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金枝跟月城趁着月色登上扬州的码头看着街上灯火通明完全没有灾情的样子。


    月城戴着围帽，双手抱胸站在秦金枝身边。


    “这扬州怎么一点都没有灾情的样子。”


    秦金枝向前走去，“那就转转。”


    月城跟着秦金枝在扬州城了转了转。


    街边的小贩正在叫卖，月城走到一个小摊上拿起一个虎头拨浪鼓。


    十分喜欢的转了转，“这个多少钱。”


    小贩立刻说道：“客官，这个十文。”


    月城又转了转，掏出钱扔给小贩。


    “我要了。”


    秦金枝一转身，一个小小的老虎头出现在眼前。


    月城咧开嘴，“怎么样，喜欢不。”


    秦金枝看了眼拨浪鼓，看了眼月城，？


    月城将拨浪鼓塞进秦金枝的手里，“还喜欢什么，师兄给你买！”


    这时，旁边一个幼儿的声音响起，“爹爹，糖人。”


    月城听到声音看过去，是一个老师傅在吹糖人。


    脸上一喜，又走过去。


    没一会功夫就举着个老虎头的糖人回来。


    一把塞进秦金枝手里。


    “吃！”


    秦金枝左手糖人，右手拨浪鼓，？


    还没等她说话，月城又扎进一个一群孩子围着的小摊。


    这次秦金枝倒是知道他买什么。


    松子糖。


    月城站在秦金枝面前，“愣着干什么，快吃。”


    秦金枝眨眨眼睛有些无语的看着月城，把糖人塞进嘴里。


    甜死了。


    月城简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两个人走了一路，月城手里装满了小孩玩的东西。


    转了很久，都没有发现灾民的身影。


    两人便去了扬州的最大的酒楼，蟠阁下脚。


    蟠阁建在水边，若是没有水灾，现在应该能看到各式各样的花船。


    月城看着灯火通明的扬州，“这扬州简直跟苏州一个天一个地。”


    秦金枝站在窗边，“扬州富庶，这里是两淮盐商的聚集地，自然是苏州比不了的。”


    盐商，可谓是最有钱的商人。


    富甲一方堪比皇家。


    扬州，也是最出名烟花之地。


    就算经历过几个王朝依然如此。


    最出名的便是扬州瘦马。


    女童在幼年时期被卖进青楼。


    经过专人的训练分成三等。


    高等的按照大家闺秀来培养，卖给达官显贵当妾。


    中等的卖给富商当妾。


    低等的卖给小商贩当妾。


    而没被选中的便会留在青楼中接客。


    这些所谓的瘦马可以买卖，可以转赠他人，性命全部交由他人手中。


    供不应求。


    而被拐的那些女子，第一站便会被送到扬州。


    没被挑中的就会在转运其他的地方卖掉。


    月城看着秦金枝沉思的样子说道：“好好休息，明天还得去接应四杀。”


    秦金枝抬头看着月亮被乌云遮住，随后将窗户关上。


    走到床边看到月城买的拨浪鼓，她拿起来轻轻摇了两下。


    随后放在枕头下。


    第二日，秦金枝跟月城在城中寻找四杀留下标记。


    最后的标记出现在了扬州最大的青楼处。


    怡红院。


    秦金枝带着月城走进去的时候当即被一阵脂粉香扑面而来。


    大厅堪比酒池肉林。


    两人刚站定，一道声音便响起。


    “这位公子看着眼生，可是第一次来怡红院？”


    一个老鸨模样的女子将手中的丝帕扫过秦金枝的脸。


    秦金枝勾起一边嘴角，“找个你们这最好的包房，叫你们怡红院的头牌来作陪。”


    说着一个金锭扔进老鸨的手中。


    老鸨当时喜笑颜开，“公子真是幸运，奴家这就安排玉香来陪您，你身旁这位公子？”


    秦金枝看了看月城，嘴角笑意更甚，“我家哥哥自小被管的极严，没进过女色，给他找两个温柔小意的。”


    月城瞪大眼睛，师妹你害我！


    老鸨笑的更灿烂了，“包在奴家身上。”


    她转身喊道：“绿意，绿浓还不过来见过两位公子。”


    秦金枝被引着向楼上走去。


    月城被两个身穿同款绿衫的女子拥着跟在秦金枝身后。


    “我自己能走！”


    “公子别害羞嘛！”


    月城甩开两人，飞快的跟上秦金枝的脚步。


    进了包厢，老鸨很快便安排了一桌酒菜。


    那两个青楼女子一直向月城神上扑。


    月城一把将头上的围帽扯下，露出红发红眉。


    两个女子脸色当即一变，当即规矩了不少。


    这时老鸨引着一身穿粉色罗裙，香肩半露的女子走了进来。


    “奴家玉香，见过公子。”


    老鸨也是见过些世面的，看到月城的容貌竟然也只是惊讶一瞬。


    “公子，让玉香好好陪您，有什么事尽管喊我。”


    秦金枝挥挥手，老鸨便离开了。


    玉香坐到秦金枝身边，脸色微红。


    秦金枝身子修长，又常年练武。


    再加上她那张脸。


    扮上男装一点都不突兀，反而是一种风流的意味。


    玉香给秦金枝倒上酒，“不知公子贵姓，玉香善琵琶小调，可为公子解闷。”


    秦金枝一笑，“那就来段小调。”


    她一笑，绿意绿浓二人也有些害羞。


    月城身边像是寒霜四起，玉香走到后面拿起琵琶的时候。


    两人也坐到了秦金枝身边。


    一边捏肩，一边倒酒。


    玉香软糯的嗓音响起，江南女子特有的韵味。


    只是越唱声音越小。


    最后三人都倒在桌子上。


    月城走到秦金枝身边哼了一声，“白疼你了！”


    随后他走到窗边，从袖子中拿出一个哨子。


    哨子声音并不尖锐，在这怡红院络绎不绝的丝竹之声中十分和谐。


    半炷香后，一个小光头倒挂在窗口。


    四杀翻身进来，快步走到秦金枝身边。


    看着坐在秦金枝身边的两人。


    四杀挠挠头，将两人搬开，最后坐到秦金枝身边。


    秦金枝将米饭放在她面前，“吃吧，味道不错。”


    四杀眼睛一亮，开始大快朵颐。


    月城将窗户关上。


    等到四杀将桌子上的菜吃光，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


    秦金枝把她嘴上的油擦干净。


    四杀指着窗户说道：“洛水，后院。”


    秦金枝问道：“被拐来的女子都在后院。”


    四杀摇摇头，“洛水，琪，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