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王爷,云裳郡主给您的信

作品:《权臣兼祧两房?郡主重生不嫁了

    宋掌柜从头看到尾,对小二说:“一切按照规矩办吧。”


    云裳郡主都不理的人,他才懒得特殊照顾。


    傅璋默默地拉起老夫人,脸色严肃地说:“母亲,不要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免得给儿子惹祸。”


    傅老夫人所有的话都咽下去,又委屈又失望:“璋儿……”


    傅璋不为所动,转向姚素衣,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嫂嫂,以后能不说话就闭嘴。吃了饭,今儿你就带孩子离开侍郎府,是住庄子还是找院子,你们自便。”


    姚素衣惊慌失措,捏着衣角,说道:“都是嫂嫂的错,是嫂嫂惹郡主不高兴,回头我去给她道歉……”


    “不需要!你最好离郡主远一点。”


    夏青樾在一边看着,心里凉了半截。


    傅璋此时才想起来她在旁边,立即歉意地说:“叫夏小姐看笑话了。以后,府里还要靠夏小姐操持。”


    夏青樾点点头,对小二说:“给我们找个雅间吧。”


    小二说:“好嘞,一楼雅间还有……”


    “我们就要听雨轩。”傅老夫人一肚子委屈,倔强地说,“现在总没人了吧?”


    “对不起老夫人,听雨轩是云裳郡主常年包用的,不对外开放。”


    “她不是吃完走了吗?”


    小二说:“对不住,不行。”


    傅璋严厉地说:“母亲,如今大陈危难,我们能节省就节省一些,听雨轩太过奢华,安静些的雅间就很好。”


    夏青樾立即附和:“是,我们只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全家人聚一聚。”


    小二说:“二楼的绿茶厅空着,包间最低消费五十两。”


    傅老夫人骂道:“你们抢银子呢?听雨轩也没这么贵吧?”


    “老夫人,听雨轩使用费,单次二百两,饭菜酒水钱另算。”


    傅老夫人、姚素衣:.


    “怎么样?要不要绿茶厅?”


    傅璋说:“我们是自家人吃饭,就在大堂吧!”


    在大堂要了一张桌子,小二好心地给他们用一道屏风挡了一下,傅璋安安静静地坐下吃饭,点的菜也中规中矩。


    食不言寝不语,他确实做到了。


    却食不知味。


    以前,在玉楼春,他都是在听雨


    轩吃饭的。听雨轩宽敞明亮,文人墨宝雅致,伶人丝竹悦耳,饭菜酒水更是从不考虑价钱。


    如今,他只能坐在大堂,还要装出为国为民节约。


    来这里的非富即贵,都是人精,谁看不出他的窘迫?真为国为民节约,谁还来酒楼就餐?


    傅老夫人和姚素衣、傅桑榆同样心情极差。


    以前他们在听雨轩,无人打扰,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从来无需担忧银子。


    其实,现在想想,云裳郡主和傅璋定亲也挺好的!


    姚素衣眼睛轻扫了一下夏青樾,后者的心思都在璋郎身上,呸,这个还不如云裳郡主呢!


    正月十八日,傅璋担任钦差,领了旨,前往襄州和俞成忠议谈。


    同日,容云鹤点兵五万,从京城出发,前往襄州,准备议谈失败便**。


    夏青樾送走了傅璋,次日叫抱玉给梁幼仪送来一份帖子,告诉梁幼仪,一万石粮食,已经准备好了。


    梁幼仪一点都不客气,立即叫人去提货。凤阙起事需要粮草,她现在能搜刮的粮草都弄到手,给他攒着。


    派伴鹤去查,夏青樾的一万石粮食到底是哪里来的?


    伴鹤去查了不到半日便有了结果,粮食是夏夫人的娘家侄子徐少华给的。


    查下来,发现徐府在京城至少囤粮十万石。


    “如此看来,傅璋的五万石粮食是徐家提供的?”


    “属下没查到徐家提供粮食的记录。”


    “继续查。”


    “是。”


    梁幼仪去书房,叫子墨在院子里守着,她要给小王爷写回信。


    收到凤阙的信已经三天。


    前世里奉旨订婚、成亲,她和傅璋相差十岁,两代人一样,从无书信诉情,两人之间除了男女之事,并无心意相通。


    她以为夫妻之间就是这样的寡淡如水。


    如今,少年郎凤阙毫无预约地闯进来,一次次偷偷替她清障,铺平道路,乃至毫不犹豫的以遗诏相护,忽然就觉得有很多很多的话要与他说。


    想像他那样,张扬又可爱,肆无忌惮地表达,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一时间,千言万语涌上心头。


    拿出来了好大一叠纸,又挑了小号狼毫,研好


    墨,心情激荡,下笔千言——


    “妄之,自你离开,整个京城忽然失了灵动,生活也变得无趣。十五那日望月,皎洁如玉盘,若你在他乡也望月,我们便是看着同一轮月,也算是团聚……”


    一口气写了数百字,速度极快,一张接着一张,即便她写的是簪花小楷,也写了五页。


    待她反应过来,已经写了七页,不知道怎么回事,写到“我与你相隔太远,太多事无法一一述说”,忽然想到“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霎时,脸上一片赤红。


    赶紧把信纸抓住,揉成一团。


    好一会子,才另取纸,铺开,再次写信——


    “妄之,你一去十数日,可还好……”


    又觉得这样说,会叫人多想,他俩还没有那么熟,觉得怎么说都不合适。


    最终,她还是理智回归,保持了矜持。


    “妄之,见字如面,我在京中一切都好,勿念。你病未愈,切不可劳累。


    我已经备下四十三万石粮食,另外有七万石过些时日亦到位,你随时可用……”


    想了想又觉得太过寡淡,像一则公文,心里烦躁,揉成一团又丢在一边。


    写了好几遍,竟然发现自己笨到极致,连书信也不会写了!


