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作品:《点击清空记忆

    饭后,谢与月掏出手机,在热搜上见着了位熟人,谢之鸣,她小叔的儿子。


    要说起谢与月的家庭关系,其实并不复杂,她妈孟明玉和她爸都是南方人,孟明玉出生在小镇上,受尽父母兄弟的压榨,在被逼着和不喜欢的人结婚时,跟朋友南下逃到了广东打工,后来机缘巧合到了港城,被星探挖掘。


    也因此,孟明玉算是孑然一身,结婚后从不和她家里的亲戚走动,再没回过家乡。


    与孟明玉不同,谢传平是家里长子,有个妹妹和一个最小的弟弟,并且和两人关系都很好。


    他妹早年遇人不淑,孕期时老公偷偷嫖.娼,是谢传平全力支持的她打胎离婚。他弟遭人诓骗,多年的积蓄全被骗子卷走,还被人骗着贷了好几万,谢传平干脆带着他一块创业,还帮他还了高利贷。


    后来他弟娶了老婆,生了一女一男。


    小叔这家人,谢与月谁都喜欢,就是不喜欢他生的那儿子,谢之鸣。


    有次他们回家乡过年,谢之鸣拿着鞭炮去炸狗,骂了也不听。谢与月烦死他了,干脆直接和他打了一架。


    她打小练舞,身上劲儿大,将他摁在地上揍了好一顿,回头还跑去跟他爸妈告状,说他小小年纪不学好虐待动物,结果那天他回到家,又挨了一顿打。


    反正,要说他干的那些破事,那一件件的可太多了,说都说不过来,没想如今六年过去,她这堂弟靠着人模狗样的长相当上了网红,还因疑似和某位女星恋爱而上了热搜。


    懒得去看和他有关的东西,谢与月摁灭屏幕,还挺烦躁的。


    她左右望了望,闻叙就坐在她旁边不远,正垂眸摆弄着手机,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看上去神神秘秘的。


    她凑了过去,起了个捉弄他的念头,侧身朝他凑近,一只手撑着沙发,另一只手则朝他伸了出来。


    见到她摊开来的干净手心,他抬起眼,漫不经心道:“做什么?”


    “突击检查。”她佯装着严肃的神色,“把手机交出来。”


    他看了看她,伸出了手,轻飘飘地将正亮着屏的手机放到她掌心。谢与月一时不察,手被机身的重量压了下去,险些没拿稳。


    他随手托起了她的手,语调悠悠欠欠的,“您随意。”


    声音还带着点感冒的哑,态度坦然得很,丝毫不觉得被她检查手机有什么问题。


    谢与月:“……”


    她还真没想翻他手机,只是突然心情不那么好,忍不住想招惹下这人。大概是跟他待久了,也欠得慌。


    本以为他肯定会拒绝的来着,现在手机突然到手了,倒跟个烫手山芋似的了,谢与月还挺纠结,看吧,不太好,不看吧,又灭了她刚才的威风。


    谢与月脸上是藏不住的纠结情绪,看到这,闻叙忽然觉得也挺好玩的,于是也不说话,就在那笑,等着她做点什么。


    而此时的她又有些跑神,手还保持着刚刚那个伸手的姿势托着手机,也不嫌手酸,就跟掉线了一样。


    她其实挺颜控的,但喜欢的不是某种固定的类型,得看感觉。闻叙其实一直正正踩在她的感觉之上,只是以前她不爱他那性格,所以一直在忽略这点。


    今天不知道怎么的,格外注意。


    他这一笑,她突然就想到了门外那棵石榴树,被风吹过时,一片绿意簌簌地响,头顶是片刚下过雨的晴天,空气弥漫着雨后的青草香,再过不久,也许会结出绿绿的小果,颤颤地挂在枝头,引来奔走的鸟儿驻足,歪着头,在阳光下好奇打量这枚青绿的果子……


    “谢与月,早上做法把魂丢了?”


    鸟儿啄开了果子,被酸得瞬间扑棱起翅膀,飞走了。


    她无语地回过神,握紧了他递来的手机,“对,我做法。你晚上睡觉小心点,我不仅会做法,还会鬼压床。”


    他又笑了下,“你压我?”


    摆明了不信。


    她转过了身,人往边上挪了两下,不和他做争辩,低头看起手中的手机,又朝他看去,问道:“你手机里没有商业机密吧?有的话那我可不翻,还你。”


    “没有。快点翻,还我可怜的清白。”


    他这一说,不翻还不行。


    手机屏幕正停在微信页面,她划拉几下做做样子,再切换到主屏幕,目光却定住,这背景图居然是她的照片。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有个微信的分身应用!


    这应用的位置刚好就在她手指旁边,她“啪”地一下点了进去,看到了个眼熟的群,那个圈内的八卦群“24K”。


    她充满疑惑地问他,“你怎么也有这个群?”


