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作品:《情难自禁[先婚后爱]》 收到陆时聿的那条私信,江棠梨正在一条一条地重新设置可见范围。
「喜欢腹肌?」
眸光一停、手指一顿、嘴角一僵,下意识的一个吞咽后,江棠梨小脸一丧。
完蛋了。
晚了一步。
短暂的惊慌失措后,江棠梨瞬间进入备战状态。
回复是肯定不能回复的。
不仅不回,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且不能被他看出任何心虚的成分,所以呢接下来呢?
江棠梨两眸转了几圈后,又赶紧把刚刚改过的几条微博的可见范围给改了回去。
一顿操作后,她手指头都紧张地酸掉了。
把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撂,江棠梨瞬间把被子蒙过头顶。
睡觉!
明天一问三不知,先装一顿傻,若是他真追究起来,大不了就认个错!
结果被子盖过头顶不过三秒又被她一把掀开。
她有什么错?
不就点赞了几个男人的腹肌照吗?
怎么,就允许他们男人喜欢胸大的女人,不允许女人喜欢有腹肌的男人?
他要是真敢跟她追究,那她还真要跟他好好掰扯掰扯!
心里虽这么想,可还是又把手机摸到了手里。
一条又一条的腹肌照,腹肌视频,仅仅一年的时间,就被她转载了62条。
可她这微博从注册就开始玩,至今已经有六七年的时间,而她喜欢腹肌是从大一开始的,所以该拿62乘以几?
失眠失到了凌晨两点,满脑子都是明天怎么办。
手机忘了充电,在几次低电量提醒后,人不知不觉昏昏欲睡,手机也自动关了机。
六点,天边还一层灰白之时,载着陆时聿的那辆黑色幻影就驶入了欧菲庄园,停稳于那扇深色装甲门前,陈敬回头看向后座的人。
分不清是睡着了,还是惯有的闭目养神。
一声“陆总”迟疑在嗓子眼时,后座的人缓缓掀开眼。
透过车窗,陆时聿看向三楼。
窗户亮着,是已经起了?
车门轻开轻合,陆时聿站在了门口。
昨晚饭桌上,他说的是今天十点过来接人,后来又改了时间,不知她家人知不知道这事。
短暂迟疑后,陆时聿还是给江棠梨拨了电话。
结果可好,昨晚微博和微信不回的人,竟然关机了。
虽说来接她的时间提前,但飞机起飞时间不能临时调整。
可也不能就这么等在门口,几度迟疑后,陆时聿还是摁响了门铃。
很快,随着一声“陆先生”传来,门开了。
院子还没走一半,张阿姨就迎到他面前。
“陆先生,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果然没说。
陆时聿浅浅笑了笑:“梨梨起来了吗?”
“还没有,您先在客厅坐一会儿,我上去喊小姐。”
陆时聿说不用:“我自己上去吧。”
进了客厅,见他往沙发方向张望了一眼,张阿姨忙说:“先生太太平时都是七点半才会下楼。”
陆时聿点了点头:“暂时先别惊动他们。”
“好的。”
把他送到楼梯口,张阿姨轻喊他一声:“陆先生,小姐有起床气,要是冲撞了您,您别见怪。”
今天这起床气怕是有心也没胆了。
陆时聿笑了笑:“我知道。”
到了三楼,从廊道的第一扇门开始,再到起居室,几乎所有的光源都亮着。
除了让他略感以外的那排黑胶唱片外,还有被光源折出璀璨的各种水晶摆件,几乎每个柜面上都有,而每个水晶摆件的旁边都会有一个相框,都是她的独照,生活居多,每一张都笑得很甜。
是和她平日里露出的狡黠是不一样的甜。
而让陆时聿目光定格的是挂在沙发后的一组相框,四小一大做排序,四个小相框里是海天一线的深蓝,中间是她和一只萨摩耶并排坐在沙滩上的背景照。
蓝色的海、白裙的她,还有一只把红色肚兜穿在背上白色萨摩耶。
一组光是看着,就会让人心情很好的照片。
视线落到相框的右下角,轻微的近视让陆时聿倾身靠近后才看清上面的字迹。
「肚兜,你在天堂好好的,等妈妈老掉牙了就去找你,我们再一起去看海!」
黑色手写的字迹,不似婚前协议上的龙飞凤舞,每一个字都一笔一划,异常工整。
落款日期是三年前的九月九号。
大概是这只萨摩耶离开她的时间。
陆时聿扭头看向紧闭着的卧室门。
见多了她的张扬和放肆,以及桀骜难驯时的目中无人,所以陆时聿有点想象不出来她在写下这段话时会是怎样的神情。
像昨天午宴时委屈的噙泪扁嘴,还是像在海市摔到那次哭到眼睛发红?
