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香囊

作品:《替姐入宫后,贵妃撩诱帝王上位

    在她愣怔间,萧衡已俯身将香囊拾起,以袖口反复擦拭着锦缎面。


    那香囊布料颜色本就比较素,任萧衡如何擦拭,也还是覆有灰渍。


    柳月棠眼波流转,想要试探一番。


    她轻声问:“皇上,这香囊对您很重要吗?”


    萧衡指尖微微一滞。


    自也是重要的,这是昭妃入宫后送自已的第一件礼物,也是她替自已绣的第一个香囊。


    所以他虽很少戴,却也一直保存着。


    昨日昭妃替自已整理衣衫时,便问自已为何不戴这个香囊,所以他便寻出来佩戴上了。


    他抬眸看去,只见柳月棠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已,眉间拢着层薄雾般的怯意。


    萧衡薄唇微微抿了抿,“也不是太重要。”


    “脏了便脏了吧。”


    柳月棠松了一口气,盈盈一笑:“那便好,否则便是臣妾的罪过了。”


    她起身坐在萧衡膝上,皓腕环过他脖颈,娇声道:“那……臣妾绣一个赔给皇上好不好?”


    萧衡将香囊放置一旁,掌心搭在她纤细的腰肢上。


    “一个怎么够?”


    他浓眉轻挑:“朕突然想起,淼淼入宫也两年多了,只为朕绣过一次香囊,便再未绣过其他东西。”


    柳月棠娇嗔地撅起红唇,“皇上的腰间经常挂着两三个香囊,且绣工都比臣妾好,臣妾若再绣,只会让皇上厌弃。”


    “恐怕在仓库落了灰也不见得皇上佩戴一次。”


    她尾音拖得又长又软,颇有几分娇俏委屈之感。


    萧衡眼弯成温柔的弦月,抬起拇指轻弹在她额间,“朕有你说的那般无情么?”


    柳月棠皱了皱眉:“那好,臣妾回宫便去绣一枚香囊给皇上,皇上必须当着臣妾的面戴上。”


    萧衡轻笑地摇了摇头:“好!”


    “朕答应你便是。”


    柳月棠这才粲然一笑,脸颊贴在他胸膛上轻轻蹭了蹭。


    萧衡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怎么觉得,她有了身孕之后,变得这般爱撒娇了。


    好像,还更黏自已了。


    轿辇到了宫门口时,柳月棠便挽着萧衡的手起身,掀开轿帘时,她回头看了一眼落在轿厢上的香囊。


    看来,这香囊对萧衡而言,也没那么重要。


    回宫后休息了两日,柳月棠便去了未央宫请安。


    她如今已怀有三个月的身孕,胎像已稳。自是要按例去未央宫和寿康宫请安。


    而这一日的宫妃到的十分早,柳月棠踏进殿中时,已是满室嫣然。


    柳月棠一踏进殿中,众人目光如芒纷纷投去。


    只见她身着一袭晚烟霞紫绫子如意云纹长裙莲步而来,鬓边的飞燕珠玉流苏随着步伐微微摇晃,流转生辉。


    她容色本就是六宫的佼佼者,如今精心调理了一番,脸颊白皙中透着粉,哪怕未施粉黛,亦端得好颜色,让人挪不开眼。


    时隔两月,柳月棠径直坐到了凤座的右下位,一度碾压了从前宫中的老人。


    楚嫔盯着她姣好的面容心头很不是滋味,声音里裹着冰碴笑道:“熙妃娘娘可真是好福气,两年前您坐在最后面,如今倒成了一人之下的熙妃。”


    她自是不服气,柳月棠进宫时,她是嫔位。


    如今柳月棠已成了熙妃,她还是嫔位。


    自已伴驾多年,膝下又有二皇子,竟被一个才入宫两年的女人踩在脚下。


    柳月棠眸光微微一深。


    她明白,楚嫔这是想给自已招仇恨,让六宫更加记恨自已。


    她意外而茫然的张开了红唇:“楚嫔妹妹此言差矣,您这番话……将昭妃娘娘置于何地呢?”


    她余光慵懒的往昭妃扫去,只见昭妃僵硬着脸,鬓边别致夺目的步摇映得她眸中含了霜一般冷凝。


    楚嫔顿时一愣,“昭妃娘娘……臣妾并非此意,臣妾只是不会说话……”


    “不会说话,便不要说话,没人喜欢听你聒噪。”昭妃冷冷打断楚嫔的话。


    楚嫔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昭妃素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即便是皇后也要让她三分,她若反唇相讥,只怕没有好果子吃。


    可六宫妃嫔都看着,她若就这样乖乖受下昭妃的训斥,又会失了颜面。


    百般纠结之下,还是皇后的出现打破了这冷寂的气氛。


    皇后坐下后,吩咐众妃起身,目光落在柳月棠宽松衣衫下小腹。


    “本宫瞧着你脸上饱满莹润了些,腰肢还是这般纤细,得多吃一些。”


    柳月棠微微一笑,颔首道:“臣妾有孕后胃口已比从前好了许多,许是……还未到身形丰腴的时候。”


    皇后轻轻点头:“也是,你这头三个月,未消瘦便是最好了,待后面身子便会养得丰腴一些。”


    “臣妾听闻,熙妃娘娘腹中皇嗣很是听话?未曾有何不适?”宁嫔笑盈盈望着柳月棠。


    柳月棠和声道:“本宫只是不害喜罢了,有时候还是会觉得身子不适。”


    宁嫔含笑着点了点头,欲言又止地合上了红唇。


    待出了未央宫了,柳月棠便乘坐轿辇前往寿康宫。


    她怀孕后便免了请安之礼,如今初次请安自是要去寿康宫一趟。


    虽太后不喜欢她,但总归去了不会被人落下话柄。


    刚上轿辇,便见容悦跟后而来。


    柳月棠连忙让抬轿的宫人慢一些,同她并排而行。


    容悦侧头看着柳月棠:“娘娘近日如何?”


    “皇上下了令不许任何人打扰你养胎,臣妾便没去瞧您。”


    柳月棠浅浅一笑:“纵使姐姐未来,我也明白姐姐之心。”


    “月棠多谢姐姐那一日相救,否则只怕我已无法完好无损坐在此处同姐姐谈话了。”


    容悦抬手抚过被风吹乱的发丝,莞尔笑道:“妹妹可是忘了我生产那日对你说过的话?”


    柳月棠自然记得,她说日后必当厚报自已的恩情。


    当时柳月棠并未将这话放在心中。


    宫中哪有什么姐妹情深,她本就是敏感自私之人,只将仅有两分的信任给了容悦和苏南卿。


    但却对她们从未抱有任何的期待和希望。


    所以在生死关头,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不是萧衡,也不是后宫任何人,而是自救。


    但正是这生死攸关之际,容悦却毫不犹豫的救了自已一命。


    她惊讶,也甚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