    手扶额头,琢磨了好久,提笔画了两幅小画。


    一幅是渡口初遇。她、凤阙、顾若虚、芳苓四人的纵马图,其中凤阙正面细致实写,桀骜、狷狂、意气风发。类似在南笙居画的那幅,却又有比较大的区别。


    顾若虚、她、芳苓都做了虚化处理。


    另一幅,是她初入齐王府,凤阙躺在床上昏迷的样子。青色床帐下,锦被覆去他修长的身躯,只露出他苍白虚弱的脸,鸦羽长睫,桀骜、紧抿的薄唇,眼尾那粒绯红朱砂痣,犹如绚烂焰火。


    两幅画尺幅不大,栩栩如生。


    画好,已经过去两个时辰。


    芳芷喊她吃饭时,墨迹未干,她便放在了桌上,门关上。


    子墨早就心里痒痒,郡主说给主子写信,他心里十分好奇,郡主给主子都写了什么?


    他不好去偷窥,就站在远处偷偷地瞄,瞄几眼不算偷看吧?


    好吧,瞄也叫偷看!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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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看见两幅画!


    眼尖的他一眼就看出来,那不是他家王爷吗?其中一幅就是郡主去王府那次,王爷装晕的样子。


    他不由得脚步慢慢靠近,不用手摸,眼睛看不算偷看吧?


    “我的王妃欸,郡主画技也太神乎其神了。竟然观察得如此仔细!”


    他都没注意,他家王爷的睫毛这样长,他家王爷的那颗朱砂痣怎么那么妖冶!


    桌子上一团团的废纸是郡主写错的吧?他明明偷看郡主写得很顺畅,一张一张字迹工整,怎么就揉成废纸团了?


    打开一个废纸团团,不算偷看吧?


    就看一个,只看一个!


    我用手捂住眼睛,只开一条缝。


    看了一个……


    天,为什么要揉成废纸团?这都是至宝啊!


    他家王爷看见了还不高兴死?


    好下属子墨,把废纸团子一个个都塞到怀里,又躲在暗处。


    梁幼仪吃完饭,又回来继续勾勒那两幅画。


    墨迹干了,她把它们卷成卷,塞进竹筒里。


    “子墨,把这个给王爷送去。”


    “好嘞。”


    子墨抱了竹筒,那些废纸团子他塞进另外一个竹筒,自己还塞了一张纸条,说明这些纸团的来历。


    “属下并未拆开查看,恐错过信息,特给主子送来。”


    他把两个竹筒交给聆音阁的同僚,再三叮嘱务必快速、安全送到王爷手中。


    聆音阁的探子,带了信,日夜兼程,十日后到达幽州。


    人人都知病秧子小王爷一直在江南养病,那里确实有个“凤阙”,不过是替身。


    北部一直是梁家的地盘,定国公府四代经营,成了当地的土皇帝,梁家军、虎豹骑全部都在北方。


    大陈皇室一直知道凤家军在江南,与宁国边境相邻的地方,而凤家人从不踏入梁家的地盘。


    但是,谁也不知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皇家挖空心思在江南遍寻不见的赤炎卫,一直待在无虑山和幽州大峡谷。


    而幽州、蓟州、平州、营州早就在赤炎卫的实际控制下。


    北方多游牧部落,再加上赤炎卫一直伪装成草原骑兵,对外叫作“库木尔(太阳升起的地方)”,梁家军只当赤炎卫是一支强悍的草原部落。


    两军交手,梁家军不敌,于是渐渐形成互不妨碍的平衡状态,大陈的边防线早就南移、西移。


    凤阙从京城出发,在邓州与替身互换服装后,改道去了幽州,带赤炎卫攻打大陈北部小国饶乐国。


    饶乐国主要是奚人,也就是东胡人,整个国土不过两州七县,现在是蛟龙国的附属国。


    饶乐皇室早就知道库木尔神勇,未战先怯。库木尔铁骑,加上一个因**练就无敌神足经的凤阙,两军对垒不到三日,饶乐国便改换门庭,新国叫作赤炎王朝。


    梁幼仪的书信到赤炎王朝时,凤阙正与大伙坐在大炕上,推演如何吞并附近六个小国。


    子听在门口守着,外面卫兵禀报:“子听大人,聆音阁有书信送给主子。”


    “哪里来的?”


    “大陈天奉城,云裳郡主。”


    子听接过来,激动地抱着两个竹筒,卖关子地清了清嗓子,说道:“王爷,云裳郡主给您的信。”


    “什么?”


    凤阙在舆图上的手一顿,抬起头来,锐利的眼光射向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