可无论是哪一种,都让他有一种心脏被一根细线勒住的**感。
陆时聿走到卧室门口,抬手准备敲门的手迟疑了几秒后最终落到了锁柄上,轻轻往下一压,透亮的光顿时从门缝里泄了出来,一同隙进他鼻息的还有独属于女孩闺房的香气。
江棠梨睡觉喜欢翻身,翻着翻着就会把被子裹成团抱在怀里。
说娇似娇,说可爱却也实在可爱的睡姿,让陆时聿不禁低笑了一声。
但是看见枕头上那只白色手机时,陆时聿皱了下眉。
手机这东西,实在谈不上干净,陆时聿虽然没有洁癖,但绝不
会把手机放在枕头上。
轻步走过去拿起手机的时候,视线不禁落到那张睡颜,娇娇软软的,因为脸压着枕头,嘴唇微微嘟起。
还未来及平下去的唇角,笑痕又深了深。
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时,陆时聿想起昨晚等她到失眠都没能等到的微信,以及微博的消息,难道是睡着了没看见?
若是这样,那屏幕上就会有消息提醒,可是屏幕一连点了两下,都不见亮起。
难道是手机没电了?
将手机冲上电,看见屏幕显现的电池图标,陆时聿脸上现出果然的笑意。
难怪昨晚不回他消息,早上也不接他电话。
陆时聿在床边坐下,昨晚心头凝着郁结,辗转到了后半夜才睡,这没坐一会儿的功夫,竟让他眼皮犯困。
时间还算宽裕,他索性就靠着床头眯上了眼。
人在睡着时,总会寻一个让自己舒服的睡姿,更何况鼻息间总有一股清淡又好闻的香味萦萦绕绕。
江棠梨无意识地朝那味道的来源挪近,也不知道挪了几下,直到把脸埋进不算亲肤却也柔软的布料,又香又暖的气息让她嘴角弯出笑意。
笑着笑着人就醒了。
一抬头,她瞬间呆住。
什么情况,是做梦?
可是香味太真实了。
江棠梨一动不敢动地紧盯那张阖眼睡着的脸。
如果不是梦,那他怎么跑到了他的床上?
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重点是,爸妈都没上来通知她一声。
她余光往窗户方向瞥了眼。
这人该不会是爬上来的?
感觉到搂在自己腰上的胳膊动了动,江棠梨慌忙闭上眼。
心里一边默念:醒啊醒啊快点醒。
结果搂在自己腰上的手不松反紧,那力道,恨不得把她嵌进他身体里似的。
心跳扑通扑通地震在她胸腔,江棠梨大气不敢出,只一排眼睫颤抖个不停。
怎么办?
是一脚把他踹下去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从他怀里挣出来?
不行,把他踹生气了,不带她去海市怎么办!
可如果装睡挣开,他那双火眼金睛一定能发现。
胸口被他滚烫的体温焐出了汗,顺着沟壑滚出阵阵痒意。
江棠梨咬唇忍了又忍,人虽然一动不敢动,但是抵在身前的手却不自觉地蜷紧。
圆润的指尖隔着仅有的一层衬衫布料,在陆时聿的胸膛划出触感。
眉心紧了一下后,眼睫也随之抖了抖。
掀开眼的下一秒,看见低在下巴处的黑色头顶,他呼吸一窒,还未来及感受怀里的温香软玉,他手臂就忽然一松,整个人也往后退开了距离。
虽然身体得到自由
可江棠梨却觉得心脏都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了。
怎么办要不要装作被他弄醒?
可万一他跟她算微博的帐怎么办!
昨晚还没想好今天的应对之策就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江棠梨埋着脸心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的对策可惜没有一个能让她一招制敌的。
可是这么久了她怎么还没感觉到床垫下陷呢?
所以他现在在干嘛?盯着她脸试图看出破绽?
突然的敲门声让江棠梨心脏一紧但床垫下陷的动静也让她如获大赦地轻松一口气。
然而下一秒却感觉到被子盖过肩膀。
江棠梨这才想起来身上穿的是一条吊带睡裙。
天呐她睡姿一向不堪入目刚刚有没有露了不该露的?
盖在被子下的手悄悄往大腿上摸了两下光溜溜的再往上一直摸到腰才摸到丝滑的布料。
所以刚刚身上的被子盖到了哪?
耳边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江棠梨的思路——
“梨梨还没醒吗?”
