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作品:《情难自禁[先婚后爱]

    江棠梨没想到在饭桌上那么沉不住气的人会真的放任她住一楼不管眼看陆盛集团的那条微博公告点赞数都过百万了那人却连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


    还没和他办婚礼呢就开始晾着她这人的尾巴是想翘到天上去?


    不过江棠梨没那么多功夫去想二楼那个人从那条公告发出去以后微信群里就跟炸了锅似的私聊她的更是数都数不过来。


    不确定外面有没有记者江棠梨也没打算出去让李管家给她买了个吊床除了一日两餐之外


    陆时聿也没想到她会这么沉得住气起码在他看来就算不发大的脾气找一点小茬总是会的结果一连两天都见不着人影。


    当然他也不是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在家早上八点出门李管家说她还没起床晚上回来李管家说她傍晚就吃完饭回房间了。


    不知道这人是在躲着他还是晾着他又或者在等他上门认错。


    可微博里的那些转载还这么明晃晃地留着既然她都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又为什么先服软。


    第三天早上李管家见他拎着小型行李箱从楼上下来。


    “陆总您这是要出差去吗?”


    陆时聿往走廊方向瞥过去一眼后低“嗯”一声。


    “要我跟太太说一声吗?”李管家问。


    “不用。”


    这几天亲眼目睹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却犹如陌生人的状态李管家就如热锅边上的蚂蚁。


    想帮又实在无从下手。


    以至于这两天他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事有意无意地跟陆老说一声可是又怕自己多嘴惹陆总怪罪。


    到了门口陆时聿将手里的行李箱给了陈敬继而回头看向李管家:“太太如果跟你问起我的行程你就说不知道。”


    要这样的话那这两人得什么时候能和好?


    李管家忍不住地多了句嘴:“陆总太太她年纪小您就多让着她点儿。”


    分房那么无理的要求都能答应他让得还不够多?


    难不成还要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大半夜不睡觉在那欣赏别的男人的腹肌照?


    陆时聿沉着眉眼看了他几秒:“就按我说的做。”


    他都这么发话了李管家哪有敢逾越的道理结果一天过去都不见太太问起一个字来。


    眼看晚饭吃完见她习惯性地擦一擦嘴角李管家沉不住气了:“太太陆总昨天出差了估计——”


    “出差?”江棠梨突然扬起的调子打断了李管家的话。


    要怎么形容她此时此刻的表


    情呢?


    两眉前端拧出了两根细细的筋脉。


    这说明太太对陆总的不辞而别感到意外和震惊。


    在这之后又见她哼出一声气音来。


    是生气了。


    不怪太太生气


    这点李管家也在心里埋怨了好几天。


    男人无论在外怎么样回到家那是一定要多疼疼妻子的。


    这点李管家觉得陆总应该好好向陆董学习这么多年陆董何曾让夫人受过丁点的委屈。


    说点不该说的年轻时的陆董也忙可即便这样也会隔三差五给夫人炖一点参汤晚归时带一束鲜花回来。


    当然李管家谨记自己的初心擅作主张报出陆总的行程可不是为了火上浇油。


    “其实陆总在走之前在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我当时还问他要不要喊您起来他摇头说再让您睡一会儿。”


    然而江棠梨的关注点却是:“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李管家摇头:“不过陆总走之前带了行李箱这种情况一般都要三到五天。”


    三到五天?


    江棠梨嘴角的笑差点没压住“好我知道了。”


    二十四岁正是花一般绽放的年纪却早早嫁入这抬头不见日月的深宅。


    若说嫁的人知冷知热也就算了偏偏......


    看着她略有落寞的背影李管家心里一阵惋惜。


    快九点的时候李管家从厨房端着一盅刚煮好的燕窝来到一楼卧室门口。


    手刚举起来就从门缝里听见了鼓声。


    李管家愣了一下贴耳一听不止鼓声还有贝斯其中还夹杂着跟不上节拍的说唱......


    太太还喜欢rap?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陆总走了太太怎么这么高兴?


    一连在家闷了四天江棠梨早就想放飞自我了只不过这个节骨眼她不想惹是生非如今那个姓陆的出了差而且一走就要三四五天她怎么能不兴奋。


    在床上蹦出了一身热汗音乐也没关江棠梨跳下床往院子里的吊床上一窝一个电话打给了廖妍:“宝贝干嘛呢?”


    廖妍“哟”她一声:“你还知道找我呢?”


    江棠梨嘻嘻嘻:“这几天不适合出去抛头露面嘛怎么样今晚要不要出去玩?”


    电话那头立马来了精神:“好啊去哪?”


    大晚上的好像除了酒吧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


    不过不等她开口廖妍就把矛头指向了Lounge“他们家这两天请了Alok来坐镇我还想着明天去呢!”


