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一场充满温情的特殊婚宴
作品:《穿越到1976年成痞儒》 暮色漫过中山大学红砖楼群时,专家宿舍楼302室飘出糖醋排骨的焦香。凌晨站在客厅中央,将最后一串红绸灯笼挂在吊灯下方,纸灯笼轻轻摇晃,把"囍"字的影子投在哑巴阿生挺括的西装肩上。这个憨厚老实的汉子局促地扯了扯领带,被陈红梅伸手按住,她腕间的银镯子撞出细碎声响,映着身上何静茹连夜赶制的盘金绣裙裤,倒比嫁衣更显鲜活。
厨房门帘猛地掀起,卓群靓妈端着刚出锅的白切鸡侧身挤进来,发梢还沾着葱花:"小凌快把折叠大圆桌挪开!云露你盯着砂锅,别让老火汤扑锅了!"何云露正踮脚往梅菜扣肉上撒白芝麻,闻言转身时,蓝布围裙上的面粉扑簌簌落在瓷砖缝里。灶台边,陈秋菊单手抱着小凌霄,另只手往蒸笼里添柴火,两岁的孩子咯咯笑着去抓她鬓边的小红花。
敲门声响起,大伯公何文轩健步跨进门槛,身后跟着拎着腊味礼盒的江胜伯和江河。两位老人的中山装口袋里露出半截红封,被阿醒眼疾手快地接过来,转头就递过来给了新娘陈红梅,阿勇不知从哪摸出半打啤酒,"嘭"地撬开瓶盖时,泡沫溅在邹瑜熨得笔挺的的确良衬衫上,惹来姑娘一阵笑骂。
客厅里,阿生比划着手语,涨红着脸往众人手里塞红双喜,陈红梅则端着搪瓷缸挨个斟茶。茶水氤氲间,凌晨望见妹妹小杨帆正教小凌霄从阿生西装口袋里偷糖果,突然想起石坎公社的夏夜——那时他们挤在中学图书馆的家旁边的小院,从公社礼堂的窗口电影,阿生总把最好的位置让给自己,又回想起与哑巴阿生去供销社的宿舍的透气窗偷窥别人的隐私,一转眼,阿生哥已经结婚了。
暮色彻底沉下来时,大圆桌上已摆满油亮的白切鸡、颤巍巍的肉皮冻。凌晨举起玻璃杯,琥珀色的啤酒泛起涟漪:"今天这桌,既是阿生哥与红梅姐喜酒,也是咱们石坎乡亲的团圆饭,更加是我们共同努力致富迈向幸福生活的开始!"众人碰杯声中,阿生突然发出含糊的"啊"声,将陈红梅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褶皱的西装下,心跳声清晰可闻。窗外的木棉树沙沙作响,月光穿过灯笼的镂空,在新人交握的手上织出细密的金网。
啤酒的甜香混着饭菜热气在屋里蒸腾,何文轩腰背挺直地端起酒盅,雪白的鬓发被吊灯映得发亮,整个人精神奕奕。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水光,声音洪亮得惊飞了窗外枝桠上的夜雀:"阿生这孩子,虽然哑巴,但是憨厚老实,主要是对凌晨的忠诚,阿生,这一杯祝福你们,红梅也是个心细的好姑娘!"
江胜伯黝黑的手掌重重拍在大腿上,卡其色裤管震落些许墙灰。他佝偻的脊背此刻绷得笔直,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水光,颤巍巍捧起酒盅时,杯沿磕在大圆桌上发出清脆声响:"老爷说得在理!"苍老的声音裹着浓重的乡音,尾音像被珠江的浪头托起般扬起,"阿生这孩子,在石坎一个人生活都挺过来了!红梅又是持家的一把好手......"
他忽然哽住话语,喉结在松弛的皮肤下剧烈滚动。仰头饮尽杯中酒时,酒水顺着花白胡须蜿蜒而下,在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前襟洇出深色痕迹。"往后小两口定能把日子过成甘蔗——节节甜!"酒盅重重磕回桌面,惊得窗台的绿萝叶子都跟着轻颤,"我这把老骨头啊,就盼着喝你们的满月酒、周岁酒,喝到抱上大胖娃娃!"
蒸腾的热气中,卓群靓妈摘下沾着面粉的蓝布围裙,露出腕间特意戴上的翡翠镯子。她快步走到新人跟前,眼角的笑纹里都盛着暖意,鬓边茉莉花随着动作轻颤:"阿生、红梅,这对龙凤呈祥的红瓷痰盂,可是托百货大楼的老姐妹留了半个月!"说着掀开裹着的红绸,釉面上的金漆龙凤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老一辈常说,痰盂压箱底,日子稳当当。往后你们用它装针线、藏私房钱,保管红红火火、长长久久!"她忽然握住陈红梅的手,指尖的温度裹着厨房的烟火气,"我这当嫂子的,别的本事没有,炖猪脚姜、煲催奶汤可是一绝。等你们有了小娃娃,我天天往你们灶上添柴火!"