    “也?”他眉毛轻轻扬着,瞬间抓住了重点,“这群爱造谣,是不少捕风捉影的源头,我潜伏,等哪天找机会端了这群。所以你怎么也在里面?”


    “忘了,我估计也潜伏吧。”


    接着,她随便再翻翻其他的。他手机没什么东西,一看就是那种只把手机当工具用的人,很单调,翻不出什么花儿来。


    她熄屏,屏保居然也是她。暗色的舞台,一身红白裙,锦鲤般地往上跃,水袖翻飞。很清晰的舞台照,画质很高清,不用专业摄像机是拍不出那样的照片。


    “你拍的?”她举起手机问他。


    “我没这技术。你们团去年考核展演,我妈答应了要帮你拍照,这她拍的。”


    “我也要,发我。”她又道,“拍就拍,弄成屏保做什么。”


    嗓子又有点痒了,闻叙随手拿起杯子,喝一口佛手柑蜂蜜水润嗓子,这才不紧不慢地道:“有人觉得我们关系不好,经常惦记着给我介绍乱七八糟的。我烦,设成屏保刚好。”


    “哦,原来我是挡箭牌。”


    谢与月将手机还他,又瞥到淡粉的唇沾着蜂蜜水的水痕,水莹莹的,很弹的样子。她飞快偏过头,不再看他了,就是指尖下意识在膝盖处摩挲,有点想喝一杯佛手柑蜂蜜,那味道酸酸甜甜的,香味挺独特的。


    他拿过手机,调出指纹录入页面,又把手机递给了她。


    她见到录入页面,没把手指放上去,反问道:“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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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录你指纹。”他拖起了调子,顺势靠上沙发背,单手支着头,整个人呈现着一种生病发懒的状态,就连发丝也耷拉得随意,“给我的清白上一层保险。”


    今天是多云天,玻璃窗却蓦地冒出了午后特有的日光,将他细小的皮肤绒毛照得隐隐可见。许是阳光刺眼,他微眯起了眸,睫毛都被染成了半透明的淡金。


    晚上睡前,她看着自己催眠时那张乱七八糟的线条画,没来由又想起了这一幕。如果她擅长拍照,那她一定会拍下来,不时就拿出来翻翻看,纯粹是欣赏他的脸而已。


    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困意慢慢泛了上来,她翻出了墨绿色笔记本,坚持在睡前写日记。


    写完后一看手机,住在隔壁二十栋的邻居给她发了好几条微信语音过来。


    “与月姐,我,我刚见到了一条蛇啊,黑黢黢的一条,吓死我了,就在卧室,我们卧室在二楼啊它居然会爬楼!!”


    “然后我找管家,没抓住,蹿外面了,不知道会跑哪儿,你明天记得找人来给你家里清清虫蛇,太吓人了,我和我老公到吓得够呛,现在赶着去酒店过夜。”


    “话说我前阵子刷到那个,有个新闻,一男的放生几十公斤在湖边,那湖边离我们就两三公里,都不知道是不是那边跑出来的,我当时就想着别给跑来我们这边了吧,没想到今儿真倒了大霉!”


    “反正,你注意点,我刚刚没看清楚,不知道有没有毒的,我们到酒店了,先不说了。”


    谢与月给听懵了。


    什么玩意??


    她给邻居回完了消息,警觉地巡视房间上下左右,再把被子和窗都掀开来,没见着黑乎乎的一条,勉强放下了心,又想了床底,蹲下去打着手电检查了一番,心底的害怕还是没离开。


    那东西她超级怕的!


    之前在长白山住,就时不时会见着这些生灵,和每次都咋咋呼呼的她相比,她老师很淡定。


    当初老师研究过蛇舞,很多品种学名叫什么都清楚得很,经常跟谢与月说蛇很有灵性的,可就算这样,谢与月还是改变不了对这类生灵的害怕,甚至更怕了。


    她想也不想,抱上自己的枕头,踮着脚,鬼鬼祟祟地往卧室外面走去——因为害怕角落随时匍匐着某种存在。


    到了次卧门口,她怕得连门也往敲了,按下门把手就溜了进去。借着玄关处的灯看清睡着的人,她脚步非常轻,将枕头放到沙发上,想着窝在沙发凑合一晚上。


    躺了没一会,她总觉得头顶、沙发底下、脚边哪哪都不对劲,忍不住缩紧了身子,没一会就又坐了起来,提溜起枕头,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床。


    她绝对不是因为他有安全感才睡床上的。他那么惹人讨厌,就算有那个什么在,肯定先注意他!


    将枕头放好,她钻进被子里,心瞬间安定许多,正要重新酝酿睡意,扭头一看,闻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看她。


    “说要鬼压床,就真来是吧。”他语气幽幽,“谢与月,你还真是言出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