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萧淮称帝
作品:《白月光她活到大结局了》 “母后,儿臣就不打扰您和姑母了,小厨房给您炖了补身子的参汤,儿臣去看看火候。”
待温蓉退下,刘皇后又是对着李成照将温蓉和李文越一顿夸,这小两口孝心可鉴,都是良善的好孩子。
刘皇后道:“文越为了给我祈福竟然每日跪在神龛前两个时辰,还有阿蓉,她这几日照顾我也属实是劳累了,过几日等我病好了一定要好好嘉奖她们俩一番。”
李成照但笑不语,只是笑意未及眼底。
她深深看了一眼温蓉离去时的背影,心内思绪繁多。
河西王与河西王妃这两口子在朝中声名极好,似乎无论是谁提起他们都赞不绝口,河西王在朝中往来盛名在身,而河西王妃游走于后宅不论是后宫还是各位重臣的家眷她都与其私交甚好。
除了刘皇后这里,若是后宫中有哪位高位妃嫔或是得宠妃嫔过生辰,她都会送上一份生辰礼,更不用说宗室之中各位王妃以及公主。
对内她将河西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对外联络后宅,与人往来密切。
就连李成照见了都不得不叹一句真是好本事。
温蓉是一位完美的王妃,她的身上好像没有任何缺点。
可就是太过完美了才让李成照觉着不真实。
前朝与后宫紧密相连,他们俩一个在前朝一个在后宫,配合的天衣无缝,她和李文越是同一种人。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难道还不知道她的那个好侄儿是什么样的人吗?
李成照心内默默叹息一声,罢了,论迹不论心,有些时候不必过于在乎别人的用心,至少她现在所做的事情都很好不是吗?
她能在刘皇后病榻前服侍多日,单凭这一点她就很不容易了。
就当她方才是多想了。
正想着,又有一人的到来打破了李成照的思绪。
原来是李玄朔,他也来探望生病的刘皇后。
李成照先看见他,当瞧见他的身影出现在这里,她笑吟吟地开口,“今日可真是巧,原来不止我一人想在今天来皇后娘娘这里,玄朔也是如此,玄朔侄儿,姑母可是好一阵子没见到你了。”
李玄朔拱手行礼,“侄儿失礼了,这段时日朝政繁忙以至于没能前往姑母府上拜谒,还请姑母恕罪。”
李成照神色微动,淡笑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恕罪不恕罪的,只是你得了空可别忘记姑母,时常来姑母府上坐坐。”
李玄朔道:“侄儿遵令。”
随后李玄朔又给刘皇后行了礼,道:“儿臣拜见母后。”
刘皇后赶紧道:“玄朔免礼。”
李玄朔起身来到刘皇后榻前,面露关怀之色,“母后今日可好些了?”
刘皇后眉目舒展,平和而语,“今日比先前好了很多。”
李玄朔道:“那就好,得知母后病了儿臣很是担忧。”
他进来时是拿着一个木盒子的,盒子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人一手拿起,他道:“儿臣知道母后什么都不缺,但这盒中放置了儿臣的一点心意,儿臣此前得了一株百年老参,还请母后收下,若它能令母后身子好些,也算是它的一番造化了。”
刘皇后眼中含笑,她道:“玄朔有心了。”随后又对身边侍女示意,收下了那木盒。
也是好些时日没见到李玄朔,刘皇后不免问询一二,她向来关心诸人,今日见了李玄朔也要问问他的近况。
一如既往,玄朔是一个话不多的孩子,她问什么他回答什么。
看着李玄朔站在自己面前,他长身玉立,不苟言笑,窗户照入的金色阳光映在他脸上,将他那淡漠的侧脸都勾勒出朦胧的痕迹,刘皇后心内叹息,不知不觉中玄朔也这么大了。
他已然弱冠,这个孩子总是那样悄然,无论发生什么也很平静,他的眸子里似乎永远都那样淡泊,没有什么能令他的眼睛泛起异样的情绪。
她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很久以前,那时候他也像现在这样,宫里举办宫宴,他坐在末席很是安静,生母早逝的他不得陛下看重,他不会像文越和兴业那样一见到陛下就喜欢靠近,反而他见到陛下会刻意远离。
别处欢声笑语,热闹中透着朝气,而他的眸子里却满是疏离,仿佛他的世界无人可以靠近。
那时的他不过是一个年幼的孩子。
刘皇后想起往事,心中微微动容。
闲聊之间,李成照又想起了李玄朔道婚事,她是个爱关心这些的,现在一看到他她便又想到了这里。
说起来,玄朔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成婚了,于是带着长辈的关心,她问起了李玄朔,“玄朔,姑母听说你的婚事定下了?”
