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不要走
作品:《[原神]睡完那维莱特失忆跑路了》 “那维莱特,”伊莲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你办公室没有杯子。”
“胡说。”那维莱特走过去,从橱柜里自己找了一个杯子来,见伊莲还在看他,于是用杯子的杯壁轻轻地蹭了一下伊莲的脸。
凉凉的,伊莲躲了一下,那维莱特笑了。
他拿起面前的浅橙色的液体,将木塞拔掉,声音闷闷的,淡淡的橘子香从瓶子里弥漫出来。
那维莱特皱了下眉头,“茉洁草?”
伊莲眼睛微微睁大,泡泡橘子酿卖了好多天了,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这里只是纯粹的泡泡橘,能品尝出茉洁草的人还都是在伊莲的提示下才发现的。
光闻就能知道里面加了茉洁草的人那维莱特是唯一一个。
除去害怕被那维莱特发现这酒跟她有关外。
伊莲还有些惊喜:“你怎么发现茉洁草的?”
那维莱特看她一眼,倒一些在杯子里,拿到伊莲的面前,凑近她的鼻子:“自己闻闻。”
他声音很低。
这就是伊莲做的,她当然知道里面有茉洁草,但还是装模作样地凑近。
“没闻出来。”她故意这么说,
那维莱特皱眉,自己又闻了一下,“明明有。”
“所以说还是那维莱特大人最厉害呀。”伊莲笑着说。
“贫嘴。”他正打算品尝一下,又被伊莲叫住。
“里面有酒精,你都能闻出茉洁草,闻不出酒精的味道?”
那维莱特的动作停顿。
他的眼神暗淡。
“能。”他这样说,还是喝了。
丝毫没给伊莲阻止的时间。
“你这会又不怕影响工作了?”
“不会影响的,我试过。”那维莱特坐回原处,拿起笔和文件,一如往常。
阳光从窗户折射进来,窗外树影婆娑,远处的海面波光粼粼,还有不停驶向远方的游轮,惊起了一片海鸥,海鸥又将影子留在岸上。
伊莲看着那维莱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好喝吗?”伊莲问。
对于那维莱特的回答伊莲猜自己并没有那么期待,可如果说真的不期待,她为什么又会问出这个看起来很傻的问题。
“嗯,如果只是泡泡橘口味只能算得上可以,但茉洁草的香气融在其中,不仅增加了口感的鲜甜,还多了几分微弱的清苦中和甜腻,很好的饮料。”那维莱特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表情,但当他把头低下去的时候,伊莲却笑了。
这个世界,不是所有的酿酒师都能遇见一下便发现茉洁草的人。
但偏偏那个人是那维莱特。
伊莲见他工作认真,也不再打扰,至于那瓶泡泡橘子酿,她忽然就不想管了。
她不再说话,走出办公室。
当门关上的时候,那维莱特却抬起头,他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又将目光缓缓移到还挂着酒渍的玻璃杯上。
里面的橘子味很浓,和那天伊莲分给他的橘子瓣一样浓。
那维莱特自嘲一下,将盒子收了起来。
*
索夫尔并不是一个罕见的姓氏,但再结合白淞镇二十年出生的那个孩子,那维莱特很快就将当年的信息找到,以及找到了伊莲不想提起的过去。
这些年,他处理的案子很多,他无法记住所有,可如果给他一个记忆的开头,那关于事件的全貌便会重新呈现在眼前。
在枫丹的档案馆,所有的卷宗按照时间顺序排列,越往里走,时间越遥远,架子上积攒的灰尘也越多。
那维莱特提着一盏灯,走到二十年前的位置,稍微费了点力气,找到了索夫尔夫妇当年的卷宗,白淞镇一百三十三号,卷宗蒙尘。
他将灯放在架子上,抽出卷宗,翻阅。
这场案子横跨数年,他看到下面最终宣判索夫尔夫妇无罪处签署着他的名字。
卷宗后还有一笔发往蒙德的拨款,落款处依旧是那维莱特。
他摘下手套,轻抚着落款处的名字,卷宗上沉重的内容让他明白为什么伊莲不愿去提起。
他了解了全部,眼前不禁又浮现伊莲告诉他“索夫尔”时的笑容。
阳光好像会浮动的泡沫,晃着人心。
同样摇曳着的还有此时灯盏里的灯芯,那维莱特收起卷宗,端起灯盏准备离开时,眼睫忽然微颤,因为他注意到灯盏盖住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指印,这枚印记很小,再加上陈年的灰尘遮挡,很难注意到。
他端着灯盏,环顾了这偌大的档案室。
一种空洞、悠远、孤独的感觉袭来,那维莱特明白,在他找到这分卷宗之前,有人来过了。
那人来的时间比他要早很多,可档案室的钥匙在他这,如果想进入,必须书面申请然后找他审核批准。
会是谁呢?