    江棠梨瞬间从吊床上跳了下来:“等什么明晚啊现在就


    去呗!”


    房间里的音乐声没停所以李管家亲自煲的那盅燕窝最终也没有送进去。


    十点李管家离开合院刚走到他平时住的东侧小院门口突然想起手机落在了厨房再一折回去刚好碰见江棠梨出门。


    李管家一愣:“太太您这是要出去吗”


    “对呀”江棠梨丝毫不觉心虚:“朋友约我去玩一会儿。”


    可是都这么晚了。


    当然他作为一个管家没有干涉的立场:“那我给张师傅打电话让他送您。”


    “不用”江棠梨摆了下手:“我打出租车就行。”


    李管家一听顿时惶恐:“不好不好这要是让陆总知道了——”


    心情好从他口中听见「陆总」二字都没那么刺耳了。


    “没事的李叔您不说他不会知道的。”


    在李管家“啊?”出一声的间隙里江棠梨已经走远两步把手里的包往肩膀上一甩一回头朝李管家飞了个吻。


    李管家:“......”


    可就是那么的不凑巧李管家刚从厨房里拿到手机陆时聿的电话就打来了。


    “太太今天胃口怎么样?”


    总不能说吃嘛嘛香。


    李管家婉转表示:“刘厨的手艺好太太胃口还不错。”


    等他说完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李管家觉得还是要把太太这么晚出去的事情跟他说一下只是不等他想好措词——


    “这两天她有没有问起过我?”


    总不能说一个字都没提。


    李管家小小撒了个谎:“问了。”


    “问了什么?”


    “问您”李管家支吾了一下:“问您这两天怎么没在家。”


    “你怎么说的?”


    这个答案就没办法编了。


    “我就实话实说了。”


    难怪这两天等不到她短信和电话。


    陆时聿气笑一声:“我走之前是不是跟你说过——”


    “陆总”李管家豁出去了似的打断他话:“太太是个女孩子您就不能先低个头吗?”


    陆时聿:“......”


    “您知道您这一走太太有多不开心吗?”


    陆时聿已经在回海市的飞机上听他这么说眉心微不可察地一蹙“她不开心?”


    “可不是嘛”李管家叹气:“不然太太也不至于在房间里又唱又跳的给自己解压。”


    陆时聿:“......”


    “而且天都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还坚持要出门


    如果不是了解那丫头的秉性陆时聿真要信了他这番话。


    “什么时候出门的?”


    李管家满脑子都是太太临走时


    的强颜欢笑,没听出话筒那边突然沉下来的音色。


    “就刚刚。


    “有说去哪儿了吗?


    “那倒没有,不过太太说是和朋友约好了。


    这么晚了约上朋友出去,除了酒吧还能去哪?


    陆时聿冷出一声笑来。


    “陆总——


    刚喊出这么一声,电话就被挂断了。


    这么着急,想必是给太太打过去了。


    李管家看着黑屏的手机界面,轻叹一口气。


    *


    楼安生物主营生物医药的研发和生产,虽然楼昭是Lounge酒吧的最大股东,但这个副业,他并不想太多人知道,所以他都是周末才会去,至于工作日——


    “大哥,今天周四,我才忙完从公司里出来。


    若不是自己在飞机上,陆时聿不会给他打电话。


    “那你就顺道去看看。


    楼昭无奈叹气:“行吧。


    一个小时后,陆时聿除了收到楼昭发来的照片,还有一行文字:「没事多让你家这位来我这玩,这舞跳的,不服都不行。」


    陆时聿点开第一张照片,是一张正脸照,光怪陆离的频闪光下,某人穿着一条似紫似蓝的抹胸紧身裙,双臂勾抬过头顶。


    第二张照片是侧身照,某人高仰着下巴,光是侧脸就能看出她灿烂的唇角。


    第三张照片是背影,平日里略显乖巧的黑长直做了妩媚的波浪卷,后背一双蝴蝶骨在她勾甩的发缝间若隐若现。


    举手投足勾人摄魂,一颦一笑妩媚妖娆。


    是他没有见过的一面。


    也是她从未在他面前展现过的一面,但是却这么大方地露给别的男人看。


    陆时聿将这三张照片左左右右滑了不知多少个来回。


    这就是李管家口中的不开心、压抑。


    陆时聿看笑了。


    但是这笑痕只在他嘴角划出短暂就平了下去。


    行,既然这么会跳,那他倒要看看,她敢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也能跳得这么尽兴。


    舞池里依旧人声鼎沸,江棠梨歇歇跳跳了几个来回后就不行了。


    一到卡座,她就灌了半瓶的矿泉水。


    廖妍撇出一嘴角的嫌弃:“你可真行,来酒吧喝矿泉水,要不要给你点杯牛奶补补脑啊?


