪两下后她心生一计。
不去是吧那她就把他挤下去!
江棠梨抿着嘴角的笑意又大幅度地往他那边挪近。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侧完全、彻底地贴到他江棠梨嘴角的笑差点没压住刚想仰脸去看他——
“冷吗?”
江棠梨愣了一下。
冷?
还没反应过来
江棠梨:“......”
身上的浴袍本来就厚这几天气温更是一度飙到了近三十度如今身上又多了条毯子这对习惯穿一条睡裙甚至恨不得裸。睡的人来说简直致命。
重点是他的下半身也盖在毯子下面和他又贴得这么近被窝里的热度像是把水银体温计丢进了刚烧开的热水里直线上升。
刚刚还那么硬气地把他往外挤这会儿要是再挪回来多丢面可是就这么贴着......
江棠梨小幅度地往回挪了挪。
刚拉开一点距离——
“要关灯吗?”
江棠梨心脏一紧“不用!”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她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道:“我习惯开灯睡。”
是真的习惯开灯睡还是怕关了灯他对她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
陆时聿无声扬了扬嘴角:“床下一周有光源——”
“那也不许关!”
声音又急又慌倒让陆时聿不忍去探究她的本意了。
“好不关。”
刚刚好不容易拉开的一点距离因为他整个人躺下而功亏一篑。
被子下陆时聿的手不经意地碰到了她的手吓得江棠梨忙把手放到了身上。
“热吗?”
江棠梨脑袋直摇:“不热。”
可是她手滚烫再一扭头看她鬓角都潮出了湿意。
这嘴硬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陆时聿收回视线闭上眼。
时间还不到九点这对习惯晚睡的江棠梨来说简直就是煎熬再加上被窝里滚烫她整个人像是被架在了烤炉上。
后背湿了不说颈窝里也黏黏的两只脚下意识就想找凉的地方就这么一不小心戳到了他的腿。
“睡不着?”
江棠梨:“......”
还好意思说她自己不是也没睡吗?
陆时聿的确
没睡。
想睡的,可哪里睡得着,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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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事起,他的身边就没睡过第二个人,还是个女人。
原本房间里只有很清淡的白梅香,从她进来后,那股清淡就被一股浓烈取代。
像一张网,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鼻息间全被盈满了。
导致他现在连一个深呼吸都不敢有。
偏偏这就给了江棠梨一个错觉。
人睡着后,呼吸声会均匀且发沉。
可是江棠梨等了又等却始终听不见旁边传来这种熟睡的迹象。
可是她实在太热了。
再这么热下去,她都怀疑自己会被热出高烧来。
可是又不能脱。
今天买的那些睡裙虽然都有外袍,可都太薄了,在这样一个如狼似虎的男人面前,哪有半分的抵抗力,万一他来强的,手上一用力,还不撕个粉碎?
想想,还是身上的这件安全系数高一点。
可实在太热了!
热得她大脑转速都比平时慢了。
感觉到身体一侧一凉,陆时聿扭头看过去,见她下了床。
“你干嘛去?”
江棠梨头也不回:“开空调!”
陆时聿嘴角弯了稍许:“不是说不热的吗?”
走到门后,江棠梨直接把空调打到最低。
转过身,她不改自己的嘴硬:“难道你不知道开着空调裹着被子睡觉有多舒服吗?”
说完,她一身轻松地回到床上。
不理旁边人看过来的眼神,眼睛一闭。
强劲的冷风从出风口呼呼往外吹,不仅让室内温度骤降,也带走了萦绕在鼻息间,让人难以平静下来的浓烈花香。
以为这样就可以很快入睡,但事实证明,是他想法过于美好了。
人热的时候想往凉的地方钻,冷的时候也会自发且主动地往热的地方拱。
原本拉开的一臂远的距离,不知不觉里又被拉近。
感觉到身边的人又挤挨过来,陆时聿掀开眼,扭头看过去,没有看见她的脸,只看见一只乌黑的发顶埋在他肩膀边。
所以这是冷了,又跑他身边找温暖?