那维莱特低头看着手里的卷宗,慢慢给它放回了原处。
一份已经了结的案件,如何会牵动站在时间两端的人?
*
伊莲坐在餐桌前,餐桌靠着一楼的窗户,她慢慢地眨着眼睛,看着外面发呆。
日落时,橘色的晚霞就像是她的泡泡橘子酿。
像是那维莱特不经意间说出里面的茉洁草。
这是枫丹野外很常见的植物。常见到像蒙德的甜甜花一样,不是很难才能寻到的东西。
伊莲托着脸想那维莱特在枫丹五百年了,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他能尝出来味道这件事没什么。
但他对在泡泡橘子酿里面加上茉洁草的那番评价,正是伊莲当初制作时的心中所想。
一个熟悉的人影闯入伊莲的视线,隔着窗户不算厚重的玻璃,伊莲的眼眸动了动。
那维莱特拿着一根手杖,朝着这边走来,他神色肃穆,像是刚刚出席完一场庭审。
自从伊莲来到枫丹以来,她只去看过一次庭审,就是那维莱特的那次。
压抑、挣扎、严肃、绝对的正义。
是伊莲的感受。
那天枫丹下了好大的雨。
门被打开了,伊莲坐在桌前,隔着没有灯光的空气,飞舞的尘埃里,与那维莱特对视。
“吃饭了吗?”那维莱特自然地询问。
“你肚子舒服吗?”伊莲回答驴头不对马尾。
那维莱特笑:“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你不久前才喝了不明液体。”
“肚子很好。”那维莱特看着她,眼神很温柔。
他把手杖收起来,准备进来时,听见伊莲说:“那维莱特,陪我出去走走吧。”
那维莱特看向外面。
天还没完全黑下来。
“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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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人还很多。”他对伊莲说。
“有你在的话,”伊莲顿了顿,“应该没事。”
她从桌子边走过来,朝那维莱特使了一个眼神,“走不走?”
那维莱特的目光随着她移动:“好。”
刚被打开的门再次被关上,伊莲把钥匙塞进地毯。
门前种着白色的小花,风吹过去的时候,花瓣落下了几片,粘在伊莲的头上。
那维莱特很喜欢看她搞这些奇怪的小动作。
这会让他有一种生活不总是按部就班,不总是严格地遵循着既定的轨迹的感觉。
不然怎么会有一个女孩,会出现在他身边,把钥匙塞进地毯里,花还会粘在她的头上。
她像一颗弹珠,意外地击碎他的房子的玻璃,“哗啦”一下,让一缕更强的光刺进来。
而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让这颗弹珠赔他的玻璃,是想留下这颗珠子。
“伊莲,”那维莱特喊住她,抬起手,摘去她头上的花瓣,“好了。”他说。
“谢谢。”伊莲看着那维莱特的手心。
“去哪?”那维莱特问。
“去...”伊莲想了想,“去吃饭吧,就去街边的咖啡馆,吃舒芙蕾。”
她又眯眼笑笑:“你请我。”
“好,”那维莱特也笑,“我请你。”
如果枫丹连续几天不下雨的话,空气中的那种潮湿的味道便会减少,而后整个温度便会像铺上了一层暖融融的光。
伊莲和那维莱特并排走在路上,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拉长。
仍旧有许多人往这边看过来,同那维莱特打招呼。
那维莱特总是微笑点头。
伊莲发现还是不自在,可难得地她生出一丝勇气,不要逃,就要站在这里。
街头巷尾都能看到泡泡橘子酿的影子,伊莲微笑,娜维娅的营销策略真的很成功。
不过肯定也有她做得好喝的功劳。
伊莲这样想着。
那维莱特低头看她心情不错的样子,不作声地微微笑了下。
快到晚上的缘故,咖啡店人不多,伊莲找了个角落,落座之前还特地给那维莱特拉开座位,装模作样地说:“那维莱特大人您请。”
那维莱特皱眉,敲了一下她的头。
咖啡店的老板阿鲁埃是个哲学家,会跟客人聊一些清醒与荒谬的哲学问题,店门口还有一个哲学留言板,可以在上面写任何的东西。
那维莱特把钱包给伊莲:“去买喜欢吃的吧。”
伊莲接过来:“最高审判官大人居然敢把钱包给一个小偷,你说这是清醒还是荒谬?”
“我看你适合跟阿鲁埃讨论这个问题,另外,没有小偷会想不开去偷最高审判官的东西。”
那维莱特说完这话,停顿片刻,“除了一个名为伊莲.索夫尔的小偷。”
“是吗?”伊莲歪头。
“不是吗?”那维莱特反问。
“这个问题似乎我刚见你的时候已经讨论了一次,看来现在也不是讨论的时候,谢谢你请客。”
伊莲微笑了一下,她拿着钱包走人。
在她离开的瞬间,那维莱特眼神暗淡了片刻。
他猜伊莲会端着舒芙蕾,然后告诉他‘那维莱特,这个好吃’。
就像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