    江棠梨剜她一眼:“大半夜的你让我喝醉了酒坐出租车回去呀?


    她爱玩,但安全意识可从来都不敢大意。


    廖妍搁下手里的酒杯:“那你在这坐着,我上去跳一会儿。


    看着舞池里摆动腰肢的男男女女,江棠梨想到了自己的那张设计图纸。


    下沉式舞池,鸟笼形悬吊包厢,还有梨形吧台四面环绕着的奢华的黑桃A香槟墙....


    ..


    不知是不是有段时间没来酒吧,灯光闪得她眼睛都不适应了,用力眨了两下后,竟然看到了幻象。


    江棠梨目光定格的同时,嘴角一勾。


    陆时聿眉梢一挑。


    江棠梨笑不出来了。


    呆了两秒后,她顿时倒吸一口气。


    不是吧!


    不是幻觉?


    她条件反射地一转肩。


    倚着吧台看了她足足两分钟的人,这才缓缓朝她走近。


    “这么巧,陆太太。”


    五彩斑斓的光从他身后打过来,却又被他宽阔的肩膀挡住了大半。


    江棠梨埋着脸,一双眼,无措地转了又转。


    “是我认错了人,还是陆太太失了忆?”


    轻描淡写的语气,不疾不徐的语速,七分克制,三分薄凉。


    鼓乐喧天的耳边,可从他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清晰传进江棠梨的耳廓。


    心一横,江棠梨抬起头,额头擦过他鼻尖,又惊得她双肩往后一躲,距离拉开了,可也看清了他的脸部轮廓。


    平静的眼底,随着忽明忽暗的灯光,像是张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将她整个人牢牢捆绑住。


    那种被盯着看的感觉,就像是......


    就像是被丢进了熔炉里,四周全是想将她吞噬殆尽的滚沸熔浆。


    江棠梨哪里还坐得住,一挺腰,人站了起来。


    陆时聿倒是不疾不徐,慢着动作地直起身。


    视线和他再次相接时,江棠梨眼底的惊诧已经完全被心虚代替。


    “你、你不是去出差了吗?”


    周围实在太吵了,吵到他需要紧盯她的唇才能辨出她说了什么。


    可是不够。


    陆时聿倾身过去,把距离拉近到能清楚看见她眼底的自己。


    “所以呢?”


    厚沉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江棠梨双脚不自觉地又往后退了一步,结果脚后跟抵到了沙发,膝盖一软,纤细扶风的脆弱腰肢瞬间被陆时聿手臂圈住。


    今晚和她搭讪的男人十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可江棠梨却滑得像条鱼似的,没让任何一个男人碰到她分毫,如今却在他怀里似僵却软着,想推不敢推,想挣不敢挣。


    满脑子都是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陆时聿轻挑眉峰间,不知哪根神经给她出了主意。


    紧张攥紧的双拳蓦然松开,江棠梨双手搂住他腰,轻摇慢晃的同时,一声“老公”被她拖着娇滴滴的尾音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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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腻娇软的声音像是微醺的酒液,灌入陆时聿的喉咙,软麻的不止耳根,还有贯穿着他挺拔身骨的脊椎。


    “谁让你都不理我,”江棠梨踮起脚尖,鼻尖轻碰着他下巴:“人家心里难过,这才想着出来透


    透气的~


    明知她在说谎,可她发嗲的音调却精准捏住了他的心脏,让他生出了不该在此时该有的心软和自责。


    “那你就不能主动找我?


    心软了,可搂着她腰肢的手臂却控制不住地收紧,像是想把这几天被她强行隔开的距离全部都收回来。


    江棠梨一颗心怦怦直跳,全是被他坚硬的胸膛挤压出来的。


    “想找你的,她委屈地扁了扁嘴,“可又不敢。


    “不敢?


    他尾音轻抬,可心里却在自省。


    可听在江棠梨耳朵里,却是质问。


    她手里攥着他后腰的衬衫布料:“所以才想了这个让你主动来找我的点子。


    难怪会挑这个酒吧。


    在收到楼昭那几张照片时,他还在想,这么想玩,怎么不挑个隐蔽点的地方,却没想竟是这个原因。


    “对不起。


    他突然的道歉让江棠梨整个人一呆。


    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她以为要使出浑身解数哄一晚上呢。


    江棠梨整个人懵懵的,后脑勺被揉了两下。


    “是要再玩一会儿还是现在回家?


    江棠梨忙把头得像拨浪鼓:“不玩了,你都来了,不玩了......