失笑间,陆时聿抬手将被子拉过她肩膀,很轻的一个动作,却惹得她又紧靠过来几分。
沉甸甸的重量压住在了他的胳膊上,那感觉却极为舒适。
突然就想到将她从京市带走的那天早晨。
他在她床上睡着,醒来时,怀里却抱着她。
**是自己无意识的举动,还是动作出卖了他心底最真实的渴望。
一个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会让他动心的人,不知什么时候一步一步击碎了他的社交距离,若是细想,好像是从第一次带她吃饭开始。
以怀抱的姿势将毯子一
圈一圈裹过她的腰。
那个时候的他们明明还很生疏,可他却丝毫没有念及到「保持距离」一词。
后来,与她距离的拉近就不止皮肤的碰触,还有唇齿勾缠的浓烈,以及晚上看见她一袭吊带短裙出现在他房间,那堪堪只遮过臀的裙边,竟让他生出了扯掉的欲念。
所以今晚爷爷如果没有来,他会怎样。
强迫她留在二楼,还是尊重她的意愿。
但是照眼下的形势来看,不用些手段,怕是爷爷一走,她又要回一楼住去了。
看着她露在被子边的半张小脸,乖乖巧巧的,也就只有睡着的时候才能看见。
凝眸看了她一会儿,陆时聿轻翻过身,怕弄醒她,所以被她压在怀里的那条胳膊,陆时聿没有抽出来。
但是不妨碍他用另只胳膊搂住她。
只是没想到,刚一环过她肩膀,身前的人就主动拱进了他怀里。
她身上穿得厚实,可陆时聿身上只一件轻薄的睡衣,解了一颗扣子的领口,能清楚感觉到她的鼻息。
热热的,一下又一下地斥在他锁骨上方的皮肤上。
本就难眠的夜在她热浪般的一呼一吸里,愈加清醒。
这几天气温升高,床上刚换了一条轻薄的毯子,哪里挡得住从空调扇叶里袭来的凉意。
偏偏怀里的人把他搂得越来越紧,明明隔着很厚实的浴袍,也因为她胸腔的起伏感觉到她胸脯的柔软。
重点是,从浴袍下摆伸出来的两条腿,也往他两腿之间挤。
陆时聿深吸一口气,还没来及吐出,就听颈窝里传来一句梦呓:混蛋,大骗子......
含糊不清,却也足够清晰地落入他耳里。
做梦都在骂他,陆时聿不禁失笑一声,只是笑痕还没散开,他眉心就蹙起来了。这丫头,该不是把酒吧迟迟没动工的责任怪到他头上了?
属实冤枉,却也让陆时聿心里有了主意。
偏偏怀里的人在骂完他之后又往他怀里拱紧了几分。
一边骂他,一边又离不开他的那种感觉,陆时聿形容不上来,只觉得这种被需要,是他过去那么多年从未有过的。
这和管理一个集团,被几万名员工需要的那种感觉不一样。
可被她这样抱着,他怕是一夜都别想合眼了。
短暂迟疑了片刻,陆时聿把搂在她腰上的手轻轻拿来,收着力又慢放的动作,极为考验耐心,可实在又不忍心将她吵醒,以至于和怀里的拉开距离,陆时聿额头都沁出了汗。
按理说,空调关上后,她会睡得更加舒展,谁知没一会儿的功夫,之前冷到蜷身的人就开始踢起了被子。
陆时聿知道,都是她身上的浴袍惹得祸
,可总不能把她浴袍脱了,不然明早起来不知要怎么怀疑他呢。
在几度把被子给她盖上后,陆时聿实属无奈地抽掉了她浴袍的腰带,结果没一会儿功夫,人又挨了过来,敞开的领口能看见那条绿色的睡衣,软塌塌地拢着独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妙曼起伏,也让陆时聿快速别开视线。
刚过凌晨的夜还很漫长,漫长到身边的人开始不知深浅地把胳膊环到他腰上,把腿搭在他腿上,不算沉的力量,偏偏膝盖骨压在最不该压的地方。
又深又重的一个呼吸后,陆时聿索性翻过身去。
可身后的人却不放过他,均匀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喷斥在他的后颈。
长长的一个闭眼之后,陆时聿忍无可忍地再度翻身过来。
他是真的怀疑她在装睡,不然哪有人睡觉会这么不老实。
重点是,睡前对他那么防备,睡着以后就像是小奶猫似的,怎么撵都撵不走。
可是她鼻息间的呼吸均匀实在让人捉不到丝毫的破绽。
陆时聿将她松垮到手臂上的睡袍领口拉上来,手刚一收回去,热到踢被子的人又拱进了他怀里。
陆时聿捏着她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乌沉沉的一双眼凝眸了她许久后,又被她噘着的嘴唇磨软了心。
低头在她唇上落了一个吻后,抱着随她去、随她折腾,也随她折磨的心态,哄睡般的,在她后背来来**地安抚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