“还没有。”
“这孩子我来喊她——”
“让她再睡一会儿吧八点八点我准时喊她起来。”
江棠梨:“......”
那她岂不是还要在他眼皮子低下继续装睡半个小时?
想到这她忙伸了个懒腰。
一声“唔”音让陆时聿和周温乔齐齐看过去。
江棠梨懒腰坐起身揉完眼睛还不忘捂嘴打个哈欠。
“咦你怎么来了?”
装得还挺像。
陆时聿笑了笑:“睡醒了?”
不答反问?
江棠梨顿生一种不好的预感身体比她大脑给出的反应更快歪身一躺又“唔”出一声:“还是有点困......”
连周温乔都看出她在装偏脸低笑出一声。
就这陆时聿都没拆穿她:“那不然再睡一会儿?”
江棠梨半张脸拱在松软的被子里蹭蹭摇头咕哝着软绵绵的音色:“要起的~”
若不是顾及她母亲在陆时聿万不会踏出这道门。
“那你换衣服我去楼下等你。”
周温乔自然也没停留刚一转——
“妈妈你别走~”
虽然很是撒娇但这娇却不是朝自己撒的。
陆时聿朝周温乔颔了颔首:“那我先下去。”
耳边传来很轻的脚步声
“他什么时候来的呀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这勾着脑袋兴师问罪的模样让周温乔拿眼神点她:“你啊!”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
而是刚刚
一刹间,让江棠梨想到了一个妙计:“你手机不是有个副卡吗,那个号有没有注册微博?”
话题转得太快,周温乔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注册微博?”
虽然她声音不高,但做贼心虚的江棠梨忙朝她“嘘”了一声:“声音小点。”
周温乔跟着她那鬼鬼祟祟的眼神往门口看了眼。
陆时聿当然不会偷听,也用不着偷听。
虽然不是很了解她的喜好,但只要察觉出她有异于平时,那绝对又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就是不知道是有关于微博,还是和刚刚睡了她床、搂了她腰有关。
平展的眉心微微蹙了一下。
不过一个打盹的功夫,怎么就从后靠变成了平躺,明明双臂交抱于胸前,怎么一睁眼就搂在了她腰上。
重点是,明明都醒了,却没有推开他。
想到她刚刚把脸埋在被子里时的娇柔造作的音,陆时聿垂眸轻笑一声。
双脚惯性地踩下一级级台阶,眼看还有几阶就到平地,却和一双诧异里又含着几分探究的眼神对上。
若是以前,陆时聿可能还会对自己的不请自入耳生出冒昧,但现在不一样了。
双脚不见停顿的步伐里,陆时聿从容喊了他一声。
“爸。”
江祈年身材也是魁梧的,但个头却比陆时聿要矮上一些。
所以两人面对面而站,江祈年看他需要抬眼。
“不是说十点飞机吗,改时间了?”
刚一下楼就听张阿姨说他六点就来了,吓了江祈年一跳,以为他是要人不知鬼不觉把他闺女带走呢。
陆时聿说没有,“只是习惯早起,就先过来了。”
他嘴角弧度埋得浅,有着平日里的礼貌和不自觉带出的距离。
而对江祈年来说,尽管昨天已经相处了一天,哪怕这人已经和他闺女领了证,是他板上钉钉的女婿,可心里到底还是对他有那么几分的......
江祈年觉得不是畏惧,他有什么好畏惧的,怎么说也喊他一声爸。
可就是拿不出对待自己孩子的那份随意和亲切。
可他面上稳沉得很,先是点了点头,继而往楼上瞟了眼:“梨梨呢,起了吗?”
“刚起。”
刚起,那这一个多小时里,他在房间里都干嘛了?
虽说两人已经领证,可却不减他这个老父亲本能生出的戒备。
江祈年眼神不露声色地捕捉在他脸上,嘴角一提,笑了笑:“还没吃早饭吧?”
结果等了二十多分钟,却只见周温乔一个人下来。
“那丫头呢?”
周温乔无奈叹气:“说是困,非要再睡一会儿。”
江祈年看了眼陆时聿,见他眉心
微蹙,忙帮自己闺女说上好话:“昨晚也实在是累坏了,你走以后啊,又陪着我们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陆时聿当然不是因她懒觉而有微词,只是觉得这总不吃早饭的习惯得改改。
但是当他吃完饭再回楼上——
“今天怕是不行。”
......
“啊哟,我以后都常在那边住了,你怕什么?”
......
“哈哈哈,当然了,可不就就天高任我飞了。”
......
“放心放心,他不会管我这些的。”
......
