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师娘

作品:《瘤剑仙

    冯老七正坐在院子里吃早饭,粥喝两碗,腊肠已经吃了干净,三两颗米粘在他的山羊小胡上,正要去抹,忽听到院门外传来了慌乱的脚步声。


    扭头一看,就见到自己的小徒弟姜庶跌跌撞撞地摔在门口。


    姜庶满身是血,左手臂上一道长长的豁口,血肉翻卷甚是骇人。


    他仰起头望向冯老七,高喊一声:“师父!”


    冯老七皱眉,搁下碗走过去,用脚尖踮起姜庶的伤臂:“不是让你去收租子吗,怎么弄成了这样?夭儿呢?”


    姜庶艰难地喘了一口大气:“我们在村里找到了大师兄的遗体,师姐想要收回,却遭人暗算!师父,快去救救师姐吧!”


    冯老七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自己徒弟的尸体能做什么,他自然清楚,听姜庶的意思,这是有人做了套了。


    他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姜庶深可见骨的伤口。


    切口平整,只用了一刀,自己这个徒弟虽未入行,却已成气候,想要一刀砍成这样,对方多少有点修为。


    是天饱山同门,还是别家宗派……冯老七有点吃不准。


    他把腰上的汗布塞进裤带里,搓了搓手掌:“我下去看看。”


    老头是个上品铜皮子,三步并作两步,跨着脚很快就钻进了下山的林荫中。


    姜庶望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见,才从地上撑起身体,咬着牙走了两步,就靠到吃饭的小桌边上,然后一个踉跄,将桌子碰倒。


    碗盘摔了一地。


    破碎声惊扰了此刻院里最后一个旁人。


    偏室卧房的门被推开,一身薄衫的柳杏儿茫然地探出头。


    看到跌倒在地一身是血的姜庶,她惊呼一声,连忙小跑过来,把小徒弟搀扶起来。


    “怎么了姜庶?”


    “师、师姐被人埋伏了,我……我……”


    “好了好了,别说了,赶紧先回屋,我给你包扎。”


    回屋,却不是回的姜庶和师兄那个通铺房,柳杏儿搀着他,径直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也不顾血污,就让姜庶坐在自己的床上,柳杏儿叮嘱他:“你好生坐着,我去给你端些水来,清洗一下伤口。”


    师娘柳杏儿,平素并不和冯老七住在一起,她的小屋里陈设简单,除了一个衣柜一个梳妆台,就只有一张格外宽大的床。


    姜庶手扶着床沿,一眼瞥到了她墙壁物架上的两个熏香。


    两手大小,圆圆滚滚,颜质灰朴。


    他没再多想,听着外头打水的声音,两眼一闭,就这么倒在了柳杏儿的床上。


    和姜庶的土炕不同,师娘的床极软,被褥中带着浓郁的馥香,嗅一口,顺着鼻腔好像要钻进脑中,令人躁动。


    没多会儿,柳杏儿端着水盆回来了,看到姜庶晕倒在床上,她眼中不见担忧,反而是勾着红唇笑了一下。


    起先,她还是用湿巾一点一点帮他擦拭。


    可没多久,姜庶就感觉到有一样黏滑湿腻的东西开始舔舐他的伤口。


    黏密的触感带起了一阵阵的麻痒,姜庶感觉自己的腰眼开始慢慢有些发酥。


    又过了一会儿,那湿黏退回了口中,另有一样光滑绵软的事物开始在姜庶的手臂上剐蹭。


    一股热气呼进姜庶的耳朵里,猩红的舌尖在少年的耳廓中滑动:“什么铜皮铁骨,都是废物,老了就是老了,哪儿有我亲亲的庶儿来的硬挺。”


    微凉的指尖解开了姜庶的裤带,顺着腰身就要往里摸索。


    忽一下,小手被人攥住。


    姜庶偏过脑袋,睁开了眼睛。


    一指之外,就是师娘如丝的媚眼。


    被徒儿抓了包,柳杏儿也不慌,反而是调笑似的又朝他吹了口气:“喜欢师娘吗?”


    姜庶不言语,她便又笑:“你还小,不晓得师娘的好处,今日且听了师娘的,将来等你和夭儿成了亲,我更有法子让你快活百倍。”


    说着,她便挺起身段,两手熟稔地解了系腰,任薄衫滑落,显出一身丰腴的美肉。


    师娘挺了挺,看姜庶:“别怕,什么师娘不师娘的,上手把玩两下,你自然懂了,杏儿呀,那都是水做的。”


    姜庶挑眉盯了她半晌,终于缓缓伸出了手。


    就顺着纤细的腰肢,在师娘嘤咛的呻吟中,环到了她的腰后。


    然后猛地将她往怀里一拉。


    柳杏儿立马发出一声得逞似的欢笑,红唇启张,不停地喊着:“好徒儿,好徒儿……”


    紧跟着,便是一抹寒芒从姜庶怀中突出,向着雪白的软腹扎了进去!


    刺痛传来,柳杏儿愕然地看向床上的姜庶,迎接她的却是一双冰冷彻骨的眼睛。


    她还想呼喊,可铜皮修士的手掌已经牢牢箍住了她的脖颈。


    赤裸的娇躯被按在了墙壁上,震动晃下了架子上的熏香,圆滚滚地转了两圈,露出了原本面朝墙壁的五官孔洞。


    都是孩童颅骨。


    柳杏儿疯了似的挥手蹬脚,想要从姜庶手中挣脱,可一切的挣扎全都无济于事。


    伤臂攥着短刀,在女人的腹中左右滑动着,到肠流肚烂,柳杏儿眼中的光彩终于趋于黯淡。


    姜庶手中用力,颈骨断折。


    甩开了这女人的尸体,姜庶拿起她准备好的纱布,开始给自己包扎。


    冯老七体力惊人,下山来回不会太久。


    这一院子的妖魔鬼怪,如今就还剩他一个,也是最难办的一个。


    腊肠里下了毒,但是毒发需要时间,所以姜庶才不惜割臂自伤,骗他下山。


    上品就是上品,炼头体魄强横,毒效不能竟功,能有多少效果很难说。


    牙齿咬住纱布,将绷带打紧,重新系好解开的裤带,姜庶整理了一下衣衫,出门走到了院子里。


    没有等待太久,山道那头显出了冯老七的身影。


    老头一手提着一具尸体走回到院中,把师兄和师姐冯夭往地上一扔,抬头看向坐在院子里正在等他的姜庶。


    “呵,有点手段,”冯老七拍了拍手,肉掌相击,碰出两声铜响,“就凭你这份狡诈狠毒,老头我要传承衣钵,还真该选你。”


    姜庶拍了拍伤臂,隔着纱布也是金铁交鸣,他站起身,抽出自己的匕首,刃口莹蓝泛着血光。


    “你这种腌臜玩意儿,还有脸提什么衣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