李玄朔道:“回姑母,定下了,不久前侄儿禀明父皇,已然得到同意,婚期定在了明年。”
说起此事,刘皇后轻笑出声,她语气揶揄,对李成照说道:“成照你还不知道,玄朔这婚事是他主动向陛下求来的。”
“竟是玄朔主动向陛下求来的?”
李成照打趣道:“真是少见,没想到我们玄朔在婚事上竟然这般主动,玄朔,快告诉姑母,王妃是哪家姑娘,她怎么样?”
听她提起谢玉真,李玄朔淡漠的眸子里罕见的泛起一抹温和,“她出身官宦,家事清流,为人温和,善解人意,是一位很好的姑娘。”
闻言,李成照笑了起来,刘皇后也跟着笑了起来,她们二人对视一眼,均能看到彼此眼中的调侃。
李成照道:“看来玄朔定是极为喜欢这位姑娘了。”
刘皇后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听说玄朔是直接央求陛下同意时就很惊讶,如今再听他这般赞赏那位姑娘,我就明白他的心意了。”
时间已过晌午,昭阳殿内李成照爽朗的笑声响起,她与刘皇后每次一见面总有说不完的话,今日又逢李玄朔过来,有了新的话题二人越聊越投入。
流光一瞬,弹指可变,寒冬时节,洛阳又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巍峨的宫墙屹立,朱红的颜色映衬着皑皑白雪,风霜中透着别样的景致。
远在千里之外的梁国不似洛阳这般鹅毛大雪,建康城的雪是稀薄的落下,飘飘洒洒宛如天女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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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建康城又下了一场雪,从很早的时候这雪就一直下,自天亮带着冷意缓缓荡漾漂浮。
如今已是腊月,到了一年的年末。
祖庙升腾起青色的燃烟,萧淮身着黑色冕服,其上有着金丝纹络的九龙吐珠,日月星辰山川鸟兽皆绣在他宽大的衣袍之上,他头戴十二冕旒,垂下的玉珠遮挡住他的面容,无人看得清他面上的表情。
今日是他的登基之日。
一步一顿,他已祭告天地,于祖庙祭祀列祖列宗。
皇天后土,宗嗣神祇,成天顺法,庄圣明达。
十二匹同色玄马挑不出一丝杂毛,浩大的华盖马车载着他一路驰过,穿过承安门,稳稳停下。
吉乐被演奏了起来,登基的吉乐是浑厚的,浑厚中展现着恢宏大气,振奋人心。
文武百官静静站立在两旁,恭敬地看向那个徐徐走来的身影。
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萧淮踏上台阶,一步一步,走上殿去。
此时雪不再下,雪后初霁,天空开明,蔚蓝的颜色中阳光万丈,金子般的光芒照向那个站在最高处的人。
他登上最后一阶台阶,来到殿前,在所有人的仰视中,一挥衣袖,坐在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文武百官闻声而动,如出一辙地纷纷跪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拜九叩,众人齐声拜见大梁新帝。
大梁元祐六年,魏国伐梁,攻陷都城建康,梁帝萧悯崩,举国皆乱,动荡不安,衡阳王萧淮天赋圣命,驱寇于生死之间,救国于危难之中,收复河山,平定战乱,还都建康,光复大梁。
大梁元祐六年冬腊月,萧淮于建康登基称帝,定年号为太和,次年便是太和元年。
梁帝萧淮锐意改革,肃清先朝弊病,任用贤臣,彻查旧案,收归权力,勤于帝政。
伏惟仁孝之道以齐天下,登基即位,继承大统,上顺天意,下安黎民,太和元年,梁帝萧淮安土重迁,为其父其母重修陵寝,上谥号忠武和元孝,入祖庙以祀香火,念及手足之情,追封几位兄长为王,厚葬之。
先帝萧悯在位六年,为人放旷,宠信小人,昏庸无道,荒废朝政,致使国政毁于一旦,黎民涂炭,社稷几欲倾覆,大梁累世之帝业有倒悬之危,幸天不绝梁,萧氏之脉得以延续,宗室子萧淮驱除敌寇,重建国都,秉承帝业,安定黔首。
史书寥寥数语,所载是一国之兴亡演变。
太和元年初春,群臣上书请为萧悯定谥,帝萧淮多次推辞,然身为一国之君,承继萧氏基业,万不可对已逝先帝置之不理。
纵使萧悯昏聩,也曾为大梁皇帝,若不对其追谥,怎能称之正统延续。
万般无奈,帝萧淮准允,史书亲笔,帝萧淮言及先帝多憎恶,遂定其谥号为灵。
大梁史书载,自太祖武皇帝后,太宗文皇帝继之,其后为灵皇帝萧悯。
乱而不损曰灵,萧悯便是梁灵帝。