“那必须的呀,连个男人我都治服不了,那我还混不混了。”
......
一门之隔,陆时聿听笑了。
所以饭都不吃是躲在房间里打电话。
那以困做幌子不愿下楼的原因呢?
是故意避开他?
如果是这样,那他以为她的羞就只是他以为。
里面对话声还在继续,陆时聿直接抬手敲门。
“叩叩”两声传来,江棠梨连句拜拜都没来及说就挂断了电话。
但是等了等不见她来开门,陆时聿握住门把,刚一往下压,恹恹无力的,几乎需要细听才能听见的一声“进来”从门缝里传出来。
知道她擅用这些小把戏,只是没想到能这么挥洒自如,用炉火纯青来形容都丝毫不过分。
说不清是气的还是无奈,陆时聿舌尖抵唇,低出一声笑来。
门开,陆时聿径直走到床尾。
只见刚刚还满口兴奋的人这会儿正趴躺在床上,被子也盖过了后脑勺,只露出乌黑的一顶发尖。
陆时聿也不说话,就这么直直站在床尾看着她。
正是这种一言不发才最让人不安。
江棠梨竖着耳朵,两眼转悠个不停。
等了好一会儿还不听动静,她心一横,翻过身,也不敢用眼睛找人。
“唔”出一声后,焉着嗓子问:“谁啊?”
陆时聿面无表情地提了下唇:“我。”
明明只有短短一个字,却让江棠梨感觉到了一股无形又强大的气场。
周遭空气都被压迫地沉出了低气压。
遮着半张脸的被子下,江棠梨松开轻咬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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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迟疑后,她到底没忍住,勾着脑袋看过去一眼。
就这么和那双看似平静却又风云暗涌的眼睛对上了。
撑着床垫的胳膊肘一软,江棠梨下意识吞咽了一下,正想着要说些什么无辜的话来——
“昨天很晚才睡吗?”
这是关心吗?
江棠梨不确定,便顺着他的字面意思点了点头,当然也不忘软着调儿:“昨天太累了。”
是挺累的,晚
饭的时候和一帮小孩追着跑闹。
但是这话若是放在他没有上楼前说,他真的会信。
所以,手机没电是真的,但是不是因为没电才不回他信息,那就说不准了。
陆时聿绕过床尾走过去,刚一坐下,就见她小幅度地里面挪远了几分。
又躲!
陆时聿抬起手,长臂直接越过她双腿,压在了床垫上。
“昨晚给你发的短信看见了吗?”
江棠梨:“......”
这人怎么跟她的老父亲一样,都这么喜欢秋后算账呢!
江棠梨压着不适合在这时候发的小脾气,“都说了太累了,你一走我就回楼上了,澡都没来及洗就睡着了。”
说完,她抿一抿双唇,再松开,沾到了舌尖上的口水,湿润润的。
竟然没用手机没电做理由,所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视线在她唇上定睛两秒后,陆时聿望向她眼。
乌黑透亮里含着几分嗔,像是在埋怨他的追究。
本来他没想追究的,实在是这姑娘太会在他的雷区里蹦跶。
什么都随了她的意,她倒是也拿出几分诚心来,结果呢?
没良心。
不过时间已经不早,即便是追究也不必急在这一时。
陆时聿收回手,回头在房间里环视一圈:“行李收拾好了吗?”
这是要走了?
江棠梨忙点头:“收拾好了。”
答得倒是干脆。
陆时聿看了眼她肩膀上两条细细的肩带:“不是说没洗澡吗,要不要——”
“不用不用,”打断他的同时,江棠梨把被子一掀。
细白的两条腿,连带着纯白色的底裤顿时让陆时聿偏开脸。
着急下床,江棠梨完全没注意自己春光乍泄,两只白里透红的脚后跟蠕着松软的床垫,连人带屁股地挪到床边。
“你等我一下,很快就好!”
见她连鞋都不穿赤脚就往外跑。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那堪堪只遮得住屁股的吊带短裙......
陆时聿忙起身追上去:“你去哪?”
“刷牙!”
陆时聿:“......”
*
养了二十多年的闺女,江祈年最怕就是送她出远门,第一次让他坐立不安的还是江棠梨高中毕业的那年暑假,经不住她软磨硬缠才最终松口让她去国外玩了一个礼拜。
这次明明没那么远,可给他的感觉却是天差地别。
左叮咛右嘱咐后,江祈年问:“下周末能回来吗?”
人还没走就盼着她回来了。
没了那天领证后的失落,现在江棠梨只有即将飞出牢笼的兴奋。
自然是江祈年说什么她都点头:“
能!”