推杯换盏间,江河与何云露踏着轻快的步子穿过人群。江河藏青色西装口袋里别着枚精致徽章,何云露腕间缠绕的珍珠手链随着动作轻响,两人默契地从丝绒礼盒中捧出那条流光溢彩的金项链。
"红梅姐、阿生哥!"何云露将四叶草造型的金链展开,吊坠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光芒,"这条链子是特意找老银匠打的,四叶草守着福气,往后你们的日子啊,定是甜得赛过老火靓汤!"她眉眼弯弯,指尖拂过链坠,"记得每次去蹭饭,红梅姐总给我们留最肥的烧鹅腿......这份情谊,得拿金疙瘩好好存着!"
何云露上前替陈红梅戴上项链:"我们俩在广州跟着凌晨打拼,就盼着看到身边人把日子过成花。"他轻轻拍了拍阿生的肩膀,"以后要是遇上坎儿,尽管开口!我们别的不多,攒下的力气和热乎的心管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阿生红着眼眶紧紧握住两人的手,喉咙里发出急促的呜咽,陈红梅抚摸着颈间的金链,泪水扑簌簌落在珍珠般圆润的链节上。满堂的祝福声中,金链的光泽与墙上的红双喜交相辉映,将这份沉甸甸的情谊都凝成了永不褪色的温暖。
推杯换盏间,阿勇和阿醒挤到新人跟前,阿勇藏青色西装下隐约露出半截金表链,阿醒的的确良衬衫领口还别着枚崭新的梅花徽章。两人对视一眼,阿勇变魔术般掏出个红丝绒盒子,打开时足金镯子泛着温润的光,映得满堂生辉。
"红梅姐、阿生哥!"阿勇揽住阿醒肩膀,喉结滚动两下才开口,"这镯子是我俩凑钱买的,就盼着你们往后的日子,比这金子还亮堂!"他忽然梗住话头,想起多年前在公交车站被凌晨和阿生当场抓住的狼狈模样——那时他们偷完钱包慌不择路,却被阿生铁塔般的身躯拦个正着,凌晨的迅猛凌厉的腿法和擒拿手抓住。
阿醒摩挲着镯子上的缠枝花纹,声音有些发颤:"要不是凌晨哥带我们入行,阿生哥手把手教我们搬货干活,我们哪有今天?"他将镯子轻轻套上陈红梅手腕,"这镯子不光是贺礼,更是谢礼。往后只要用得着兄弟,刀山火海我们也不含糊!"
阿生突然上前紧紧抱住两人,喉咙里发出急促的呜咽。阿勇反手拍着他的背,眼眶泛红:"哥,当年你追着我们跑三条街的劲儿,我们记一辈子!"满堂的哄笑与掌声中,金镯的光泽与墙上的红双喜交相辉映,将那段从迷途到新生的岁月,都酿成了最醇厚的祝福。
当众人的祝福声渐渐平息,凌晨从口袋里掏出一串沉甸甸的钥匙,轻轻放在阿生粗糙的手掌中。"打开杂物间看看。"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却泛着泪光。阿生疑惑地推开房门,刹那间,屋内的灯光照亮了角落里崭新的彩色电视机,机身的塑料薄膜还泛着微光,旁边的双门冰箱银闪闪的,顶上搁着一台锃亮的双卡录音机。
满堂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冰箱压缩机轻微的嗡鸣声。阿醒倒抽一口冷气:"这得花多少钱啊!"阿勇红着眼眶捶了捶凌晨的肩膀,却说不出话来。陈红梅捂住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阿生颤抖着摸向电视机屏幕,又转身紧紧抱住凌晨,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像是要把所有的感激都融进这个拥抱里。
凌晨拍着阿生的背,声音有些哽咽:"还记得在石坎公社,你帮我遮风挡雨?那时候我就发誓,等有一天,一定要让你过上好日子。"他指了指家电,"以后你们小两口,想看啥节目就看啥,想听啥歌就听,日子要过得比珠江的灯火还要热闹!"
何文轩拄着拐杖颤巍巍地站起来,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欣慰:"好啊,好啊!这才是兄弟情分!"江胜伯也跟着点头,抹了把眼角:"当年在石坎,就数你们俩最要好,这份情义,比金子还贵重!"
屋内的白炽灯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拉得很长,电视机的玻璃屏幕上,倒映着满堂的喜庆与温暖。那台崭新的录音机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岁月流转,这份从艰苦岁月里结下的生死情谊,永远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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