    她不确定这人是不是真的被她哄好,软乎乎的调子不敢收,眼里的委屈也不敢减,像只可怜兮兮的小奶猫,等到了带她回家的主人。


    吧台里,楼昭就这么眼睁睁,又一头雾水地看着两人如胶似漆地离开。


    什么情况?


    进来的时候,某人眼里可烧着一把火呢,这才几分钟的功夫,眼里就软成了一滩水?


    还有那位,在舞池里整个一媚骨风情的小妖精,这会儿像只受了伤的小白兔。


    跟他这演谍战片呢?


    高中那会儿,江棠梨还真迷过一部谍战片。


    复杂的剧情下,每个角色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那种反转前惊险,反转后又刺激真的让人欲罢不能。


    江棠梨觉得自己今晚小小地体验了一把。


    就是不知道他何时出戏,出了戏之后,会不会又跟她秋后算账。


    “开车来的吗?


    江棠梨陡然回神:“没、没有。


    她不忘刚刚在酒吧里说的:“就觉得你会来带我,就...没开车。


    陆时聿停脚深深望了她一眼。


    却把江棠梨看得后颈发凉。


    是戏过了还是——


    “下次不会了。


    江棠梨:“......


    是该说他入戏太深,还是自己用料过猛呢?


    也不知哪根神经不对,她鼻子里突然一酸。


    雾气升腾的下一秒,陆时聿的手已经捧住她脸。


    “怎么还哭了,”他心头又是一阵自责:“我保证,以后这种情况再也不会发生。”


    原本只是劫后余生的窃喜,如今被他一说,接连几天被他冷落的委屈突然就涌上了心头。


    江棠梨把脸往他怀里一埋:“你个大骗子,我以为结婚证一领,你就把我打入冷宫了。”


    有心疼,可又被她这形容惹出一声笑。


    陆时聿来回抚着她后背:“说什么傻话。”


    江棠梨在他怀里仰起脸:“那你这几天看见我就像看见空气似的?”


    她都准备周末回爷爷那告他一状呢!


    陆时聿指腹蹭着她脸:“谁让你到现在都舍不得把那些腹肌照都删掉。”


    江棠梨:“......”


    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怎么到现在还在想那些有的没的!


    等等——


    江棠梨后知后觉又不可置信:“所以你在吃醋?”


    陆时聿:“......”


    他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所以...”他语带试探:“什么时候能删掉?”


    「庆幸」二字在此时达到了峰值。


    像是早就料到会有今天,这两天,江棠梨已经把那些转载的视频和照片都用小号又转载了一遍。


    所以......


    “回去就删!”


    毫不迟疑的声音让陆时聿眼尾浸出笑意。


    指腹在她唇角蹭了一下后,陆时聿牵着她手进了电梯。


    陈敬等在车旁,见二人出来,忙打开后座车门,结果却见陆总朝他偏了偏脸。


    “你先回去吧。”


    这一周,亲眼面对并感受着陆总史无前例的低气压,陈敬整个人都被一根绳吊着,任何事都不敢掉以轻心,唯恐火上浇油,如今见他表情松弛,眉眼也多了几分柔和,视线再往下落,见两人十指紧扣。


    陈敬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想想,分别两日,今晚两人或许要多多温存,陈敬便多嘴问了句:“陆总,那明早我还是老时间去接您吗?”


    陆时聿扭头看了眼身边的人,默了几秒才回他:“等我电话吧。”


    陈敬差点立正了:“好,那陆总、太太,祝你们有个好梦。”


    江棠梨也不知怎的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脸一红,下意识就想抽回手,结果贴着她掌心的那只手,指骨蓦然收紧。


    那滚烫,直达她体感。


    江棠梨心生不妙,今晚他该不会让她去二楼睡吧?


    江棠梨脑子里乱了一路,可是那种乱她又形容不出来。


    不是排斥。


    虽然他们是联姻,可总归不是假结婚,而且这人是打着和她死同穴的旗号想和她共度一生的,总不能真让他下辈子吃斋念佛吧!


    可一想到被他欺身压在身下的画面,江棠梨心里就直打退堂鼓。


    因为根据她从网上看来的经验,说是男人的鼻梁高就代表那里长,越高越长,另外,无名指长的、大拇指长的、小腿长的,小臂长的,都和那儿成正比。


    江棠梨视线悄悄往旁边溜,眉眼微垂,视线自然而然就落到他的腿。


    都快碰到方向盘了,不止小腿长,大腿更长,因为座椅都那么靠后了还看不见他膝盖。


    江棠梨又悄悄把视线往上抬,松弛握着方向盘的手,无名指都圈压在大拇指上方了。


    视线又顺着他手背往小臂一路看去。


    “我的天呐,”江棠梨震惊到脱口:“你这也太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