应了允,江祈年脸上这才有了几分笑,继而看向陆时聿:“那周末就麻烦时聿了,要是你没时间,我过去接她。”
昨天就答应的事,陆时聿自然不会改口,“答应过您的,我会做到。”
舍不得归舍不得,其中更有不放心的成分在。
江祈年将她往前拽近两步:“到了那边,酒吧那种地方不许再去了!”
江棠梨:“......”
怕她不听劝,江祈年将其中利害关系压声说给她听:“还有半个小时,陆盛集团就会发布你们领证的消息,到时候所有媒体都会关注这事,这个风口浪尖,一定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别让人拍到不该拍到的东西!”
江棠梨觉得他有点夸张:“我又不是明星——”
“不听话是不是?”
他调子一抬,把江棠梨吓得一激灵,双脚下意识就要往后退,可真正带着她后退两步的却是一只手的力道。
在江祈年略感怔愣间,陆时聿把人搂回到了自己身边。
“爸放心,有我。”
早上的晨光很柔和,落在他薄薄一层皮肉包裹住的侧脸,平直的额头,挺立的鼻翼,锋利的下颚线,一笔一划都宛如刀刻。
让他刚刚那句听似安抚的话,有了几分自己领土不容任何人冒犯的气势。
重点是,他说话的对象还是她爸爸,他的老丈人。
要怎么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呢?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爸爸此时脸上的表情可太精彩了,既无奈,又没辙,想发火,又得强压着。
被她猜对了。
面对这个说不能说凶不能凶的女婿,江祈年也就只能拿手点了点他。
“你就惯着她吧,把她惯上了天,有你好受的!”
说完,江祈年气得一转身。
陆时聿也没想到自己短短一句话会把老丈人气成这样。
重点是,刚刚被他护着的人还在幸灾乐祸。
“可以啊陆总,结婚证一领,就开始目中无人了是吧?”
所以说她没良心。
陆时聿的手还在她腰上,指掌用力间,昨晚文字没能等到的回答被他以质问的方式——
“喜欢腹肌?”
以为能一招治服住她,结果被他用手握住的细软腰肢直接转了半圈,以面对面的方式站在了他怀前。
“喜欢啊!”
江棠梨一改之前的怯怂,露出了她那谁都不服,谁都不怕的本性。
“不知陆总有没有。”
她抬着下巴,垂在身侧的手也抬了起来,略有弯曲的食指往他西裤上方一抵。
随着她手指缓缓上移,陆时聿眉心也渐蹙。
似乎很满意他给出的
反应,江棠梨嘴角弯出得逞的笑,眉梢一挑,挑衅的话不经大脑地冲了出来——
“有的话,我也可以喜欢你。”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
这一点,在江棠梨过去的二十四年还没有过体会,但是今天,陆时聿给她上了血淋淋的一课。
就在她指尖划到陆时聿的胸口中央时,盈盈一握的腰肢被陆时聿往怀里一折。
她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突然压下来的唇精准吻了过来,不似订婚宴时的浅尝辄止,而是带着惩罚的力道,含咬在她唇上。
疼意漫入神经,江棠梨条件反射地撑住他胸口想要挣开,可是和他男人的力道比起来实在微不足道,甚至给了他愈渐凶狠的机会。
似温却凉的舌抵进她唇缝,撬开她齿关,吮住了她想要躲却根本无处可躲的舌。
所有的挣扎都被他滚烫的气息侵袭得土崩瓦解,江棠梨被吻得近乎折腰,最后只剩不敢置信,睁大的一双眼,随着他的攻城略地而颤颤悠悠地紧闭着。
鼻息间除了他侵略的荷尔蒙气息,还有黏腻酥麻的热气,潮湿软热的,让她仿佛陷入了海底的巢穴里。
僵直的腰软了,并拢的膝盖也软了。
只能感觉到身体深处像是被雨打湿,犯着直达大脑皮层的痒。
吻停住的时候,江棠梨趔趄了一下,幸好腰还被陆时聿搂着。
长这么大,第一次吃这样的瘪,恼大过了羞,江棠梨抬着雾气朦胧的一双眼用力瞪着他。
偏偏陆时聿却没不接她的眼神,视线全集中在她的唇上。
吻得用力,把她唇都碾吮出了深红的艳色。
说不清是心疼还是什么,陆时聿抬起手,指腹似揉似蹭在她柔软饱满的下唇,这才回答激吻前她问的问题。
“我有没有,又或者你喜不喜欢,”他视线轻抬,望进她那双略有怔忪的眼睛里:“都改变不了你是陆太太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